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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岗迪是个隆重的舞台,上面放着数不清的野兽,他们被欲望支配,为欲望行凶,在这里,每天都在上演华丽的争夺戏。野兽亮出獠牙,血染红了武器,进行着一场又一场胜者为王的游戏,可人--为什么活着呢?马晓铃骑着马,风吹动耳尖的头发,她的身后是血染红的河与路。
金币被尸体紧紧握着,一把大刀落下,队长踩着尸体的手并从上面捡起金币。罪人的心里没有仁慈,他们是莱尔岗迪的蛀虫,他们要掠夺一切,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这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桥中央,土匪一个又一个倒下,在游击队强而有序的攻势下,只剩几人幸免“我投降,我投降”有土匪放下菜刀跪下求饶。队长摸着大刀朝求饶的土匪看去,只见他摇摇头眼神充满失望,然后手势一横,那名土匪就已人头落地“莱尔岗迪不需要屈服的废物。”
“老大,总共就24枚金币,和老太婆说的数目对不上。”清理完所有土匪,一名游击队队员跟队长汇报道,他手里捧着这次收获的金币,24枚被鲜血染红的金币。
听到这报告,队长看眼马晓铃离开的方向。刚才战斗持续大概十分钟,算算时间双方估计已经拉开一段距离,但这难不倒他们,作为经验丰富的老手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追上去,把我们失去的都拿回来。”
牵来数匹快马,队长与最精英的几人加速追赶,他们要在对方还没度过陷阱区前赶上,这样他们才有把握收获到所有东西。但让他们意外的是马晓铃并没走远,速度慢得就像是在散步“我听老太婆说她身上有灵器,我们要怎么打?”一属下提醒道。
听到重复的马蹄声,马晓铃不慌不忙的把领域展开。她现在位于一片广袤的草原上,平坦的地势很适合追逐战,但她觉得那样打就没意思了,人总要犯些错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只有苦恼过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回过头冲着赶来的队长问道“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游击队众人停了下来,他们开始有些忌惮马晓铃的实力,就算拥有灵器,但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冷静的聊天绝不普通人所为。队长嘴角一笑拔出背上的刀也自信回道“你可是让我损失了不少兄弟,我现在是来找你收赔偿费的,你只要把身上值钱的全留下,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怎样?”
云遮住了月亮,马晓铃从腰包中拿出断刃,由于天色变暗,灵器特殊的金属光泽此时变得非常明显,锋锐的刀锋上放着淡淡的绿光,层层而叠的刀片犹如银龙的鳞片。“这些钱关乎整个村子的生计,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马晓玲反问。
“呵,坏人做事从来就不需要理由,野蛮已经赋予了我们权利,这个世界都是我们的,包括你们的性命。”队长举起手,他身后的两名弓箭手收到这指示于是拉长弓弦,边骑马快跑边瞄准放箭。手势落下,其余人也动员起来,众人围着马晓铃旋转,交叉穿行看着就像一个断断续续的包围网。
射来的箭矢被万向的领域压下,但因为游击队一直游走在领域范围外这让马晓铃有些施展不开拳脚。看着跑来跑去的敌人,她无奈的旋转了刀柄,刀身慢慢散开,最后300片小刀形成4层圆环围着马晓铃旋转,就像一条温顺的银龙在保护主人。“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死吗?那是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做无知。”马晓玲冷冷的道。
见弓箭手攻击对马晓铃完全不起作用,游击队便更换了他们的输出方式,以魔法为主,弓箭手为辅,这样循环交替。咏唱声落后,魔法弹顺利穿越马晓铃的防御范围直击在她的刀片上,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于是不停加剧攻势“在箭矢上附加魔法,只要突破那层防御那金币就稳了”。
听着这自以为是的指挥,刀片内的马晓铃捏碎了一枚能量罩,然后又相继捏碎了数枚能量灵石。能量罩外,刀尖抬起就像是愤怒的银龙在展示它的鳞片,它们在颤抖,极速切割空气带来的呼啸声让人的耳膜听着难受。
外围的游击队愣住了,他们本以为还要持续攻击一段时间才能突破的防御此时正敞开着大门,而刃口正指着全部方向。
缝隙内马晓铃看着队长,四目相对,队长下意识冒出一身冷汗,忽觉情况不妙的他指挥队友开始后退,但为时已晚。只见马晓铃捏碎了手中的灵石,而下一刻刀尖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向外扩散,一阵冲击波后,刀片又被刀柄强制拉回,刹那,游击队人仰马翻,周围也变得安静下来。
黑暗中,人影一个个站了出来,他们受伤不是特别严重,类似于被数只箭贯穿了身体,这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咬上一片恢复药片,但随后他们察觉伤口有些不对劲,他们每行动一步,伤口的疼痛就扩大一分,就像是肉里长了刺让人瘙痒难耐。
战斗时,无法集中精神可是致命的,在一人倒下后,游击队剩余的众人变得惊慌起来,然而感受着痛苦的队长却笑了,他掏出两颗兴奋丸扔进嘴里并直视马晓铃道“能和你交战是我的荣幸,女皇大人。”
听见这名字马晓铃有些惊讶,这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无知,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称号并且成功认出自己,但他选错了道路,也选错了对手。机会没有第二次,马晓铃握着断刃上前,利用万向的牵引她的身形变快,速度宛如猎豹只身杀入羊群“你和其他人不同,至少你在死之前知道自己被谁杀了”
寒光闪烁下,众人纷纷倒地,队长在硬撑了几个回合后也被拦腰斩下,弱者终究只有死亡。天下起了小雨,雨点滴落在尸体上,队长望着夜空,眼神有些疲惫,马晓铃边走近边收回飘散的刀片,不一会断刃恢复如初,她捡起队长的钱袋时见那人还没死透于是问道“后悔吗?”
队长苦笑,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想当什么大人物,可是这个世界容不下小人物的他们,沉默片刻后他虚弱的回道“在这个世界生存根本就没有选择,那又有什么可后悔的,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倒不如是种解脱。女皇大人你也看到了吧,这样的世界...”
声音戛然而止,马晓铃从钱袋里拿出一枚的金币,抹净后放在队长尸体上。她觉得这是他应得的,他是这个世界的受害者,但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还活着,不是只懂顺从欲望去伤害别人的财狼。
在莱尔岗迪,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像是天空与大地,有人能掌握世界,而有些人只能在深渊里挣扎。在这场激烈的追逐中,财富和地位是罪的根,而罚只是逢场作戏的贵人,感受着冷凄凄的雨水,马晓铃说不出一句话来,在这混乱的洪流中,她深知自己的渺小,自己虽然强大,但实力也只够勉强自保。
洛特顿-后山,无数悦耳的铃声在山间响起,节奏单一却让人感觉十分隆重,像是在迎接一位盛世中的君王。漫长的黄金路上,金色的荧光在飞舞,妖精们拿风做铃,用光开辟黑暗,那些战死的亡魂们此刻都聚在一起,沿着这条长长的黄金路慢慢走回故乡。
后山深处,小鹿从饥饿中醒来,她头顶上的犄角看上去枯燥了几分,挂在上面的树叶也泛出病态的嫩黄。她体内的灵力正在萎缩,如果今天还没灵力补充进心脏,那她的本体将会碎掉,而且今后永远无法得到成长。
一星半点的荧光从小鹿身边亮起,看着空荡荡的山洞随即难过的把头趴在膝盖上。妈妈离开家已经四天了,以前重来没有这么久过。她有些担心的望着洞口,心里期待那人还会重新出现,就算这次没有收获,就算妈妈遍体鳞伤回来,她都会很开心的上前迎接,只要在妈妈身边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眼皮越来越重,悦耳的铃声越来越清晰,一种解脱的感觉滋润着全身,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一条金黄色的路,路上有无数的荧光在飞舞。小鹿小心的向那条路走去,她不清楚这是那里,但有种感觉正在牵引她,只要走到那条路上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随着一点点靠近,那些舞动的荧光变得越来越清晰,正在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和狼在路上时她看到了妈妈的背影。慢行的脚步不由加快,视线不愿移动丝毫,那期待的背影终于见到,心里积压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出口,小鹿朝着野猪王狂奔着,但就在她要踏上这条黄金路时,路却和那些金色的路人一起消失了。
耳边的铃声消失得无影无踪,睡迷糊的小鹿睁开疲倦的双眼,发现自己还在那漆黑的洞穴时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失落。原来妈妈还没回来,看着洞口良久,最后颤巍巍的站起,一步步朝着洞外走去。
雨夜,狂风大作,坚韧的格子窗被风刮得啪啪作响。一只黑蛾牢牢抓着窗框,雨水一颗颗如同炮弹一样不断撞在它的身上,但这瘦小的身板丝毫不畏,因为它的复眼中映着光,那是它毕生的信仰,只要能得到它,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昏暗的山腰处,近百位土匪冒着雨在和巨熊缠斗,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一把斧子横空飞出并迅猛的朝着巨熊的脑袋劈成两半,只是片刻,方才还凶猛无比的巨熊就直接咽气。
匪首收回斧子眺望着山下那灯火通明的洛特顿,他相信这个村子很快将不复存在,虽不知道干完这票会不会引起贵族的注意,但只要土匪还在,那他们就还会存在。“这附近应该会有陷阱,斥候先去下面打探情况,其余人跟我去东边的小木屋等消息。”
铃姨家,屋内,铃姨正全神贯注的伏案工作,笔尖在羊皮纸上沙沙的摩擦着,她打算在天亮前整理好这次洛特顿的损失以及村子以后的规划方向。看着马晓铃分析出的几个问题,她发现建设洛特顿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太多,经济,文化,战力,加上村民现在闹着要离开,这让她感觉非常头疼。
“咚咚咚”敲门声响后,老马走了进来,他双手捧着一杯热茶,见铃姨没睡于是打算陪在旁边照顾她,避免她像以前一样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别累坏了,如果坚持不住就去休息,村子的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他关心道。
接过老马递来的热茶,铃姨摇头回绝,在她看来洛特顿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如果不赶紧处理估计又要重新回到建立村子的时候,甚至会比这更加糟糕,到时候跑出去的村民四处抱怨,那找人入户都会成为一个麻烦的问题。“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善,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眼见十几年的积累就要没了,老马有些担心玲姨会产生心理阴影,毕竟她可是比自己更加在意建设洛特顿的,自己都这么难受更别说玲姨了“那好吧”。
没有继续劝说,老马找来一把椅子在玲姨旁边坐下,这辈子能做的也就是陪着她,既然她打算弄完这些才去休息,那自己尽力帮忙就好。“刚才住在村子附近的那个精灵来找我买走了那块灵石,300金币,钱我已经放在老地方了。”
听到老马带来的消息,玲姨也没多想,她知道附近住着一家精灵,只是由于那人与村子鲜有来往,所以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只清楚他家中有位患病的女儿,时不时会拜托自己去小镇的时候顺便带些灵草什么的。“那家伙倒是有钱,也不知道他女儿的病什么时候能治好,说起来,相处了这么久我都还没见过他女儿。”
“估计是见不到了,他女儿得的是精灵族的先天性绝症,听说这病在精灵里还是挺常见的,那些患病的小孩每天要忍受病痛的折磨,而且都活不过16岁。”老马叹气,他比玲姨清楚精灵族的历史,在别人看来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灵种,天生拥有强大的领域,但他清楚精灵族只是另一种悲剧,他们的历史是一副惨绝人寰的战争图,他们的孩子是人类眼中的商品,世界上的矛尖仿佛都在针对他们,就连一向公平的命运都是紧紧盯着。
笔尖顿住,听到最多只能活到16岁,玲姨心中有些难过,她能想象一个没有童年的小孩是怎样的,可一想到就算挺了过来也只是跨进了另一个绝望的深渊里,这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精灵族的长老对这疾病就没有一点办法吗?”她心存侥幸的问道。
看着一个又一个数字,老马一边统计一边回复“他们一直在寻找根治的办法,但这是世界树的诅咒,就算是大陆上最厉害的巫师也没有办法,数千年来这些小孩全部夭折,无一例外。”
听着老马的描述,玲姨看不到一丝希望,不过她觉得时间总是在扮演着狡猾的绅士,他能帮人证明很多事情,却又有很多事情可以被戳穿。看眼洛特顿的规划列表,笔尖再次落在纸面,在这长短不一的列表中她默默的写了一份精灵收留所的草稿。
就在两人讨论时,有人摇响了被入侵的警钟,清脆的铃声在耳边环绕,玲姨脑海瞬间一片空白,没有什么能比这更糟了。刚经历过灾难的洛特顿根本没有战力去迎击敌人,现在还能作战的勉强只剩3人。
笔从手中滑落,玲姨闭上双眼久久不敢呼吸,她感觉自己被命运掐住了脖子,带着她一步一步坠入深渊,前方是黑暗的,未来也是黑暗的,心里只剩下挣扎后的无力感。可自己还没有为珍姐建造出一个幸福的家啊,剩下的时间还够吗?自己真的不能守护她吗?
雨水打湿了泥地,一精神小伙的脑袋正被奎斌按住,脸上沾着枯草和沙子。“放开我,你这糟老头,还压着我就和你拼了”。他保持这个姿势已有几分钟,此刻被抓着的手臂都因为供血不住已经麻木,不得不说压着他的大叔着实彪悍,两人只是照面的功夫,自己就被生生擒住。
奎斌嘿嘿一笑,起初见这人身形敏捷还以为会是个难缠的对手,可一交手却发现这人的动作软弱无力,加上手上这触感让人感觉像个娘们“你就挣扎吧,能逮着你一次就能逮着你第二次,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出来当斥候,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世界的残酷。”说着,他从腰间拿了一把匕首,狠狠插在小伙眼前。
看着离鼻梁只有两毫米的利刃,小伙背后直冒冷汗,虽然选择当斥候的时侯就清楚被抓住的后果会是怎样,但今天领略到却是心惊胆战。恐惧下,他开始委屈的哭泣,嘴里还在不停的求饶,完全没了刚才是的嚣张模样。“我不敢了,我只是出来玩玩而已。”
奎斌冷哼,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名言可不是平白无故形成。他拔起匕首把玩一番后指着小伙的眼睛道“现在哭已经晚了,如果你能交代你们的行踪,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小命,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到这话,小伙却是紧紧咬住双唇,任由眼泪怎么掉都不回答一句
“哦?还真是有骨气呢...”奎斌笑道。
数分钟后,玲姨两人赶到现场,几人相互对视,奎斌用匕首在小伙脸上拍了拍便准备将小伙交给老马“既然你们来了,那这人就交给你们处置,我去重新布置陷阱。”
另一边,洛特顿东边的小木屋里,周围非常简陋,只有一堆篝火与几块长短不一的石头。匪首与众人站在篝火旁,瞳孔中,火焰在熊熊燃烧,被烤出油脂缓缓聚集,没有一人出声,周围安静得有些压抑。
匪首抬起头看向门口的那个木桩,上面刻着一道有一道的划痕,划痕旁边还写着某些人的名字。闭上双眸,鼻尖深呼一口气,忽然,有人冲了进来,众人望去,只见那人大声汇报道“安全路线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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