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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阁主?”沐夜留卿顿时似松了一口气,走过去低声询问:“巫轩主现在的情况怎样?”
“精神力受损,几处经脉因强行施为受催,我已经封闭了她的几个要穴,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墨羽颜冷静地回答,同时脱掉了外面沾满血污的斗篷,将巫祝曦扶起,背到了背上,又看向另外两人,“二位与其他人走散,终有难处,而小曦伤重,也尚需君妍救治,事有轻重,我们目前最好不要急于往逸灵阙,而是先与其他人汇合,方为上策,继承人觉得如何?”他顿了顿,便住了声,等着沐夜留卿回话。
“嗯……”沐夜留卿闻言沉吟,“阁主此言不差,但方才事发突然,我们没有丝毫准备,如何能知晓其余人的行踪?”
事态严峻,听了沐夜留卿的分析后,就连宇文狄忧也皱起了眉头,却不想墨羽颜竟是一笑:
“那便幸而我来了。”
说着,他走到沐夜留卿身旁,拍拍他的肩:“时不待人,且行且言罢。”
——
【寒之境界 柳林】
无数“影化”的蓝袍术士排布成迷阵,将苏弥和空桓染二人团团围住。
“阵法又变了,苏老兄,你可有看出什么门道吗?”空桓染一手托起风旋,阻了阵中攻击近身,同时另一只手反应极快地拉了苏弥一把,使他堪堪险避过一支凌厉矛锋。
“略略看懂阵型规律了。”苏弥也一直未放松警惕,但因为身在阵眼,周围的攻击过于密集,而那些成阵的又皆是影术士,他使银针,不能对其造成多少实际性的伤害,防守多少捉襟见肘。
“讲讲吧,如何出阵,才是首要问题。”空桓染手纳风之力,气凝周身,风刃飞旋,撕裂了阵中的术士的影能。
分散的影能弥散在空气中,却不等他第二次攻击,就又聚集成了新的影术士的形体。如此攻击,对破阵毫无作用。
“我虽懂了阵之构造,但要破阵,难啊……”苏弥苦笑着摇摇头,“幻冰术和‘影劫’神化的用法,定是泰老与冷云溪联手的结果。”
“他们两个还有联手机会?”空桓染瞪大了眼,纵身跃起避了忽然向上冲起的影能,“那这是在是大新闻,比姬君妍和墨羽颜和好这件事情更让我惊讶了!”虽身处夹围中,他的表情却显得轻松,嘴上甚至还满不在乎地扯着无关紧要的话。
“你也是够了,嘴上闲着点,保存些体力,还需坚持些时候。”苏弥冷眼看他,掌凝星辰之力,聚起星尘暴旋,顿时扫灭一大片影术士,但又在下一瞬间恢复如初。
“这个阵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从阵外以外力破除,我们皆处在阵中,目前能行的唯一办法,就是坚持到其他人来救援。”苏弥的语气中带着沉重意味。
“那……如果,我们等来的,是对手呢?”空桓染收敛了嬉笑。
“莫说如果,对一切结果,皆当有准备。”苏弥声音忽冷,右手掌心中黑光一现,一根特殊的细小黑针出现掌中,他微屈中指将其轻按于掌心,长眉纠结在一起,似陷入巨大矛盾中。
“苏老兄,你……”空桓染留意到身旁人的异状,转头看过来时,心下大惊,忙劝道,“这种小伎俩,可困不住我们两人联手,用这招,不值啊!”
“我们若在此耗太久,其他人的情况恐会不妙,我们之后的处境也会更加危险。”苏弥冷眼看着周围的影术士,话音未落,却感一阵刀气自阵外袭来,刀气迅捷,力量刚猛却又不失灵巧,霎时冲散了影术士紧密的阵型。
苏弥见状神色一凝,突然松了口气的模样,将手中的黑针默默收起。
“哈,这一招!”空桓染一见如此情形,忽然笑开,冲着阵外提高嗓音,“慕连盈老弟,多谢相助了。”
阵外随即传来一少年的声音回应:“空桓染,你少贫嘴,现在时间不等人,我们里应外合,把这该死的阵法破了吧。”
——
“哦?连盈和苏护法和灵王汇合了?”正行于锦明道上的墨羽颜笑了起来,语气轻松了不少。
“情况如何?”沐夜留卿忙问。
“无大碍,我已通知他,我们往飞云栈汇合。”
“为何是那处?”沐夜留卿轻轻皱了皱眉。
“飞云栈,乃是逸灵阙外围最险要之地,易守难攻,要进入逸灵阙,那里是最好的突破口。”墨羽颜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根据我用‘隐夜无踪’探查,公孙暶晔和宗政危岳正在此地。”
“那现在他们情况如何?”
“现在当是无大碍,我刚才在探查到他们位置的时候,顺便留下讯息,让他们暂时不要有其他行动。”墨羽颜住了脚,四面看看辨别方向,然后继续前行,“不过我们不能耽搁太久,如果寒之境界想要对他们动手,他们身处飞云栈,会防不胜防。而且,君妍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小曦的伤势也不容缓。”
“自明白。”另外二人皆点点头,加紧了步子。
“对了,墨阁主,我们之前听到‘噬灵断’之类的言语,似乎和控制巫轩主的法术有关,你对这有什么了解吗?”行了一段路,宇文狄忧突然发问。
“唉,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墨羽颜低低地叹一声,又回头看了眼背上的巫祝曦,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噬灵断,是星界最古老的法术之一。中术者,三魂无主,六识尽失,七魄无觉,躯体完全被施术者掌控,直到完全沦为行尸走肉。”
“那巫轩主现在的情况?……”沐夜留卿话未问完,就被墨羽颜抢白:
“我说过无大碍,自然不会是开玩笑。”墨羽颜话虽如此,双眉却紧紧拧在一起,眼神显得焦虑,“而且这个施术者,似乎并没有要对小曦做什么的意思,你们无需深究了,这与星语神之事无关。”
“这……”二人心下顿生疑窦,墨羽颜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而是腾出一只手指向前面一个方向:
“这边,飞云栈快到了!”
——
【未知空间】
无尽空间中,空间术士之间的战斗,空间诡变难测,步步紧逼,招招涉险,每一步行动,每一寸气息的破绽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失误。
欧阳竹郁所修习得空间之术,虽未臻至神化境界,但也称得上灵活善变,对付一般场面自是游刃有余。然她心知,自己的对手并非常人——泰老,她的师尊,空觉族觉字辈生人,是星界乃至整个六界数一数二的空间术士,她若想从这里活着出去,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这场战斗。
“呼——呼——”欧阳竹郁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鬓发贴在了面颊上。在这个未知的空间中,一滴汗珠的下落过程都显得无比漫长。
在如此情况下,她已是身心俱疲,耳边却又忽然响起泰老的声音:“你不行了,结束了。”周遭的空间猛然扭转,百般锋锐的兵器被无数只鬼爪握着,即从空间中刺出,利刃破风的声音斩开这个空间的沉寂,每一声都刺在心上,令人心悸。
欧阳竹郁见状并没有答腔,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缓缓阖上双目,完全地将身子放松,如虚浮般,让自己完全游离在了空间的力量中。
这时,游走在这时空之外的泰老看到这一幕有些讶异,眼神迟疑地嘟囔了一句无人能听清楚的话语,便翻手运动空间灵力,那些鬼爪受了他的控制,手中的利器纷纷刺向欧阳竹郁的身体,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
鬼爪扭动着,使得空间越发扭曲,但它们手中的武器都纷纷刺中了自己。一瞬间,百鬼哀鸣之声响起,可怖的鬼啸充斥着人的耳膜,无论谁身处其中,必是心神皆催的下场,而泰老眼神凝重,因为他清楚看到,欧阳竹郁已不在其中。
“师尊,你下手真狠。”身后传来女子嗔怪的声音,骤生的空间压迫之力让泰老也禁不住双肩一低。他同样没有回话,而是缓慢地转过头去,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自己的徒弟。
欧阳竹郁也定定地看着他,少顷,她不负泰老之望,轻启双唇,徐徐道:“‘怨无门’,此术您曾与我讲过,乃献祭施术者自身精血,集万千空间中怨生于一处,感生灵之生气而发,在此术面前,任人皆无所遁形,怨生所过之处,只余荒芜。师尊,竹郁所言,与当年所授,可有一分差池?”她的语气更似一位在虚心求教的弟子。
“无差。”泰老语气平淡,同时双手习惯性负于背后,一副凛然不可侵的模样,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师尊您曾说:此术一出,众生皆苦。您为自己定下规矩,只在自己创造的空间中使用此术,即使是今天对我,您也恪守这这一底线,竹郁钦佩。”她微微歉身,最后一次向自己的师尊表达了一番敬意,抬起头来时,面上露出从未有过明媚笑意,其中透出极其危险的意味,“但师尊您,为了坚守这一规矩,施术时需同时掌控‘永虚’和‘怨无门’两种法术,极劳灵力与心神,您此时能在此与我交谈,怕也只是撑着一丝余力罢了。”
她眸光一闪,双手抬至胸前,掌心相对,十指虚扣,双唇微动了一下,低声念叨了什么。
霎时,周遭空间再现扭曲之兆,狂风鼓动。身处极端的空间狭缝中,耳边风声呼呼,似狂躁,又似寂静,无形的力量汇往欧阳竹郁的掌中,起先是散聚,然后是凝炼。但随着更多力量的注入,那其中已经透出危险的力量,这力量鼓噪着,似将不受主人控制,泰老见状也不禁颦起眉头,但没有挪动半分身形;欧阳竹郁嘴角溢了殷红,却面色不改。
正当蓄力要完成之时,天际忽传妙音:
“师徒相残,喻者见之,只觉寒心啊。”
语甫落,一股强大而温和的月华之力激荡开来,周遭扭曲的空间顷刻间便恢复了正常,施术被打断的欧阳竹郁也有了七八分脱力,难再支持着站稳,身子一仄歪,正要倒下,却被一双手从后揽住。
“月仙,别来无恙。”泰老依旧负手而立,面色波澜不惊,只轻轻挑了下眉头,看向突然插手的人。
“喻者唐突了,请觉老先生莫怪。”姬君妍将欧阳竹郁扶稳,转向泰老,微屈身行了一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相残,是喻者不忍见之情形,故出手阻止,还请老先生尚念旧情,暂搁此战。”
“仅此?”泰老冷哼一声,只淡淡吐出二字。
“不然,喻者还想请老先生往星神殿为明老带句话。”姬君妍绝美的面庞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那笑容有澄澈心灵的力量,泰老却从中嗅出了不安的气息。
“嗯?”他只发出了一个音节。
“千年忧,明何求。”姬君妍浅笑着说出六个字。
“可。”泰老点头应允,又问,“仅此而已?”
“泰老聪慧,您既问起,那喻者便在多说些吧。”姬君妍笑着击节而赞,“再请泰老为寒之境界冷祀使带句话吧。”她一拂广袖,神情中多了几分自傲,还隐藏着一抹化不开的纠结,“‘他’来了。”
——
【飞云栈】
林壑深幽,冷泉飞瀑击崖穿石,森白云雾经年笼罩,朦胧寒意中,隐现危栈。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而现在看来,此地地势尤为险要,千万小心。”也许是受了此地气氛的影响,公孙暶晔的冷静声音透出了几分漠然之意。宗政危岳听了她的话,一手握紧剑鞘,一手按在剑柄上,手臂肌肉绷得紧,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刷!”
忽来破风声响,一支冰箭刺破重雾,射箭的人准头极精,正是瞅着宗政危岳的头颅袭来的。
“留神!”公孙暶晔低喝一声,反应奇快,抬脚就往宗政危岳的膝盖窝里踹去。
宗政危岳冷不防吃了这一记,下意识屈膝蹲了下去,身子一矮,箭矢堪堪擦着头皮飞过,瞬间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宗政危岳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如此伎俩还唬不住他。借着俯身的势头,他索性扑倒在地面上,略微抬头,眼神警惕地盯着箭矢射来的方向。
“麻烦的家伙些……”身后传来公孙暶晔低低的咒骂声,宗政危岳心头一跳,急忙回头看时,唯见青芒眼花缭乱,公孙暶晔却已陷入了缠斗。
“大意了!”宗政危岳暗自懊恼,弹身立起,手中宝剑出鞘,凛冽寒光,映着森森青芒,夹杂了几分杀意。
他提剑平置身前,剑尖微斜,正指那一片乱斗之中,手中暗蓄内劲,阖眼稍定神,片刻即睁眼,一抖手腕,舞出灿烂剑花,直袭那一片乱斗中。
“额……啊!”只闻一声惨嚎,公孙暶晔周身的缠斗势力顿时弱了三分,她反应不差,借着这般情况,指端凝起精纯青芒,如二柄短剑在手,眼疾手快且十分精准地刺向了身边另外几名敌人的要穴。罢足尖轻轻一点,后空翻一跃,避开了方才那个包围圈。
宗政危岳抽回穿在那名已经气绝的蓝衣人身上的长剑,冷眼斜睥另外那些已被公孙暶晔重创且动弹不得的蓝衣人们,手中长剑旋出数道力道十足的斩击,收去了他们的性命。
“呼呼呼——”
突然,急促的风声响起,身在迷雾中的二人皆敏锐地意识到了危险的靠近,都下意识地向对方站立的地方考去,背后是同伴,至少能安心些。
“嗖——嗖——”
这不寻常的响动在耳畔连绵不绝,但眼睛看不到任何的攻击物体。宗政危岳握紧长剑严阵以待,目光都留意着四周时,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突来的钻心痛感让他差点握不住剑,忙低头查看,只见右手腕上的皮革护腕已经不知道被什么锋利物体切开了,其中渗出丝丝鲜血,稍微活动一下手腕,嵌入皮肉的疼痛就会传来。鲜血弥散,殷殷血珠悬在半空而不落下,宗政危岳终窥得这暗器真貌:
“暶晔小姐,是冰索。”宗政危岳提醒道,同时,他将长剑交到尚未受伤的左手上,瞅着血珠所在处一斩,绷紧的冰索应声而断,他的右手总算恢复了行动力。
“了解了。”公孙暶晔冷静地回应。她右手摊开向上,掌心极快地凝聚起了青色的光芒,渐渐成了一个光球,随即她五指轻握,青色灵力立刻分散成无数细小的剑刃飞刺四周,将那些无形的冰索一一斩断。
正当此时,重重雾霭间,突然传来另外的而又熟悉的声音:“暶晔!危岳兄!小心左边!”
在这紧急关头,沐夜留卿几人终于赶到了飞云栈迷雾的外围,他见得那重雾中的身影有几分眼熟,又有些影影绰绰地悄悄靠近他们的人形,但因为这里萦绕的重重雾瘴,难辨虚实,不宜贸然近前,只能大喊提醒。
这一喊虽是提醒了在迷雾中的两人,可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未等到二人回应,从四面八方窜出的冰索已经封住了他的周身。
自知自己方才鲁莽,然处在冰索夹攻之势中的沐夜留卿丝毫不慌乱,只徐徐一提力,阖眼睁眼一息,灿烂的金芒爆开,瞬间将那夺命的冰索斩得七零八落。
“星力啊,啧啧啧,不愧是继承人,是咱们低估你了,这点雕虫小技,看来还入不了您的眼啊。”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陌生声音,无论是沐夜留卿他们还是身在雾气之中的两人,都感到在这声音出现的时刻,四周的空气温度陡然下降。
“你这雕虫小技,自然入不了我们的法眼。”随即传来的是苏弥冷淡的声音,黑白双针交织穿梭在重雾之中,准确地刺向飞云栈的一棵枯树背后,众人随着那飞针的轨迹看去,那飞针已是直直刺进了一个朦胧的躯体中。
“君云峰,亏你也算寒之境界的四把手,这么多年,还是老把戏啊,没点变化啊。”紧接着是个陌生少年的声音,“小爷可都是看腻了的。”
“是是,慕连盈,言语上的事情,我是争不过你。”君云峰的声音中带着有些忿忿之意,但立刻话锋一转,“可是,老把戏有用不就好了吗?”
重雾中突然传来一声恶毒的狞笑,随即就是女子的尖叫声。
宗政危岳只感耳边风过,君云峰的身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公孙暶晔的身后,公孙暶晔只感到一股大力勒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拼命地把她往迷雾更深处拉拽。
“听刚才继承人那忧心如焚的一嗓子,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小姐可是继承人您的心上人啊?”君云峰恶劣地笑着,箍着公孙暶晔的脖子的瘦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沐夜留卿握紧了刀柄,剑眉竖立,双眸中喷涌着怒火。
“哈哈哈,看来我是猜对了啊!”君云峰得意地笑出了声,又往重雾中退了几步,“继承人,我们祀使的意思是请您到寒之境界走一趟,要活的,这也是星语神大人的命令。”他顿了顿,又道,“所以,如果您想要这个丫头活命的话,请跟咱们走一趟吧。”他的语气中多少有着威胁意味。这时,已有几个蓝衣人从暗处走出,向君云峰那边聚拢。
沐夜留卿听了他**裸的挑衅言语,额头青筋暴起,但脚下却是寸步不移。
不仅是他,宇文狄忧,宗政危岳,苏弥他们都没有动。
众人的反应反倒让君云峰疑惑了,他手中力道不松,步伐却已经有了几分迟疑。
回答他的疑惑的,是一阵极强的星辰之力。
夺目的白光自天际直击而下,在触到飞云栈的这一片雾霭时,不留半分停滞,而是霸道地扫开了这重重白瘴
——飞云栈的迷雾,首次被冲散了。
星辰之光倾泻而下,让本借着重雾掩藏身形的君云峰无处可藏,纯粹的辰星之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举手去挡,而怀中的人显然已经脱离了他的桎梏。
有大雾掩踪,又有人质在手,君云峰本以为此行势在必得,难料半路杀出的这人,不仅轻松破了重雾掩体,还劫走了他手中的人质。君云峰如此想来,恼羞成怒地喝声:
“何人?来坏寒之境界的好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来人不答。星辰之力粲然旋飞在云雾之间,将每一寸重霭驱散后,归聚在了一人立身之处。
精纯的白芒笼罩在那人周身,显得无比耀眼,其容貌难觑,只隐约可见光芒中一道颀长俊拔之姿,左手负立,右手掌中擎着一柄长剑:剑身纯白,不见一丝杂色;剑锋锐利,剑芒精纯漂亮,透着磅礴之剑意。
白光未敛,苏弥已先喜呼出声:“是北辰剑!”
墨羽颜闻他言语,迟疑地将目光投往那白光中的人影,半天才开口,话语中惊喜又带着五味杂陈:
“白末罹?他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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