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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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安坐在火车上，望着空空的口袋，独怆然而涕下。为什么感觉自己什么收获都没有，反而赔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蠃鱼拍了拍暮安的肩：“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我们还是好朋友，让我送你一首诗吧。”
暮安有一点点的感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噗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蠃鱼捧腹大笑，暮安则默默地擦了擦溅在身上的口水，果然就不能指望这货安慰人，虽然不记得更多关于这货的事情了，但是他的不靠谱是基本上全回忆起来的了。
看着有点陌生的暮安，蠃鱼很好奇：“你还记得你究竟是怎么失忆的吗？是被车撞了还是咋地？”
“不记得了。”暮安说，“但是我肯定我和一般人类的失忆不一样……你问这些来干嘛？要拿去卖八卦吗？”
“鬼会买你这个木头的八卦。”蠃鱼拦住火车过道上路过的卖货小车，买了一包瓜子，一边磕一边继续说，“我只是感叹你怎么还没死，明明怎么看都是个人类，却活得比我还久。”
“你也知道啊。”暮安揪住蠃鱼头顶上翘起的呆毛，“尊敬长辈懂吗？”
蠃鱼疼得嗷嗷直叫，不知从哪里掏出小手帕，两眼泪汪汪地咬着手帕的一角，可怜兮兮：“你变了，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呜呜呜……明明你以前对我很好的……为什么……呜呜呜……”
孩童外貌的蠃鱼眼角带泪，声情并茂地哭出这番台词后，周围的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暮安和蠃鱼，连珀原和天鹏他们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两人，只有熟知蠃鱼性格的寒霜捂住脸偷偷地笑，还不忘拍照留念。
“你们神兽现在都那么先进的啊。”暮安看了看偷偷拍照的寒霜，“我还以为神医大人隐居深山不会用手机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寒霜收起了手机，“现在买药，尤其是买名贵药材都是用手机银行转账的好吗？我住的地方就巴掌大，怎么可能什么都有啊。”
就巴掌大……巴掌大……巴掌……暮安想，自己住的地方要是有雪原那个“巴掌”大就好了，谁不知道雪原是世界第一大冰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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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安家】
“噢噢噢噢！暮安你家好大啊！”蠃鱼看着暮安家两层的小房子，叫到，“我看见很多人类都住那种高高的笼子，你这里居然还能看见这样的房子！”
“只是因为住得比较偏僻而已……”暮安捂脸，“现在偏僻的地方房价才便宜……当然你要是想住寒霜住的那种地方，你连钱都不用出。”
谁不知道寒霜的雪原是全世界最大的冰原，险象环生啊。
“明明挺热闹的啊！”蠃鱼跳到鞋柜上，抓着窗沿往外望，“这里灵兽的数量比一般地方的要多欸！等等……暮安你还记不记得什么是灵兽啊？”
“废话肯定记得，珀原就是灵兽啊。”暮安让蠃鱼赶快下来，鞋柜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的重量。
“这是什么修仙的宝地吗？这么多灵兽。”蠃鱼从鞋柜上下来也没有安生，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可是这里的灵气似乎也没有比其他地方高出多少啊。”
喜欢清静的寒霜选择自动远离蠃鱼，但他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现在这个不再是只有灵力高强的人才过的好，还需要有一定的知识，这附近有暮安的学校，专门给灵兽上课，所以灵兽会多一点。”
“学校里有人类哦。”暮安插话，虽然人类可能只占一两成。
“那我就不清楚了。”寒霜摊手，“我本来就是不怎么出门的隐居状态，对外面的了解都不多，这事你得问校长大人怎么想的，虽然他现在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暮安有点疑惑。
“主人！”蓝玉在后院打开了后门，向暮安扑过去，在暮安条件反射躲避以后被摔了个嘴啃泥。
蠃鱼看见蓝玉吓了一跳：“你现在让他留在你这啊？”
“学校活动的礼品。”暮安示意蓝玉去洗手，一会要吃饭，“算是个隐藏礼品，没人知道怎么处理就给我了……虽然好像本来就是我放那的。”
“时间过的可真快。”蠃鱼停止滚动，躺在沙发上，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暮安心说，千年的时光在他这眨眼间就过去了，给他留下了许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无尽的疑惑伴随着他。
蠃鱼一骨碌翻起身来，又闹腾起来，仿佛刚刚的平静从不存在：“我好久没有来这里了！我要去玩玩玩吃吃吃！青团！糖葫芦！桂花糕！给我买呗！”
“没钱！”暮安没好气地说，“而且我又没请你来！”
“我不管我不管！”蠃鱼又开始打滚，“你烧了我的符就是要请我过来！我不管！”
这家伙应该活了少说上百年了吧，为什么还是这么幼稚……暮安无语，能这么久都保持一颗童心（幼稚的心），也是蛮厉害的了……
“你也就欺负暮安脾气好。”寒霜过来按住到处乱滚的蠃鱼，“换成一言不合就喷火的凤凰你才不敢赖着还提这么多要求。”
蠃鱼吐了吐舌头：“小爷我恃宠而骄，怎么着？”
“不怎么着。”暮安把蠃鱼拎起来丢到出口前，“没人宠你……寒霜你就住二楼的客房吧，那里的被子一直是铺好的。”
“我呢我呢？”蠃鱼又凑上来。
暮安指了指刚洗干净装上水的鱼缸：“你要呆呆那好了，也挺大的。”
“你不怕别人看见你家养的鱼有翅膀啊？”蠃鱼看着鱼缸，怪叫一声。
“不怕，”暮安擦了擦手，“反正我是个怪人，没有什么人来我家做客的。”
蠃鱼看了看鱼缸，一路过来他已经很渴了，也没有说什么，跳进鱼缸把水全部喝完，拧开水龙头打算再装。
“不要弄到我家水灾啊。”暮安提醒。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蠃鱼泡在鱼缸里发出满足的叹息，“我只是瞬移完之后要喝水而已。”
“然后把水全部送到天上去引起暴雨吗？”暮安想起了不久前记起来的关于蠃鱼引起水灾的原理。
蠃鱼选择一头扎进水里。
看着热闹许多的家里，暮安想，也许并不是无功而返吧。
……虽然确实没有多大帮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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