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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爹、娘、姥爷、舅舅舅妈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着年夜饭,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娘还笑嘻嘻地问他什么时候娶媳妇儿,有没有心仪的姑娘,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绝美的女人--秦乐瑶,他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枯瘦的老和尚,浑身金光灿灿的,不由分说得提起他就飞上天空。
他挣扎着想要下去,却回头看见爹娘他们全都挣扎下慢慢变成了一具具诡异的骷髅,不断朝老和尚嘶吼!
不,这不是真的!
元墟不能接受,疯狂的大吼大叫,想要挣脱老和尚的束缚,而这个时候他突然惊醒!
入眼的是一个唇红齿白、一脸清秀的小光头!他不过十三四岁,正眨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元墟,左看右看的。
“啊!”
元墟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蹬蹬蹬地往后退,结果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墙上,疼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师父!他终于醒了诶!”小和尚偷笑,扭头朝院子里一棵老槐树下看去。
“主人!你终于醒了!”元台赶紧跑到元墟身边。
这个时候,元墟终于注意到了,那老槐树底下正坐着一个老和尚,他失声大叫,
“你是谁?!”
这老和尚分明是自己梦里带自己飞上天空的那个老和尚,难道说那个梦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可是他记得自己明明在一个骷髅将军大战,又怎么会和父母他们一起吃年夜饭?
“阿弥陀佛,三个月了!施主,你终于醒了!”
老槐树底下的老和尚皮肤褶皱,瘦骨嶙峋,两条长长的白色眉毛从左右两额垂下,倒有几分慈眉善目的感觉。他转过头看向小和尚,
“道守,你去捉些野兽来,元施主大梦初醒,需要调养身子。”
“是,师父!”小和尚双手合十,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元墟这才注意到这里是一座寺庙,只有两个和尚的寺庙,而且好像还是不吃素的寺庙!
“元施主,是老衲救了你!九叶冥阳草固然不错,但施主也不该轻易去招惹他!”老和尚双手合十,慢慢地走向元墟。
“九叶冥阳草!你知道那些骷髅的来历?”这么说来,梦虽然是假的,但老和尚救了自己却是真的。
“阿弥陀佛!”老和尚点头。
“那你是谁?九叶冥阳草又是什么东西?”元墟莫名来到这间寺庙,有着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
“老衲法号接引。至于九叶冥阳草,它是一种生长在冥土的阳属性灵草,可以帮助他们还阳,也就是生长出血肉,但一般的半人骷髅无法承受住这股阳属性。”老和尚悉心解释。
“冥土?”
“死气怨灵聚集之地!”
“你修炼的是什么?为什么会飞?”
“……”
“那……”
“施主,你今天已经问了太多的问题了。重伤初愈,需要静养!”老和尚突然开口打断了元墟,随后又走到老槐树底下盘坐念经。
元墟吃瘪,也不好再问。他曲腿盘坐起来,抱守心神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伤势,断裂的脊椎和肋骨居然全都接续上了,痊愈了大半,而丹田里居然充斥着浓郁灼热的灵气。
难道老和尚用那什么九叶冥阳草给自己治好的伤?
“哦,对了!元台,我三个月没有苏醒,那你的病?”元墟感应完毕,突然想到了自己种在元台体内的死气,不过他不想让老和尚知道,毕竟自己完全不了解对方。
“是古佛帮我化掉的!”元台露出感激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开口。
古佛?元墟有些不解,又询问元台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当日元台被撞晕后又苏醒过来了,迷迷糊糊之中看到老和尚凌空而立,浑身佛光普照,持一杆巨大的降魔杵杀死了骷髅将军,神威盖世,如同古佛临世!
所以这些日子里,元台都尊称他为古佛,非常敬重!
“那你怎么不趁机离去?”元墟若有意味地盯着他。
“回主人的话,我的确想过。不过刚才主人还关心地询问我的伤势,所以我已经彻底放弃离开的想法了!我元台愿永世追随主人!”元台单膝跪地,神色恭敬,语气诚恳。
“哈哈!很好!”元墟有些意外,也很高兴。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元墟的伤势也逐渐痊愈。
这些日子里,四个人全都待在这破烂的小寺庙里荤素不忌,元墟问过老和尚为什么吃肉,老和尚言称佛在心中,酒肉过而不留!
元墟无言以对,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佛吧。不过元墟也不懂什么佛,只是知道僧人应该守戒律清规才会这样问到。
这一日,元墟照常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元台去了山上打猎,老和尚则在槐树底下打坐。
突然间,坐在大佛前念经的小和尚神色木然,站起来面朝槐树底下的老和尚,他的眼睛突然睁开,右眼珠彻底变成了血红色,泛出诡异的光,左眼却是正常的。
老和尚睁开眼睛,无喜无悲,一下子闪身到了小和尚面前,没有血色的乌黑干枯的左手往前一探,搭在小和尚的光头上,右手单手合十不断诵经。
很快,小和尚的右眼珠就恢复了正常,神色逐渐恢复,不再木然。
“古佛,道守小和尚怎么了?怎么突然眼冒红光?”元墟大吃一惊,自从苏醒过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诡异的情形,根本不在认知范围之内。
老和尚没有说话,伸手一拂,小和尚飞起来飘飘然地落在小和尚刚才打坐的破烂蒲团上,依然双手合十,面朝大佛。他转身看向元墟,一脸慈悲,
“元施主,不妨随我到槐树底下坐一坐!”
话闭,老和尚颤颤巍巍地自顾着走向老槐树,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也许是出于对老和尚的敬畏,元墟从来不去靠近院子里那株老槐树,而老和尚也一直盘坐在老槐树底下,从来没有邀请过他。
今天老和尚主动邀请,他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老和尚走到槐树底下坐着。
“施主相信世间有鬼神吗?”老和尚看着元墟,认真询问。
“何为鬼?何为神?”元墟反问。
“那施主觉得人死后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吗?”
“你是说投胎转世吗?我不知道,也从没有想过。”
“嗯!佛陀去世,凡人谓之僧尼之死,佛教称之为圆寂。佛陀之死为收迷界之化用而入悟界,既已圆满诸德,寂灭诸恶,故称圆寂。”老和尚道出一句拗口的话。
元墟没有吭声,不知道老和尚什么意思,突然讲起这些来。
“佛教修的是来世!”
“这么说,你们相信真有投胎转世一说?”
“这是佛陀的信仰,是佛教立教之本!佛教谓投胎转世为轮回,讲究人生来为恶,有诸般业障加身,因此苦修今生以求来世少恶。但终究有没有轮回,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因此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信则有,不信则无吗?”元墟喃喃自语。
“施主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多久了吗?”老和尚突然转移话题。
“……”元墟不明所以,怎么刚讲轮回又扯到这个世界了?
老和尚突然抬手一挥,刹那间整座寺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像是置身在另一片时空!漆黑的空间中只有老和尚和元墟对坐着,不过还有一株苍劲有力的老槐树正立在老和尚身后,翠绿的枝叶在漆黑的空间里格外的显眼!
元墟环顾四周,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手段?怎么感觉像是神话传说?周围彻底变了模样,是幻觉还是真的在另一处空间?
“神话时代,有一尊无敌的圣灵在道君晚年气血衰败时出世,欲血杀人族证道。道君出世与圣灵大战,战斗波及到诸多星域,持续了数十年,双方参战的人也越来越多,之后……”
老和尚盘坐在槐树底下,再次伸手一拂,一场宇宙乱战的画面出现在元墟眼前。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立身在宇宙中,头顶一个九层的宝塔垂落下九道混沌之气,他神目如电、头发如鬼神狂舞,周身散布着可怕的气息,威势惊人,神武无比,如仙王临世!
他大吼一声,声音响彻寰宇,将一颗颗大星震碎,一拳击出,星辰都被这可怕的拳势带动,滚滚而来,裹带着时间力量的拳头重重地轰击在一尊邪神身上,刹那间,邪神像是失去了万载的寿命,化作了一掊尘土!
光芒一闪,他突然出现在一个全身石质的生物面前,在对方恐惧的目光之下,双手向前一探,直接将这个石头人撕成了两半,鲜血迸溅!
而另一片天空,一个同样神威盖世的人形生物正盘腿坐在虚空中,黑发如瀑。他张口一吸,无穷无尽的光芒从宇宙各处飞向他的身躯,刹那间他威势更甚,如神临世,他站起身来横渡星空,快速逼向之前那人,祭出一柄神力磅礴的量天尺与之交战在一起。
在这两人旁边,还有更多的人在交战,他们一个个神威盖世,血气滔天,各种奇怪神异的兵器在空中飞舞,有钟形的、有塔形的、还有鼎形的……皆以无名金属铸成,神威不凡!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秘法术一次次被打出,各种颜色的神光不断闪烁,不断有小行星被打爆,而有的人被击中,一下子四分五裂,化成血雾,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但也有的人快速地在另一片天空重新凝聚真身!
整个宇宙几乎全都乱了套,各种不世人物横渡星空前来参战,所到之处,一颗颗大星被击碎,一条条星河被斩断,宇宙黯淡无光,满目疮痍。
但是场中的人根本不在乎,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全都杀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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