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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店小二所说,曳酿陈几乎两三天就会来一次药馆抓药,引起荆俊的怀疑,他就决定在巷子深旁边的这家名为客福运的客栈暂住了。那店小二说:“客官,不瞒您说其实这客福运这也是我们家的掌柜开的。”
荆俊心想,这掌柜的真会做生意,都做生态链了。多嘴得再问了一句:“那旁边的面摊该不会也是……”
“客官,您可真好眼光,那面摊也确实是。”这小二一脸自豪的样子。
这一下子确实让荆俊感到有点意外了,该不会还有更意外的吧:“那……”
“哦,对面那一家布庄和染坊也是我们家……”小二越说越兴奋了,说得就像掌柜的就是自己父亲一样。不过其实基本上每一个外来人都会有这样的好奇吧。
“行了,你就告诉我还有啥不是吧。”荆俊就不信整个玄埂都是这个精明的掌柜的产业。
“没了,就这些了,我们家掌柜说,等再赚点再开其他的,可这都已经有三年多,掌柜没再开多其他店铺了……”
三年?那不就是从那个太守怪病开始的么?也难怪,不让人高声喧哗的,确实很难吸引其他人来,生意惨淡经营能坚持着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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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俊在客福运住下之后,平常没事会在玄埂城里转悠,顺便打听一下关于那位张姓老师傅的一些消息。他原本也想趁机打听关于曳酿陈或者曳漓渚的消息的,可发现打听到的内容基本上跟在巷子深的小二打听的没有多少区别,就决定自己暗中寻找线索了。
经过十天的跟踪和观察,他发现曳酿陈每隔一天都会去一趟那家药馆抓药,而每次抓药都很随意,分量也不多,但每次跟药馆的掌柜会聊上一段时间。显然去那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抓药,那会是什么呢?
这曳酿陈吃喝都不在太守府外,太守府每天会有专门人员买当天粮食和处理垃圾,从进出量的来看,这太守府养的人不少啊,粗略估计可以供六七十人的份量。这让荆俊感到很疑惑,按道理一个太守府不应该有这么多人啊,那这些进出量又该怎么解释呢?以目前的情况也只能在太守府外观察,实在没办法进去,毕竟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曳酿陈的实力怎样,也不知道那些家丁和守卫的实力,硬闯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需要另外再想办法。
除此之外,曳酿陈每天都会去一趟各个城门,像是在查看什么。荆俊忽然想到,这曳酿陈该不会是每天查看进出人员名单吧?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就很危险了,毕竟自己进城至今已经有十天了,恐怕已经被盯上了,必须要想个办法趁还没被盯死之前出去一趟换个身份再进来,否则就不可能再调查下去了。
想到这里的荆俊匆忙收拾了行装,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寒冷的气候。虽然玄埂是个南方城市,入冬也不会下雪,但当那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的时候,脸上还是能感觉到一道道如同刀子一般划过。
他从客福运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不难看出来那是曳酿陈的人。荆俊目前感觉不到这两个人带着杀气,他估计他们现在只是在监视,毕竟他在玄埂已经待了十天,还多次在太守府附近出现。
此刻的荆俊内心有点自责,怎么就不注意点呢?想起自己在湮组织的时候是做情报调查的,从来只有自己监视别人,这些人还是有点嫩了。只不过自己也是到现在才发现,被盯上了可真不好办。
从西北门出去之后,那两个人就没有再跟过来了。荆俊猜测,他们应该还没有过多的怀疑,看样子他们是不会再跟上来了。现在得要乔装打扮一番才能再进去了,这一次得比之前小心一点才行,可不能再暴露了。
荆俊出城后,重新审视了一下玄埂。这个城池有地利,北面是一座高山,东面又有一条自北而南的河道,所以基本上这里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加上典型南方气候,一年四季都能种植,粮食是充足的。按道理这样一个城,不应该就这么少人啊?总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荆俊先是在郊外的一个村落中,找了个地方落脚。他需要好好准备怎样、以什么身份重新进去玄埂。
忽然间,他好像觉得自己有一个事情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事!这十天以来,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曳漓渚本人,按道理一个人只是患了不能听吵闹声音的病,不应该十天都不出门啊?更何况作为太守,有很多事务是需要处理的,总是待在家里不出门根本不可能做得了事情。那么有这两个可能:
一,这个曳漓渚是个昏庸的人,只想在自己府中作乐,不想出门。但这个说不过去,毕竟传出来的消息说他在患病之前至少是个有立功冲动的人,这样的人不应该说废就废的。
二,曳漓渚在府中做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或许他现在根本不能出门见人。这个说法其实有点牵强,毕竟从外表看来,太守府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从食物的进出量也看不出问题来,至少那些废弃食物当中没有验出毒素。
不管以上哪个可能,就目前来看,情况都不太乐观。
荆俊又想,食物残渣没有毒素,那排泄物呢?这个确实没有验过,而且好像没有留意到太守府处理排泄物,那么多的食物摄入量,不可能没有排出的,这里必然有问题。
问题找到了,那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最好的办法还是潜进去太守府。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光明正大的进去是不太可能的,自己也不像叶晓枫那样有官职,以官职名义进去交流。太守府的前后门都有守卫把守着,下次进去的时候看能不能想办法弄一套夜行服,趁夜进去看看。夜行服直接放行囊是肯定不行的,毕竟进城的时候会被翻查,那直接穿进去呢?
一向谨慎的荆俊为了避免在玄埂附近的村落还会有曳酿陈的眼线,他特地快马加鞭到了另一个城池找了个裁缝帮他特制了一件衣服。衣服的分为里外两层,外面一层穿起来与普通衣裳无太大区别,里面翻过来确是全黑的,可以作为夜行服使用。有了这件神器,他就可以在玄埂的守卫蒙混过关了。正好也接这个机会削弱玄埂那些人对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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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荆俊从玄埂离开,至今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一次,荆俊经过一番乔装,把自己的伪装成瞎了右眼的独眼龙,并且在下巴弄了些胡渣,换上粗犷的声线,再一次进入玄埂。经过上一次,他对客福运的掌柜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二话不说,直接去了客福运拿了一间二楼的房间,窗口对着药馆,方便在楼上观察。
荆俊特地留意了一下,可能由于这次他刚进来,曳酿陈的眼线没认出他,所以并没有什么人特地跟踪他。这让荆俊更确定了这“丧坤”肯定有问题,只是他人手不足,不可能对所有外来人都实施监察,所以就把人力集中在那些逗留时间长的、经常路过太守府的和形迹可疑的人身上。
当天夜里,夜色不太好,正好这天晚上没有一颗类似月亮的光球在天上挂着。这虽然利于荆俊夜晚出行,但确实不太利于一般人的观察,但这并难不倒在湮组织里干过信息收集的他。况且他还早有准备,在这次去做夜行服的时候,顺便自制了一把简易望远镜。
荆俊趁着夜色,将夜行服换上,利用自己的轻功轻松躲过巡夜的士卒。很快就来到太守府附近。他刚好看到在太守府的不远处有一颗高大的树木,他躲开巡视守卫的目光,迅速跳到树上对太守府进行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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