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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绝望岛静谧得只能听到幽深处传出的“布谷布谷”和丛里的窸窣声响,却不见任何身影。当黑云压过群岛的时候,连星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这时,林中会突然一阵群鸟奋起,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却又瞬间归于悄无声息。这是宵禁后的绝望岛,只剩望风台上的守卫吹着一阵阵悚人的凉风,族人们早早紧闭门窗并用重物抵挡住,入睡了去。或许只是一只小鸟被惊得失了魂,乱窜着撞到芯儿的窗户上,“砰”的一声,惊得芯儿从熟睡中坐起身来,拔出放在枕边的短剑,再去细听,却没了任何声响,长舒了口气,收起剑,躺了下去。
头还未就着枕头,突然,一顿击鼓般的敲击声又如盆泼大雨击打房顶瓦片的声响一般,敲打着门窗,急促而又巨大的“砰砰砰……”敲得门窗震响,惊得芯儿毛骨悚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喊救命,急着进去躲过一劫似的,芯儿紧紧抱着精致海螺于怀中。
芯儿迅速恍过神来,一手握着短剑,一手抱着海螺,走到窗前,只听寨中并无半点动静,似乎连风都被冻住了。
早起的族人慌张中乱喊起来,整个寨子都沸腾了。
族长站在寨子正中央,各家各户门窗下,遍地都是撞死的黑鸟,地上黑压压一片。
卫队长多漠仔细检查着,却未发现黑鸟身上有任何被咬的痕迹。
“族人莫慌!”族长虽心头慌乱不已,自觉有大事发生,但是还是按捺住了微微颤抖的手,喝了一大口兽奶酒,众族人纷纷停止了议论,“族人莫慌,刚刚多漠队长检查过了,并无凶猛恶兽出没。昨夜毫无半点星光,这群鸟怕是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了,慌乱中飞入寨子里,才造成这般景象。大家各自清扫下就是了!”
族长下了指令,族人不安的念头消了一大半,正纷纷转身准备散去,卫队长手下的一人从寨门外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族长!不好了,族长!”瘸子因为一条腿被黑熊拍断了的缘故,十年来一直歪着身子走路,时间一长,整个人都是斜着的。
瘸子故意扬起声音,加快步伐冲到族长跟前,中途有意无意摔了两跤,一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的表情,头发蓬乱着,睁大着眼珠,露出一副黑牙,斗胆抢过族长手中仅剩一口的兽奶酒,算是给自己接下来的话壮壮胆,数日未进过食似的咕咚一口吞下去,又使劲舔了舔嘴唇。
“族长,不好了!”
“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族长憎恨他不顾众族人在当面就直接汇报紧急情况,可众族人已然看见了,只好让他说完,以免引起族人更多猜疑和不安。
“前几日我准备偷偷溜进摩谒国看看我那妻儿,正在城门外想尽办法仍不得进,准备返回岛上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侠士在一群护卫下进了城门,那守门的态度很是谦卑,我怕……?”
“你怕什么?你说恩人进了摩谒国?你可看仔细了?可千真万确?”族长叱喝着问道。
“千真万确!”瘸子低着头坚定回答。
众人不分青红皂白一片哗然,嘈杂起来。
族长正准备详细质问瘸子时,只听群岛望风台上的海螺突然响起,这是敌人入侵的警报声。
只听地在震,山在摇,一个个榴炮打在异兽居住的岛上,林火四起。
“族长,发现摩谒国战船几十艘围住了群岛,正在往小岛上发射**。”
卫兵刚刚汇报完,只听战船上锣声敲得震天响,异兽在火林里四处逃生,炮击后战船上的敲锣打鼓声惊得异兽兽性大发,四处乱窜。
“族长,异兽冲上核心岛了!”一卫兵汇报。
见族人恐慌纷纷躲回屋内,族长率先拔出长剑,指向天空,“众勇士们!斗黑熊尚不至死,我们曾被人扔到这里,现在又要被兽类逼入绝境吗?熬至今日,何不一雪前耻。鲜血任它洒,大刀护我族,勇士们,你们那仅存的一点可怜的斗志是要打算带入坟墓吗?想想你们熬至今日是为了谁?拔出你们的刀剑,为了尊严,为了受苦的妻儿!”
族长剑指长空,族人还未来得及买账,一群异兽冲进了寨子里,有一头撞死在树上的,有横冲直撞将房子撞了个洞从前门撞进后墙撞出的,伴随着族人的尖叫声房子轰隆倒塌。
多漠的妻子眼神绝望地抱着吓得哭喊的女儿,并未留下一滴泪水。自她挺着大肚子偷偷溜上岛的那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足够心里准备,只是眼下的惨状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腿脚跑得慢的,身上已经被异兽踩了几十个窟窿,寨门口的望风台轰然倒下,守在望风台上的卫兵被断树刺穿了身子,挂在树上。
族长和几名卫兵奋力斩杀异兽,但寡不敌众,几名卫兵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族长肚子也被异兽顶穿了。
“义父!”芯儿跪在地上扶住族长。
“扶我起来!”族长口吐鲜血,一脚跪地,一手持剑撑在地上。
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一只异型穿山甲冲过,掀翻了族长,族长在空中旋转了整整两圈才落到地面。
眼见各类异兽纷纷涌来,寨子里的房屋已经倒塌十之八九,寨中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残缺不全的已死、将死的人和兽,族人们看着眼前这一切已经不再尖叫不在哭喊也不再反抗了,站着、坐着、靠着、躺着的,绝望地望着那群凶猛的异兽横冲直撞、相互撕咬……
“若不是心中怀着那道彩虹,我怎有勇气站在这风雨中,如不是思念那远方的人儿,我怎有勇气熬过这无数的黑夜。我不知道接下来还剩多少日子,我也数不清过往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站到你们面前的那一瞬间,就是我此生的一切。如果我还有点胆怯,如果我还不够自信,我会轻轻闭上双眼,想起妻儿的笑脸,温存的瞬间,当我突然睁开眼,竟是眼前的这些,夺去了我的一切…….”芯儿嗓子已经喊哑,四处张望,已无人帮助族长,她颤抖着嘴唇唱起了“勇气之歌”。
卫兵瘸子看着眼前这一切,背靠一棵大树,跪倒在地,摩谒十二世对他的承诺竟变成眼前这一幕,他不敢笃定这是摩谒十二世的指令,或许这只是打败黑熊的那位英雄自己的主意,瘸子抱头痛哭,但是他还是要选择相信摩谒十二世,只有这一点点希望才是他返回摩谒国与妻儿团聚的一丝丝可能。
多漠的女儿率先停了哭声,跟唱起来,紧接着,多漠的妻子,躺在病床上的多漠,尚未倒下的族人……绝望岛上的“勇气之歌”淹没了震天响的锣鼓声,族人们纷纷拿起刀剑走到寨子中央,集结成队,横冲直撞的异兽横扫过寨子继续往前冲去,尚在寨中的异兽已经少了很多。
“多漠队长!”多漠强忍着崩裂的伤口站了起来,走到寨中,“四二方队,护住族长!”
一声指令,族人将族长围住,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两层守卫,刀剑向外,这才恢复了一阵平静。
“我没事,扶我起来!”族长不愿躺着死去,他觉得那样离黑暗近了一点,他要站着死去。
芯儿和一卫兵将族长抬进屋,将族长靠坐在椅子上。
族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众族人纷纷流下了眼泪,但没有人哭出声响。
族长似有什么话想要说,芯儿跪在身边凑过脸去听,却被寨中的又一阵骚动惊扰。
战船靠近了岸,箭如雨下,扎在地上、屋头、门窗上,密得像豪猪的刺一样,密的连一只鸟儿都难以躲过。多漠妻子抱着女儿,后背插满了箭,还没挺到进屋,就扑倒在了门沿上。
瘸子命大,背靠着的大树另一边已经插满了箭,密如毛。一阵箭雨刚过,瘸子哆嗦着身子艰难的呼吸着一口气,爬起身来冲向族长。
“族长,战船靠岸了,我看见那侠士就站在主战船的船头上!”瘸子打断族长的遗言。
“不!不可能是他!”芯儿嘶吼着,一把短剑瞬间抽出来直逼瘸子的颈脖。
众族人中,有人轻声来了句“应该就是他,否则谁会将我们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而且他刚走没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不可能是巧合啊!是他,害死了我们多少族人,是他,赐给了我们绝望,我们却奉为希望!”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我不信!待我回来取你人头!”芯儿收回短剑,冲了出去,完全不顾随时可能到来的第二波箭雨。
一只主战船停靠在初遇时海灵儿乘着巨鲸停留的地方,战船看上去,大小如巨鲸一般大。还是在那最初的地方,如同骑着巨鲸一般的姿态,芯儿跑到岸边,大船如此之近,芯儿仰视着,泪如雨下。
“海灵儿,为何如此待我?何不取我性命?”芯儿嘶吼着。
眼前的海灵儿眼神冷漠地远眺着寨中,完全没有去理会芯儿的意思,似乎完全不认得芯儿,一眼都没去瞧,就从船头退了回去。
芯儿连呼吸都是颤抖着的,眼见海灵儿消失在视野内,她顾不得战船上几百穿着盔甲的士兵,顺着缆绳,飞快地爬上了战船。
“抓活的!伤一根毫毛者格杀勿论!”击败黑熊的英雄下了命令,士兵不敢刀剑阻拦芯儿,可扔掉刀剑又无法自保,索性纷纷让道,退开了去。
芯儿畅通无阻冲从船头冲到船尾,却只见海灵儿从船尾跳入大海,久久没有浮出水面。
芯儿跪在船尾,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用头使劲磕撞着地面,甲板上,泪水与血混成一滩。
芯儿眼神无力,嘴角微微上扬,慢慢解开系在腰间的精致海螺,眼神空洞地望向无边的灵海。
“郎情妾意,葬于此!”芯儿自言自语着,似笑非笑,颤抖着手,最后一次轻抚着它,通天海螺坠入了灵海。
“听令,弓箭手准备!”战船卫队队长发出指令,所有弓箭箭头上都抹了火油,箭雨让绝望岛火光冲天。
“所有战船,撤退!”英雄卫队长突然下令。
“卫队长,资源丝毫未取,何以撤退!此番撤退,性命难保!”摩谒十二世亲派督战的王子半建议半威胁着。
“所有资源焚毁殆尽,如何取?”
“你敢违抗国王命令,擅自烧毁资源,众士兵听令……”还未等王子说完,英雄卫队长手起刀落,王子的人头随着船身的晃动,在甲板上滚起来,众士兵面面相觑,无一敢多言。
“撤退!”英雄卫队长重申了一遍指令,众战船纷纷跟随主战船撤退了去,芯儿被卫队长下令扔入了灵海。
随即狂风大作,海啸突袭而来,水下如有可掀天辟地之猛兽,卫队长张开双手拥抱着这一切,几十艘战船无一幸免。
灵海深处的龟不归盯着这一切,满意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黑鲸出现在龟不归面前,准备邀功。
“通天海螺呢?可交给瘸子了?蠢货!若不是手下缺人,怎会用你等蠢货,恨不得嚼你脊刺!还不快去!”龟不归的计划差点被黑鲸捅了窟窿。
黑鲸赶到绝望岛,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摆在它面前,巨型**刚刚将芯儿托放到岸礁上,通天海螺就系在她腰间。
“痴情的人儿,放了还不舍,情分已绝心却不死!最是可怜痴情人啊!”黑鲸嘲笑着,眼见巨型**搁了浅,似乎还被锋利的暗礁严重割伤。
芯儿醒了过来,噩梦一样的感觉,却是眼前无法逃避的事实,烧了将近一天,林子烧尽了,火光也渐渐熄了,夜沉了,听不到“布谷布谷”声,连风都悚得不敢踏入此岛,静谧极了。
“家没了!”芯儿已经流不出泪水来,她本能地擦拭了把脸,褶皱感让她再次毛骨悚然,借着星光,自己倒影在灵海的面容胜过百岁老人的皱纹,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竟如成挂的白面,伸出双手,伤痕和血迹,再看身上,衣物已被血染红,再沾上浅滩的藻类浮物,已不可描述。
芯儿看着陌生的自己,竟不觉一点可惜,她轻抚着自己,像个小孩一样把玩着海螺,可是精致海螺已经被瘸子卫兵掉包了。
海灵儿凭借听风诀冲出了海螺,随即召唤巨型**。
**迅速从海底浮出水面,已奄奄一息。双眼已被黑鲸刺瞎,背上的切割痕迹长大几十米,深度更是不言而喻。**浮在水面,似乎一直坚持着,直到听到海灵儿的召唤才呼出最后一口气,随着鲸背上喷向天空的血水散落开来,**慢慢沉入灵海再没浮起……
海灵儿跪在沙滩上,一系列蹊跷事件联系起来,他自觉是时候要去弄明白这一切的根源了。
“风静似潜,风动如影!”海灵儿乘风而去直奔绝望岛。
一阵风拂过绝望岛上空,海灵儿凌空望着眼前一幕,烧得只剩微弱火星的群岛,“家没了!”一股强烈的感觉从海灵儿心头传入耳中,久久回荡在耳畔。
“芯儿?”海灵儿心头不安,苦苦搜寻,只见有一人坐在核心岛岸礁上。
“老人家,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希望之女呢?告诉我她在哪?”海灵儿面对着白发老人,见其眼神空洞无力,问不出个明白,索性拿过她腰间的海螺吹了起来,若芯儿听见,必定会回应他的。
海灵儿凌空吹了半天不见一丝回应。
“老人家,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为何坐在这里?”
“我为什么坐在这里?是啊,”老人嘶着喉咙终于开口了,“是啊,我在干吗?哦,我在等人?是的,可我在等谁?我忘了要等的是谁,我想不起来了!怎么可以忘了?他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白发老人狰狞着抓挠着自己的脸脖,血印一道道,这种痛苦让她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双手温柔的触摸着自己的脸颊,“哦,是的,是他,我紧紧抓住他的手,他这样端抚着我的脸,许下了美丽的谎言!……”
见老人胡言乱语,海灵儿没有时间停留,乘风入寨。寨子因树木稀少,还有十来间房屋挺在那儿。
“族长!”海灵儿扑通跪倒在入门处,“都怪我,来迟了!”
族长身边仅有多漠守护着,地上的血迹已经干巴了。族长微微地睁开眼,吃力地招了招手,示意海灵儿过来。
海灵儿跪爬到族长跟前。
“这……”族长示意多漠打开柜子,多漠从柜子里拿出来一逗婴儿开心的玩具——拨浪鼓,“大约二十年前,我受听风子所托,要我黑夜与光明交替之际赶到灵海之畔,代他抚育一婴儿。半道,半道上海啸突起,又被瞬间凝住了,无法通行。又见天地大变,灵海之水如沸腾一般,幸好**替我挡住了这一切才得以保全性命,待我赶到灵海之畔时,早已过了约定时间。”一口血堵住了喉咙,族长强行吞了下去,“在灵海之畔,我苦苦寻找,唯见此拨浪鼓和不远处被海水冲刷上岸的一双鞋,这是该婴儿母亲的鞋,我跪倒在沙滩上,我以为婴儿母亲带着他双双投海了。我心里愧对听风子。”
族长说着,冰冷的手一把抓住海灵儿的手,“当我看到你腰间刻有伏矢二字的通天海螺的时候,我知道,那孩子一定还活着!”
“这只是我被封为灵海之主后捡拾到的!”
“侠士今年可是刚满二十?”
“是的。”
“生辰何时?”
“说来惭愧,未曾有人替我记着,不知何月何日。”
族长渐渐松开了手,“听风子道仙当天自绝于天山,我却未能履行嘱托,今日该是我去寻他去请罪的时候了!听风子虽神魂湮灭,但七魄化物尚在世间。一魄化鲸,一魄化风,一魄化诀,一魄化螺,尚有三魄不知为何物,但有伏矢海螺魄在手,另有三魄自会遇到。我主啊,万不可负我芯儿,不可负了她,不可,不可,不……”族长靠在椅子上结束了生命,为了死去的族人和苦命的芯儿流尽了最后一滴泪。
“多漠队长,芯儿现在何处?”海灵儿扶起匍匐在地抽泣不止的多漠队长。
“他去岛岸边寻你去了!”多漠一把拉住海灵儿的手,眼神狠狠盯着海灵儿的眼睛,确认了什么才松开了手。
海灵儿管不得眼前的族长和多漠,他奔出寨子,突然想起了刚刚坐在岸礁上的白发老人,一阵伤悲袭上心头。
岛岸边不见一人。
突然,随着一阵悲痛的哭声,瘸子从浅滩里一瘸一拐走了上来,将通天海螺递向海灵儿。
海灵儿接过通天海螺,“希望之女何在?”
“已沉入灵海!”瘸子有些胆怯,用哭声掩饰着,“岛尽毁,家何在?临死前她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舍不得这定情海螺,托我一定要寻到你,还付与你,情已绝!”
海灵儿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何人赶尽杀绝?”
“来自天山的神秘之人,族人毫无反抗余地,叫嚣暗王所爱之人尽灭,暗王所恋之物尽毁,不知所指究竟为何?只见,惨死不忍睹,哀嚎不忍闻。”
“刚刚经过,怎不见芯儿身影?”海灵儿不忍相信这一切,头脑及其混乱不堪。
“痴情悲白发,绝望皱岁月,投海之时她犹如百岁老人!”
“芯儿!芯儿!……”
海灵儿听此一说,顿时悲痛欲绝,恨天恨地恨自己,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却不识,枉为大丈夫,竟然负了这痴情的芯儿。
情殇似恨,恨到深处何谓生?心绝如墓,痛到深处何谓死?
“为何伤我芯儿如此?为何?”海灵儿仰天咆哮,顿时,灵海之水覆作雨,倒流入天淹万界。群岛崩裂裂天兕,雷电暴雨争相怯。
绝望岛崩裂开一巨大裂口,远古凶兽裂天兕感受到召唤苏醒过来。巨大的头颅上一只裂天长角直抵长空,一道凶恶的绿光从大如铜铃的环眼中射出,青黑色的皮毛笼罩着一丝袭人的青气,在暗夜里散发着令人毛孔窒息的寒光,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声咆,露出犀利的兽牙,灵海里的水竟逆天而上。
刹时间,半城淹,恶灵现,万界突然遭受着从未遇过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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