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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炎和王全坤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实验班的门,留下莫千帆有些郁闷地独自一人走向十班的教室。等莫千帆走到了十班门口,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入。由于莫千帆来得算是比较早的,所以目前教室里并没有多少人。但是在匆匆扫了一眼已经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之后,莫千帆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一张脸孔是自己熟悉的!
莫千帆虽然上个学期大部分时间都在努力修炼、天天向上,平时并不怎么和班上的大多数同学交流。但班上总共就三十来号人,天天坐在一起上课就算不认识名字,也大概可以认个脸熟。
莫千帆疑惑地走到自己上个学期的座位旁,轻轻地坐下。莫千帆前方正坐着一名陌生的男生,这名男生看见莫千帆坐到了自己身后,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接着坐得端正了些。
莫千帆头顶着许多问号,他微微站起,身体前倾,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前桌男生的背,有些尴尬地问道:“同学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十班吗?”
“呃……对啊!”这名棕色头发的微胖男生转过身,有些肉乎乎的脸上也挂着一个尬笑,表情带着些许不自然。
“那为什么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不是组建了两个实验班嘛,之前的十班进入实验班的人数好像有些多,于是就把剩余的同学重新打乱分班了。现在的十班,基本上都是从别的班来的同学。”棕头发男生开始给莫千帆解释。
“那别的平行班也是像十班这样吗?全部重新打乱了?”莫千帆又问道,他之前听冯炎说过,平行班就是普通班。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话说同学,你之前就是十班的吧,你是不是叫莫千帆?”这名男生的话一转。
“你咋知道的?”莫千帆有些惊讶,难道是因为自己玉树临风、含潘度陆,已经被全校同学在暗中评为了什么校草之类,是全校女生的暗恋对象,所有男生都对自己恨之入骨?
“那个……我上个学期也是十班的……”这名男生尴尬地看着莫千帆。
莫千帆也觉得气氛瞬间变得奇怪起来,自己特么一个学期下来,竟然还不知道眼前这名男生竟然和自己同班!
“咳咳……不好意思啊同学,我有点脸盲……那你叫什么名字呢?”莫千帆下定决心,以后修炼之余一定要和同学搞好关系,这种尴尬的事自己可不想再碰见第二次!
“林子诚。”男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莫千帆接着又和林子诚聊了一会儿,林子诚来自公爵家族林氏,在法雷德是仅次于三个大公爵家族的大世家。
莫千帆发现,法雷德皇家控魂师学院中大部分都是贵族家庭,随便找个同学都可能是公爵、侯爵的子弟。他们或许不是家族的核心子嗣,但拥有大贵族的背景依然可以让这些同学拥有一种淡淡的优越感。而像王全坤这样的花钱进入学院的也不少,但是如青悰这样纯平民同学可以说少之又少了,每个班可能就一两个。
林子诚上个学期似乎就是因为太纨绔、太不羁,整个人处在一种“浪”的状态,和王全坤初中时的样子大同小异。所以他期末考试成绩理所应当不太理想,基本也就和莫千帆的成绩相差无几,自然进不了实验班。
听林子诚说,开学前一周学校给实验班放宽了名额,凡是期末成绩在八十分以上的,全部进入实验班了。现在两个实验班总共有六十四人,比之前预计的多了十四人。
不知不觉,同学们都来得差不多了,不出莫千帆所料,绝大多数同学似乎都是新来的。八点钟一到,十班的新班主任走了进来。
以前的班主任叶卿老师由于教学成绩突出,现在担任实验班十二班的班主任了。十班的新班主任是另一名年轻的女老师,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刚一走进来就惊起全班男生的一片惊呼。
“我擦,这老师也太漂亮了吧!”一些男生悄悄说道。
“就她?很一般……”莫千帆见这位女老师非常具有欧美风格,颧骨突出、鼻梁高挺,眼睛又大又双,吃小孩色的鲜红嘴唇,外加白皙的皮肤、丰满的身材,绝对算不上难看。
但是莫千帆一点也不觉得她长得漂亮,莫千帆更喜欢长相柔和的女子,而不是这个国家狂热推崇的欧美风!相比较而言,莫千帆觉得叶卿老师长得更好看些。
“我想叶老师了。”莫千帆嘀咕道,这位老师长得太硬,她的课堂绝不会有叶老师的那般轻松!
“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我的名字是元珍丽。这个班等于今天才组建,我们大家基本都是第一次见面,现在从第一排左起的这位同学开始,挨个站起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元珍丽老师一站上讲台,就开始冷冰冰地命令着,被她指着的那名第一排左起的同学很不情愿地站起来介绍了自己。
“这也太尴尬了吧。”莫千帆想到。
自我介绍环节结束,元珍丽老师开始了她的控魂术课。
叶卿老师上课时,所有的木系控魂术她都会亲自展示,其他系的控魂术也会找同学或者其他老师在课间的时候让同学们观摩,可以说是生动形象,控魂术这门课被她上的妙趣横生,同学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但是眼前的元珍丽老师,上的控魂术课就极为枯燥无味了,几乎都是干巴巴的教条和讲义,莫千帆觉得自己上讲台念教科书都比她讲得好。
“你们不是实验班的,基础本来就差得不得了。我现在要检验你们一下,看看你们寒假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练习描画!”元珍丽老师有些凶巴巴地说道。
班里原本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停止,整个教室里就如同灌入了暴风雨前的沉闷一般,压抑得没有一丝声音。大部分同学都有意无意地将头缓缓低下,仅剩少数学生仍然盯着元珍丽老师看,眼神中闪烁着些许恨意。
“我靠,这也太伤人自尊了吧?”莫千帆心里想到,作为一个老师,维护学生的自尊心是绝顶重要的,而眼前的这位老师非常看不起自己的学生,这让莫千帆顿时心生厌恶。
“我点人上来黑板描画你们上个学期学的控魂咒,让我看看你们谁能荣幸地成为第一个上来的人。”元珍丽老师轻蔑地笑了一下,翻开讲台上的花名册。
“搞得好像宫中的选秀,你把学生当成什么了?”莫千帆现在已经彻底讨厌起这个老师了,她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平民学生最麻烦,基础差不说还不好好学,我找个出身平民的同学上来……”元珍丽得意洋洋地笑道,看向同学们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只蚂蚁。
班上相当一部分同学明显松了一口气,原本紧张的肩膀松弛下来,一个个脸上也纷纷浮现出坏笑,等着看好戏。很明显,这些都是贵族子弟。而十班本身还有将近五六名平民学生,他们的脸色却十分难看,有一个女生甚至还开始轻轻啜泣起来。
“元老师好像出自元氏的一个支系家族,虽然是支系,但毕竟是大公爵氏族,今年似乎是凭借关系在学院找到的工作……”莫千帆身后,一名贵族学生正对他的同桌悄悄说,似乎是知道学院内部的一些黑幕。
“我听我爸说,元老师原本想去实验班任教,连班主任手续都办好了。结果实验班的那个平民出身的叶卿老师竟然是校长指定的,这件事最后连校长都惊动了,元老师最后差点丢了工作。”他的同桌的背景似乎也不简单,同样捅出了一些学校密不外传的事。
“嗐!所以元老师因为这事心里憋屈得很,现在才要找这些平民学生当出气筒吧?”
“嘘!小点声,看你的好戏就行了。啧啧,这些平民真特么惨啊!”
……
身后两位同学的对话一五一十地传到了莫千帆耳朵里,莫千帆现在的心里五味杂陈。
贵族政治,平民低贱,法雷德的社会现状莫千帆早就一清二楚了。不过之前由于莫千帆本人也是贵族,自己接触的人也大都具有人道主义情怀,所以他对平民有多么被人看不起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直到今天看见元珍丽无耻的行径,听见身后同学满不在乎地肆意评价,莫千帆顿时怒火中烧、义愤填膺。
凭什么你们贵族就能颐指气使、肆意妄为、目空一切?凭什么平民就要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唾面自干?
元珍丽手指轻点花名册上的“出生”一栏,昂昂不动。俄而抬头,看了一下之前被气哭的那名女生,就要开口喊人。
“老师,我来吧!”洪亮且激愤的声音响起,莫千帆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和元珍丽直接撞在了一起,没有丝毫的畏惧和胆怯。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莫千帆身上,其中有不少同学不免带着一脸嘲笑的神情。莫千帆身前的林子诚这时悄悄讲道:
“你疯了吗?她叫的是平民!”林子诚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可思议。
“我来吧!”莫千帆无视林子诚的话和周围人的目光,再一次说道。
元珍丽脸上浮现出一个略带玩味的笑容,冷冷地说道:“我说了叫平民上来,就会叫平民。你叫什么名字?是平民吗?”
“莫千帆,出生于一等伯爵家庭。”
“一等伯爵啊,你坐下吧。”元珍丽不屑地摆了摆手,示意莫千帆坐下。
“老师,我觉得你做得很不对……你不该针对平民同学。”莫千帆当众说出了这句话,可以看到元珍丽听到莫千帆这句话时,手中的粉笔都捏碎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扭曲。
教室里静得出奇,包括那几名平民同学在内,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此时此刻,只能隐约听见窗外的朝阳被云朵遮蔽时发出的无奈叹息声。
“区区一个伯爵,有什么资格说我?!!”元珍丽尝试压制心中的怒火,牙齿都磨得发出了“嚓嚓”声。
“你很牛是吧,那你就上去画呗!”莫千帆身后的那名贵族同学见元珍丽老师气得牙痒痒,于是大声喊道,把攻击的矛头刺向莫千帆。
一时间,班上有不少同学都在附和着,看莫千帆的眼神中不约而同地多了些鄙视,仿佛在看一个叛徒。
“来!有请我们的莫同学上来给大家展示展示!”元珍丽冷笑道,顺着台阶走了下来,把讲台和黑板让给莫千帆。
莫千帆大摇大摆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三两下就把钢刃的控魂咒默写了一遍。
看着黑板上莫千帆笔走龙蛇的控魂咒,全班同学无不瞪大了眼。这位莫千帆同学究竟是何方神圣?这种极具美感的控魂咒描画,似乎只有超阶控魂师,乃至护国控魂师才能做到吧?
“怎么样?”莫千帆温文尔雅地对元珍丽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是莫千帆第一次当众认真描画控魂咒,没想到竟然如此惊艳,全班同学都在像看天才一样看着自己。莫千帆以前在初中时考试获得全班第一时,也没有体会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你……你这描画的是什么啊!和教材上的完全不一样,就这?描画到魔法阵上根本不会有用!”谁知元珍丽竟然开始大肆贬低莫千帆的描画,一些原本目不转睛盯着黑板的同学听见这番话,再次开始鄙夷地看着莫千帆。
元珍丽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脸红得和夕阳一样。她接下来也忘记继续请同学上黑板描画了,心不在焉地上着课,下课铃刚一响,她就匆匆离开了教室。
莫千帆看见元珍丽慌不择路夺门而出,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老师不仅学业不精、课上得不好,而且品德败坏、误人子弟,和叶老师相比简直不啻天渊。
莫千帆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班待了,自己必须尽快进入实验班,重回叶卿老师的怀抱。
“莫千帆,你的控魂咒描画是跟谁学的?怎么那么好看?”林子诚转身,有些崇拜地问莫千帆。
“啊?哦,我有一个咒师师傅,他教的。”莫千帆把应对雷子的那一套拿了过来。
“怎么样?能发动控魂咒吗?威力如何?”
“你可千万别听那个元老师瞎说,按照我这样描画,控魂术的威力会成倍提升!”
“我才没有信那个妆化得跟猴屁股一样的女人呢!”意外地,林子诚似乎和莫千帆一样,不太喜欢被这个国家狂热推崇的审美。
“莫千帆,虽然很不现实,但是,我想问你知道怎么描画木系的控魂咒吗?我是木系的,我也想学你那样的描画,太美了!”林子诚诚恳地请求莫千帆。
“当然可以啦,我待会儿给你写一份。”
“写一份?”
“哦,画一份,画一份。”莫千帆连忙改口,这个世界是没有作为文字的汉字的。
“莫千帆,你这么厉害,有没有考虑加入控魂咒社?”林子诚忽然说道。
“控魂咒社?是一个社团吗?”
“嗯,大社团,从学校成立伊始就存在了。我对控魂咒和控魂符号非常感兴趣,打算加入。”
法雷德皇家控魂师学院有许多学生社团,大部分都是面向大学部招新,但也有小部分招收高中部成员,其中就包括控魂咒社。
“请问莫千帆在吗?”就在这时,一声很有磁力的男声从教室门口传来。
经过刚刚那节课,几乎全班同学都认识莫千帆了,坐在门口的那个学生直接冲教室里大喊道:“莫千帆,有人找!”
“来了!”莫千帆猜到应该是宇文轩来了,于是结束了和林子诚的谈话,起身走向门口。林子诚出于好奇,于是跟在莫千帆身后。
莫千帆一出门,就看见了英俊的宇文轩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说道:
“莫千帆,你还记得我们两的决斗之约吗?”
“你是?……宇文轩?莫千帆,你和他有一场决斗?”林子诚认出了宇文轩,感到非常惊讶!
宇文轩可是上个学期年级排名第三的同学,怎么会和名不见经传的莫千帆有一场决斗?
“我当然记得你我的决斗之约,但是我现在想加个筹码。”
“莫千帆,你真的要和他决斗?”林子诚非常吃惊,于是大声喊道,整个楼道里的人都听见了。
“诶诶,就是他,不自量力,竟然要和宇文轩决斗。”
“宇文轩多强啊,这个男生是谁,口气这么大?”
十二班的同学早已对决斗的事有所耳闻,现在听见楼道里嘈杂的嚷嚷声,一个个都跑出教室来想看热闹。
宇文轩听见四周同学说的,清一色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重新挂上了一个骄傲的笑容。
他宇文轩最享受的就是这种举世瞩目的感觉,他的内心狂喜想要放声大笑,但脸上却不太敢表现出来,这样就不符合自己英俊帅气、风度翩翩的人设了。
“那你说,你想加什么筹码?”
“我想进入十二班。”莫千帆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顿地说。
“哼,你想取代我?”宇文轩冷哼一声。
“你要这么说,就算是吧!”莫千帆毫不嘴软。
“好啊!那如果你输了的话,该怎么办?”
“我自动退学。”
众人听见莫千帆的决定,立刻开始窃窃私语。
“他傻了吗?这种心甘情愿做别人垫脚石的人现在竟然还有。”
“这个人是谁啊,挑战宇文轩不说,还赌上自己在学院学习的机会,他很强吗?”
“我看他可能是太差了,在学院待不下去,想找个借口退学吧?”
就在众人的非议中,十二班又走出来了几个同学,直接站到了莫千帆和宇文轩之间,这几人正是青悰、冯炎和王全坤。他们几个全部都进入了实验班。
“老莫,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这可是宇文轩,大公爵家的,怎么可能把实验班的名额给你?”王全坤面向莫千帆,苦口婆心地劝道。
“宇文轩,好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行不?”冯炎以前就认识宇文轩,现在也站出来劝阻他。
“千帆哥,他很强,你可能打不过他。”青悰倒是站在实力的角度,告诉莫千帆他不是宇文轩的对手。
“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莫千帆看向青悰笑道。
“我已经彻底将紫丁香炼化,但是我的木系魂晶依然在忌惮宇文轩。金克木,我对他的修为比较敏感,请相信我。”青悰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郑重地警告莫千帆。
“莫千帆,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吧。”林子诚也走到了莫千帆身边。林子诚看见青悰刚刚极力阻止莫千帆,有些奇怪这个女孩子究竟和莫千帆是什么关系。
“没事,我同意莫千帆同学的提议,学生之间的切磋嘛,友谊第一。”宇文轩此时表态,脸上满是对莫千帆的嘲弄。
“冯炎殿下,如果你以后保证不在接触莫同学,并且莫同学乖乖地把我哥想要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周围的吃瓜群众听见宇文轩提及了他的哥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场决斗绝不简单,说不定还是他哥哥宇文明在背后推动的。那可是学院第一强,裁决之钉宇文明啊,传闻他性情多变乖戾,没有谁希望和他扯上关系。于是众人纷纷散去,现场只留下了很少一部分人。
“我和他是舍友,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冯炎有些冷淡地回应道。
“那就没办法了。莫千帆,你说的条件我全部同意,没什么异议的话,我待会儿大课间就去学校决斗部报备。下午七点,咱们一号决斗场不见不散。”宇文轩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回十二班了。
“你疯了吗?决斗失败你可是要被退学的!”王全坤双手搭在莫千帆肩上,嘴中尖叫着。
“我不是想着,你们都在一个班,我也要赶快进去才行嘛!正好借着这次决斗进入实验班不好吗?”
“你不能另找机会吗?宇文轩诶!年级第三,你就不能换个弱一点的吗?我前面还在想是谁敢和宇文轩决斗呢,没想到是你这个家伙!”冯炎怒骂道,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下午就等着看我的表现吧!”莫千帆豪爽一笑,走回教室就去准备第二节课了。
“希望他隐藏了实力吧。他要真输了,我就去找校领导让他留下吧。”冯炎无奈,带着王全坤也回教室了。
“那个,你好请问一下,同学你叫什么名字?”青悰原本也打算回教室,这时却被林子诚叫住了。
“欸?我吗?”青悰转身看着林子诚,水灵动人、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中带着些疑惑。
“嗯。我叫林子诚,是莫千帆的朋友。”
“我叫青悰,很高兴认识你。”青悰露出了她甜甜的微笑。
林子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他之前所见的女子几乎全部都是那种硬朗的风格,他全然不喜欢。就在他感觉即将要“弯了”时,他见着了青悰。
青悰今天难得地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崭新的裙子。这件裙子带有蕾丝裙边和蕾丝袖口,纯白的裙褶上镶有黑金丝边,胸前是一个鲜红色的蝴蝶结,肩上有金色的垂緌。她的胸膛微微隆起,显示出这个年纪女孩子特有的青春气息。楼道里吹过穿堂风,将她的长裙微微掀动,整个人显得尤为天真烂漫、娇小玲珑,给林子诚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圣洁感。
“也很高兴认识你。能否冒昧问一句,你和莫千帆是恋人关系吗?”林子诚眼神从青悰身上移开,有些脸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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