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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清者自清,明者自明。白小芊又有自己的使命在身。否则,日久生情,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
这天早晨。
晨露化掉几许夜的凄凉。白小芊勤劳地打扫着屋子,衣袖高高挽起,乌黑的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虽然少了几许身着刻云谷飘逸长衫的仙气,但 也多了几许被岁月温柔的淡雅。
白小芊看着被自己打扫干净的屋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又回到了儿时那段虽然艰苦但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少女与白小芊配合也甚为默契,在两人心有灵犀的合力下,小小的房间很快就洁净如新。
白小芊时而望几眼少女熟练干脆的动作,也不禁在心中感叹,“她真是心灵手巧。”
忙碌中一上午过的很快。
太阳不知不觉爬上了树梢,从调皮的枝叶间争先恐后地洒下细碎的阳光,较劲一般,随着斑驳树影不断移动,投在门前少女的衣裙上,那么执着地,久久不肯离去。
白小芊沾了沾额间晶圆的小汗珠,在女子身旁坐下。
女子明显地略显紧张,双手拢在裙上,微微颔首,白小芊虽然没有仔细观察,但能感觉到她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白小芊赶紧手撑石阶,望右边挪了一下。又怕她误会自己占便宜,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女子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异样,一时间更是心跳加速,不知该怎样平复乱撞的心绪。
白小芊赶紧开口解围:“姑娘不如去屋里坐吧。”
“没事,这里挺好。有我喜欢看的阳光。”
气氛就此沉默。两人坐在长长石阶上的左右两边,离的有一段距离,就那样默默地坐着。一起抬头看着阳光。直到邻家妇人走到巷口喊回了孩子;早点摊的白馒头从蒸汽锅里冒出热气;打更的年迈更夫从门口路过,敲着锣喊了几遍;算命的盲人打着破烂的幡子招牌,故意拖长语调吆喝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两人才回去烧火做饭。
白小芊心中不觉一阵触动,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凡人,他好想就如此平平淡淡,体味这平凡却令他万般羡慕的巷中人间。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时间久了。两人也不觉熟识起来,少了初见的羞涩,只是女子的家人也一直没有着落。
大街上。
“小芊,你给我起个名字,好不好?”
“确有此意。”
“我冥冥之中总感觉,你有什么伟大的事情要去做。”
“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找到家人的。”白小芊赶紧安慰她说。
少女眼中竟流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失落。可这没能逃过白小芊的眼睛。
她又说。“我其实``````”话到嘴边本可脱口而出,可不知因为什么,可能是羞涩,有可能是其他什么别的,就被她那样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其实,想让你赶紧给我起个名字,如果有一天,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做无名氏。”
白小芊笑容突然凝固,微微一怔,竟是什么都瞒不过冰雪聪明的她。
那么一秒,白小芊突然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终于,他卸下心防,不忍再瞒着她了。
“其实我不是凡人,而且,我和你一样,也不知道父母是谁。”
“我知道”少女淡然一笑,好像很释怀。她在心里说,“所以我那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白小芊好似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或者读懂了她的眼神,轻轻地道,“对不起。”
女子不禁一惊,抬眸时正对上白小芊如水的深邃神秘的眸子,四目相对,时光一时间温柔流逝。
“没关系,至少我们曾相遇,这就足够了。”
白小芊看到少女清澈明亮的眸光,突然灵机一动说,“清悦```这名字怎么样?”
他突然开心地问少女。
“挺好听,我很喜欢。”清悦说。险些说出。你起的我都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
“我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儿吧。”白小芊开口道。
“好呀。洗耳恭听。”
白小芊很少对人提起自己的身世,或者说几乎没有,可当他突然然想说时,身边却只有她一人可以倾诉。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被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带大。但他病不是我的亲爷爷,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但我想,他们可能不是凡人。”
“他们一定很优秀。”
白小芊笑着摇摇头,“我们住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条件也不是很好,不过那时,我过的很快乐。”
“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也很喜欢童年时光。”
“是阿。不幸的是,我十五岁那年他就走了,临终前告诉我上三层天一个叫做刻云谷的地方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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