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最是人间好时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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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人间最好的时节。

    出乎意料的是，我又见到她<bdo></bdo>。

    她见到我，同样大大惊愕，手中啃了一半的水果，掉落。

    曾几何时，她还是林中一条摇尾乞怜的蛇。

    我看破她，不仅看破，还要说破，给她警告，“来这里做什么？”

    她低头，似乎不敢正视我的双眼<samp></samp>。她恭恭敬敬地解释：“我有个妹妹，一时贪玩，跑来这镇上，我正要来把她带回去。”

    末了，她又急忙加了句：“法师，我们不会害人的。”

    “<details>.99lib.</details>千年的道行，修来不容易。人有人道，蛇有蛇路，不要再在人间流连。”

    我让她离去。她侧身，施礼，意让我先行，极尽礼数。

    太周到了。太周到，非寻常。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但我还是<abbr>９９ｌｉｂ?</abbr>放她走。

    我走开两步，再回首。她身子一转，隐入人群。

    光看身型，已是人模人样。

    我并不是相信她，我是相信我自己。

    我相信我的放行，会感化她的德性。

    承如多年前，能忍一啼一哭，令年轻的我，放下血光四射的斩蛇刀。

    同是修道者，我怎不知间中的辛苦与<q></q>哑忍。

    我放过你，便是放了我自己。

    我放过你一次，便是放过自己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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