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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哈哈。”
...
“嘻嘻。”
少女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声音渺茫的传来，分不清是近是远。
只是那眼前的白色裙子仿佛近在咫尺。
“哥哥，嘻嘻。”
...
“快来，哥哥。”
...
“.....”
...
眼前慕然一亮。
目光所及是杂乱的房间，还未关机的电脑，电脑界面是仍未关闭的游戏结算页面。
“啊，又是那个梦。”
少年眯着眼睛，右手胡乱抓了抓自己杂乱的头发。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
“啊...”
“头好晕。”
强烈的头晕和全身上下的不适感是昨夜彻夜奋战的战利品。
少年坐在床上呆滞了片刻，在倒头再睡和耐着巨大的困意起床之间艰难的做着抉择。
“头好痛啊。”
片刻之后，少年便一只手扶着头，一只手扶着窗，嘴里嘟囔着，磕磕碰碰的下床。
毕竟倒头就睡的代价是老师的一顿痛骂。
“几点了？”
少年摇摇晃晃的走到电脑前，晃了晃鼠标，屏幕蓦地变亮。
“我靠，快迟到了！”
少年在看到屏幕上的时间后，精神一下就好了起来，以至于嗓门都高了几分，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
...
人们所不在意的黑暗角落。
腥臭味和血腥味充斥着这个小小的方寸之地。
“那个...该死的...道士。”
介于人类和机械的奇怪声音断断续续的从一个人形生物中发出。
“竟然...把我害成...这幅模样。”
人形生物只有一米来高，半蹲在地上，仿佛一个侏儒。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说到这，它仿佛有着强烈的恨意，声音更加颤抖了。
人形生物的脸上没有五官，肉饼一样的脸上只有三个发声的孔洞。
四肢像触角一般，无力地垂在身上。
比起人，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肉虫。
“只能..只能去...那里。”
“对...没错...！”
“只有...去那里我...才能活下...去才能...复仇。”
怪物颤抖着发出声音。
突然全身猛地一震，身体慢慢长高，五官也渐渐出现。
怪物逐渐变为了一个女性高中生的模样，赫然是那谢萧所见的女生。
同时也是昨日在黑夜中本该消除的妖障。
怪物变成的女生原地抽搐了一下。
动作似乎并不流畅。
它的身形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般，与昨日敏捷的动作天差地别。
怪物向前渡了两步，已然完全变成人形，只是动作任然十分僵硬。
“这幅...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
“只能赌...一赌了。”
“我绝不能死在这。”
...
谢萧正在刷牙。
少年右手拿着牙刷，左手对着镜子梳头发。
头还是很痛。
少年眯着眼睛扶着头，吐了口牙膏。
“好困。”
谢萧含着牙刷，吐出模糊的字节。
说罢就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窗外来往的汽车响起一声清脆的笛声，谢萧余光突然暼间镜子里一道动影。
“嗯？”
谢萧半闭着眼睛，下意识往后看，想看清那是什么。
谢萧以为卫生间里有虫子，以暼间的影子来看，那虫子还不小。
可是身后什么都没有。
眼花了吗？
谢萧心里想着，转头又吐了口牙膏水，抬头看镜子。
只是——
镜子里的的确确有着东西，就在谢萧旁边，镜子里倒影着白色模糊的影子。
“嗯？！”
谢萧这下完全醒了，猛的回头看。
还是什么都没有。
谢萧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转头看镜子，白影还在镜子里。
看镜子估算位置，那白影本该就在他身后。
可是谢萧转头看，什么都没看到。
谢萧再次看向镜子，那白影约同人的手掌般大小，可是却看不清样子和形状，像天上的薄云一样，迷离恍惚。
谢萧抬起头东张西望，还是没看到任何活物。
再次转头看镜子。
那东西还在那，谢萧忍不住凑近镜子，想看看是不是镜子被挂花了。
可是就算他把眼睛都贴在镜子上了，也没看出镜子有什么异样。
并且随着谢萧目光的移动，镜子里的白色物体也在移动，证明它的的确确是有什么东西倒影在镜中的呈现的。
谢萧左顾右盼对着镜子确认位置，伸手胡乱挥。
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挥手，离那白色影子却总是差点，手永远在白影前面，再怎么后退，挥手，手还是在白影前面。
那白影仿佛无视了透视法则，明明确认了位置，挥手，还是在它前面，怎么也抓不着。
可看向镜子，那白影的实体分明就在这，可谢萧就是怎么都摸不到。
仿佛他在触摸的是光。
即使你知道光在那，你也摸不到它。
可是光又怎么会有倒影呢？
谢萧在卫生间手舞足蹈，对着镜子又摸又扣，可就是抓不着那白影。
这种无视物理规律和透视效果的物体让谢萧瞬间就想起昨日在体育馆看到的黑影。
就在谢萧再一次来回转头确认位置的时候，镜子里的白影突然消失了。
就如同那黑影一样，凭空消失。
那第一回看见黑影可能是眼花。
可这第二次看的这白影可绝不是眼花。
即使那白影已经看不到了，谢萧仍在卫生间四处张望，久久不能平复。
在来回踱步了许久后，手机铃声把谢萧从一脸茫然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谢萧精神恍惚的拿起手机按了免提，刚按下去，一声男中音蓦地响起:
“起床了，谢萧。”
好友彦子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今天再迟到，这一周的值日可都是你来干了，忘记班主任说的了？”
谢萧猛的回过神来，看向手机时间。
“靠，马上来。”
嘴里的牙膏水早就被咽个精光，谢萧胡乱漱了口，用水冲了下脸。
出门前，谢萧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卫生间的位置，接着边出门小跑冲向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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