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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和徐庭信走在街上,徐庭信已经又戴上了衣服的帽子。一头白发实在太显眼了,与周围格格不入路人都忍不住看两眼。走在路上回头率太高。其实徐庭信对自己头发的问题或者说对自己的外表并不是很在乎,只是现在感官的灵敏程度相对常人太高。染发后头顶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东西一直粘在头皮上,非常不自在。而且徐庭信对这种感觉有点条件反射。所以每次出门都带着帽子。
不过,如果身后总有人在看着自己那么条件反射更大。时不时就想回头去看,总觉得有敌人。
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终于看到一家理发店。毕竟商业街这种地方一般做买卖生意的多。所以像理发店一类的就比较少,而且位置也不太明显。
徐庭信和姜南找到的地方可以说再走两步就离开商业街了。
在门口看了一下,徐庭信发现:理发店的位置其实给接近居民楼,而且这里相对于居民楼来说就是商业街的入口。
看来这家店的老板压根就没想和商业街的其他店子争,直接在一边入口拦路。没人抢生意还能赚钱。而且这里相比起商业街来说很安静。
“走吧庭信。”姜南徐庭信在看着周围的居民楼站在门口不进去姜南便提醒道。
听到姜南的话,徐庭信收回目光,点了一下头。
看到徐庭信点头,姜南也就没再说什么了。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更何况徐庭信这样有顶着巨大压力的人。虽然不知道昨晚卓逸华两人的话有几分是假,但是徐庭信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是真的。
姜南率先走了进去,徐庭信跟在后面。刚进门,徐庭信便把帽子脱了下来。
“两位,是来理发的吗?”两人刚一进门,便听到一个带有广东口音的中年人的声音。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短发、梳着背头,系着围裙的精瘦中年男人在给一个年轻人洗头。中年男人没有看姜南和徐庭信,注视着自己的双手,认真的给年轻人洗头。
“嗯……是,”姜南回应道,“我们要理发。”
“请先在那边等一下,我先给这个年轻人做完。”
姜南也没有在说话,走进店里,和徐庭信在沙发坐了下来。
“好了年轻人,擦一下我们来吹头发。”冲走那个年轻人头上的泡沫,中年人拿了一条毛巾放到他的头上,随后便走到理发的镜子前。
那个年轻人也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就走到镜子前。中年人来了一下椅子让那个年轻人坐下来,然后拿起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
过了一会,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好了,头发干了。”中年人放下吹风机。
年轻人拨了拨自己等头发,随后站了起来,从裤兜了拿出一卷钱。翻了一下,把一张50的递给中年人。
“谢谢老板!”
“好!”收下50,老板自己拿出一卷钱,翻了一张20的递给年轻人。
“找你的,拿好了。”
“下次再来!”老板目送这年轻人离开他的店铺。
“两位有什么需要吗?洗剪吹30,烫发80块。”等年轻人出了店铺,老板才开始询问姜南和徐庭信。
“我姓钟,你们可以叫我老钟。”
“谁先来?”
徐庭信看向姜南。
“我不急,你先。”姜南笑着。
徐庭信也不客气,从沙发站了起来,对着老板说道:“染发,染黑。”
“好。你先到那边坐下。”老钟让徐庭信到镜子前坐下,自己在一旁的一个小柜子里找着染发的用具。
过了几分钟,老钟已经把东西都码好了。先拿了一条毛巾放在徐庭信脖子上,往衣领里塞进去一点。随后,老钟又拿起一件酷似围裙的东西系在徐庭信的脖子上,那一大块布料直接盖住了徐庭信的身体。老钟非常细心,怕染发用的颜料滴到客人的衣服上。
“好了年轻人,我们准备开始了。”说着,老钟拿起一个梳子准备先给徐庭信缕缕头发。
当老钟的手触摸到徐庭信白发的时候老钟突然皱起眉头,眼睛里尽是疑惑的神色。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老板,怎么了?”对于老钟的停顿徐庭信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姜南见到老板没再动作了,开口询问了。
“年轻人,你以前是不是没有染过发?”对于姜南的提问老钟直接无视了,对徐庭信问道。
“嗯。”徐庭信回答得倒也简单干脆,没有多余的犹豫。
“这就奇怪了!年轻人,我看你也是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就早就白了头呢?”老钟不解道。自己做理发很久了,摸过的头发何其多,很多东西他凭手感一摸就能知道。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以前有没有染过发老钟他不知道,但是此刻他的头发绝对是没有做过任何加工的。是绝对没有染色的。
所以老钟就想到了一个词汇——少年白头。
“啊?”听着老钟的话姜南觉得很不可思议。少年白头以前姜南就只在小说和各种剧里看到过,现实中至少之前都闻所未闻。
“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老钟一口否定了姜南。手里还拿着梳子,转身面对着姜南说道。用手里的梳子指着姜南说道:
“年轻人我和你讲,我十八岁就开始做理发这一行,过了今年就是第三十个年头了。我从业的时间比你的年龄都大,摸过的头发比你去剃过的还要多。一个人有没有染发我一摸就能摸出来!怎么会搞错!”
姜南没想到老板的反应会这么大,不过一会也就调整好了。反驳道:
“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更没有怀疑你的三十年的经验。我只是觉得这不太符合常理。你不觉得吗?”姜南反驳。
因为姜南只在小说里看到过少年白头这种事情,现实中闻所未闻。而且就算是被精神压力压迫出来的,颜色也不应该那么纯啊。
姜南以前有几个同学也是很年轻就长出了白发,不过他们也只是“万花丛中一点红”罢了。白发和黑发比起来就是凤毛麟角。
再看徐庭信,别说和黑发对比了,根本就找不到。之前江南一直以为是徐庭信的性格所致而去染发,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现在听到老钟这个老师傅说他的头发没有染过,姜南心里其实是很震惊的。
“别这么说年轻人!世界那么大,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与众不同的!”老钟却有些生气了。
“二十年前我就见过这么一个人,她的……”
“师傅,还是先给我染发吧。”
老钟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徐庭信打断了。
“啊!实在不好意思!”老钟一拍额头,一脸歉意的说道:“又想起这件事,一时太过激动……等一下啊!”
说完,老钟也顾不上给徐庭信梳头了,直接到一旁准备颜料了。
“老板,你说二十年……”姜南还没说完,徐庭信抽出一只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
老钟的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徐庭信不知道,他也不想多事。自己还有事情要做,理完发就走最好。
看到徐庭信的动作,姜南虽然没有再追问,但是姜南的心中依旧十分的好奇。
接下来的时间这里倒是很平静,老钟给徐庭信染发后也就给姜南剪了头发。
老钟不愧进三十年的经验,给两人理发的时间都比一般理发师要快很多。
两人走出理发店,姜南叫住了徐庭信。
“怎么了?”徐庭信转过身,淡淡的说道。
“你的头发?”少年白头这种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姜南是打心眼里觉得不可思议的,但他就是出现了。
姜南很好奇,同时也很关心自己这个今天才认识的朋友。
对姜南的疑问徐庭信的内心毫无波澜,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是别人他刚刚大可一句“染过发”搪塞过去,但是姜南不太一样。但现在也不是实话实说的时候。
“以后你会知道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徐庭信便转身离去。现在最好的解释就是不做任何解释。
看到徐庭信什么也没说的离开,姜南也知道今天自己是问不出来的。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刚走没几步,一个人就同二人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那个人就又停下来了,转过身看着两人。
那人看着年龄不大,身上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衣服。左胸前还印的有一个徽章,这应该是某个学校的校服。看他的年龄,应该是高中生。
他的五官很好看,棱角分明但又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特别是眼睛,简直不像是一个男人的眼睛。看上去十分清澈,十分柔和。身高也在一米八左右,身材因为衣服的原因不怎么突出,但应该不会差。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但唯一不足的是,他戴着一只眼罩,掩着他的右眼。
少年眯着眼睛看了两人一会,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会后少年也不去想了,转身走进了老钟的理发店。
徐庭信和姜南出了理发店后,徐庭信就一直在不停的走。但是姜南看不出徐庭信有什么闲逛的样子,一路他没有在任何一家店铺前驻足过,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一次。
姜南跟在徐庭信后面。
姜南答应了卓逸华陪着徐庭信来理发,因为他自己也需要理发。但他还真没想过理完发后要做什么。
说实在的,姜南心中也有了倦意。
“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先把周围都走一遍熟悉环境。”走了那么久,徐庭信也早就注意到了姜南。之前以为他不就就会离去也没有说什么,但没想到姜南会一直跟着自己。
“要是觉得无聊,就先走吧。你只是答应他陪我理发而已。”
“这样啊……那你真的好厉害啊!”姜南也忍不住赞扬了一番。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一直是等着待时间长了慢慢熟悉。
“有备无患。”
“那……”姜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我就走了。”
“嗯。”
有了徐庭信的回应,姜南也放心的转身离去。
其实徐庭信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词:狡兔三窟
姜南离开后徐庭信继续四处漫步熟悉环境。在午饭之前,徐庭信就一直这么走着。一个个人和徐庭信擦肩而过,徐庭信也和一个个人擦肩而过。
徐庭信看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一个个人,心中也是一阵阵羡慕。
无论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困苦对徐庭信来说都是奢望。这是徐庭信对做一个普通人的奢望。
以前我也是个普通人,原本我也以为可以平凡的过完一生……
在外面走了一圈,徐庭信也走回学校了。也快到饭点了。
陆云泽也给他发了信息,一切在食堂让他定夺。
走着校园的小路上,路的两边整齐的排列着两行绿树。此时附近也没有人流,也少有风吹过树叶响动,安静极了。
徐庭信放缓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徐庭信看向小路的一侧。从这里看世界,让人觉得非常舒心。
徐庭信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掌。一团橘黄色雾气从徐庭信的掌心升起,然后往两侧延伸。最终这团雾气变成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徐庭信打开木盒,里面铺着油纸。在油纸之上,一只洁白无瑕的玉笛静静的躺在上面。
徐庭信拿起玉笛,将木盒放进了自己上衣的兜里。
看着手中这无瑕的乐器,徐庭信一阵有些失神。这是她留给自己的东西,送给自己的礼物。
徐庭信双手将玉笛送到唇边,闭上双眼,奏起来他们曾经一起作的曲子。曾经的他们作的曲。
徐庭信的手指在几个孔中起落,小路中传出悠扬的笛声。
徐庭信投入到奏笛中,情感也流露在他的笛声中。
曾经的欢乐与喜悦,现在通通都化作了哀伤。自己从来都没能让她得到幸福,她却一次次为了自己牺牲……
湧上眼角的泪水被徐庭信硬生生忍了回去。他不能哭。
他不能哭。
他不能流泪。
五年前,他就已经把眼泪流干了。他不能再流泪。
玉笛声还没有停,因为这首曲子对他来说有非常特别的意义。徐庭信想完整的吹奏一遍这首曲子。
其曲名为:《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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