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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相遇烟花之地，青楼。
红绸卷帘，腊月清晨，天有小雨，易感风寒。
一女子缓缓张开双眼
"这是哪里？"她轻轻掀开铺盖
理着被子的两角，叠整齐后才四处张望。
窗子紧闭着，烛火也没点，还好房间里有极弱的光线。
一张床、一盏灯，没了？
她甚至不知道门在哪一个方向心中疑惑
"我这是在哪里？我什么会在这里？这是我家吗？我不是遇见鬼了吗？芸萱他们呢?"。
突然房间的红烛燃起了火焰，照亮了，整个眼前，这根本不是一个房间，全世界就只有这一张床，一盏灯。
不知道是从哪里溢出来的血，愈来愈多，脚
踝，膝盖，脖子，眼看就要淹没自己了，她又
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眼泪在眼眶里挣扎。鲜血彻底将她淹没，窒息
包裹着她，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颤栗的虚
汗。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惧，就好像蛆虫爬进的的身体……
"啊！救我!救我!"
一干草堆里，明清枫婷惊醒过来，虚惊一场，原来是一场梦啊！
这是青楼堆柴火的地方，衣衫褴褛的姑娘也
不仅她一个。另外两个姑娘似乎被吓破了胆，
手里捏着一把干草，全身都颤抖，嘴巴直哆嗦。
"和我说说话!求你了，不要抛弃我，"我好害怕"近点姑娘双手一下抓住风婷的手。
"没事的，你先休息一下！来，靠在我怀里。"
枫婷泪滴从脸颊滑落
手轻轻的抚着她怀里，这个陌生姑娘的头
发。即便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内心又预感
到了。另一个姑娘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已是疲
惫不堪，睡意朦胧，可是只要一低头闭眼，她
就会被噩梦惊醒，或者她害怕睡去，不知道为
什么，她觉得自己不能睡，哪怕再困，再困。
她实在熬不住了，在心里默念"我不能睡，我不能睡，不能睡，不能……"
"砰……"两个矮汉子，一脚踹门而入。
看见三人呆若木鸡的盯着他俩，两人唯唯诺诺的尴尬道
"亲爱的姑娘们，十分抱歉，我们不知道你们
已经醒了，还请看在天帝的份上，原谅我们的
莽撞"。两人连语速都一样一样的，三人跟着他
们来到澡堂，很大的澡堂，很多的人，衣衫不
整的少女。连有点风韵的妇人也不放过，终归有人好这口。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杏花红裙的女人走了进了。
白色的丝袖就好像肉里长出来一样，梳着标
准的鱼骨辫，一根红色木簪，缠绕着白色的丝带，丝带上绣了四朵罂粟花。
这是【柳如楼】身份的象征。一般来说，都
城级别的【柳如楼】最高管事是两朵罂粟。地
狱划分一般是，州城、都城、王城、公爵城、
民城。民城之下为镇、乡、村、组、户。十户
一组，十组一村，十村一乡，十乡一镇。所以
镇长又称"万户长"，像【柳如楼】这样著名的
青楼一般至少要公爵城才有。排名第一的青楼可不只是风花雪月之地这么简单。
剑鬼"风伊尘"曾经还有一段风流佳话，据
说有一次剑鬼刺杀唐王，身负重伤，被柳如楼
一位三朵罂粟的女侍所救。从此鬼落红尘，半点不由人。其中的真真假假也是耐人寻味。
"诸位，我是如楼刑部的夜女，我要从你们
当中选一个加我刑部，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看你们怎么把握了，你们跳进澡池里，听到
开始后潜入水中，最后一个出来的跟我走。"
一群人面面相觑。夜女流如楼刑部十刑之首，刑部的老大。还是柳如楼四天侍之一，在柳如楼所有一朵罂粟的女子都可以称之为女侍，在柳如楼成为女侍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也不是说那些接客的姑娘就没机会成为女
侍了，只要做得好还是有机会的。不过女侍一
般是由内部自己培养的，也有一些达官显贵会
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女侍，如楼女侍是
天下女子的向往，是男人们对爱情最终幻想。
无数风流才子，骚人剑客的情书每天都塞满了
柳如楼大门外的思慕箱。思慕墙上每天都有人为自己心仪的女子留下情话。
这不一白衣秀士，在思慕墙上把这里柳如
楼的姑娘的名字都写了一遍，才从背包里掏出
厚厚的一沓信，而且每一封信的封面都不一
样，有画比翼鸟的、有画溪水鸳鸯的等等。就不知道内容是不是一样的了？
"哎！你这家伙是不是存心的，这柳如楼是你家的?一次这么多信，我们后面还这么多人呢？"
"就是，就是。你看就是个薄情郎"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着这个不识时务的白衣秀士，这白衣秀士也不反驳，依旧认认真真的塞自己的信。
一个穿着黑色丝绸的男子，也是不耐烦
道"我说这位兄台，你休要在这胡闹，我六扇门
虽管不着，就不怕护城卫定你个治安罪吗？"
"对对，我就是护城卫治安队的队长，你信
不信我以抗拒执法移交定国司，定你个谋反
罪。"一个肌肉壮士说道。白衣秀士瞟了一眼自己身后长长的队伍，故意皱了一下眉头。
一众人被气得直跺脚，也有的人，双手握着剑，闭着眼，静静地站在队伍里。还有的书生已经拿出书籍开始诵读起来。
柳如楼里热闹十分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年的新人走大运了？"一群姑娘倚在二楼的栅栏上
"谁说不是，夜大人亲自来挑人，哎！我什
么时候才能从侍女晋级为女侍啊！都已经接了
三年的客了，男人说来说去也就会那么几句，
老娘都要无聊死了，还要笑嘻嘻的说，官人，你的梦想什么？"
"哈哈哈，你就别想了，除了声音大，就只
会一句，我亲爱的官人，奴家的心已经不在
了，已经被你偷走了。要是不多给你一点钱，那个不是被你扔出来的，哈哈哈！"
"王姐，听说去年我们那一批的那个叫嫣红
的已经是一朵罂粟的女侍了！啊啊啊！可怜我
啊，从小无依无靠，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一个娇小的姑娘哭诉道
不过其他，一见她哭立刻一脸嫌弃、鄙夷。
"说得好像我是光明正大、心甘情愿来青楼做妓女一样，你看看王姐，本来是富甲一方的千金小姐，新婚之夜被撸到这里来，还不是过来了？"
嫣红从柳如楼主事张姨哪里，拿来一套衣服，向澡堂走去。
"大人"她拿着衣服站在夜女身后
"小红，你说今年能有人打破白目的记录吗？"夜女示意嫣红喊开始
"诸位，准备好，开始！"一声令下，都齐刷刷的潜入水中
"不知道，不要说破纪录了，能超过我再说
吧！"她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这样的招人方式始
于夜女，每一年她都会去各个地方的柳如楼招人，今年是第九批。
应该也是夜女亲招的最后一批了，其实她每
年亲招的不单是替刑部招人，也算是招自己的
弟子。每年的最优秀的一个就会成为她的弟
子。而白目就是她的第三弟子，即将代替她执
掌刑部。被誉为刑部第一天才，也是因为夜女
这样的方式招到了很多优秀弟子，柳如楼的很
多管事也会注意那些接客的侍女，万一像夜女
一样捡到宝呢！在他们看来夜女就是运气好而已。
夜女的八个弟子，最晚入门的嫣红已经有
一朵罂粟花了，白目更是成为了最年轻的三朵
罂粟花绣带拥有者了，其余六个也都有了二朵罂粟绣带。
水面就好像沸腾一样，才一分钟左右就有很多人坚持不住了，五分钟过去了。几百号人还剩下十多个。
嫣红看着，咧了一下嘴，对身后的下人说
到"你们两个去把死在里面的人拖出来"。其实
对这种视死如归的姑娘夜女还是感觉很可惜
的，至少这样的人有追逐的心。已经过去二十
分钟了，里面只有一个人了。那两个矮汉子将
那个溺水的姑娘拿出来，人群里有一个姑娘跑
上来揪着她的衣服痛哭流涕，溺水的就是风
婷。她在水里坚持了二十分钟。已经比嫣红多
了一分钟了，可惜她不是最后一个。水中的她
一直关注着，见最后一个被抬出去后她一下子
跳了起来，喘息不止。这个是和风婷一起被带
过来的那个姑娘，那个不敢睡觉的姑娘。
夜女微笑"看来白目有对手了！"
"师尊，白目师姐可是坚持了二七分钟，她才二十分钟多一点，不见得吧！"嫣红吃惊道
"带上你的小师妹，我们走吧。"夜女转身
离开，等嫣红带着那个姑娘离开后。站在人群
前面的主事张姨才看着风婷叹息"真是可惜了，
要是没死就好了！冬瓜、苦瓜你们把她丢到柳下岗去吧！"
原来那两个矮汉子一个叫冬瓜一个叫苦
瓜。不多时，他们抬着一具女尸踉踉跄跄前进
着，谁知道，门外的白衣秀士已经放好信，蹦
蹦跳跳的跑进来了，一个不留神，撞到了风婷身上。
"咦！好美啊……"他爬在风婷身上，显然忘了冬瓜和苦瓜。
"呃！这位公子，你这是……"冬瓜和苦瓜吃
惊道。白衣秀士这才意识到不雅，连忙爬起
来"嗨！瓜哥，这姑娘给我去处理怎么样，反正我去柳下岗也是顺路的。"
"不不不，我们不能让你堕落，公子这里那么多姑娘，何必做这档子事呢！"
白衣秀士尴尬一笑"好吧！那你们去
吧！"，看见冬瓜和苦瓜走出去后，白衣秀士脚
丫子一癫，飞了出去，一路尾随。柳下岗是一
个乱葬岗，看见冬瓜两人放下尸体离开后，他
才从百米高的树上一闪而下。先是抱着风婷，
将她的身体翻转。拍了几掌，风婷竟然吐了起来。
"硿硿……"风婷看着白衣秀士
"你的运气不错嘛！竟然遇见了我，行侠仗义，不必客气，后会无期"白衣秀士起身离开。风婷蒙蒙的我这不是还没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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