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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红绿闪烁,人流走走停停,不时,还有警察在疏通,在协调。
严武开瓶,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他已经近一天没有饮水了,细胞缺水十分严重。他估计,要是再不饮水,他可能就要躺到大街上了。到时候,万一被那人发现了,那可以就真的躺了。
“那群家伙是不是疯了?不就是拿了一样东西吗?至于怎么疯狂的追着我吗?”严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泛着蓝光的水晶,里面有一滴红色的液体,稍微摇动一下,还能流动。“好像是血。”严武猜测。“不就是一滴血吗?至于怎么疯狂吗?”严武将盒子关上,装入口袋,往前走,心里面还是很气愤,“别让我逮到你们,不能,弄死你们。叫你们追杀老子。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回家,五年过去了,不知道父母和弟弟怎么样了。”严武想着,归家的心情越来越急,提了提速。
严武走着,也看着四周的景物,不禁感慨,“变化真大呀。”曾经不曾开发的荒地如今也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曾经的高楼大厦如今也变成了不曾要的荒地。
严武走着,一边感慨着岁月万千,一边欣赏着新事物的衍生。“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新旧更迭,不变的,可能就是……”
严武突然停了下来, 目光望向旁边,那里,是所学校,那是他的高中学校——江安第一中学。
严武还记着,以前,这里有一座最繁华的大厦——江安大厦,据说是一位江安企业家为了回报故乡而建,当时,每次晚上放学的时候,他总是跟几个好兄弟一起来大厦里面打游戏,为次,还被老班请了两次家长。
大厦旁边,还能一个公园——江安公园,虽然说是公园,但里面多数都是约会的学生。记得有一次,严武被一个女孩拉了进来,刚好,被兄弟看见了,为此还在班级里传了好久。严武眼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女孩的身影,同时,还有几个好兄弟的身影。“苏瑶,方闻,林曲,周叶,你们还好吗?五年过去了,你们是不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还是被迫趋于生活。”
严武慢慢地走到校门口,伸着头,打算往里面看看学校的风景。
“干什么的。”保安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穿着保安服的老人端了杯茶走了出来,看见严武后,面露惊讶,“原来的小武呀,快进来吧。”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遥控器,将校门打开。
“陈叔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呀。”严武笑了笑,“我进去看看学校,出来的时候再跟你叙叙旧。”
“好,好,好。快去看看吧。”陈叔说道,用手指了指那边,“那是学校以你为原型而建的武门。里面有你高中三年的一切,你走后,来的学生基本上都想见见你,可你已经走了,没办法,校长只能建这个武门了,把曾经的留在这里。但你别说,这武门的建立,让我们学校的名气直接压过了金睿中学,从而致使我们这几年的招生质量大大的提升了。这可都是托你的福。”
严武尴尬的笑了两声,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那我去瞧瞧。”说完,急飕飕的溜了。
“这小子,还和当年一样,没变。”陈叔笑了一下,走进了保安室,休憩了起来。
话说这边,严武溜走之后,就在校园里面瞎溜达,四处走,四川看,从食堂到教学楼,都有他的身影。走到三七班的时候,严武顿了一下,扭头,透过窗户看了进去,那张刻着字的桌子异常显眼,那是他曾经坐过的桌子,就在那张桌子上,严武度过了高中的三年,就是在那张桌子上,严武夺得了江安的状元,也就是在那张桌子,严武留下了最美好的记忆。
严武打开门,走了进去,站在了曾经的自己的桌子旁边,看着周围,思绪万千。教室后面,还有着班主任留下的粉笔印。墙角,还留着班长养的植物,讲台上,那只电子笔还放在那,但班主任爱喝的茶叶却不见了,昔日,班主任就喜欢坐在那,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拿着电子笔,用最朴素的话语将那些高深莫测、难懂的东西,变成了我们都能听懂的知识,让我们吸收。
严武用手摸了摸桌面,记忆浮出,那些欢声笑语仿佛就在昨天,可转眼,已是五年之久。“不知道这些同学们怎么样,也不知道班主任怎么样了。”
严武的班主任——徐元福,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当年凭借698分考进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四年后,又在物理学院获得硕士学位,毕业后,又考得了教师资格证,随后,就任教于江安第一中学。而严武这一届,就是他带的第一届学生。
听说,当时金睿中学愿意付每月四万的薪资,想让徐元福任教于学校,并许诺,只要徐元福过去,给予教导主任一职。这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给予这样的福利,相信是你,估计是挡不住了,但徐元福拍了拍屁股说:“你们是私立学校,不去。”然后,带着简介,跑来了江安一中,据说,当时校长紧紧握着他的手,都想要哭了。
当时,正值高二,要处于选科分班阶段,徐元福对校长说,想自己挑学生,校长拍了拍胸脯说,没问题,于是,严武就被挑了进去,同行的,还有三十九的孩子。
记得开学那些,带着严武,全懵了,有选生物的,有选信息科学的,有选化学的,有选……总之,就是大杂烩,徐元福站在讲台上,冲着他们笑了笑,说了一句,“我叫徐元福,上课。”班长随后跟着喊了一声“起立,鞠躬。”然后就上课了,没有一点啰嗦。
班级里面,有学霸,像严武这种的,但也有学渣,像方闻这种的,可以说是教学难度异常之大,但最终,二年过去了,徐元福给了一份完美的答卷。严武,以一分的优势压过金睿中学的范思鸣,夺得江安的的状元,陈海,占据黄金四角之一,另外的三角,分别是金睿中学的楚宣宜、汪直、郑幽梅。单是这两份成绩,足以证明徐元福的教学能力和教学水平,那一年,徐元福的班级创造了一本率百分之百,虽然,这样的成绩足以让其他的学校望洋兴叹,但这样的成绩在金睿中学也只能说是一般,甚至可以说是算差的。
金睿中学,是由十位资本家投资所建的,是一所致力于培养人才连体化的学校,其大学——金睿圣西斯大学,位于美国圣西斯地区。那里,盘踞着十位资本家中的三位——蔡氏、Smith、Thomas,据说,此三位资本家的资本,足以占美国总资本的20%,至于另外的七位资本家,好像从来就没有出来过,因此,也就,没有什么人知道剩下的七位是谁。
严武走了,这里的一切虽然美好,但却已经不属于他了,他轻轻的关上了门,离开了。。就像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里面写的一样: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再次回到保安室时,陈叔在椅子上躺着,微闭着眼,桌前的茶还在冒着热气。严武一笑,开门,走了进去,
陈叔睁开眼,给严武也倒了杯茶,说道:“品品,我刚买的茶。”
严武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了看茶,用手端到鼻前,闻了闻茶香,随后轻轻的小抿一口,舔了舔嘴唇,慢慢回味,“不错,是好茶。”
陈叔听到这个回复,当即就笑了,将自己的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
“陈叔,你为什么要当保安呀。”严武问道,上学期间,他就很好奇这个问题,陈叔四十几岁的年纪,为什么要在这里当保安呀?
“这个呀……”陈叔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说了句,秘密。“到是你,最近这五年,怎么没有听到你的消息呢?以你的天赋不应该是这样呀。”
“我在美国,陈叔自然在国内听不到我的消息了。”严武回答道。
“这样呀,难过,以你那个分,去美国,也不足为奇。”
“对了,他们怎么样呀。”严武问道,“出去这几年,国内又有什么变化吗?。”
“他们都很好,陈海现在在天星研究局,苏瑶现在在武江中学当老师,至于其他人,混的都还算不错,到是你,在美国呆了五年,算海归的你,回来打算从事什么工作呀?”
“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严武尴尬的笑了一下,心里想:自己算个屁的海归,放弃清北的通知书,一意孤行,去美国呆五年,啥也没学到,就去练体去了,现在的他,也就一个高中文凭,拿什么就业,实在不行,就去当兵了。
“没事,回来就好好见见老朋友,至于找工作,不用急,马上就要到九月份了,以你海归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工作吗?”陈叔说道。对这,严武尴尬一笑,没有说话。他可不敢跟陈叔说自己在美国五年,压根就不是去学习的,现在的自己,也就高中文凭。
“国内变化可以说很大,也可以说很小。私立学校的迅速扩建,导致公立学校的地位越来越低,就拿我们学校来说,要不是你,我们学校估计早就被金睿中学收购了。”
“国家不敢吗?要是没有了公立学校,基础教育怎么办,毕竟不是每个孩子的父母能支付私立高中的学费。”
“话虽然不假,但要是私立中学的学费也不是很高呢,跟公立学校的学费差不多呢?”陈叔对严武一笑,笑中有些凄惨,“要是你,你会选公立学校吗?”
“当然不会。”严武说道,“毕竟私立和公立学校相比,私立学校的教育资源和教育条件,公立学校的比不了。”
“就江安这个地区而言,有金睿中学在这里压着,其他学校在这里,也就是苟延残喘,另外,青竹中学从前年建立,随后异军突起,两年时间内,力压金睿中学,稳稳坐住江安一霸,同时,龙原地区,白兰中学也是压住盛名中学,坐住龙原一霸,天菊中学坐住广天一霸,帝梅中学坐住晋祥一霸。”
“梅兰竹菊,四君子学校呀。好大的威风呀。”严武笑了笑。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短短两年时间,怎么会压过当地的巨无霸呢?外界没有报导一些新闻吗?”
“它们没有认识的新闻,只是在建立当天,我们才知道,前面的建造以及后面的招生,外界完全没有一点报导,完全就像学校不存在一样。听我的一个记者朋友说,不是不报,而是不敢报导,据说四所学校都跟上面有关系。好像还是机密级的。”
“哦?”严武这下感到了兴趣,四所学校,竟然跟上面有关系,难不成,又是像华红教育所一样,是国家级的?
华红教育所,是国家创建的,致力于培养国家级的人才和精英的一所新型教育机构,每年仅有五百名额,毕业后,直接就职于国家研究所、科研部等一系列国家命脉机构,可以这么说,华红教育所的人一旦出逃到国外或者泄露机密,直接将由国家法律部门进行制裁。处罚情形十分恐怖。
当年,严武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当晚,就有人找上门来,想邀请严武去华红教育所,并且承认,毕业后,将有百万薪资,同时,还有享受副处级别的待遇。严武拒绝了,虽然待遇很诱人,但自由性太低了,他可不想像一只牢笼里面的鸟,被束缚在里面,没有自由。
“可能是国家的,但好像比国家还要高上一个层级的。”陈叔说道,声音很小,好像怕被别人听见一样。
“啥?”严武惊讶了,“有比国家还要高上一个层级的吗?难道说是外星人创建的?”
“不晓得,这件事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不晓得,你就当个故事听吧。”陈叔笑笑,“对了,过几天,你的那些高中同学都会回来,正好,你也去看看,毕竟五年没见了,就在你弟的升学宴上。”
“我弟的升学宴?”严武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弟今年高考,成绩是江安二中第一,江安第五十九。正好你回去,你父母估计要笑开了花。”陈叔拍了拍严武的肩膀,“古有一门三父子,今有一门二兄人,可喜可贺呀。”
“还行吧。”严武想到了那个稚嫩的脸庞,心里不自觉的高兴,“那陈叔,我就回去看看,有时间再来跟你闲聊。”
“行,去吧。”
“那,陈叔再见。”说完,急匆匆的就跑了。
“这孩子……”陈叔看着严武离去的背影,很是欣慰,倒着茶,唱着歌,享受着平淡却很安逸的生活,“如果没有战争的爆发,这样的生活该有多好呀,如何我没有那一晚的冲动,这样的生活该有多舒适呀,如果没有……”陈叔仰头,杯中茶入口,杯边茶入手,“可惜,没有如果。”
这是,墙角边,那张他睡的床的下面,有一个箱子,响了,这一声,惊住了陈叔,他急忙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人,边将窗帘拉了下来, 随后蜷着将床下的箱子托了出来。
箱子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灰,看样子尘封了好多年,但中间的红色的E字却滴尘不沾,显得十分不合理。陈叔用手掸了掸灰尘,将箱子打开。
箱子里,很是简单,一个手环,一个电子眼。而那个响声,就是从手环里面发出了。
“陈先生,有你的一封信。”手环上,机械般的声音传出,同时,立体化投影般的信出现在陈叔的眼前。
陈叔用颤抖抖的语气说道:“打开信封。”
声落,立体化投影的信缓缓张开,字慢慢浮出,陈叔看着,眼角流下了泪。
“是否阅读完毕。”机械般的声音再次传来。
“阅读完毕。”
随后,信就被点燃了,在空气中慢慢的燃烧着,最后消失了。
“年少轻狂雪亦削,冷风冻雨也逍遥;三十半载春逝去,谁还闻陈舒巢。”
陈叔开心的将箱子收起,然后,盖上被子,睡觉了,不知做了什么梦,嘴中笑,两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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