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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带着郑豪,出了郑府,就直奔临安最大的众安桥的北瓦子去了。瓦子里,说经、小说、相扑、乔相扑、杖头傀儡、悬丝傀儡、水傀儡、影戏、杂剧、杂班,嘌唱、唱赚、说唱诸宫调、舞蕃乐、使棒、打硬、踢弄、散耍.装秀才、谈诨话、学乡谈、背商谜、教飞禽,装神鬼,使人目不暇接。十座勾栏终日不闲,围得水泄不通。瓦舍内各处都有杂贷零卖及洒食之处,内有起店数家,大店每日使猪十口,只不用头蹄血脏,其中一家大酒店,餐具都用银器,可略见瓦舍盛貌,临安城的奢靡繁华到了何种地步!叔侄二人在马小六的引导下,一会听书,一会看戏,间不时的买点可口小吃解馋。主仆几人玩得不亦乐乎,渐渐忘了时辰。主仆五人下午申时进了一家分茶酒店,店中的“博士”(小二,跑堂),见贾似道和郑豪,衣着华贵,后面奴仆跟从,必是出自富贵人家,赶紧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有马小六在,自然不用那些闲汉来伺候弄钱。进了大厅里间雅室,有几个低级的妓女,争相着前来伺候,贾似道与郑豪年少,对这些风月之事不放在心上,他二人对下人又极宽,不讲什么尊卑。这天玩的尽兴,给马小六和两个下人,挑几个长的还顺眼的妓女,留下作陪。喜的马小六等下人,连连作揖称谢。
不多时由“行家里手”马小六,亲自点的美食佳酿,由店中“行菜”(传菜员),陆续送上,整整摆满了一桌,菜是水陆珍馐,酒是过山美酒,天气不冷不热,正是饮酒的好日子,几个妓女伺候着席面,把酒菜分好。贾似道举杯提议共饮,众人称谢,纷纷举杯开始痛饮。在妓女和下人们的周到服侍之下,贾似道和郑豪,叔侄二人开始拼起酒来,这过山就虽美,可是度数却高,贾似道的年龄,勉强吃了几杯就开始晕头转向了。他安能知道郑豪的天赋之能,喝酒如同喝水,长吞鲸吸之下,用不了半个时辰,三大坛过山酒就没了。寻常之人能喝一坛就是海量了,何时见过这么个小人,竟有如此奇量?,不一会这间雅室的门口,就被闻讯而来看热闹的酒客给围满了。
郑豪也是闷在家中多日,难得跟小世叔出来游玩,郑远山不在身边,没人管束自己。在一阵阵众人的惊呼夸赞声中,郑豪有些得意起来,好胜之心顿起,当着众人之面,又连干了四坛美酒。引得围观人群又是一阵阵的欢呼掌声,直言这小郎君是酒神附体了。贾似道陪了几杯,便感到有些眩晕恶心。由马小六陪着挤出人群,到街上呼吸下新鲜空气,醒醒酒。
郑豪又干了一坛酒,渐渐酒意就上来了,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正当兴奋之时,门外突然一阵大嚎,两个衣裳不整,满脸是血的的人推开人群挤了进来,人未到,话先到---爵爷呀,小官人和我被打了,您得为我们主仆出气呀!
郑豪酒兴正浓,仔细一看,俩个血人,正是贾似道和马小六,这刚出去多长功夫,好好的人,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这还得了?一把扯过马小六问道;”怎么回事,打你们的人哪?”
马小六来不及细说,”只说打他们的人有七八个,好像是殿帅夏震家的衙内,就因为贾似道喝多了,出门见风感到恶心,憋不住找地,当街吐了一地。溅脏了--旁边路过的夏衙内的靴子,自己上去赔礼,并报出了名号,想息平此事,两边好歹都是官宦出身,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赔个不是,最多再赔上一些银钱,这事就过去了。那曾想,那夏衙内,目中无人,傲慢之极,浑然不把当朝的国舅爷放在眼里,竟然要国舅爷,把靴子上的污垢舔干净才能罢休。”
国舅自然是不能答应,受此大辱。当下就和对方争执起来,那夏衙内不讲道理,举手就打,我和国舅爷哪能是这帮大汉的对手,被那帮人痛打一顿才算罢休。最后夏衙内,将靴子上的污垢全蹭在我和国舅爷的身上,才带着一帮子人到隔壁的酒楼去了。”
可恼---郑豪气的一声大叫,血灌瞳仁。高声叫骂道:“贼厮鸟”竟敢如此欺我小世叔,今日不十倍奉还此仇,誓不为人。尔等速速送小世叔就医,我这不用人陪,尔等去吧。”说完话,郑豪提着半坛子酒,冲出人群,就向隔壁的酒楼寻仇而来。
围观的人群中,大部分人不知道郑豪的底细,看这胖小子有此酒量,属实是世所罕见,难逢敌手。但要去找人打架,却是万般不信。随便一个大点的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这胖小子治得“服服帖帖。”但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人在“元夕节”哪天亲眼目睹了郑豪的神勇,更有官宦之人,知道郑豪当晚被御赐“天下无敌,显世二郎”的来历。怀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纷纷随在郑豪身后到隔壁酒楼看热闹了。马小六不放心,留下一个下人跟着自己,随在郑豪身后照应。另吩咐俩个下人去送贾似道就医。
郑豪手里提着半坛子酒,摇摇晃晃的进了隔壁酒楼,一把将过来拦阻的“博士”甩出二丈远,站到大堂中高声叫骂道:”谁是夏衙内,给本爵爷滚出来,你这个“龟公和母狗”日的“贼厮鸟”,今日爵爷不废了你,就罔称为人,与我快快滚了出来。”这番脏话放在哪个时代,也是最污秽不堪的了,也不知道郑豪是从哪里学的?二楼上的夏衙内,刚刚打了国舅,正在得意的吹嘘,忽闻楼下一个清脆的童音骂自己,难听至极,不由狂怒。大骂一声“贼厮鸟”可恶可恼,带了八名手下,就冲下楼来。
郑豪见一名二十左右的锦衣壮汉,带人冲下楼来了,就知道这是正主夏衙内了。当下站稳脚步,指着夏衙内大喝道:”你就是夏衙内吗?”夏衙内看着楼下喊话的郑豪,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就吓得亡魂皆冒,体似筛糠。他在当天可见过郑豪的表现,这“天下无敌”可是实打实的不参半点虚假,别说自己这边九个人,就是那蒙古的铁骑都不是对手,废了自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暗叫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到“瘟神”了。”
夏衙内不敢答话,强壮着胆子,用手一摆,命身边的八个豪奴去挡一挡郑豪,自己则反身回二楼,准备跳窗逃跑。郑豪迎向第一个冲过来的豪奴,未等那豪奴抓到自己,一跃而起,兜头一酒坛子就把这豪奴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酒坛的碎片和酒水迸溅了一地,郑豪手里握着仅剩酒坛口沿的一段残片,再一闪身就冲进了人群中,左摇右晃之间,就几息的功夫,剩下的七名豪奴,手捂着四肢关节,血如泉涌的肌腱处,纷纷“鬼哭狼嚎”的惨叫着躺在地上,打滚痛呼。显然这是被郑豪,挑了手筋脚筋,这辈子是残废没救了。
郑豪打倒了这些豪奴,飞身冲上二楼,四下一寻,没有看到夏衙内,伸手一指楼中其他的酒客问道;”那个“贼厮鸟”哪里去了?”二楼中的酒客齐伸手,指向临街的窗户。郑豪几步来到窗前,扒窗向下一望,就看见那夏衙内,一瘸一拐的往一火,巡逻的钱塘县土军奔去。郑豪眼看“到手的鸭子”近在咫尺,岂能让他飞了?纵跳下楼,奔着夏衙内就追了上去。
这时候,楼下的街道已经乱成一团,围观的人群,好久没看到这样的热闹了,事是越大越好,岂能放过这酒余茶后的谈资。纷纷让开道路,随在郑豪的身后,向夏衙内的方向追去。
夏衙内正向土军寻求保护,听到后面嘈杂的人群声,回头一看,郑豪正大步追来,吓得“妈呀”一声,拔腿就跑,把郑豪留给钱塘县土军们解决,自己还是回家躲祸吧。这一队钱塘县土军,加上火头共十一人,专职就是负责北瓦子这片的治安。看一三尺小童双目通红,高声叫骂着奔来,再看一眼慌忙逃跑,身材高大的夏衙内,十来人互相看看,兀自摇头不信。
领头的火头,横身拦在道路中央,用手指着急冲而来的郑豪道:”小娃儿莫追了,停下说话。”郑豪哪里管他,冲到近前,只是一拨,那火头,就身不由己的腾空飞到了一边,接着郑豪如一股狂飙刮过,瞬时将这十人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一路扬长而去。
竟敢冲撞殴打禁军?反了、反了、这还得了?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队正,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重整队伍,一面吹响胸前的竹哨示警,招唤支援。一面带队,尾随郑豪追了下去。跟在后面的马小六,眼见事情越闹越大,暗呼不妙,扯过和自己一起来的下人,让他继续跟着郑豪照应,自己撒开腿,就往郑府搬请救兵去了。
一路追到六部街,这里已经是与皇城相邻了,住的全部都是朝中勋贵大员,家家是独门独户。眼看着那夏衙内,七转八拐的,逃进了一座朱漆大门里,想也不想,郑豪拔腿就追到了门前,还没等进门,大门里--忽喇喇--冲出二三十名,各拿棍棒的家丁,向他扑来。
郑豪,豪不畏惧,反而是兴奋异常。舔了舔嘴唇,残忍的一笑,如同在当初在蚩尤庙里的“魔童”再现。横臂迎击,挡断了劈头砸下的木棍,飞身抓住那个家丁的发髻,往下一坐,屈膝顶在那下人的下颌上,--咔嚓一声,那名家丁,颌骨尽碎,翻着白眼就昏了过去。夺下家丁手里的半截木棍,郑豪冲进人群,身如鬼魅,忽东忽西,左冲右突,木棍-一扫、拨、打、挑、刺、下手阴狠无比,中招者,不是关节被废,就是咽喉、下阴、肋腹、受到重击。片刻之间,场中除了郑豪立在原地外,方才气势汹汹冲出来的这群家丁,全部哀痛嚎叫,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夏府门里的家丁见自家二三十人,如同摆设一样,不堪一击,被郑豪轻轻松松的解决掉,吓得赶紧关上大门,在里面死死顶住。酒劲上涌,凶兴大发的郑豪,仍不罢手,额头上青色火焰纹,竟然变成了赤红色,诡异异常。今天不废了夏衙内,誓不罢休。见夏府大门被紧紧关上,郑豪走到门首,与自己身高相仿,重约三百斤的石制栓马桩前,探手一抓,轻松提了起来,高举过头,登、登、登、几步走到朱漆大门前,狠狠的砸下。随着一阵阵的巨响,大门在巨力冲撞下“瑟瑟发抖”,灰尘漫起,摇摇欲坠。里面夏府的家人眼看支持不住,发了一声喊,顿做了“鸟兽散”。
又是几声巨响,大门再也经不起重击,咣当一声,轰然倒塌。烟尘迷漫中,郑豪好似魔神附体,扔掉手中的石马桩,仰天大笑,状似疯狂。忽听身后马蹄声响起,一声暴喝--大叫道:”住手,小崽子,看某家不撕烂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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