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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主人,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呐~”小酥也跟着乐道,“老奸巨猾的,他应该是看出点端倪了。”“嗯,玄琦是关心则乱,怎么可能瞒得过这种老狐狸,这是给我下马威呢。”王楚杰心里想到,“不过这也是正常,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疼爱玄琦。”
“好啦,爷爷。不下啦,快点让王楚杰给你诊治一下吧。”陈玄琦麻利的把象棋收起来,撒娇道。
“好,听你的,听你的,你这丫头啊~来吧,小伙子开始吧。”陈老爷子往藤椅上一靠,半躺着无奈的说道。
王楚杰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的坐到前面那个石凳上,示意老爷子伸出右手,然后细细的开始把脉。算起来,这还是王楚杰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给人把脉诊治,不过他也不慌,经过之前的“学习”,中医理论精华及几千年积累下来的经典医治案例,历代医学精英的感悟等等知识都像镌刻在他大脑里一样,永远都不会遗忘。
大约十五分钟后,王楚杰睁开眼睛开始问老爷子一些问题,然后开始仔细的查看瞳孔,眼白,舌头等部位,整个诊断流程走完,四十多分钟已经过去了。
陈玄琦一直静静的等在旁边,不敢出声打扰,好不容易捱到诊治结束连忙好奇的问道:“阿。。呃,王楚杰,你把脉看诊怎么这么久?”
看到陈老爷子也是颇为好奇,王楚杰也不敢过于表现的过于宠溺,笑着对陈玄琦说道:“大家每次去看病望闻问切五分钟就结束,久而久之都习惯了,医生看得快还以为是他医术高呢。其实三十到四十分钟才是正常把脉问诊的时间,造成这种情况,我想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方面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人们都变得娇贵起来,有点小毛病就都往医院跑,医生每天的坐诊量太大了,又有任务指标所以不得不加快;另一方面,望闻问切和做学问一样,学会容易精进很难。判断出大致方向很简单,要精准的明确病因就要花费几倍的时间了。举个例子,完全对症算一百分的话,把脉问诊五分钟时间确实可以把握个大概,得个六十七十分没有问题,想要得九十分以上就得详细细致的辩证比照了,没有四十分钟是做不完的。而现在大多数医生追求效益,所以得个七十分左右大致对症就行了,反正几幅药下来也不会太差。”
“这套说辞倒是第一次听说,小伙子,那你说说你这次坐诊能打多少分啊?”陈老爷子听完王楚杰的论述笑着开口问道。
王楚杰正色道:“长辈面前不敢托大,九十分是有的。”
陈玄琦一听,开心的跳起来:“耶,那爷爷的病你能治好咯?”也不知道她是为爷爷高兴还是为心上人而自豪。
“可以的。”王楚杰信心满满的说道,“其实爷爷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都是一些常见的老年病,根源是有几处脉络阻滞导致相关的脏器负担加重。我开几幅汤剂,然后配合一周一次的针灸推拿,保证爷爷一个月后活蹦乱跳。”
“呀,太好了。”陈玄琦高兴地直拍手,看着王楚杰眼神极其崇拜。
“哈哈哈哈,我哪里还敢活蹦乱跳,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啦,我老啦,跳不动啦。”陈老爷子一听开怀大笑,心情大好,连带着身体感觉也好多了。转头对陈玄琦说:“玄琦,你去客厅拿纸笔过来,好让小杰写方子。”
“哦,好。”陈玄琦答应一声,蹦蹦跳跳的就去了。
后院只剩下两人,感觉到气氛的尴尬王楚杰正准备开口找话题,突然听到老爷子幽幽的说道:“小伙子,我看得出来玄琦她很喜欢你呀。”
“果然!”王楚杰心里思付着,抬头看了眼盯着自己的老爷子,鼓起勇气正色答道:“是的,爷爷。我们俩正在谈朋友。”
“听玄琦说你是孤儿,家里还有个妹妹?”老爷子盯着王楚杰,好像要把他看个通透,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楚杰心下一沉,稍一沉吟双眼平视,毫不躲避老爷子的目光回答道:“是的,老家里还有个爷爷。因为家庭原因我没上高中,之前一直在山里讨生活,今年初才来两江市。”
老爷子没有接话,四周又陷入沉默,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老爷子严肃的盯着王楚杰说道:“你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因此早早的就体会过社会的残酷,也经过了这大染缸的浸染。但是玄琦不一样!她幼稚的像一张白纸,你们年轻人之间两情相悦我不阻止,但是希望你不要用些所谓的社会经验耍手段。”浸淫官场这么多年,老爷子一身气场十足,王楚杰顿时感到如芒在背。
王楚杰知道这就是老爷子支开陈玄琦和他单独谈话的主要目的,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就是真心喜欢陈玄琦,从来没有想到用什么小手段。局促的微微扭动一下身体,王楚杰认真的看着老爷子说道:“爷爷你放心,我和玄琦在一起和家世无关。我也是今天出门前才知道目的地在**大院,其实我倒希望玄琦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
“呵呵,现在怕了?”气场消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轻松愉快的味道,老爷子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轻松的问道。
“倒不是怕了。”王楚杰耸耸肩说道,“就是压力大了点,不努力的话怕玄琦会溜走。。。”
“哈哈哈,你们小辈之间的感情我不插手,也搞不懂。我也没什么门第之见,我自己就是泥腿子出生,也并没有觉得就低人一等了。”顿了顿,瞥了眼正襟危坐的王楚杰,老爷子继续说道,“但是我那儿子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你现在这条件想把他的心肝宝贝顺走,哼哼,估计还差得远。。”
“。。。我知道,我。。。”王楚杰回答道。
“爷爷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大老远听到你的笑声。”拿到纸笔的陈玄琦小跑着回来,边跑边说道。
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楚杰,再看着一路小跑脸色微红的陈玄琦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道:“聊你这个小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拿个小东西这么用了长时间。”
“爷爷~~~你又取笑我,我下次不来陪你了。。。”陈玄琦把纸递给王楚杰,跑到老爷子身边环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看着亲情满满的祖孙二人,王楚杰不由得想起了爷爷和小萱,想着马上过年了,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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