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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我之所以把替换沙老大的人选报给他们，无非是必要的尊重罢了，你不报，他们可能会嫌你不知尊卑，其实你要报了，他们又会嫌烦，嫌你多事，最后可能还是连看都不看就让我来定，但是我们不能不小心啊。”“我们这种小吏也就是在沙老大这样人前风光。想必老弟也知道沙老大孝敬老哥多少钱，其实绝大部分都给了上面，就这样，剩下的钱老哥也不敢随便用，有些时候还不如沙老大过得舒心呢。”可能是喝了点酒下去，常山感慨起来。
“还有，我们以后尽量不让他们见沙老大就是了，等过上两年，所有痕迹也就消失了，老弟也有成就了，那时有没有沙老大都没关系了。”
“好，那就按老哥的意思办，多谢老哥成全，这杯酒小弟敬您！”方小文感觉确实天衣无缝，这对自己来说也省了好些事，自己在玄铁帮里再给假沙老大安个位子，在西城江湖里就可以接着捞饭吃了。
两人正说着，老仆也带了菜进来了，看见这老小两人喝得正起劲，老仆对自己的想法更加确定了。
等老仆出去，两人又接着聊起来，“老哥，您还有没有其他建议啊？”方小文接着问道。
“没有了，只要沙老大不变，于我而言就没什么事了，剩下就要听老弟的了。”常山想了想觉得确实没什么意见了。
“那好，我也把和老哥合作的想法说一说，我这人呢岁数不大，今年刚满八岁。”常山听了这话，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刚才和方小文交谈多了之后，常山就想当然地以为方小文是一侏儒，方小文摘下面具之后，虽然看着是小孩脸，但常山也觉得正常，有些侏儒就是像小孩子，所以常山才左一个老弟，右一个老弟地这么叫着。听到方小文年龄这一瞬间，常山甚至想反悔了。
“老弟，你不是骗我？长得小就长得小嘛，只要有学识，长得小点有什么不好意思呢。”常山到开导起方小文来，内心还是希望方小文的年龄不要这么小。这要是以后传出去自己让一个八岁小孩给降服了，这脸可就丢大了。
“常大人，这是实情，咱们合作，讲的就是一个实在，小弟我能力如何，您刚才也看到了，这岁数嘛，大人您完全不必在意，你不妨先听听我的合作计划，更何况，我做事也不全靠我一人之力，岁数小也只是我一人小，若是没有金刚钻，我也揽不了这瓷器活。”
方小文觉得自己这个累啊，好不容易让这常山敞开了胸怀，现在又得鼓动一番，可是这年龄不说也不行啊，以后总是个麻烦，不如今天一步到位。
“唉，老弟啊，你这年龄可是占了我不少便宜啊。”常山听完方小文的话，心思也回归了理智，也是的，如果方小文不说年龄，自己不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合作了吗，也说，还得是说人家做事光明磊落，所以常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老哥啊，你养得一副好身体，这年龄嘛，等过得个三五载，你我相差也就不大了，若我喊你爷爷又有什么好呢，无非显老而已。”方小文开始劝慰常山。
“唉，由得你吧，老弟你就接着说说你的想法。”常山想想少年英才这世界也是有的，方小文能把沙老大一群人处理完，能把矿场控制住，显然也不是靠一人之力，不妨接着听听。
方小文终于劝得常山回归主题，也不管常山又有了哪些顾虑，趁热打铁接着说道：
“和老哥说句实话，我也不是您眼中出身，此次只是外出历练，机缘巧合遇见此事，不由我不动心，你也知道富贵人家也自有难处，我既有此机遇，自然也为将来考虑一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我都不妨试试不是，成了，锦上添花，不成，也只是遗憾而已。”方小文就自己身份模糊一说，还是想让常山有点信心。
“另外，对于这些矿工来说，也是他们的机遇，我若不管不顾，忌不是视恶潜行，纵人行凶，不是为人为善之道，与我修炼心境亦是大忌，此事不得不管，常大人，我劝您一句，多行善事身体健康啊。”方小文临了逗了一下常山，不过这也不是随便说说，常山的态度还是很重要的，相互理念如果能统一，那对做事肯定是帮助极大的。
“老弟，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嘴啊比你手头功夫还厉害，行，听老弟的，我也做点善事，你接着说。”常山听了方小文的话，隐约猜想方小文恐怕是哪个大家族派出来历练考核的子弟，常山也听说这些外出历练的子弟都有任务需要完成，有的任务甚至长达十几年。
“难道这子小就是拿这事来完成任务考核的？有点像啊，考核十年的话，正好十八岁成年，只怕他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真的身份。”想到这里，常山已经不想再管方小文的身份了，越想越没边。
“这就对了，放下包袱，一身轻松，对不对？”方小文说着话，暗中将真气笼罩住常山，再对其穴脉稍事按摩和梳通。
“咦，果然是感觉心情舒畅一些，又似有激情澎湃。”常山感觉说完话后身体还真是舒服了一些，这下就更信了方小文所言。
“我刺激了一下你的会阴穴，你当然激情澎湃了。”方小文心中暗乐，这小子现在坏得很。
“好了，我的情况就是这样了，还是说说我们合作的事吧。”方小文其实跟没说一样，但听在常山耳里似乎对方小文了解了很多。
“我想在我们合作之前，我们要明确相互的合作关系，这点如果不明确，将来后患无穷。”
“常大人，我们的合作无非三种方式，一是我跟着你，你为主，我为仆；二是你跟着我，我为主，你为仆；三是你我平等相待，兄弟相称。”常山闻言点点头。
“常大人替人执耳必然不愿屈于我之下，也不能屈于我之下，而我的出身，同样使我不愿屈人之下，也不能屈人之下，如此一来，你我合作只能是第三种，不知常大人事否同意？”
“嗯，这到确实是这样，就算我想跟着老弟走也是由不得我的。”常山的心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了，想的不是我不能跟别人走，而是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走，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上面的人，常山内心是可以奉方小文为主的。
“如果常大人认同此点，那么我们的合作就要做到守望相助，共同进退。相互不要拆台，不要内斗，同甘共苦，大人以为如何？”
“不错，你这一说，到让我明白和沙老大这些人，还有上面这些人的合作为何总是那么别扭或憋屈，原来就是理不明，心不敞，老弟有才，常某人佩服！”常山也如同顿悟一般突生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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