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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生
谁能活成想象的样子,恐怕没几个能完成的实现自己的愿望。
人不能重生、人生也不能重来,何其悲也。
那夕阳下的耄耋老人,或许是曾经身经百战、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而老了,如果不是有人曾经知道他的故事,他只是个行将老去的老者。
石兢成的二叔便是这样一个人物,年轻时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立下赫赫军功,老了却少有人问津。
石兢成从小最愿意的便是坐在二叔腿边,听二叔讲在战争中的故事,听得热血沸腾、无限憧憬。
可惜,现在二叔都懒得讲了,石兢成也因为毕业在外地工作极少跟二叔见面。
去年的时候,二叔得了中风,说话也不利索,石兢成很是担心,因为工作关系,没赶回去看望他。
石兢成自己的人生也一塌糊涂,他当了两年老师,实在乏味,天天重复般的生活让他失去了激情,某天,心血来潮竟然把教师工作辞了。彼时,正值中国改革开放后的大好机会,他选择下海经商,本来顺风顺水,也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娶妻生子,却因为被生意上的伙伴骗得血本无归,负债累累。离了婚,独自一人在泰阳一家建材公司打工,人生的希望消失殆尽。
过了五一,正好休息几天,建材公司一般节假日是最忙碌的,五一过后很是冷淡。他便开着自己的破捷达车驱往尖山镇,去看望二叔。
天气闷热,捷达车空调也坏掉了,不过从泰阳到尖山镇沿途风景倒是伊人,绿树成荫,山峦起伏,还途径浪头水库,这浪头水库的鱼据说身大如牛,小时候听闻竟然有二十米长的鱼,不知真假。
石兢成暗笑,小时候听闻任何事情都觉得是真的,那时候真傻,背四个现代化滚瓜烂熟,觉得社会主义就是好。这些政治教条到社会上,才发现一文不值,人们眼里只认权力和金钱。
泰阳到尖山镇路途不远,200多公里,临近傍晚,石兢成到了尖山镇,从尖山镇到二叔家还有8公里路程,这段路比较难走,他小心翼翼的在山路上开着车,土路被牛马车压的现出深深的两条车辙印,时不时的刮下捷达车的底盘。
石兢成有些气急败坏,心想,若是自己不被骗,开着曾经自己那台路虎来,走着土路应是如履平地了,在乡里乡亲的也会更风光无限。
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很快,他便看到七零八落的房子,袅袅炊烟从烟囱升起,石兢成看了看手机,已是傍晚5点钟,这个时间,是农村家家户户生火做饭的时候,他有些想念二叔家的农家饭菜。
石兢成将车子拐进一栋三间大瓦房的院子,门口一个老太太拿着一瓢鸡食喂着鸡,石兢成亲切的叫了声“奶奶”。老太太耳背,没反应,等石兢成走到跟前,老太太满脸皱纹舒展开来,咧着嘴,露出仅有的2颗门牙,笑道:“哎呀,兢成来了。”
石兢成一把抱住奶奶,道:“奶奶,我可想你了。”把正在吃食的鸡吓的飞的七零八落。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大孙子,高兴坏了,赶紧道:“进屋、进屋,饿了吧,饭正好刚做好。”
石兢成踱进屋里,二叔在后厨房正端个菜,看到兢成,也极高兴,道:“兢成,赶紧进屋。”
石兢成看到二叔走路跟往常一般,便问道:“二叔,你中风好些了吗。”
二叔点点头,道:“吃了些药,好些了,去洗手吃饭。”
二叔一辈子没结婚,将近50了,守着70多岁的老太太,退伍后靠着几亩地,偶尔出去打打工,又有些劳保,日子清闲、恬静。至于没结婚的原因,兢成是有次跟二叔喝酒时,二叔说的,越战时,被敌人打坏了生殖器,无法生育,不想连累别人,任谁介绍也不看,外界并不知道二叔的原因。
二叔对石兢成极好,上高中和大学便是二叔资助的,把兢成当儿子般看待,二叔泡了壶小酒,给兢成倒了一杯,说:“华子,咱爷俩好好喝点,二叔没啥事,不就是个中风吗,我身体硬朗的很。”
华子是石兢成的小名,也是二叔起的。兢成的小名全称叫“春华”,兢成出生在春天,寓意芳华年代,便叫“春华”。石兢成却从来不跟别人说起自己的小名,总感觉叫“春华”的,应该是个胖墩墩的女孩子。
兢成看二叔腿脚虽然如往常,但说话和咧嘴笑,仍然觉得怪怪的,便说道:“二叔,我看,你还是少喝些。”
二叔摇摇头,道:“没事,你回来我高兴着呢,休息两天,我带你去打猎。”
一说到打猎,兢成便想起小时候摸过的比自己还高的长筒猎枪,那玩意威力不小,就是打野鸡或野猪之类的,全是枪沙,尤其野鸡,吃起来一不小心就被没处理好的枪沙硌到牙,处理起来费劲。
石兢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把猎枪还在吗?派出所不早就挨家挨户收走了吗?”
“谁敢收我的?”二叔周了一口酒,愤愤然说:“我打越战的时候,这帮孙子还穿开裆裤呢,我那时保家卫国,打越南人,还不行我老了打打猎了。”
奶奶在旁边皱着眉道:“行了,胜利,这么大声干啥,小心隔墙有耳,真把枪给你收了去。你去拼命,回来也没见**多照顾你。”“胜利”是二叔的小名,起的很有革命情怀。
“那是我不用**照顾。”二叔又喝了一口,更加愤然。
石兢成也跟着喝了一口,做好了准备听二叔讲他自己英雄事迹的准备,这是二叔和石兢成喝酒的常态话题,或许除了这个,二叔不知道讲啥,在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脸上,只有回忆那些峥嵘岁月时,才能让他兴奋,脸上洋溢着刚毅的表情。
这时,奶奶用仅剩的两颗牙把馒头啃得两道豁,不知道从哪里再下嘴,兢成看了,心下想抽个时间该给奶奶镶口好牙了。
这时候,二叔开始眉飞色舞讲起来,他其实也没管石兢成是否在听,中风后仍然有些说话不自然,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说实话二叔讲的这些事迹石兢成已经停了八百遍,但每一次看到二叔讲的眉飞色舞、意犹未尽,石兢成都不忍打断他,这是二叔后半生最聊以寄慰的事迹,石兢成心里不由得感慨和心酸。
又想想自己的现状,石兢成不由得一阵郁闷,自己离婚和破产的事从来没跟二叔和奶奶提及,怕他们担心和跟着上火,自己也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次回尖山镇一是为了看看二叔和奶奶,也是想在这山水间好好散散心,反思下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石兢成被二叔叫醒,吃过早饭,二叔把猎枪和子弹准备好,又给石兢成配了一把钢刀,两人又带了些干粮和水。二叔教石兢成打了绑腿——有点像抗日战争八路军的绑腿,为了防止虫蛇叮咬。二叔又把家里的两条猎犬——大黄和老黑,一起带着,两人向20里地外的吴家岭进发。
二叔家本就在山脚下,没法开车,二人顺着羊肠小道往深山老林走去,大黄和老黑在前面开路,东窜西跳,很是兴奋。这两条猎犬是二叔十几条猎犬中仅剩的二条,其余的都在打猎过程中壮烈牺牲了。猎犬虽然勇猛,但在围捕凶狠的饿狼和残暴的野猪时往往会折损几只。
快至中午时分,二叔告诉石兢成,吴家岭便到了。此刻艳阳高照,在茂密的森林里,却阴暗不见日光。吴家岭属长白山余脉,山势虽不陡峭,但连绵不绝。此地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说法,足见山林在本地所占区域之广。吴家岭野兽极多,狼、狐狸、野猪、獾之类经常出没。早些年更有从大兴安岭跑过来的东北虎,不过现在已经绝迹。在吴家岭打猎其实最怕的还是遇到狼群,狼群精明、强悍,善于围捕,因对人畜危害大,也因为多年前公安组织的“扫猎”行动,歼灭了不少狼群。现在极少有大型超过几十只以上的狼群,零星的小型狼群还是偶尔能碰到。
现在的狼基本上看到人就是要掉头逃跑的,尤其枪声一响。
二叔和石兢成先找了块草地,清理了下杂草,铺了塑料布,二人先吃点东西,两只猎狗也听话的趴在面前,嚼着肉汤馒头。吃罢,二叔带着石兢成开始布置陷阱,设置夹子,并往丛林深处进发。
大黄和老黑很有经验,踮起四肢缓慢在二叔和兢成两侧前行,两人两狗都万分警觉,石兢成拿着三尺长的钢刀,凝神屏气,并不时四顾。这样走了半个时辰,依然没有时候。
石兢成道:“怎么啥都没看到,都跑哪去了。”话音刚落,二叔比了个别作声的手势,指指不远处的灌木丛,果然,灌木丛里好像有东西在动,树枝不停摆动,二叔指挥两只猎犬包抄过去,并用猎枪对准了灌木丛。
突然,一个黝黑的、带着獠牙的家伙露了头,二叔“啪”的一声猎枪打出,正好打在野猪的面门,野猪瞬间血肉模糊,低头嗷叫打转。这一瞬间,大黄和老黑从两侧窜出,狠狠的咬住受伤的野猪。
这头野猪个头不大,跟大黄和老黑差不多般大小,但精悍有力,身上皮糙肉厚,不一时,两只猎犬都被甩到旁边,森林里充满了狗吠声和野猪的叫声。
野猪因为面部受伤,视线受损,四顾乱窜,却奔着石兢成方向突来。石兢成吓的差点把钢刀掉了,那尖利的獠牙看着都瘆得慌,他不由得往后退,二叔这时开了第二枪,却没打中,这一枪激起了野猪的斗志,大黄刚冲过去,被野猪一头顶飞,野猪继续横冲直撞,那面门血流如注,两只眼睛通红吓人。
石兢成离它几步近,想着拿起钢刀砍向它的头颅,便从侧面冲上去铆足了尽用力一挥,便听“镗”的一声,钢刀砸在野猪身上只劈了一道带血的印痕,这野猪皮糙肉厚至极,却也疼的它嗷嗷叫。
“快闪开,华子。”二叔已经装好了第三枪。
这猎枪可无法跟现代的枪支相比,需要打完一枪,再重新装枪沙和**,如同清朝时期的枪铳。
二叔的话刚说完,这头野猪瞧见石兢成拿着钢刀,眼中充满了复仇的怒火,呼叫着冲向他,石兢成想用钢刀“戳”它的眼睛,却被野猪的獠牙磕飞了手里的钢刀,他想转身跑,已经来不及,野猪冲过来,一下子把石兢成撞了个跟头,紧接着又用獠牙把石兢成的左腿刺了个洞,顿时,石兢成大腿血流如注。
这时,二叔开了第三枪,打在了野猪的肚子上,这地方相对比较脆弱,野猪的肠子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留了一地,这时大黄和老黑过来疯狂的撕咬野猪,野猪叫声渐渐减弱。
二叔赶紧过来查看石兢成的伤势,还好伤口不深,二叔给石兢成包扎处理完,那只野猪已经趴在那奄奄一息。
这场战斗以石兢成受伤、野猪被击毙告一段落,虽然受伤不重,也给石兢成疼的龇牙咧嘴。二叔心疼说道:“行了,我们这次打猎还是有很大收获的,咱们这就往回赶,回去我们再去医院处理下,免得感染。”
二叔把野猪的肚子划开,把里面的肠子之类的用刀割下,扔给了大黄和老黑享用,又用木棍和绳子把野猪四肢捆绑起来,这头野猪还未成年,也就在50-60斤上下。二叔又用木棍做了个拍子,把野猪放在上面,怕石兢成腿受伤吃不上力,准备自己拖着野猪往回走。
这时,森林里突然起了雾气。
因为刚才猎杀野猪这一战,两人都没注意。
四周浓密的雾气向他们靠拢来,一般清晨或雨后的天气是容易出现浓雾的,这个阳光煦暖的午后,实属罕见。雾气把他们逐渐包围,两只猎犬不停狂吠,不明就里。
吴家岭这片森林,本就树木茂盛,遮天蔽日,树木参天笔直,大多如人腰般粗壮,大树下面灌木丛生,很容易迷路。这片浓雾扑来,更是无法前行。二叔把野猪放下,把两只猎犬唤到跟前,让石兢成坐下休息,等待雾散。
石兢成心下有些骇然,这浓雾稠密无比,视线不及,了无人迹,真是个诡异的场景。大黄和老黑身上沾满了野猪的鲜血和腥臭味,虽没受伤,也累的筋疲力尽,两只猎犬趴在身边喘着粗气,耳朵都警惕的竖起来,并不时东张西望。
过了好一会,雾气终于渐渐散去,从头顶宽大茂密的林叶里泻下斑斑阳光来,二叔抽完只烟,站起来道:“华子,腿还疼吗,能坚持我们就得赶紧往山下走了。”
石兢成点点头,也跟着站起来,并把二叔的猎枪拿过来自己背着。
二叔拉起野猪,刚要抬脚,却立在那。石兢成以为野猪有些沉重,想去帮忙一起抬着,二叔转过头来,眼中充满惊慌之色,低声道:“不好,把枪给我。”
两只猎犬开始大声狂吠。
石兢成把枪递给二叔,往猎犬狂吠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三只高大的狼立在不远处,六只红通通的眼睛贪婪的望着石兢成他们。
想必在浓雾中三头巨狼无意中与他们相遇,这浓雾散去,便形成了两人两犬和三只狼的对峙。
二叔“砰”的一声开了一枪,想把巨狼吓走,三只狼吓了一跳,扭头便跑,刚窜出不远,却又折了回来,显然它们不想放弃眼前这顿美食,尤其是野猪散发的浓烈的血腥味,强烈的刺激着它们。三只狼慢慢逼近,两只猎犬不停吠着,却不敢上前。
二叔朝四周观察了下,发现仅有眼前三只狼,便对石兢成道:“华子,只有这三只,一定砍它们的头。”
石兢成低声“嗯”了一声,神情凌然,人狼大战必不可免。
此刻的害怕和紧张早已不重要,生死存亡之际。
那三只巨狼两侧的两只分散开来,分别从两侧夹攻过来,大黄和老黑也一狗对一狼对峙。二叔瞄准中间的狼“砰”的一枪又打出,结果打偏,那中间巨狼又张开獠牙缓慢逼近。
石兢成拿刀护住二叔,二叔手忙脚乱换枪沙。
这时,中间的巨狼一声嗷叫,两侧的狼同时向猎狗发起攻击,大黄和老黑虽然骁勇善战,但远不是狼的对手,石兢成还想去帮忙,还要警惕另一头巨狼袭击二叔,只几个回合,大黄和老黑便被分别两只狼咬住脖子,兀自在那挣扎吟叫。
二叔和石兢成心疼不已,二叔又把枪沙换上,对张凯道:“咱们往来的方向跑。”又瞅了瞅忠诚的大黄和老黑,骂了一句:“我他妈跟你们拼了。”一枪射向正撕咬大黄的饿狼。
这一枪,打中了那只狼的左腿,疼的他滚到一边。石兢成拽着二叔赶紧往山下跑去。两只猎犬已经奄奄一息,野猪也顾不得了,本以为撇下野猪和猎犬三只狼便不再追赶。
可另外两只没受伤的狼竟然追赶过来,石兢成断后,用刀不停挥舞,且战且退,不曾想二叔在跑的过程中一下子摔倒在地,他刚要去扶二叔,二狼裹挟着阴风扑来,二叔和石兢成都被扑倒在地,那只受伤的狼也赶过来,撕咬着二叔。
石兢成被狼咬住胳膊,疼痛难忍,他的钢刀还未扔掉,不停的砍击着饿狼,人和狼都满身是血,混作一团。他跟狼搏斗的同时,瞥见二叔已经不再动弹,任凭饿狼撕咬,知道二叔生命不保,眼泪夺眶而出,此时,另外两只饿狼咬死二叔后,也奔过来,石兢成的大腿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脖颈被一只狼紧紧咬住,开始呼吸困难。
石兢成放弃了抵抗,瞅着头上宽大的叶子和斑斑的日光,他露出笑容,他眼前浮现出儿子和女儿的可爱样貌,他想伸手去抱抱他俩,想问问女儿上学考的怎么样,刚要张嘴,鲜血却大量的涌了出来……
石兢成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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