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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受伤的那人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对龙子渊道:“我姓许,许家堡的人,明天我们就应该能到柳州城了,到时候我们会在那里分别,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到时候尽管到许家堡找我。”次日午时,龙子渊的马车果然进了柳州城,而那人也在柳州城之后与龙子渊分别。龙子渊什么也不关心,连名字也懒得告诉那人。
与许姓少年分别之后,龙子渊换了马走进城中,进入客栈之时,龙子渊突然感觉到客栈里面的人,突然全都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低头谈话,龙子渊见这些人,大多都是年轻少年,相貌俊逸之人不在少数,小厮见有人来,便忙跑上去恭敬道:“这位小哥是吃饭还是住店呀?”
龙子渊淡淡道:“住店。”
小厮道:“哎哟,真不好意思,都住满了。”
龙子渊嗯了一声便离开了,到了第二家,也是住满了人,龙子渊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要说就算这柳州城人再多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
终于,龙子渊见到一家店里人客较少,便走进去,小厮见龙子渊道:“这位公子是住店还是吃饭呀?”
小厮道:“好嘞!公子这边请。”
收拾完后,龙子渊下楼吃饭,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定,随意点了些吃食,接下来龙子渊终于知道这里所有客栈都住满了人,唯独这家没有了,这家客栈的吃食实在不咋的,环境也不是太好,自然很少有人来。
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这小厮嘴碎,见四下没什么人,便坐在龙子渊的旁边问道:“这位公子是特地来参加灯河大会的吧?”
龙子渊疑惑道:“灯河大会?”
小厮见龙子渊既是外乡人,又不知道灯河大会,于是口中便滔滔不绝道:“这灯河大会是我们柳州城特有的一个节日,每年的明天,这里的河边和河船上都会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等,要是谁的等最美,那城主府便给与奖励,每年这里都会有很多外乡人来。”
龙子渊道:“是吗?”
小厮道:“是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来的大多数都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龙子渊疑惑道:“连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厮道:“不知道,哦,对了,一定是为了看柳菲儿。”小厮啧啧道:“你可不知道,我们柳州城的柳菲儿,那可是天枫国十大美女之一,不然没可能吸引这么多的小老爷来。”随即又呵呵笑道:“只是那些小老爷们不肯来我们这里。”
龙子渊知道小厮口中的那些小老爷们,便都是武者。在现在,武者的地位通常比普通人要高,经常出手便能伤人,而店厮这样的普通人皆经常要与这样的武者打交道,为了不冒犯武者,小厮通常会叫“老爷”就如那些年纪小的武者通常就会被称为“小老爷”。
接下来,小厮说的便是那些有的没的,龙子渊有些不耐,便将小厮打发下去。吃过晚饭,龙子渊道外面散步,果见河边上有很多人正在准备河灯。
就在这时,龙子渊在一处围墙之外,听到有人叹了口气道:“异乡风物,忍萧索,当愁眼,帝城赊,秦楼阻,旅魂乱。芳草连空闭,残照满。佳人无消息,断云远。”
龙子渊听了,心中不免有同为异乡人,肝肠寸断之心,有些心心相惜之意。但既是高墙之内,却又不想唐突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墙外。
只听墙内有人嬉笑道:“小姐,谁是佳人呀?您又在等谁的消息呀?”
刚才那人又道:“多嘴!”便没了声音,四下一片静寂。
听了那几句词,龙子渊便再没有了兴致,躺在床上,龙子渊心中不免想念陆轻语、林曦以及师父师母。想着想着,便渐渐入梦。
次日清晨,走在路上便感觉今天的人果然要多了很多,尤其是河边上的河灯比昨晚的更美,更漂亮。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在河边的一个看台上摆着约莫二十张桌椅,但却没有多少人落座,本以为这是为城中的大人物准备的,但此时上面只有几个年轻人做在那里,好像并没有什么要求。
那看台上视野确实好,而且好像也没什么要求,龙子渊走上台去,四周的人目光全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就连此时坐在台上的那些人目光也落到他的身上。
龙子渊坐下,四周传出一阵惊呼:“哎呀,了不得!了不得。”龙子渊莫名所以,此时坐在看台上的人却发出一声嗤笑,龙子渊更是一头雾水。
这时有人走到龙子渊的身边,大量了龙子渊一眼,很是不客气的坐到龙子渊的身边道:“你是?”然后那人又道:“算了,你是谁无所谓。话说兄弟的胆量在下实在是佩服。”
龙子渊疑惑问道:“什么,这里不是人人都可以坐的吗?”
那人微微一愣,见龙子渊一点不知情,当下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嘿嘿笑道:“对,这里倒是没什么要求,只要是十五岁一下的都可以坐在这里。”
龙子渊哦了一声,那人道:“我姓向,名中流。”
“龙子渊。”
向中流道:“不过你以后可得小心那人了。”龙子渊向着向中流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里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向中流道:“这人外号玉面书生,张云翡,你别看他看上去很和善,但他就是这样的,杀人的时候也是这么和善的。”
向中流又道:“还有那人。”
龙子渊看去,只见这人有些匪气,个子高大,身材精壮,这人眉眼中带着煞气,显得极难相与,而旁边的人确实没有一人敢与他靠近,那人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向中流眼中流露出一股忌惮之色,道:“这人是附近黑云寨寨主的小儿子,鬼阎罗匪东青,虽然不招人喜爱,但实力却可怕。”龙子渊虽然不知道黑云寨是什么地方,但以寨为名的,大多数都是土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琴声,只见远处一艘船从远处划了过来,只见这船上挂满了花灯,比其余的船更加美丽,当这船经过之时,四周的船纷纷让开一条水路。
向中流笑道:“来了。”
船渐渐靠近,有人下船道:“小老儿柳福,柳府的管家,今天的大会,便是由我主持。”
就在这时,匪东青道:“老子不管你是谁,只要能见到柳家小姐就行。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不适合留在这里的人是不是该清理出去。”
玉面书生张云翡也道:“正是,有些人在这里,是在拉低柳小姐的美貌,让人觉得柳小姐是谁都可以追求的。”
龙子渊发现张云翡和匪东青的目光隐隐有些看向自己,向东流站起来道:“少爷我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却没有见过像你们这般人,对柳小姐的爱慕之心谁都可以有,为什么就单是你可以,对吧?龙兄弟。”
龙子渊微微一愣,那柳小姐是谁他从未听过,更从未见过,哪来的爱慕之意,但向东流为自己出头,却不能不点头。张云翡看着向东流微微皱眉,匪东青却看也不看,对着柳福道:“你到底管是不管。”
柳福的眉头更是微微皱起,转头看向船舱里,眼里不由得流露出同情之意。原来这柳家是柳州城第一大家族,柳家小姐柳菲儿更是柳州城第一美人。但就在这年,柳家突然传出要为年仅十四岁的柳菲儿招亲,只要通过了柳家的考验,并且为柳家办一件事,便可以迎娶柳菲儿,只要在十五岁之下即可。
柳福看向向中流、匪东青以及龙子渊,眉头不由得皱起,心道:“好嘛,这是什么人都来,柳州城最大的痞子、土匪,还有一个开脉境的人,真是...”
龙子渊被他看得发毛,而柳福虽然心有不喜,但碍于规则道:“这次的招亲大会,没有要求别人的实力,只要在十五岁以下皆可。”
匪东青道:“老子才不管这狗屁规矩,先让我杀了他再说。”
说完之后,便提起他手中的大锤向龙子渊砸来,只听轰的一声,一道金属摩擦的刺耳的声音响起。却是向东流用刀挡在龙子渊的前面。
这时龙子渊才知道这人的可怕,聚灵境七重,而且此人力大无穷,向东流道:“别人或许会怕你黑云寨,但我向东流却不怕,你再动手试试?”
龙子渊谢道:“多谢向兄。”
龙子渊起身道:“在下事先不知此中缘由,误闯此地,在此告罪了。”
柳福只当没看见,其意是龙子渊要是现在离开的话,他也不会追究,在他心里龙子渊这样的人实在配不上小姐,向东流拉着龙子渊挤眉弄眼道:“龙兄,你刚才不是给我说,你最仰慕柳菲儿吗,什么一见相思成灾,什么梦中相见,别因为他人就放弃了呀,我相信柳府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龙子渊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为了柳菲儿,但这向东流却是来捣乱的。向东流对柳福道:“对吧,柳叔叔。”
向东流是柳州城几大家族之一的向家人,而向家与柳家其实也算是同盟,但在柳福的眼中就是柳州城最大的痞子,遇到什么事他都会掺一脚,就算是他们向家的事也是如此,因为这事没少被教训过,但屡教不改。许多人都感觉无奈,这样的一个痞子偏生死向家家主的独生子,惹不起、不敢打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头疼。
柳府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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