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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东升起一抹鱼白,驱操掉夜间地薄雾,农民是时候起早干活了。“崖儿啊!昨晚你回来地晚了,可担心死我了,你就说你遇上狼没有被吃掉,你是不是中邪了啊?”老农的手扒紧龙释崖的肩头。“爷爷我没有中邪这是真的。”龙释崖一个劲的辩解。一脸单纯的看着老农脸部浮现的皱纹。
老农这可可担心坏了,这么小的娃儿遇上狼没被吃。不是中邪了还能是什么?“崖儿,不怕,爷爷认识一位道长,他的道行深的很。什么妖魔鬼怪他都收得了。不怕不怕,爷爷现在就带你去驱邪。”老农青筋绽出的手抓住龙释崖的手,拽着他向门外跑。
“爷爷,爷爷,爷爷,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相信我,爷爷……”任凭龙释崖扯着嗓子不愿去学,老农还是一个劲的像前拽着他走。像是自己的脚上绑着一块铁,被他难受的拖着。
于是,龙释崖在百般无奈之下放弃抵抗。
他两一路劳顿。不上约半个时辰的山路。途中还度过一条清澈明亮的浅河。河中一群群小鱼肆无忌惮的游弋着
无极道观。历史悠久长达百年。又云集着不少修道之士,隐于深山竹林之中。通往此关的小路相当崎岖,人足难蹬。
“呼,呼,呼,呼,……”老农脚踩着破成碎块的青石台阶。周围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主演如雪似的飘落半个山腰。整片山林显得异常静谧。好玩着要两只干老的手背在腰后。宽大的额头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惊慌不安。龙释崖紧随着爷爷的步伐,他浑身上下的汗水直滴入土。还“呼哈呼哈”地喘气。
“爷爷快到了吧!”他有气无力的问,面容显得十分疲惫。“快了 上面一段山路不好走。来,爷爷背你!”老农半蹲着,龙释崖看着爷爷快要松散的身子骨。心头一酸,摇摇头说:“爷爷,我不累。”“没事,爷爷今天还没干活。气足得很,你也没个斤两,压不坏我的。”龙释崖这才小心翼翼的扒上爷爷松垮的背,摸着爷爷白花花的短发,爷爷已经很老了,是个半身入土的人了。
“爷爷,你说的那个道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龙释崖贴着爷爷,下巴抵着爷爷消瘦的肩头,好奇的询问道。爷爷频频的点头。苍老的容颜逐渐严肃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山上一阶阶蜿蜒如蛇的青石阶说:“嗯,就是县老爷见他也要对他恭敬三分。他的道行不是一般修道之人能比的。待会崖儿你可别乱说话啊!要是冒失顶撞了道长,爷爷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龙释崖挠挠头晃晃脑袋想:我从来没见过什么鬼怪。这些是不存在的呀!
这所道观乃官府之人为这位道长所建。气魄恢宏的庙宇盖的古色古香。**肃穆,堂廊亭殿间,隔不多远就有一道装饰精美的间墙。墙边的花花草草更是数不胜数,地上的石头更是码的一缝不漏。此时,一位背着小孩的老农从一阶阶宽大平整的石阶上走来。这里散发着大自然的清香,使人倍感舒适。但老农的布衣已经被汗水泡的湿淋,额头上的汗珠颗颗饱满,顺着凹陷的脸颊淌到下巴尖悬挂着。灰白的衣袖还在不断擦汗,他累得放下了龙释崖。“虚清道长,虚清道长!我是老五,有一事相求。”他扯着嗓子干巴的喊着,自己跪了下去。
突然,亭殿的朱色大门“哔”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位鹤发童颜,长着三缕长须,手持拂尘,身披花衣的道长跨过门槛,干净利落地跑下台阶。大声道:“哎呦!贫道岂敢受如此大礼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道长拖起老农的胳膊。老农方才曲着腿站起,他说:“清虚道长啊!这是我的孙子,虽不是亲生。但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他昨天因为贪玩跑到后山,遇着狼,没被狼吃掉。我怀疑他中了邪啊!清虚道长,你可要救救他呀!”老农曲着的腿又要往下跪,清虚道长双手往他肩上一搭,扶住他,轻声唤道“永静”“永静”,只见两位道童从堂廊一侧挪步走来。扶这位老人家下去歇息歇息。“道长你可得……” “贫道明白。”两个稚气满面的道童护在老农的左右两侧。指着路,领着他前行。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啊?”清虚道长微伏着身子,慈祥的贴近他的脸蛋。“回道长,我叫龙释崖。”龙释崖低着头说。“龙释崖,龙释崖,好名字,好名字。”道长细长的手指捋捋苍白的胡须,语重心长的说:“逢凶化吉,自然是好事。岂会有鬼怪附身。小娃娃,待你爷爷休息好后你们方可下山。”就这样好了?龙释崖看着道长,只见他圆实的手伸进长袍花衣的白色袖筒内,掏出一袋绣满各色花纹的锦囊。递到龙释崖的手心上,“小娃娃,贫道且赠你一道道符,可保你平安”“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龙释崖接过系着黄绳的锦囊。
一炷香后。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道长果然是好人啊!”老农弓着背,连连点头道谢,心里万般感受涌上心头。“救人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分内之事。岂敢受谢。”道长慈祥的笑笑,眼中泛出鱼尾纹。“道长你太客气了,那……那我就先和崖儿下山了,今天真是打扰您清修了。”老农牵着龙释崖的手,缓缓朝着山下走去,渐渐消失了身影。道长轻抚着如毛笔般顺滑的一缕长须,心平气和的呼着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此子非凡人也”
老农先前走累了,下山的时候他自然放慢脚步,龙释崖则跟在他的左边。
“崖儿啊!”老农拖着长音叫着他,他仰起头来看着爷爷。“崖儿,你的命是真苦啊!从小就没了爹娘。你爹以前是赵大将军手下的红人,你爹和你娘以前都住在皇都,因为当年赵大将军被受命镇守边疆,所以你爹便带着你娘迁过来。谁知后来赵大将军居然战死了。哎……”老农悲伤的长叹一声。“爷爷,我觉得我不苦啊!”龙释崖充满稚气的脸蛋儿看着他。“我有吃,有喝,有住,有玩,有爱,那有什么苦啊?”老农摸摸他的小脑袋瓜,说:“你啊!最大的一点就是什么都不图。”
龙释崖望望广阔的天空,看到一朵随风飘动的云,说:“什么东西好图啊?”他喃喃地嘀咕。
时值正午,两人下山,沿原路返回。老农也因为这事没有去看稻子。龙释崖返回后便兴致勃勃的跑出去玩耍。迫不及待的要找到小右,小左还有龙农来开启一天的快乐。
小右家离老农家不过十几步路。龙释崖急匆匆的跑过去,跟个兔子似的,几下子就沿着小路窜到他家门口。
他的家在外观上显得十分破旧。就连木门的一角也破着如一颗拳头般大小的洞,土切的屋子上也到处遍布着小孔。整间房子就属青瓦房顶保护的最好,小右的爹是当地有名的铁匠,所以他的家门口也总是放着一些银晃晃的斧头,还有一堆成条的木块,上的一层层木屑似乎也从未清扫过。
龙释崖准备推开这扇木门时,小左拉开了这扇门,与龙释崖打个正着。“龙释崖,是你啊。”小左低垂着头,阴着一副黑脸,头发还乱蓬蓬的。
龙释崖迟疑的张望着他的黑脸,好奇的问:“小左你怎么搞的,应该高兴才对吗?”
“哎呦,你还有心思高兴呢!龙农昨晚回去晚了,他爹逼问他,他去了哪?龙农胆子太小没敢说谎,讲实话了。”小左的脸突然间皱起来,焦虑地压低声音说:“我本来想骗我爹,说我们去后山摘果子吃。小右又讲了实话,这下可好了,唉……”他叹出一口气,不禁摇摇头。向前挪一小步贴近龙释崖的胸脯,又压低声音说:“我和右哥吃‘铁板烧肉’了,现在屁股还疼。龙农还挨他爹一顿臭骂,今天又带他去看郎中了。怕昨天一事弄伤了身体。不光这样,以后他爹都不会让他出来玩了。”
“啊?”龙释崖惊讶的张大嘴 ,惊慌的说:“那我们不就少了一个玩伴吗?”
“哎呀,你不只是少了一个,而是少了三个。我爹也不让我和小右出门了。他昨天说的也许是个气话吧。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至少近些天我是不得出门了。小右还在屋里面壁,我刚面壁好。就这样,你先等几天,好了我会出来找你的。”小左拍拍他结实的胳膊,倒退一小步又关紧大门。
那我去帮爷爷看看田里的庄稼吧。他心里想。
仲夏的水稻还是青绿一片的,稻田里也总是浮着一层冰凉且青绿的水,农夫们都戴着顶草帽,撸起衣角,裤脚辛勤地在烈日下工作着,是一个农田广布的小村庄。田,路,房三者几乎交为一体。
龙释崖坐在田埂上,白嫩的脚插入灰色的淤泥中。倍感舒适。以前是令人眼睛舒适的青绿,那双手如花似的拖住下巴,静静地注视着呵护秧苗中的老农。听取着杂草丛中传来的一阵阵悦耳的蛙声。“崖儿不去玩啊?”老农亲切的笑笑。“不去,没人玩,学学种稻子。”他回答道。
祥和终会被打破,一场战争正在此时此刻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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