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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化作星尘,随风而逝老者思索一番,盯着眼前的小野人,缓缓开口:“不二”。
小野人不明所以,学着老者也张嘴道:“噗…儿…”。
因为从小和猩猩长大,发声都像猩猩一样,不会振动声带,基本是嘶叫或者发破音。
小野人也是全靠嘴唇和口腔发破音,才勉强说出了“不二”这两个音。
而后,老者耐心的在地上写出了“不二”两字,指指“不二”,然后再指指小野人。
小野人也学着样子,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不二”两个字,指指地上鬼画符一般的字迹,再指指自己。
小野人明白了,自己是不二,不二就是自己。
随后,兴高采烈的满地乱蹦,嘴里的“噗…儿”也慢慢发音准确,“不…二…不二”。
这正是老者给小野人起的名字,希望他日后秉持一心,童真无邪,行自己所行,想自己所想,心中无二念,无二意,纯洁无暇。
随后,老者唤来不二,在地上写了“师父”二字,又指了指自己,再指指地上的字。
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师…父…”。
不二明白,这师父便是老者,老者便是师父。
“师……父……”,不二居然一次就成功了,而且发音有模有样,似乎掌握了某种技巧。
接着,不二又摸了摸老者的头,嘴里喊着“师…父”。
老者被逗的也是朗声大笑,互相逗弄,温馨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
老者怔怔望着在地上练字的不二出神。
不多时,老者仿佛决定了某件事,微微叹息道:“是时候了”。
随即伸手一点不二,一股清灵白雾,柔和的托住不二来到身前,让其缓缓的跪在了地上,轻轻按着不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我不传你宗门法术神通,不传你宗门衣钵,只传你我自身修炼所悟所得,所以并不违反宗门山规,而你只是我在宗外收的一名弟子罢了”。
老者将这一道意识打入了不二脑中,其日后自然会明白这意识的含义。
不二不明所以,但是这句不懂其含义的声音却在脑中挥之不去,满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师父。
随后,老者起身,双手拿起身前铁棍,举过头顶,口中喃喃:
“此棍,名为破天游龙棍。是我生前得入大乘境后,参悟天地所造,而后迈入渡劫。
渡劫之时窥见天地不仁,视我等为刍狗,被天地意识所镇压毁灭。
肉身重伤不治,神魂濒临溃散,侥幸留得一丝神念传承存于此棍。
随我神念传承的还有一部分天地意念也遁入此棍。
如今我已将天地之力意识抹去,用其修补棍身,化作两端金龙。
此棍,久而久之,天地所养,天地所容,也是这世间唯一天地之力的克星。
今天,便将此棍传于你,并把我自身所悟皆数传承”。
随着老者话音刚落,星空之外那条巨龙便狂啸一声,身形不断缩小,化作一枚光球,熠熠生辉。
而后老者,大喝一声,将手中铁棍抛上天空。
铁棍不断旋转,越转越快,棍影化作一团黑影,两端的金色龙纹也只见金光,仿佛一块外沿镶金的铁饼,在那光球上空旋转,绚丽无比。
老者满脸疲惫,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不二。
不二却是只瞧了一眼天空的异象,而后紧盯着老者。
老者身形逐渐虚幻透明,面带微笑的看着不二。
随后再次伸出手掌,摸向了不二的头发。
这一次,不二没有调皮,没有站起来摸老者的头顶,没有大笑,只是呆呆的念着“师…父……”二字。
老者欣慰一笑。
一只手摸着不二的脑袋,另一只手指向天空旋转着的铁棍,和化作光球的巨龙。
猛地一按,也按在了不二头顶,那天空中的铁棍和光球也瞬间打在了不二的头顶,没入肉体,消失不见。
铁棍附着在不二脊椎之上,无形无相。
而那光球,化作了一个小人,在不二脑海中打着一套棍法,打完棍法之后盘膝而坐,冥冥中控制着不二的身体,一样盘膝,打坐,吐纳呼吸,炼化出了一口真气。
……
这口气,整整在不二身体中走了一周天,最后化作水滴落在了丹田的位置。
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老者已经透明不堪,满脸疲惫。
老者看着睁开双眼的不二,轻声唤了一声:“不二,日后定要打碎乾坤,逍遥天外,完成为师夙愿”。
随后,老者将不二姓名的含义,打入了识海,期待其日后明白其中缘由。
……
老者渐渐化作星尘,随风而逝,那一抹微笑,定格在了不二脑海中。
泪,轻轻落下
星空中回荡着一声声“师…父……师父……”。
……
悠悠醒来,不二打量着四周得石墙。
正是之前的石屋之中。
地上的破烂桌椅,依旧散落在地上。
石床之上的尸骸,也消失不见,化作了一堆骨灰碎渣,骨灰前留下一条没有灰尘遮盖的痕迹,那里之前正是摆放着一条铁棍。
不二知道,这不是梦。
随后,坐在地上,呆呆望着石床之上的骨灰,嘴里轻轻念叨着“师父”。
肚子饥饿,推开木门。
正准备摘果子,赫然发现周围只有三处石壁,前方有条小路,那处小路正是自己当初走过的石坡路。
不二无心理睬,摘了果子塞到口中。
吃罢果子,像之前一样盘腿打坐,吐纳呼吸一番。
而后,在屋外随便拿起一根树枝,比比划划,模仿先前的那套棍法。
静静的
日复一日守候在这里,等待那个和他一起互相摸头,一起倒地大笑的师父回来。
打坐,吃果子,练棍成了不二生活的全部。
无聊之时,就静静坐在石屋之中,看着那堆骨灰,结结巴巴念上几声“师父”,而后在地面歪歪扭扭的写出来。
然后在“师父”两个字下方,写上一个“不二”。
最后,在地上抹抹画画,似乎在画一个老者和一个小野人,互相摸头,倒地大笑的场景,画的简单粗糙,却带着一丝丝温馨。
……这一日。
洞中的果子终于吃完,不二不得不出洞觅食。
踏上了小路,脑海中全是当初入洞时的景象,还有那和老者一起跳舞,练字的回忆。
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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