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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现场的工人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后,也都发现了山壁上的洞口,纷纷指着洞口互相讨论着什么,有些人甚至走到附近想要进去看看,这一现象自然引起了工头的注意。工头让挖机熄了火,对着现场大声的喊道:
"大家都静一静不要轻易进去,古墓里的东西都是国家财产,你们要是随便进去破坏了文物弄不好要吃官司。"
工头的一席话显然稳住了现场的局面,现在人都不像过去那样一点法律不懂,他们只是好奇的看着洞口讨论着什么,虽然有些人很想进去摸点东西出来,但是想到东家的厉害到并没有人往里面走,而工头拿出手机边向外走边打起了电话。
工头出去并没有多久,便领着一批人到了基坑内,张岩一眼便认出了这些人,一群穿西服的年轻人簇拥着周老黑、周玉伟、还有那个卧病在床的孩子。只是在这段画面中那个孩子还很健康,他跟在一群人身边很是活泼,小男孩长得的更像他的母亲很是阳光很俊俏,他东摸摸西看看显得十分的好奇。
周老黑和工头低声谈了些什么,然后便命令两个手下进了山壁上的洞穴,两个人在里面待了一会出来后又和周老黑说了一些话,他们谈话的声音很小又有些距离,张岩完全不知道他们谈论的具体内容。
一伙人围在一起商讨了一刻钟,周玉伟像是有事先离开了基坑。周老黑在工头的带领下将工人们聚集到了一起,他的一个手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条烟,拆开以后给在场的所有干活的工人和司机每人发了一包。
周老黑对着工人们说了一些话,又过了一会周玉伟回到了基坑,只见他带着一个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分发给了在场的所有工人。
张岩看到这算是明白了,他觉得以那工头的表现来看不像是一个坏人,如果是一般的建筑工地他必然会通知相关部门,只不过这地方应该是周家的地皮,他一定是顾忌周老黑的名声和地位,所以不得已先通报了周老黑让他来做决定。
如果张岩猜得没错,这建筑基坑一定就是在周家庄园附近,要是山下陈老四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整个庄子的都是违建,挖到古墓周老黑自然不可能上报。再加上他两个手下从古墓中出来时的表现,张岩知道古墓里一定有一些陪葬品,于是周老黑便叫堂弟拿来钱来给这些人封口。
周老黑做事很雷厉风行,他清退了那些干活的工人,然后便命令手下进入墓穴中,他的那些手下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干活很利索,就见他们向蚂蚁搬家一样,从洞穴中一样一样的搬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周老黑见场面稳住便和周玉伟耳语了几句,牵着他的儿子就要往基坑外面走。就在这时周老黑的儿子朝着它看了一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甩开他父亲的手,噔噔噔的朝着了它跑了过来。
"爸爸!爸爸!你快来看看!看这是什么啊?好可爱啊,毛茸茸黄橙橙的。"
孩子站在笼子外看着它,它显然很紧张又开始在笼子里挣扎尖叫起来。
见到儿子喊他,周老黑也走了过来看着笼子里的它。周老黑也不清楚笼子里面的是什么,他给离开的工头打了个电话,得知是从山里挖出来的动物。
"彬彬!咱们出去吧!这基坑里面危险随时可能塌方,这东西多脏啊一身的泥土还有血迹。咱不要这东西,晚上带我带你和妈妈去市区看电影。"
周老黑拉着孩子要走。
"不嘛!不嘛!我好喜欢这个动物,我要把它带走。"
周老黑的儿子显然不愿意。
"好吧!好吧!都依你!来个人把这东西拎着"
周老黑显然很疼他的孩子,让手下将笼子拎着一行人出了基坑。
出了基坑以后张岩一眼便看到了周家的大宅子,原来这处基坑就在周家大宅子的后方,是山边的后花园。
一行人要进宅子之前,周老黑看了看笼子里的它,对着手下开口道:
"你将它送到湖边洗一洗,然后再关到少爷练射箭的地方。"
"好的!老板!"
那手下的小伙子回道。
于是这名周老黑的手下便拎着笼子一里往湖边走去,到了湖边它便被这人野蛮的丢在了水里,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的在水里晃荡。
它在水里很被折磨得很惨,最后连挣扎和发出嘶叫的力气都没了。那人看洗的差不多便将笼子拎了起来,放在了湖边的岩石上溧水,而他自己则坐在一边玩起了手机。
湖水掺杂着丝丝缕缕的血水沿着石头往地上流,它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全部的精力,只能发出低声的哀鸣。
过了很久,那人见水沥干的差不多了,便又拎起它往湖边的林子里走,林子里有一个小房间,那人打开门便将笼子放在了地上然后就离开了。
张岩从这动物的视角中发现这间房间不大,一面墙上挂有很多弓箭和射箭用的装备,在一个大柜子上还有一面大镜子,张岩这才从镜子上看到了它的全貌,它样子和张岩在农村看的黄鼠狼一般无二,只是巨大的体形让它看上去像一只小黄狗。
房间的地上并不只有一个笼子,在一边还并排放着四五个大大小小的笼子,里面关着一些猫啊狗啊的,他们有大有小品种不一,有一个笼子里还关着几个像是出生不久的小奶猫。
黄鼠狼被关子笼子里,也许是疼痛和疲劳让他睡了过去。忽而它听到了声响三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周家的孩子和两个青年。
"小少爷你真是勤劳刻苦,刚吃完中饭就跑来练箭。"
一个个子高些的青年开口。
"哎!没办法啊!后天就是省里举办射箭比赛的日子。现在不练习一下到时候第一名的位子恐怕是保不住的。"
那孩子一边挑选着墙上挂着的弓箭一边说。
"小少爷你也太谦虚了,你射箭天赋那么好,又这么刻苦,拿不到第一是天理难容。"
矮一些的青年也拍起了马屁。
"哈哈哈!那是当然了!在浙省青年射箭组我周彬彬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
周彬彬听了手下的马屁也很高兴。
"把这些都带上。"
周彬彬穿带好装备拿上一副弓箭,指着地上的笼子对着两个青年说道。
周彬彬走到门口突然看到了黄鼠狼,又道:
"把这只土里挖出来的小黄狗也带上。"
两个青年分工合作,带上了包括黄鼠狼在内所用的笼子,他们跟着周彬彬一路往山边走。众人走到山边的开阔地带,在这里摆放着很多大大小小不同规格的箭靶,两个青年将笼子一字摆开。
"少爷!今天你想射些什么呢?"
高个子的青年说道。
周彬彬扫了一眼地上的笼子,说道:
"先往靶心上放几个小猫我练练手。"
两个青年得了少年的命令带上了两幅厚手套,将几只出生不久的小猫奶从笼子里抓出来,那些小猫真的很小,它们奶声奶气的“喵喵”的叫着,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两个青年将小猫抓到了靶子那里,然后用胶布将它们粘在靶心中间,他们的操作显得异常熟练,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青年将小猫粘贴好便退到了一边,而那叫周彬彬的孩子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手上的弓箭,然后摆好一副很专业的架势,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那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周彬彬的射箭技术确实很高超,这一箭正中靶心!也就是正中了靶心上的那只小猫。
那被射中的猫虽然小,可也疼的发出了一阵阵的嘶叫,显得异常的痛苦和悲惨,小猫身上鲜红的血随着箭靶往地上滴落。
这样的一副画面看的张岩心的揪了起来,他明白人类为了生存每天要在地球上杀死几千万甚至几亿的生灵。那些被杀死的动物其实并不比眼前这只猫好多少,它们有的被活活打死,有的没死就被放入油中活活的炸,有的受尽千刀万剐才丢了性命。
可是即便这样张岩看到周家的孩子拿活生生的动物练习射箭,他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气愤和颤抖,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假仁义假道德,因为他自己也吃肉。
可是他觉得那些都是人类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那是可以被理解的。可是周家孩子这样射杀动物并不是为了饱腹也不是为了生存,他只是为了练箭,就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虐杀动物,这实在是不应该!这让张岩有些无法接受!
周彬彬的技术很娴熟,他见第一箭正中靶心露出了可爱又灿烂的笑容,这副表情可以融化任何尖酸刻薄的妇人,也可以温暖任何古稀之年的老人,而这笑容配起他刚才做的事,却让张岩有些毛骨悚人,他不明白一个孩子为什么没有了一点怜悯之心。
这一箭并不是悲惨的结束,而是一个残忍的开始,就见周彬彬又熟练了架上了一支箭,他一箭一箭的射、一箭一箭的射,这些箭虽然并没有都射中靶心的小猫,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射死所有小猫的决心,因为他家里很有钱所以他有很多箭,他一箭一箭的射、一箭一箭的射,期初那些被射中的小奶猫还能挣扎挣扎,还能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惨叫。然而周家的孩子并不在意的继续射,直到所有的猫都被射死,直到所有的猫都没了声响,它们身上都不止中了一箭,有的连内脏都被射了出来,有的已经没了猫的形状。
这样的画面让几番经历生死的张岩都觉得恶心,他不明白那孩子为什么能脸不红心不跳,而又那么畅快如意,当他连着射中靶心上的猫时,他还显得极其高兴,蹦蹦跳跳的庆祝。那烂漫的神情就好像他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而又值得庆祝的事。
“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残忍没有怜悯之心!难道恶真的来源于基因吗?”
张岩忍不住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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