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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杂院里功能复杂,杂院不多,有那么三处,其中就是功能房和仆佣房,功能房包括厨房、柴房、水房、洗衣房、药房等;仆佣房居住的仆佣,有些是小有地位的,如主管、大厨等,居住的是单间,有些是给功能房配套的普通仆佣,视房间大小,住的就是两三人一间了。过了中庭就是后院,后宅就在其中,后院完全就是一个大园林,里面有好几个独立小院子,主要是未成婚前的孩子居住,像方小文再大点就会移到后院居住,或者是作为别院,像方知涯就在后院占着一个小院子。
后院就好像是个休闲度假区,后院和中庭附院并没有太明显的界限,只是中庭附院更靠近主宅而已,中庭附院和后院构成了一个更大的园林。
三进之间都有隔墙相隔,然后又有连廊或门洞相通,因为园林布置巧妙,所以这种分隔并不明显,只是所有隔断连通之处都有护院看守,护院通常都在门洞连通处立守,还有巡视的护院小队不时经过。护院中并不都是男人,也配有不少健妇,像一些需要进小院或主宅的事情,通常都由健妇处理。
方府的池塘就在后院,孩子们室内玩耍和吃饭休息的小院也在后院,名为集趣苑。集趣苑里安装了不少大型玩具,比如滑梯、迷宫、跷跷板等,还有一些软梯、绳道、翻斗乐什么的则是方小文让人新装的,就是为了吸引汪潮风往这儿跑。
集趣苑在方小文的有心安排下,正在朝着幼儿园的方向发展。
孩子们并没有回自己家,只是玩的地方转移到了集趣苑,一则是快到了吃饭的时间,总不能让孩子们就这么回去,二则是吕宁微不想让人觉得好像发生了多大的事,她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安抚一下大家,尽可能地把事情变得轻描淡写,况且孩子们自己并没觉得发生了多严重的事,反到是大人们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多嘴。
吕宁微和方小文来到集趣苑时,仆佣们刚把孩子们集中到饭桌边坐下来,方小文和汪潮风也找个座位坐了下来。
方府的仆佣开始给孩子们上饭菜,实行的是分餐制,每个孩子前面陆续摆上各种菜碟,孩子开心地就着米饭开始狂吃,首相家的厨师当然手艺不错,孩子们又玩了一上午,方小文折腾了一上午也饿极了。
饭很快就吃完了,然后孩子们又给领到了边上的卧室睡觉,卧室里是专门做的大床,可以躺好几个孩子,这也是专门定制的,集趣苑的存在已经快一年了,所以这里的很多陈设都已经根据孩子的需求进行了改变。
各家的仆佣则在堂屋聊天或者打瞌睡,孩子们由方府的仆佣照看着,这也是方府的待客之道。
吃完午饭后,方小文就求着吕宁微去了中堂,吕宁微也关心究竟怎么回事,就顺着方小文的意思一起过去了。
刚到了中堂没多久,就有下人过来禀报说老太爷和大老爷回来了,刑部尚书汪音华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吕宁微和方小文连忙出了中堂的茶室,到外面去迎候方知涯、方国立和汪音华。
在中堂门口等了有几分钟后,就见方知涯三个匆匆走了过来,看见吕宁微和方小文,方知涯点了点头,方国立笑了笑,汪音华则向吕宁微抱了一下拳:“夫人好。”然后又点头向方小文笑了笑。
“父亲、汪大人、相公。”吕宁微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三位分别行了个万福常礼。
方小文也从依偎在吕宁微身边的姿势变成了直立的姿势,然后上前一步向三位前辈长揖行礼。
“免礼,免礼,小文真懂事啊。”汪音华客气地伸手把方小文的抬了起来。
方小文乖巧地又站到吕宁微身边,方小文很清楚,这会儿显得进退有度,一会儿说起话来才不会让人联想太多,一个如此乖巧的三岁小孩,自然是有可能很聪明的,而这种聪明的小孩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关键是你不能出现得太过突兀,方小从今天行动开始,就不停地在做着众人的心理建设,努力让自己处在一个自然的,能让人接受的状态。
几人走入中堂大厅,分宾主落座,仆佣端上茶水,方小文没有自己坐一把椅子,而是走到吕宁微身边趴在她的大腿上,方小文在日常行为方面开始尽量地让小小文的记忆来指挥。
稍稍平静了一下之后,方知涯首先向吕宁微询问:“宁微,你把事情详细说一说,有关王一武的情况也不必遮掩,小文和潮风难兄难弟,不必介怀。”
一句话就体现出了方知涯的老辣,既要让吕宁微把事情说清楚,又不能惹汪音华不高兴,还得让汪音华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可是又不能去求着汪音华,自己还不能当着汪音华把这些心思细说给吕宁微听,种种难处和思虑一声“难兄难弟”全部解决。
汪音华听了方老头的言辞也急忙向吕宁微说道:“宁微,但说无妨,我和方兄多年交情不是别人随便可以挑拨得了的,而且此事必须查清,否则终究是个隐患。”汪音华自觉地在话中低下半头,正所谓你敬我尺,我敬你一丈。
方小文听了暗中点头,“真不亏是两只老狐狸,说得漂亮,想得清楚,这么说来我的计划也基本成功了,剩下就看这些狐狸能不能把那只狼找出来了。”
吕宁微点点头,“如此,妾身就多嘴了。”吕宁微客气一声。
在女娲世界里,除了一夫多妻制,其他方面妇女的地位一点都不低,一般情况下不会用奴家、贱妾之类带有羞辱性质的妇女谦称,用的多是如民女、妾身、老身等与身份相符或者谦让一些的称呼。
像春环可以向方小文自称奴家,但春兰绝不会向方小文自称奴家,因为春环身份是官奴,而春兰身份是仆,奴没有人身自由,仆类似合同制雇工,春兰可以自谦称为小婢、小仆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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