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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爷看他猴急那样,把酒盅递给他,不过又立马拿回来,“保证,一定尝出来?”老斧头都快点掉了,搓着手说,“保证,一定尝出来,你就快点给我吧!”
郑老爷这才把就酒盅递给他。
老斧接过酒盅,两人席地而坐。
老斧刚要一口喝掉,但考虑到今后能天天喝到这么香的好酒,忍了下来,只是舌尖沾了一下,闭着眼睛,沉思起来。
郑老爷一看就知道有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着他,生怕看漏了什么似的。直到他睁开眼,急迫地开口,“尝出来了,是不是!”
老斧一本正经地说,“没有,还要再尝尝!”
“那你再尝尝,舌尖多沾点,就能尝出来了!”郑老爷连忙把他手中的酒盅托到他嘴边。
老斧就喝了一点点,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直到他睁开眼,郑老爷连忙开口,“这下尝出来了对不对!”
老斧一本正经地说,“尝出一点点,还要再尝尝才能知道!”
郑老爷又让他喝了一点点!
……
郑老爷给他倒酒,才发现酒没了,立马发飙,“你个老不死的,存心骗我酒喝是不是!”说着就起来随手拿起东西打他。
老斧反应贼快,立马爬起来躲开,连忙解释,“老郑,这不能怪我,我真的是只尝出了一点,本想着,再喝一点就能尝出来,结果谁知就喝完了!”
“你个老不死的,还狡辩,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爬不起来!”郑老爷虽然说着,但手也从未停下一刻。
老斧只好边躲边解释,“真不怪我,要怪只能怪那酒太难尝了,还有就是酒太少了!”
郑老爷听了更加生气,“你给我闭嘴!”
老斧本还想再解释点什么,但看他真生气了立马闭嘴,不再开口。
两人一个躲,一个打。直到郑老爷累了,自己停下来才结束。
老斧走过去,笑嘻嘻地拿走他手中的扫把,“不生气了,坐着歇歇!”说着就扶他到一旁坐着,倒了杯水给他,端给他,“肯定口渴了,喝吧!”
郑老爷接过水杯白了他一眼,一口喝完,把水杯放桌子上,“你真没尝出来是哪里那种桃花酿的!”
“真没有,不过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喝这么香的酒!”老斧说着看着他,“哪搞来的!”
郑老爷把酒是如何来的,详细地告诉他。
老斧摸着胡子,意味深长地说,“还有这等好事!等她来了,我一定把她抓住,留在这里让她教你酿酒,然后再带回我那山头,专门酿酒给我喝,也省得我天天到处跑!”
老斧说完笑嘻嘻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郑老爷没好气地说,“非常地不怎么样!”说完就起身走向酒槽。
老斧跟过去,不解地问,“为什么?”
“第一,都这么多天了,说不定那姑娘都忘了这茬事了,第二,你这老怪物会把人家姑娘吓着的!”郑老爷说着抬头看了看他,“别走了,帮忙酿酒,直到酿出和那酒差不多的,你才能出这间屋子!”
“老郑,我反对,你这是限制我自由,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老斧说归说,还是拿起工具,帮忙酿酒。
郑老爷看都没看他一眼,“反对无效!干活!”
看老斧酿酒的熟练程度,知道每件工具该从哪里拿,该放哪里,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熟练地在屋里忙碌着,就知道平时也没少帮忙酿酒!
一个月后。
酒坊里,郑老爷和老斧背靠背坐在地上,喝着酒。
郑老爷首先开口,“老斧,你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年的酒,对酒的认知自然不用说,我祖祖辈辈就是干这行的。我两对酒的研究虽谈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差不多哪里去,怎么就不如一个小姑娘酿的酒呢?”
“想喝那酒啊!”老斧闷了一口酒,“你说她会来吗?”
“不知道,不过我很希望她来!”郑老爷说着也闷了口酒,“惭愧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边喝边聊,最后就背靠着背睡着了!
落雪出去了一趟,耽误了些时间,刚回来,就直接去郑家。
落雪来到山脚,看到他们手中拿着酒坛高高兴兴地往回走,自顾自的往山上走去。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就打开了。
郑健刚打开门就说,“这位客人抱歉,今天酒……”还没说完,一看是她,高兴地说,“姑娘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家老爷可每天都盼着姑娘来啊!”说着就连忙请她进去,对一旁的人说,“快去通知老爷,上次送酒的姑娘来了!”
“抱歉,有点事耽搁了!”落雪微笑着说,“对了,郑老爷觉得我的酒怎么样?”
郑健自然不能说,自己老爷为了能酿出那酒,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最后还都失败,说了那可就是砸了自家的招牌。挠了挠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走到大厅,郑健做了请动作,“姑娘请坐,我已经让人通知老爷了,估计很快就会过来。我去让人给你弄点喝的,不知姑娘想喝点什么,是苹果汁,橘子,橙汁……”
“喝茶!”落雪笑着说。
“好嘞!”郑健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又回来,“不是,姑娘刚刚说喝茶!”
落雪点点头,“不用那么麻烦,沏杯茶即可!”
“姑娘果然与众不同,不仅能酿得一手好酒,还是位懂茶之人!稍等片刻!”郑健说完就转身离开!
落雪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观察着四周。
郑老爷和老斧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敲门声。
郑老爷用胳膊肘抵了抵老斧,“醒醒,天亮了!”说完就对外面说,“什么事?”
外面的人听到回答,连忙开口,“公子让我来通知老爷,那日送酒的姑娘来了!”
郑老爷一听瞬间清醒过来,跑去开门,“你说谁来了!”
那人重复一遍,“那日送酒的姑娘来了!”
郑老爷高兴地直搓手,“她现在在哪里?”
那人如实回答,“在大厅,公子陪着!”
郑老爷听了,抬腿就走。
那人立马拉住他,看着他,“老爷难道就这样去见客?”
郑老爷看了看自己,“对,要梳洗一下,这事可不能马虎!”说着就向自己房间方向快步走去。
老斧一出来就看到他在跑,伸了伸懒腰问道,“你家老爷这是要赶着投胎啊!”
那人笑着说,“您可真会说笑,老爷是去梳洗见客!”
“别开玩笑,他去见客。”老斧说着摆了摆手,“是天王老子来了吗!”
那人笑了笑,“不是,是那日送酒的姑娘来了!”
老斧听了,“老郑,等等我,我也要去。”说着一溜烟向郑老爷那边跑去。
没多久,郑健就回来,身后跟着佣人,端着茶。郑健坐在一旁,佣人把茶轻轻放桌上,“请慢用!”就退下。
“请用茶!”郑健说这就端起茶杯。
落雪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着说,“好茶!”
郑健笑着说,“在下姓郑名健,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姓上官名落雪!”落雪微微一笑。
郑健笑着说,“真是个好名字,不知姑娘单身还是?”
“单身。”落雪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过不考虑!”
郑健有些失落,不过为了活跃气氛,避免尴尬,继续找话聊。
落雪只是静静地听着。
郑老爷已经梳洗好。
老斧看着他,咋咋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相亲了!”说着抬手戳着他的衣服,“带我一起去吧!”
郑老爷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边去,你给我老实点,别打她的注意!”说着抬腿就走。
老斧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坐地上抱着他抬起来的脚,耍赖说,“不带我去,你也别想去!”
郑老爷叹了口气,“自从我五岁那年,你抢我糖吃,后来就赖上我了!”突然吼道,“你个老不羞的,自己都不知道活多少年了,还真是为老不羞!”
老斧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自己能去,笑嘻嘻地说,“那快走吧!”说着就起来。
“不许打她注意,要不然我和你割袍断义!”郑老爷很严肃地说。
老斧笑嘻嘻地说,“老郑,我两相识五十多年了,没这必要吧!”
“有这必要!”郑老爷说着就向大厅方向走去。
“小顽固变成大顽固了!”老斧说着就跟上去。
郑老爷余光扫了扫他,“你给我老实点!”
老斧笑嘻嘻地说,“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贴身保镖!指哪打哪!”
郑老爷没理他。
郑老爷刚走进大厅,看到她,快步走过去,扑通一声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霎时间,郑健,老斧,像是看怪胎一样看着他,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不收徒。”落雪轻轻放下茶杯,看向他,突然看到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个人,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笑着说,“我是来找人的,不过现在人已经找到了!”
郑健扶起一脸迷茫的郑老爷。
老斧发现她正看向自己这边,自己也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没人,指着自己,“我貌似没见过姑娘!”
“五十万!”落雪轻轻吐了三个字,起来走过去。
老斧挠着头想着,“有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确实讹了一个人的钱,难不成她就是那倒霉鬼!可那钱早就喝酒喝光了!”想到这里把头一转,看向外面。
郑老爷一看他这吊儿郎当样,就知道又惹祸了,三步并两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耳朵,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起来。
老斧连忙捂着被揪着的耳朵,“老郑,疼疼,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说,再说……”
郑老爷没听到下面的话,“再说什么,你倒是说!”
老斧不服气大声说,“再说是她开车碰到我的,我要点医药费怎么着了!”
郑老爷听了气都不打一处来,这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还有理了。“碰你下怎么着了,我还不知道,就是撞你几百下,你也……”郑老爷差点说漏嘴了,立马停下,松开手,转身看着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这兄弟人不坏,只是好酒,一喝多了就发神经。至于欠姑娘的钱,我会加倍还姑娘,还望姑娘莫要怪他!”
“不用了!”落雪笑了笑,“你们两人感情很好!”
“关你什么事!”老斧没好气地说。
郑老爷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落雪走到他身边,靠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你是开天斧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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