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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光龙帝国帝都,距离光龙翼虎边境200里的位置。300年前龙城这里只是一个小山村,因为第一代光龙皇帝多拉格一世那句话定都在这里:“所谓皇帝,就是带领自己国民强大的人而已。我和我的子孙必须记得挡在百姓之前。”多拉格一世的那句话,后世皇帝没有一人敢违背。都城一直处于距离翼虎帝国边境线200里左右,距离蛮族领地仅仅相隔一条大河。任何来外来威胁都会由皇帝和其军队先承受!光龙帝国的城墙上,斑驳的创痕证明了曾经一次又一次抵御住外来威胁的战果。有新的,有旧的,还有旧伤叠新伤的。远远就可以望到,两翼城墙如同受创的巨龙双翼。拱卫着一头散发洪荒猛兽气息的巨龙一般的都城。而此时却是一条身受重伤的巨龙。刚刚抵御了蛮族进攻的都城,在来不及修复的时候。前方斥候传来,翼虎大军已处于二十里外不远处了。
“该死!翼虎这群卑鄙小人,居然趁着蛮族攻打后跑来捡便宜!”凯愤怒的一拳打在桌上。纯粹铁制桌子发出了一声巨响后,看似纹丝不动的铁桌高度轻微下降了几分,却丝毫没有陷入地面的样子。
一旁的副官一声不吭,神色凝重。此时的翼虎进攻无异于雪上加霜。抵御蛮族已是依赖民间筹资并且依赖城墙稳固才得以抵抗。三年的大旱,光龙帝国已是国库掏空。在这个条件下,刚刚经历大战的光龙已经是无力抵抗任何战争。
军队议事大厅里面几乎所有人都神色凝重,而现在统计好的数据,一个又一个的数据仿佛一记又一记重锤敲打着众军官的心。仅仅伤亡统计数据就足够让他们绝望了,粮草几乎消耗殆尽,各种治疗药品早已用光,武器几乎都是缺口。穷途末路的感觉在众人心底早已升起。
“凯,不要慌乱。”主帅位置的人开口了,声音沉稳有力。
“可是我们的战士负伤太多,军粮也严重不足,临时征收……”凯几乎快扯着脖子咆哮了。
而打断他说话的是一名传令兵,根据传令兵的描述,一名疑似探路的“斥候”被扣押下来了。“长官,我们扣押了一名疑似斥候的人员。相貌古怪,应该是来自异域的异族人。”
凯很懊恼此时被打断,怒吼道:“杀了就是,何必上报?”
传令兵匍匐在地支支吾吾的说道:“杀……杀不了,这人很是……古怪。”
“古怪?有意思!我去试试。”凯眼中燃起了熊熊战意。能让一群士兵奈何不得的水平至少也和自己相当。不管他干啥的,至少能好好的打一架宣泄一下心中的烦闷。
“带凯去吧!”主帅淡淡的下令,看样子主帅对凯十分了解,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城门外,数百名士兵已经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并且还在增兵状态。包围圈内,一名黑色直发的男子左手抱着襁褓,右手掐了一个剑指。无数细微的剑气游离在男子周围,靠近的士兵被剑气击中后应声倒地,然后迅速的被战友拖走。
“我……没有……恶意。请……放我……过去!”男子用生硬话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放就放?你把我们光龙帝国颜面置于何处?”空中传来一声暴喝,随着暴喝凯应声落下,扬起大片尘土。
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凯冲上前去试探性攻击了一拳。一拳挥向面前的男子,虽然凯未用全力,但是这一拳的威势也足够吓人了。给人一种铺天盖地的压力,如大山压下一般。空气都因为这一拳劈啪作响,面对这拳头的人会有一种空气被撕裂的感觉。
只见眼前男子微微一笑,伸出食指挡在拳头前,拳头触及手指那一瞬,似乎力量瞬间消泯。淡淡的吐出了几字:“太……花哨……力量……都被浪费……大半。”
听到眼前这个面貌温和的男子如此平淡的评价自己,凯怒了,愤然一击,丝毫不留手的一拳。这次的力量不似刚才,刚才是划过空气发出声响,这次一拳是直接燃烧起来了。短短的一瞬,空气都因为这一拳像是燃烧起来了。
而他面对的依旧只是对方的一根食指,这次对方并不那么轻松的挡下自己的拳头了。嗯,只是不那么轻松而已。食指仅仅因为拳劲的关系后退了一寸便停下了。而刚才那个摧枯拉朽的气势普通泥牛入海般再次泯灭。
“都说了,浪费……力量……的招式。”男子语速还是很慢,看样子刚学会这里的语言不久。
凯这次彻底震惊了,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吗?自己是个井底之蛙啊。
而此时“恰到好处”到来的主帅将一切尽收眼底。打了个哈哈,主帅依旧那般古井不波的样子慢慢走来。“凯,住手吧。这人不是你能对付的,对付你他连武器都没拿出来呢。”然后转头看向年轻人:“我说的可对?尊敬的东方修炼者。你的飞剑没有出现就可以说明你不想伤人对么?”
“没错,我只是……想……通过……这里……!”
东方男子依旧一字一顿的说道。
“但是不行,我们现在正面临战争,城门万万不可能为陌生人而开。不过据说你们东方修炼者不是可以踏着自己的武器飞行么?就如同我们这里的女巫骑着扫把飞行一样。为何不……”主帅“不经意”问了这句话。
面前的东方男子沉默了,飞行?开玩笑,一旦飞行就等于告诉追杀者自己的位置。但是绝对也不能让这群人知道自己的窘况。沉吟了一会说道:“你们也……看见了,我这里有个……孩子,实在不太方便……”
主帅摇了摇头,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我们现在兵力空虚,缺粮少兵器的。对方20万转瞬即至,不可能为你开门。如果……”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说……要我……帮忙……但是……我不会……动用……我可以……去冲锋……但是……需要帮手。”大致的猜到了主帅的意图,年轻人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自己的要求。
“爽快,凯,你随他去,冲锋陷阵你是我手下最好的。”主帅很是开心这个结果,斩敌主将,这是他现在唯一退敌之法了。如果此人愿意动用他的力量,反手之间灭敌全军也不是问题。虽然只是听说,但是刚才对方不动任何力量仅仅一根手指就挡下军中的武学天才全力一击就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少力量没有发挥了。
“你叫……凯?既然……同袍……有资格……知道我,我叫姬离。”青年自我介绍了一下。把手中的襁褓给了主帅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照顾好他……如果……我儿……有一丁点……闪失……”
主帅郑重的说道:“放心,虽然第一天认识你,而且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利用了你。但是只要今天帮我光龙解围。今后你们父子就是光龙帝国第一军团的座上宾!”
姬离撇了撇嘴,心道:“谁稀罕你的座上宾,要不是老子不敢暴露自己和孩子,屠光面前这支军队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姬离头也不回的走了,带着凯和一起偷偷潜入了翼虎军营。可谁知此去竟是永别,和自己的孩子的永别。
“这就是当初的故事。”凯坐在莱茵面前,略微神伤的讲述着当初在龙城外发生的一切。当初刺杀翼虎主将成功了,但是姬离不敢动用任何真元,纯粹用身体力量以及普通武者使用的气而已。诚然他境界很高,不动用某些禁忌力量也不可能孤身扛住20万大军。所以他才带了凯。但是凯又能做到什么呢?身中数箭的姬离凯带不走他了。在越来越多的士兵围攻过来的时候,凯抵挡了一会也只能独自逃脱了。
此时的凯因为提到自己一生的遗憾,那场战斗的具体细节并未多提,直接三两句带过了。逃脱前,凯大声质问了姬离,为何不动用自己的力量,为何愿意给自己挡箭。
姬离的回答是,既然是上战场的兄弟。挡箭很正常,姬离也曾表示自己是一名军人出身。至于力量不敢用的原因么——神刺。
而凯还来不及等到姬离全部的答案就被姬离扔出去了,扔在了包围圈之外。然后得以脱身的,也正因为这一战。凯从少将提升为中将。而这一战虽然翼虎主将死亡仍然攻打了过去,缺乏战场指挥。下方几个平级的将领乱作一团,久攻不下以后只好作罢。
听到这里,莱茵眼中泪水已经悄然掉落。按照凯的描述,父亲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死在那里的。而父亲不动用力量的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个襁褓中的婴儿不被神刺发现。
看着泪目的莱茵,如岩石般坚毅的凯也心生一念——故人之子,我定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即使违背了规矩……他和姬离相识不过一天,却被姬离当时的实力所折服,又被姬离对待战友的行为所感动。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他欠姬离一条命!世人多凉薄,但凯不是。
擦了擦眼泪,莱茵算是得知了自己身世,继续问道:“我是什么时候被带去黑山村的?”
“黑山村?”显然凯并不知这么一个小村子的存在。“当初另一个东方人在姬离死后赶到了现场,看着死去的姬离抱头痛哭。虽然我向他解释了并表示要帮助收养你,但是他拒绝了,浑身伤痕的带着你默默地离开了。”
现在莱茵算是得知了关于公孙鹏的消息,从凯的描述来看,他和自己的父亲关系肯定不一般。
莱茵还沉浸在思考的情绪中的时候,凯一拳敲醒睡着多时还正在打鼾的查理老头,凯很是粗鲁的拎着查理的衣领,一把扔了出去,并关上了大门。随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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