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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小时后，酒宴结束了。一些没有张芸联系方式的同学和张芸互留电话和微信。
郑天阳和大家打了招呼，正准备和猴子、刚子离开。
“郑天阳，你的电话我还没留呢。”
听到张芸的话，没走的同学都看着郑天阳，刘昕也停下了脚步。
看大家都看着自己，郑天阳感到亚历山大，几年了，我们话都没单独说过，电话有必要留吗？
虽然腹诽，但郑天阳还是来到张芸面前，互拨电话，扫码微信。
“再见，以后常联系，”张芸握着郑天阳的手说道。
“一定常联系。”
张芸松开手后，郑天阳赶紧溜之大吉，哥可不想成为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张芸看着逃之夭夭的郑天阳，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和同学们告辞后，郑天阳和猴子、刚子三人又来到了小吃一条街，要了一堆烧烤边吃边喝起来。
按猴子的话说就是，刚才喝的不过瘾，要重新来。
于是三人喝着啤酒吃着烧烤，天南地北地胡吹乱侃。
“老大，你咋和刘昕分手了？”
“咱没钱、没房、没工作，人家凭啥不和咱分手。”
“现在的女孩现实着呢，”刚子补充说。
“看你穿的衣服、戴的手表、开的汽车，你也是有钱人啊，怎么能说你没钱呢。”
“我以前没钱啊。”
“那你现在有钱了，可以再去找她啊！”
“好马不吃回头草。”
“也是，算刘昕眼瞎，居然看不上老大这样的。”
“不说这个了，猴子你们厂子效益还好吧？”
郑天阳所谓的厂就是猴子现在的工作单位，一家打制各种刀具的铁匠铺。厂里一共9个人，是街道办的集体企业。
由于管理不善，打制出的刀具前几年计划经济时代还好卖，现在是市场经济，市面上的各种刀具品种齐全、造型美观，猴子他们厂生产的刀具虽然结实耐用，但品种单一、样式老旧，没有市场竞争力，产品卖不出去，工人的工资就没找落，工资发不了工人也没了积极性，所以厂子现在已经停止生产、濒临倒闭了。
“好个屁，我都四个月没见到工资了，”谈到厂子，猴子是满脸的不忿。
“是产品卖不出去还是咋的？”刚子问道。
“又笨又难看，谁要？没人要我们的工资哪里来。”
“那就改样子啊，老百姓想要啥样子的，你们就生产什么样子的不就好卖了吗？”
“说的简单，厂长没心思，也没这个能力，再说厂子外面欠账一大堆，有钱还得还账，拿什么购买钢铁和煤炭，没有这些东西咋生产。”
猴子现在和厂里所有工人一样的无奈，因为厂子黄了，他们也就下岗了。现在拿不上工资，但是厂里的工人，总归还有盼头，虽然希望有点渺茫。
“你们生产出来的刀具质量很好的，厂子倒闭了有点可惜。”郑天阳说道。
“质量好没用，关键得有人买，现在基本上是年龄大的人的人买来用，年轻人不会买的。”
“质量好也要迎合市场和消费者啊，酒好还怕巷子深呢。”
“产品没有市场厂子早晚得倒，”刚子也感叹。
“就是可惜厂里的工人都得下岗了，没有工资用啥来养活一家老小，”猴子有点伤感。
“如果产品重新设计，生产出来的刀小巧、好用、耐用，能卖出去吗？”郑天阳问。
“那当然可以啦，”猴子回答的毫不含糊。
“我们是纯手工打造，质量一流。”
“不过没钱一切都是空谈，”刚子补刀。
猴子听到刚子的话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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