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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暮色沉降,沅湍背负黑色布裹已在第二座山腰停住,隔山遥望对山腰,沅湍一阵翻白眼。“大哥,大爷,我能歇会不,太累了,一口气跑了三十里地,再有十里到卧山村,赶明日天亮备头牛,咋就进九渡渊。”
“歇会吧,记着今晚到村子搞点坟头土,必须是百年老坟,一定子时取土。
取土时先将我留你的黄符压在墓的四角,去上半尺土,然后烧些纸钱取半尺以下一尺的土,最后补东南位地表三尺以下半尺土于取土位,继而将取下的半尺坟头土复位,临走时卸掉黄符换白符,白符只用一张,符头朝墓主首位埋在墓碑前,千万别搞错。”
沅湍听的迷迷糊糊,摇了摇头,皱着眉疑惑地问道:“合着让我一个去,这他妈多渗人。”
“要是你不怕惹怒墓主,可以背着我的尸体或者带着我的魂木上去,后果你自己担着。”
沅湍听罢,一阵无语,此刻已是戌时,离亥时不远,自己胆小,怕去坟地的路上耽搁,不敢再休息了,背起黑色布裹快速朝山下跑去。
亥时三刻,沅湍背负着黑色布裹靠在一处木桩上,侧身立着一块大石,石上依稀可见写着卧什么二字,第二字太过模糊,可以说看不见了。
沅湍将黑色布裹放在地面,取下背着的大包,从包中带出一紫色的精美葫芦,挨着嘴仰头喝了起来。
“小子,别喝醉了,难受就哭吧,反正你还小,哭哭更健康。”
“呸,谁哭了,只是有些闹心罢了,想不到这么快就要面对村人了。”
瞪了一眼地面的黑色布裹,低吼一声,眼角不争气地开始湿润。
“其实他们对我很好的,只是怕我,不敢靠近我罢了,村长爷爷不知道咋样啦?”
说着,目光望向村口一座低矮的木屋,眼神须臾间失去神采,记忆已到儿时,稍稍回味一番,沅湍不知如何面对村人,背着黑色布裹绕过村口,迈步走向村子下的一处小木房。
“吱”
木门被推开,吱呀响个不停,尘土从门框掉落盖了沅湍一脑袋,木屋地面灰尘一片,点点月辉散落,映照着地面。
窗口飘进缕缕微风,荡起沅湍一尺的长发,露出一张稚嫩的脸,配着沧桑的眼神携裹着一股怪异。
“咳咳,吭,今天没吹大风啊,团子门咋开了?”
沅湍犹在出神,门外传来年迈的声音,人还未惊醒,眼角已是超出自身反应溢出泪水。
“爷爷,团子回来了!”
沅湍急忙将黑色布裹甩到木床上,擦干了泪水,喊了一声冲出木门,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心中苦涩。
“回来就好,还没吃吧,走,爷爷那有烤好的山鹳。”
老人微笑,牵着沅湍手向村子走去,沅湍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筋骨凸显的双手,一时间百味掺杂,心道:“也许只有爷爷不曾怕过我。”
“孩子,这次回来就别走了,爷爷九十多了,没几年活头了,陪陪爷爷,让爷爷走的时候可以看你一眼。”
老人进屋,一边倒腾地上土石围成的墩子,一边点燃柴火添加,叹气挽留。
“嗯,爷爷,不走了,不过这几天我要出去几天,做些事,以后会留在村子。”
沅湍强忍泪水,不知如何给老人解释,顺手在锅里取出一只山鹳,架在火上加热,迎着老人话语答应。
“孩子,是不是那道士让你去做啥的,要是病治不好就别治了,爷爷活多久陪你多久,等爷爷走了让阿黄陪你。”
老人似是看透了沅湍心思,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指了指院落一头一丈许的黄牛。
“对了,爷爷,阿黄明天我带上山去,我去打些野味,以后爷爷天天吃肉。”
沅湍说着,撕下一条山鹳腿吃了起来,老头看着直乐,捋着一尺多长的白须望了望阿黄,进屋而去。
未几,老头走出,手中捧着一物,锈迹斑斑,尺许长,呈刀状。
“爷爷,我的砍柴刀您还留着呢?”沅湍一看物件,兴奋跃起接过。
“都存了三十多年了,这才放了半月,我能扔吗?”
说罢,看着沅湍大口吃着山鹳,和蔼地笑着,时不时添些柴火,望望院落。
很快吃完,沅湍望了望天,安抚老人睡着急忙跑到木屋,扛起黑色布裹就往村子上面疾驰。
“小子,你真带我上去啊!”
“不是,把你扔在墓地外面,我进去。”
三刻许,沅湍看了看三丈外的大槐树,将黑色布裹放下,望了望十丈后漆黑的山林,喝了一大口烈酒,浑身一颤,迈向黑色深处。
跨过槐树三丈空地,借着月光看了看一里外山下的村子,沅湍紧了紧手中生锈的砍柴刀,拧着布袋走入山林。
只见林中树木皆五丈许,枯枝掺杂,点点月华借着枯枝洒落,林中铺满腐叶枯草,踩着犹如踏着云朵。
望了望近在眼前的百来座丈许小山头,沅湍鸡皮疙瘩起了一堆,舔着干涩的嘴皮咽了咽口水,绕步走向坟地后面几座略高的小山头。
沅湍缓缓迈步,眼神血丝弥漫,当真吓的不轻,临近最高的一座小山头,沅湍望着那小山头上一处处小腿粗的黑洞,尺许枯萎的草木遍布山头,伴着借助枯枝洒落的月华越看越渗人。
手扶额头轻轻拍打一番,平静了烦躁,于布袋中掏出四张黄符挨着山堆丈量一番,然后用土块压在了四角。
“不对啊!道爷不是说百年多的种符会有阻力吗?这座都几百年了,应该阻力更大啊!”
低语一声,也觉得没什么了,爬上小山头,手指量了量,在布袋中掏出两个绳子捆住的小布袋,很快按照吴中道的法子去了土烧了纸钱,可这怪事伴着沅湍脚步迈出坟地取东南角土时发生了。
东南角说不好听的,其实就是出坟地取土,可是东南角刚出坟地是个十丈多深的窟窿,只见其宽有百丈许,沅湍一时犯怵,过去吧,不好过,这窟窿长到没边,几乎隔了断山村所在山脉,遥望了冈奉山。
“反正老吴没说一定取那种土,不过去了吧,取土取窟窿边的得了”。
如是想着,越看窟窿越觉得心理发慌,连忙在裤腰拔出一袋,趴在窟窿边去土,初时没啥,只见土去到一半,窟窿下风声鹤唳,伴着两旁树木瑟瑟发声,沅湍一时吓得不知所措。
静待小许,风声渐止,沅湍去掉了地表三尺土,正待取土,只见窟窿下风声又起,此次风声更大,细听又有一丝哀怨音缭绕在风中,沅湍脸都白了,只觉心绪杂乱。
这次无论咋等,风声就是不停,沅湍吓得不轻,艰难取了半尺土,疾跑而归。
沅湍一时忽然觉得那百座山头有些温馨,口中大叫着往回跑,只见突然间明明伸手可触碰到的坟头又远离,忙回首,沅湍差点背过气。
明明步伐在向坟地,只见这会一只脚以触到窟窿上空,一只脚半踩窟窿边。
“救命啊!老吴,救命啊!”沅湍吓得连忙弓腰,双手拼命抱住一侧一颗跟自己差不多生长在窟窿于地面间的大树,连忙呼喊。
“呸,这兔崽子别是搞错步骤得罪啥了,真闹心。”
只见林外树下黑色布裹窸窸窣窣响传出人声,一块黑色,密布血红印迹,层次不齐的朽木掉到地面,一阵烟雾缭绕,一团红光飞速遁入林中而去。
“团子,别叫了,爷来了。”
红光悬在沅湍头顶,一声大喝惊醒吼叫连连的沅湍,继而红光化成人形,只见一位伟岸的青年,横眉倒数,盯着窟窿下出神。
“大哥,你是亲爷,快救我啊,破窟窿扯的我浑身疼啊!”
看着那半影半实的雾状青年,沅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呼喊不停。
“别喊了,先抱住树等会,隔断两山的是九渡渊裂开的缝隙,此风应是下方水流回旋倒灌释放势引起的回旋气流,等会就好。”
沅湍听的晕头转向,也不好反驳,拼命抱着大树,禁闭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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