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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落在南宫玥面前的赫然是一个位于地底-18层的庞大的交易中心。其建筑风格也可谓是南宫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洁白的西式大理石拱门结构和古老韵味的中式木制斗拱结构浑然一体,高耸的哥特式塔尖和优雅的飞檐翘角交相辉映,中西方建筑的精华所在全都集于眼前而又毫无违和感。
街道的两侧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炼金作品商店,衣着各异的行人在街区纷纷扰扰,形成一幅热闹的景象。
“这里就是……妖市!”南宫玥看到此时眼前的壮观景象不免有些惊讶,“记得以前听师父讲过,相较于外界,妖市是一个真正属于斩妖人的世界。但是妖市的位置十分隐秘,不过还真没想到居然是在一个夜总会的地下18层里。”
“妖市遍布全世界的斩妖人活动地区,在这里只要有足够的财力可以买到任何想要的妖界珍宝,同时也可以打听到几乎所有的有用的信息。”唐轩说道,“玥儿,走吧。你第一次来,需要进行身份登记。”
“是!”南宫玥说。
说着,南宫玥便跟唐轩和叶翔一起去进行妖市的身份登记。而那个之前和南宫玥等人一起乘坐电梯的黑衣人则在南宫玥等人谈话时悄然离去,等到南宫玥转身寻找时早已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知去向了。
很快,南宫玥就在唐轩和叶翔的陪同下完成了身份登记。身份登记的流程很简单,只需要填写基本的姓名、性别和出生日期,连身份证号都不用,和外界的身份登记没什么区别。至于职阶,南宫玥好奇地问过唐轩不需要填写吗。唐轩则表示职阶是斩妖人的秘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要求登记的。
登记完成后,工作人员将一张白色卡片递给南宫玥。工作人员表示说这张卡片就是他的身份证明。在介绍中,南宫玥也得知了卡片的颜色会随等级变化。由于南宫玥刚刚完成登记,所以卡片颜色为最低级的白色,在这之上依次是黄、绿、青、蓝、紫、橙,然后是最高等级的黑。
而等级的划分则是以卡片持有人在妖市的花费金额所决定的。此时再回想唐轩师叔的黑卡,师叔果然是有钱人!不过等级中没有红色,那刚刚电梯里的那个黑衣人是……
就在南宫玥对那个黑衣人的身份感到不解时,唐轩拍了拍南宫玥的肩膀,将南宫玥的心思拉了回来:“玥儿,今天我们不是来玩的,有正事要做。”
“什么正事?”
“参加一场拍卖会。”说着唐轩说着将一本宣传手册递给南宫玥,“这是一场英国苏富比拍卖行举行跨国艺术拍卖会。”
“苏富比拍卖行也知道妖市?”南宫玥感到疑惑。
唐轩笑了笑:“不错,之前跟你说过吧。妖市遍布在全世界的斩妖人活动区域内。而斩妖人平时都伪装在普通人群中,其中的一些就在全世界的各大拍卖行中。因此各大拍卖行中的不少高位人员都是斩妖人。这次在中国西门市的妖市的苏富比拍卖行的负责人安东尼奥·布里塞尼奥·巴斯克斯便是其中的一个。”
南宫玥点了点头翻着接过来的那份资料,心想斩妖人的世界还真是宏大,自己原先知道的还真就只是冰山一角。
看起来中国如今真是发达了,这种跨国艺术拍卖会也会在中国举行。中国专区上写着清乾隆斗彩宝相花卉纹葵式三足盘……清乾隆洋彩锦上添花万寿如意葫芦瓶……宋青花釉里红浅浮雕“秦王破阵乐”高颈瓶……南阳独山玉毗卢遮那佛垂手大玉海……一个个名字都花团锦簇,下面标着耸人听闻的价格,看得南宫玥头大。
“不用看这些,这些不是我们感兴趣的。”叶翔插话道,“这是苏富比的一场‘定向拍卖会’,所谓的定向拍卖会,是指某些法律规定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流通的物品的拍卖会,因此只邀请特定身份的人群。但是往往,这种拍卖会上出现的东西都是不合法的,来路不明,因此即使是大型跨国拍卖公司也不敢把它公之于众,所以他们只邀请信用好能保密的客户。苏富比有过这种教训,2013年他们试图拍卖来自中国陕西西安秦始皇陵中的六件陶俑,那是被盗的文物。在拍卖开始前海关和使馆的人阻止了拍卖,这事情闹的很大,那之后一些特别的东西就只会出现在定向拍卖会上了。而最有趣的那些拍卖品,甚至不会上宣传资料,只有你到了会场,谜底才揭开。”
南宫玥冒了冒冷汗:“中国可是法治社会啊,要是让那些检察官知道,我们这样肯定是算犯罪,要被逮捕的吧!”
“不错,的确是属于犯罪。不过那是人界为约束人类而设立的法律。我们斩妖人体内同时流着先代神灵、上古妖魔以及人类的血液,严格意义上并不算真正的人类。所以人类的法律并不适应我们。而且就算被查到了也没关系,我们也有部分同行在**任职。”叶翔说。
“那我们是要去拍卖那些没有印出来的东西?”南宫玥松了口气。
唐轩说:“不错,定向拍卖会上我们经常可以找到一些冷门但有趣的藏品。比如我们两年前在美国芝加哥的一场由佳士得拍卖行举办的‘定向拍卖会’上以区区不到60万美金的价格拍下了一对年代不明的日本拳刀。”
60万美金叫区区不到,师叔果然是有钱人!南宫玥汗。
“拳刀听说过的吧,一种套在手上,像爪子一样的武器。”唐轩边说边在手上比划。
“知道,就跟金刚狼手上生出的刀片一样。”南宫玥回想起以前看过的美国漫威电影。
“没错,差不多。后来经过我们的鉴定发现那是一件由日本平安时代末期活跃于筑后国的著名锻造师三池典太光世所打造的炼金武器。”唐轩接着说道。
“那那件拳刀后来呢?”
唐轩看了下南宫玥后,又向旁边的叶翔使了个眼神。
“在我这。”只听到“乒”的一声,一道寒光从南宫玥眼前闪过。
南宫玥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部才站稳了脚跟。
“我说师兄,你不要话都不说一下就突然亮武器啊!吓死我了!”南宫玥冲正向自己展示拳刀的叶翔喊到。
叶翔于是收起了拳刀,说:“抱歉。”
“那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南宫玥缓了缓神说。
“你要扮演一个新入行的买家,有一件东西,我们希望借助你的手拍下。”唐轩递给他一个插入式无线耳塞,“这并不难,按照我的指示做就可以,当时记住,在拍卖会上你我并不认识。”
“这任务我去不太适合吧……拍卖什么的我都不懂哎……”南宫玥挠头。
“知道你不懂,不过你必须得去学习面对这些不懂的事,我会为你制造各种各样的学习机会,毕竟以后会有很多事情是必须你独自面对的。”
的确,师父已经不在了,师叔也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真正能靠得住的只有我自己。南宫玥心想。
“这个给你。”唐轩将一个信封递给南宫玥,“参加定向拍卖会需要凭入场券,里面是你的请柬,拿好别丢了。新来的人要有老客户的介绍,同时在指定账户上有200万美金并且冻结,这些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难,我已经在苏黎世一家银行为你开了户头,存入了500万美金。钱都在里面的这张黑卡里,密码是180056。”
“喔,500万美金!”南宫玥想起了少年漫画里人物发财时眼睛会出现“$”的符号,估计自己现在也差不多。
“不过话说回来,师叔您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干脆自己拍下来?”
“拍卖其实是一个心理游戏,对于市场流通比较多的藏品,最终成交价往往是起拍价加上一个溢价,但溢价总有限,不会很大。然而对于市场面很少出现的东西,心理就会变得特别重要,因为无从估计它的价值。艺术品的价格,在于有多少人愿意买它,购价的人多,价格会水涨船高,如果竞购的人有很好的信用和品味,跟进的人会更多。而你可以说是个游民的收藏家,我参加过几百场拍卖会,是所有拍卖行的金牌客户。而叶翔也随我参加过几十次,很多拍卖会的常客都认识我们。”
“所以如果你举牌,就说明这东西值钱?”南宫玥满脸“我懂了”的神情。
“不愧是永君的弟子。所以我只是去拍几件小东西,对于真正的目标,我不会举牌,我希望那东西是个无人问津的冷门,这样最终成交价就能降下来。全场的人都想那个新手暴发户居然把钱花在这种没用的东西上,在心里嘲笑他,你却消无声息地得手了。”
“明白了。可是师叔,你看我穿的这个样子完全不像一个暴发户啊。”
的确,南宫玥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件黑夹克,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配一双耐克板鞋。典型的中国式高中生装扮,完全不像一个家里几千万的暴发户。
“这你不用担心,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唐轩拍了拍南宫玥的肩膀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唐轩这一笑让南宫玥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不好明说。
“好的,为了待会的演戏成功,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出现。我和叶翔走。待会儿,会有一个人来带你一起过去。你的装备也在他那。”唐轩说。
“好的,师叔。”南宫玥说。
于是,唐轩与叶翔便和南宫玥分开,向拍卖会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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