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偶遇陈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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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房间,谣歌立即盘腿打坐,之前那些虽是看着轻松自如,其实接连几次的施法,体内灵力早已枯竭。他取出一枚丹药送入嘴中,运气默默吸收药力。
心中也有庆幸,好在厄界能挡神识的器物极为珍惜,不会放在这些死士上,要不然还真的不好收场。
谣歌倾吐一气,难得的法力耗尽,其体内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时间将周遭的灵气吸引过来,随着幅度愈大,逐渐形成了灵气漩涡。之后便陷入深层次的顿悟之中,再睁眼便是一月后。
一出关妲昔就站在门外,她看见谣歌修为精进不少,料想大概是闭关结束了,拿出一套呈流系列的长袍。
“这是乱花馆还未发售的款式,确实好看,谢谢师姐。”
“换上吧,我们一齐去集会逛逛,马上年末了,肯定热闹。”妲昔比了比谣歌的身高,说道:“一个月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
“是呀。”谣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我也有十七(虚)岁了。”
“十七……十二年了!”妲昔瞳孔黯淡下来。
“师姐。”谣歌看着妲昔心神一刹那的紊乱担忧道。
“没事,就是觉得你我差了好多岁数。”妲昔的语气沉重了许多,秀瞳泛着红润。
“没关系,不是说要去集市吗,师姐我们走吧。”谣歌安慰道,想要转移话题。
每个人心中皆有一位白月光,在脑海里、心尖上,即使藏得深深的,也总会被想起,被刺痛。师姐的白月光,十二年前他就与我一样大,如今还是与我一样大。
“好吧,我们这就去集市。”妲昔又上手摸着谣歌的脑瓜,艰难地扯出一道浅显的笑容。
谣歌回到屋子换上衣裳,不得不说,乱花馆不愧为顶尖的绣品店,吸金程度也仅落于云潇商会,器馆和丹房。这绸缎用的是最难织的国色云丝,缀着墨玉沉香木,画着是祖凤登仙图,凤目刻的是“沧海之泪”。难得是大红色的衣物显喜庆而不媚俗。多好啊,这如鲜血一般的美色,像极了我失踪的哥哥。
“嫂子。”谣歌小声地呼唤那原是属于妲昔的称呼。妲昔站在空地上怅惘地看着天上的雪,像个孤家寡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妲昔听着看着,只是不答话,“这么久了,该走出来了吧。”
妲昔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多了数不清的晶莹泪珠。
这些往事不想赘述,只是一位将士死在了他该死在的战场上,那日见到的军官性格就像极了他。
谣家近万年来唯一非自然死亡的人员,当时动静大得很,谣家差点直接胁迫祖界各方势力与邪界来了个决战。虽然最后没成功,从那之后,我的父亲镇守边关,“医仙”之名的母亲从此闭门不出。
遣天战线是个局,跨越了上千万年的局,所以轻易动不得。说实话,当时除了谣家一脉,其余无论祖界还是厄界的势力皆在阻止。然后,谣家不得不妥协了。
……
到了集市,妲昔脸上戴纱,却依然吸住了围观者的目光。今日她穿着也是艳红,只是区别于谣歌的正红,她身上的樱红掺杂着白银,缥缈若遗世独立,盛贵极不可一视。美矣,花见颜愧,月窥娇羞。
今日坊间多了许多人,行进较之前初次来的时候拥挤了许多。
在东街路口处,有一家贩卖丹药的阁楼,谣歌想起北辰赠送的兽蛋气息薄弱,准备进去看看是否有能用的草药售卖。
掌柜的是个奴鼠,天生的卑贱种。谣歌妲昔二人站在他的面前,他谦卑着,媚俗地说着卑辞。
最早,奴鼠是个大族,以繁殖昌盛著称,尊号银天鼠,因熟练庞大所以在妖族占有一定地位,最为尊贵时仅次于妖帝之下。可恨在与厄界开战时,它们是唯一背叛祖界的种族,生生与邪族谋害了当时负责护守后方的杨家。
众(伪)仙(邪族出现在仙人隐没之后)一怒,一举屠杀族中男子,更是连已避入厄界的支脉皆未放过。剩余的妇孺都贱卖作了奴隶,不可翻身。
“是否有结生果?”
“有的有的。”奴鼠弯腰屈膝,面带谄媚的笑,说道,“大人请随小人来。”
奴鼠从后拿出了一盒木椟,恰好店门外乌拉来了一堆人,为首的男子穿着褪色麻衣,还有着破洞割痕,血煞的味道弥漫到店内各处。脸上都是血液凝固后的残垢,看不清模样,进门来的第一句也是在问有没有结生果。
奴鼠瞧了一眼,见后者衣服肮脏,狼狈不堪,面露不屑。不愿搭理他,转过来继续刚才的恭敬。
“他奶奶的腿,人呢?出门一趟,老子这赠亡刀的名号不好使了?”
赠亡刀陈酬,积分榜第七。
奴鼠听到名号时眼珠转动,一时生计于脑中。打量着谣歌与陈酬,心中计算着。谣歌看在眼里,但未出声,权当好奇,想看看这位最卑劣的种族有什么绝妙的举措。
“区区榜七算什么?不过丘八罢了。”奴鼠假意大声嘲笑,对着妲昔恭恭敬敬地谄媚道,“贵人勿恼,像这种要假装出众引起您注意的男子奴婢见多了,不理他一时半会儿就走了。”
妲昔未施目光与奴鼠,她朝陈酬看去,向其点头问好后就安静地打量店内摆放的物件。
周边人也是来看热闹,毕竟排行榜第七的名号还是极为吸引人的,但见妲昔与谣歌身上衣物奢贵,也知并非庸人,从而都沉默等着瞧场戏剧。
奴鼠见妲昔与陈酬都没有反应,开始反应到这种离间该有多幼稚。谣歌看着它低头,神态不明,但是额头脸颊的汗珠正在不要钱地滚落,倒是极为好玩。
“师姐,除夕将近,杀人不吉利啊。”谣歌拉了下妲昔的衣角,拿着从手镯拿出来的木扇抵着奴鼠的脑门,“难得有如此雅兴的奴鼠,演了一场拙劣的戏码,可惜大家看得不尽兴……不过呢,恭喜你,活下来了。”
“原来是谣小弟啊,好久不见,谣淮最近不错吧。”陈酬上来就环住谣歌脖子,热乎地打交道。
“你也是,小二哥。”五大家合力办了一个幼稚所,统一教导子嗣字数常识。而谣淮与陈酬是同一届的学员,与扶之以及另外两家的人玩得极好,故拜了把子结义。陈酬排第三,谣淮排第二。因为谣淮经常叫陈酬“小二弟”,所以谣歌也有样学样地称呼陈酬“小二哥”了。
话说扶之排名第五,按理谣歌应该称呼“五哥”的。但是按照母系那边来算,谣歌的大姨是扶之的叔公母,这样算扶之比谣歌小一辈。但是有趣的来了,谣歌的小叔娶了扶之的大表姐,所以谣歌也比扶之小一辈。
“嗨嗨嗨,你怎么学坏了。像你小时候屁孩一个,软绵绵得和包子一样。”陈酬双拳蹂躏着谣歌脑袋,对着妲昔笑了笑,说道,“妲昔妹子,没想到你老了一岁更有韵味了,哈哈哈哈。”
妲昔白了陈酬一眼,提着剑就朝他走去。
“开玩笑开玩笑。”陈酬连忙抱拳求饶。
看着他们打闹,妲昔心情恢复了一些后。谣歌取来结生果递给了陈酬,“小二哥,这个先给你了,我不着急用。”
“差点忘了正事。”陈酬不推搡,简单干脆地接过木盒,“那多谢了,我有个兄弟伤势极重,需要炼制丹药救命,就差这一味主药了。”
“没事,不用客气。”谣歌与陈酬说着话。
一旁的奴鼠早已跪倒在地,周围人见两波人认识,以为没有热闹可以瞧,准备离去的。
没想到这时来了一个“热血”少女,她不由分说,上来就是指责:“得饶人处且饶人,他都在这里跪了半天,你们居然还在一旁打闹。无非是仗着命好,生在了大家族,但也能如此欺负人。”
哪来的圣母婊?谣歌头生黑线,本就打算饶过奴鼠的,但被这人这么一闹,换做他人搞不好着奴鼠又要死了。
陈酬瞥了一眼,冷笑道:“既然你觉得它辛苦,要不然你替它跪。”
“我……你们怎么能仗势欺人呢?这还有没有王道了,我们在前方战场杀敌,就为了给你们这些社会的害虫享乐的吗?”少女喋喋不休。
谣歌蹲下来,拿着扇子将奴鼠的脸提了起来,而后指着少女对奴鼠说道:“怎么办,她好像不想让你活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奴鼠使劲地往地板磕头,将额头磕地凹陷进去。
“好了,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谣歌笑了笑,拿着扇子指着地板上,“磕足了一百个,这事就算结束了。”
“歌儿,我们该走了。”妲昔看着闹剧该结束了,对谣歌说道。
“哦,好的。”谣歌起身跑到妲昔身边去,对陈酬挥手道别:“小二哥,有空来‘山海’找我玩呀。”
“嗯嗯,有空我就去。妲昔妹子,回见。”
“回见。”说完话,三人皆走出来店铺,尽皆忽视掉了那个圣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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