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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过去,到了基础教育毕业统考放榜之日,尽管方小文对成绩自有信心,并不在意,不过方府还是有人在意的,毕竟方小文幼学、童学都没考,直接考的少学,而理论上考过少学就可以开始工作了,也算得上是人生一大重要节点,更何况少学的名次对于能进哪些博学堂还是颇为重要的,在个人历程上也是一个重要记录。这天一早,方国立曾经的书童,现在的亲随青平就奉了大老爷的命令带着两个仆佣去了王城安业衙门门,因为王城的基础教育毕业统考成绩榜是由王城衙门礼司公布的,就张贴在衙门外公告栏上,王城衙门还是挺气派的,门口有个广场,是个适合聚众欢庆的地方,当然,也是个适合聚众闹事的地方。
青平并没有进衙门问成绩,而是带着两个仆佣一起和大众一样在公告栏前等待放榜,原因是方国立认为如果方小文成绩名列前三,那青平几人就可以在人前欢呼,把方小文的名声传播出去,这对方小文以后的学业进取和个人声望自然有很大的帮助,声望这东西总是要慢慢积累的。
事实上方小文自己也在考虑如何创立声望,以期能尽早出人头地,掌握更多资源,探索时空奥秘,方小文相信,既然存在灵魂穿越,那就存在时空转换和通道,更何况这个世界和地球是如此的相似。
方小文有一个想法就是把拉丁字母引入数理计算中,夏文虽然有诸多类似于汉字的优越性,但在数理计算中确实不如拉丁字母来得简洁,而且夏文没有汉语拼音这样的简易注音工具,自学起来非常麻烦。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方小文已经开始着手编写相关著作。
大概到了九时左右,终于开始张榜公布,最先贴出的是幼榜,幼榜最先贴出的是不写名次的群榜,最后才是前十名的金榜。幼榜结束就是童榜,最后是少榜,博学统考和科举是不会和基础统考同一天张榜公布的,所以少榜公布之时是最热闹的。
获得金榜前十的孩子家长自然是洋洋自得又激动非常,从张榜书吏中接过证书,同时又递上一个红包,书吏则捏一捏红包,根据红包的厚度给予不同程度的笑脸和道贺,也没人对此举报,大家图个喜庆,多数时候这些红包都会被当作公款被礼司的人饮宴花掉。
等来等去终于等到少榜公布,青平几人竟然也渐渐紧张起来,也不知什么原因,大概内心深处是怕万一成绩不在前十,损了小少爷天才之名吧,算起来青平一小半时间也算是和方小文一起成长的,内心总还是关心小少爷的。
青平几人先是在群榜中寻找,挤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方小文的名字,到是鞋子差点被踩掉,等到金榜公布时,按名次倒序一个个名字念下来,青平是越来越紧张,一边是希望能听到名字,赶紧听到好消息,一边又盼着最后听到名字,希望小少爷荣获第一名。
看着已经公布名字的家长和书吏相互贺喜感谢,递红包接证书,青平就急得想上去踢他们两脚催一催。
好在实际唱名时间也很短,终于听到:“红衣巷,八岁,男,方小文,文、理、医三科满分,高中少榜第一名,贺喜,同喜。”张榜唱名时之所以要报出住址、年龄这些信息,是为了防止同名之人误会。
青平几人短暂愣神之后,喜极高呼:“我家少爷第一名啦,方家小少爷第一名啦。”
挤过人群,来到书吏跟前,青平掏出一个明显比别人大了一圈的红包递给书吏,书吏虽然知道方小文是首相之孙,但这红包还是要收的,否则就是看不得人家高中,反到不美,只不过恭喜话要好听的多,惯常都要肉麻到不行,不过今天书吏到不觉得自己的恭维有什么过分。
三科满分可不是一般人能考出来的,历史上也不多,无他,凡三科满分,考生必定是凭了自己的本事,因为作弊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作弊不得取首席,你三科满分必然是首席啊。
因为作弊如果能取首席,那考官往往被人恨死,而且树大招风,后患无穷,哪个考官也不愿干这事,作弊之人也不愿干这种事,何必呢,差不多就行了,前十名又不是有多大差距。
事实上作弊能上前十名的,必然本身名次也能入了前二十,除非是这个国家的科举烂透了。
三科满分必无弊行,这是当前公认的科举信用,所以在听到三科满分后,青平几人喜得不住地高喊:“方家小少爷三科满分,高中第一啦!”
周围之人也纷纷看向金榜,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红衣巷是富贵巷,那里只有一个方府,那就是首相大人的方府,因为三科满分不可能作弊,作弊不得取首席的潜规则,所以大家也没有去猜疑方小文的名称,只是感叹首相大人家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当年方国立虽然没有太出彩之处,但是这孙子看来不是一般人那。
待前十名的卷子也公布出来之后,众人看着方小文卷子上刚劲有力,又不乏灵动之气的行楷字迹,无不交口称赞:“这书法怕是近于大家了,才八岁,果然了不得,这文章也写得好,言之有理、有物、有节,好文章啊。”
待心情略有平复之后,青平已经顾不得再听别人夸赞了,几人挤出人群,来到附近存放马车的客栈赶紧回家禀报。
“老太爷、几位奶奶、老爷、夫人,少爷三科满分,高中第一啊!”待得青平气喘吁吁跑到中堂,还未进们就开始高声大喊。
吕宁微首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待得青平进了门,急急追问道:“青平,你是说小文三科满分第一名?”
“是的,是的,小少爷三科满分第一名,我专门和书吏又确认了的,绝对是咱家小少爷。”
“啊,太好了!”众人听闻确切消息,也立刻爆发出了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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