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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和黑瘦的男人拌了两句嘴,兴许是觉得说多了也无意便不再搭理黑瘦男人,转过头低声对着张岩和老道开口道:"你们两位别介意,他原本也是个讲道理的庄稼汉,你们所问的那个山庄以前就是他家的茶山,自从山场被收去做了庄园他也就没了什么地,原本说给他的三十万赔偿款也没给全,所以整天板着个苦瓜脸在村里游手好闲的逛。"
张岩憋了一眼黑瘦的男人,见他站起身子用手调着台,一边调台一边将电视声音开的老大,仿佛要把老板娘的生意给搅黄了一样。
张岩看着黑瘦男子的举动也是暗自发笑,心想这男的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耍一下小孩子的脾气罢了,于是接着问一旁的老板娘道:
"如今这华夏国可是比以往的历朝历代都开明啊,拆迁款还能拿不到手?**不管吗?"
老板娘似乎对接下来说的话有所顾忌,回身看了看门外,见没什么人便开口道:
"你们是外面来的有所不知,这庄子的主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外面人都叫他周老黑,年轻的时候就杀过人,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出身,谁能斗得过他啊?"
"嘶!杀了人还能放出来?"
张岩一脸疑惑的问道。
"哎!这事我就不该和你们说,你们外乡人问这个也没用。你们两位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老板娘显然是怕惹上什么麻烦,说完便去门前的场地上忙事情去了。
张岩和老道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想法,于是张岩问老道拿了一包烟站起身走到黑瘦男子身边,递上一只烟开口道:
"朋友抽烟吗?"
黑瘦男子大咧咧的接过烟,看了一眼张岩问道:
"咋?两位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对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有些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讲给我们听一听啊。"
张岩给黑瘦男子点上了烟。
男子抽了一大口烟,看了看张岩又看了看老道将腿往凳子上一架,开口道:
"也不是我不愿意说,这些个事在这个村子里也不算是秘密,只是你们两位知道这个要作甚呢?"
张岩见有门路,脑子一转便弯腰凑到男子身旁开口道:
"我其实是省电视台的记者,这次出来是陪着我爷爷踏青的,刚刚听你说**欠你的征地补偿款都没给,想着是个新闻素材就想你把事情讲一讲,看看有没有报道的价值。"
黑瘦男人一听张岩是省电视台的记者两眼顿时都在放光,他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却知道记者的厉害,他听人说省里的大官有时候都很怕记者,只要他这事情一曝光那赔偿的事就一定能解决。
张岩看着正在那里发愣的男子,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于是又开口道:
"我这次是出来玩,所以没带记者证,不然一定拿出来给你看看。"
张岩说完黑瘦男子才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把烟往地上一丢一把拽住张岩的手,激动的开口道:
"哎呀!我总算是盼到了希望了,记者同志只要你肯报道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说。"
张岩见自己的计划得逞,拍了拍男子的手,开口道:
"你别急。事情能不能报道呢还要看有没有报道的价值,你到我这桌来坐坐,咱们喝喝茶吃吃点心慢慢谈。"
黑瘦男人自然是同意张岩的建议的,他为了补偿款的事揪心了好几年,整日闷闷不乐的连事情都不想干,总是想着几十万块钱就这么没了都快生出来病,这时候听说有记者要报道能不开心吗,一时就想把他受的委屈都说出来。
张岩将黑瘦男人叫到自己这桌开口道:
"我叫张岩,这位呢是我爷爷叫张山。"
黑瘦男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老道,再看看张岩,摇摇头开口道:
"你们两位是我见过最不像的爷孙了,爷爷浓眉大眼的挺正气,怎么你就长得又黑磕碜呢?"
张岩听黑瘦男子这么说,一口老血都快喷了出来,心道我为你都快编出大天了,你怎么还挑三拣四的。不过这也不怪人家嘴欠,主要两人确实一点都不像,张岩在沙漠里待的太久,这时候皮肤是有些黑也有些粗糙加上有些长的头发,看着是不太喜人。
一旁的老道也被男人的话给逗乐了,憋着笑和他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的在一旁品起茶来,倒不是他不想说说话,而是张岩已经给他按了个身份,他便不好在从中插话了。
"呵呵!我长相随我母亲,和我爷爷确实不太像,不知道您叫什么啊。"
张岩苦笑着给男人倒了一杯茶。
"我叫谢国富,家中排行老四,村里人都管我叫老四。"
谢老四品了一口茶。
一口茶下肚老四仿佛发现了什么生气的事,气哼哼的开口道:
"这女人就是坏,招待外面人用的是新茶,给我这村里的老主户喝陈茶。"
老四这话刚说就被进来的老板娘听见了,老板娘嚷嚷着开口道:
"你还有理了?你都多久没给茶钱了?有的喝就不错了还说三道四的。"
老板娘说完也不给老四争辩的机会又进了里屋去忙了。
由于老四理亏被老板娘说了一通也没反驳,只是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张岩可没功夫理会村里的这些琐事,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刚刚说你的地被征收了,到现在补偿款都没拿到,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的人都不管吗?"
谢老四把茶一放情绪又有些激动,对张岩道:
"还**?那庄园整个都是违章建筑,根本就没有**的许可,都是黑着造起来的。当初说给钱也是口头约定,说好的三十万到今天我才收了五万,我一个农民没了地怎么生活?记者同志这事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报道出去。"
张岩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开启了录音功能,然后开口道:
"你别激动咱们慢慢说。现在华夏国对土地管理这么严格,他们怎么可能违法用耕地造房子呢,难道你们村里镇里都不管吗?"
"管?怎么管?你是不知道那周老黑的厉害,他们家都是土匪,哪里有人敢管?"
谢老四说的吐沫横飞,仿佛想用嘴把那一家子都给咬死。
"哦!周老黑这么厉害?是什么情况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张岩又问道。
"这周老黑本名周志宏,他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人,他老头当年是国有厂的厂长,在国有转私有制的时候,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将大量的国家资产低价转卖从中获取大量的利益,这样他这一家子便算是发了大财。
发财之后这周老黑便也不愁吃不愁喝,带着一棒子人当起了地痞流氓,他是什么事缺德干什么,打架斗殴、逼娘为娼、坏事干净,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七八岁的孩童,他那个不欺负?
因为人狠家里又有底子,最后是开洗浴中心、开舞厅、开酒吧、黄赌毒他是一样都没拉下来。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挨千刀,该下十八层地狱?"
陈老四是越说越激动,仿佛周老黑这么多年欺负的都是他一个人。
张岩点了点头,心道:
“我原本只是想着灵玉和钱的事,若这陈老四说的都是真的,看来是要治一治这个周老黑了。”
"你说的这都是真的?他干那么多坏事就没一个人告他?"
张岩不解道。
"告他?他老头原本就是国有厂的厂长,很早以前人脉关系就广,他这么多年越混越好,据说连省市里都有领导去他的娱乐场所玩,现在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那些以前干的坏事早就洗白了,现在已经是著名优秀企业家了。"
陈老四愤愤不平的说道。
张岩听着陈老四的叙述,感觉他像是背好了台词的演员,比那说评书的嘴还利索,便疑惑的问道:
"你这些都是哪里听来的?是真实的吗?要报道的事情可掺不得半点假啊。"
"怎么能假?这周老黑老家就是咱这镇子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只要是镇里的人都知道,你不信到山下的街道上随便抓个人问问。"
陈老四觉得张岩就不该质疑他,腾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坐下说!坐下说!别激动!这都是我们记者提问的程序和流程,并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之前说他家有个儿子生病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岩旁敲侧击了一番,开始询问起自己真正关心的核心问题了。
"呵呵!这可是大快人心的事,我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可高兴坏了。据在他们家干活的人说,他那儿子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生了怪病,和中了邪了一样,去了很多大医院查来查去都没个结果。我看啊这一定是枉死鬼来找他家寻仇来了,这都是他周老黑该得的报应。"
陈老四说这事是真得意了,就跟地上见了钱一样。
"怎么又扯到枉死鬼身上去了?"
张岩摆出一副一脸懵逼的表情问道。
"你是不知道啊,周老黑以前可是打死过人的,年轻的时候他放高利贷遇到一个不还钱的,他带着伙计上门去要债,别人没钱给他硬生生的把一个人就给打死了。不过说到底他家有钱关系硬,本来打死人怎么也是个死缓,他却硬生生的给判成了什么正当防卫、什么过失致死,最后十年牢狱也就做了五年便给放出来了,放出来以后他便结婚生了个儿子。我看啊她这儿子的病就是那枉死鬼上身,都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人被打死到如今可正好十八年。"
陈老四把他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岩,中间还加上了他的推测,说的十分的生动。
"你这根说评说一样,你怎么对他家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张岩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事知道的人多了,上了年纪的都知道。再说了他收了我的地又不给我钱,原本我还指望用赔偿的钱给孩子在市区首付买一套房,可是几年过去了眼看着房价越来越高。我现在是钱也没地也没,孩子还在市区租房子住,我能不恨他吗,我恨他能不打听他的恶事吗,我原本就打算把他家的恶事都记下来到市里去闹,现如今记者同志您来了我算是遇到了大救星了,你一定要把事情报道出去为民除害啊!"
陈老四说道这又激动了,腾地一下站起来给张岩鞠了一个躬。
张岩见陈老四站起来鞠躬,只好也站起来劝他坐下说,待陈老四平静下来以后张岩和老道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十分满意今天的调查结果。
"这件事我已近记下来,回去后和领导汇报一下看能不能报,您在这也要放宽心,钱没了可以再挣,身体垮了花再多钱也回不来。"
张岩看陈老四也是个可怜人便安慰道。
"那我可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
陈老四又要站起来给张岩鞠躬,被张岩拦住以后便改成了握手。
张岩很满意今天的调查结果,不管陈老四说的有几分真假都已经够用了,如若是继续在村里打听免不了要引起一些怀疑,于是便起身带着老道准备离开。
在和老板娘结账时,张岩才发现老道那一份龙井价值不菲,是四斤的礼盒包装价值八千多。让张岩无语的是老道根本就没那么多钱,最后张岩也不好意思退货,只好将身上的钱掏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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