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新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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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天地云飞客,寒暑不得休。
千关无尽路,万里踏山河。
二元归大道,适成烟上诃。
此中因缘故,缥缈得解脱。
又诗曰;
星星点点千家火,辽辽阔阔万里长。
前方道路多磨难,心志坚定向前方。
天地循环何时尽,只教人圣满心殇。
不言不语不心计,无灾无厄无劫闹。
盖闻天地命数,来往交替,终始不息。建炎元年,金废徽钦二帝,谓之;靖康之耻。赵佶九子赵构于应天府登基坐殿,承国号“宋”,史称南宋。虽然积极抗金稍有些安定,却是君昏臣暗,朝堂上下一片污浊,百姓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活。
绍兴二十二年,徽州府地民众富庶。今日大街上各处挤满了乞丐叫花子,把四路交叉口围的水泄不通。你道是为何?原来是当地的有钱家人开仓放粮赈济穷人,故而今日满城的乞丐都来此处讨些米肉吃。
有这么两个乞丐不去排队,只是凑在一起说话。这两位一胖一瘦,就听胖乞丐说:“这殷家倒是心地善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赈济穷人。”
瘦乞丐摆了摆手,回道:“你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胖乞丐疑道:“那你且说说有什么含义?”
瘦乞丐道:“这家主人叫殷尚,唤作‘鬼见愁’。”
胖乞丐道:“殷家主人这般心善,怎么会有此外号?”
瘦乞丐回道:“这殷尚原本不是什么大户,只是个街头无赖,因为帮了一个富商的忙,富商为了还他的人情就舍了些钱财给他,得到钱财后殷尚做了个小买卖,后来竟越做越大一直到今天。”
胖乞丐闻言点点头,“那想必是因为自身遭遇,所以年年周济穷人吧?”
瘦乞丐摇摇头故作悬疑的道:“非也,非也!”
胖乞丐道:“那是因为什么?”
瘦乞丐道:“只是因为他年近五十还未得子,到观音庙中求子多年也不见起伏,想着心诚则灵,故而年年周济穷人。”
胖乞丐道:“如此说来这殷尚却也可怜。”二人说完话都摇头叹息,见到人群消散了一些后赶忙挤上前讨了几斗米几两肉来。
书说至此,这乞丐所言都是真的吗?这话原也不假,只是有些出入。
昔年殷尚年且二十岁,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温文尔雅,知书达礼。只因家道中落,父亲被要债的活活逼死,母亲不堪羞辱悬梁自尽了,从此之后便落得孤苦无依,风雨飘荡。真是;家道中落才人散,冷暖伤情人心寒,无奈流落街头宿,不知何时熬出头。虽然殷尚流浪各处变成了无赖,但是时常帮助别人,所以人缘还不错时时能得到接济,勉强度日。
这一日闲来无事走在街头,刺骨的寒风伴着绵绵的细雨,街上也少有人烟。正走路时,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包裹,走近一看,是香兰布皮包着的。殷尚有些好奇,就蹲下来打开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只见这包裹中金灿灿,亮闪闪,布包中元宝金锭,**银两摞成一堆,散碎银子更是不计其数!金元宝的闪光晃的眼睛都有些模糊,殷尚见此虽然惊讶却全然没有贪敛之意。回过神来后暗道:不知道是何人丢了这么多钱,一定是心急如焚了吧?一边想一边念叨着说:“要不上交给衙门?不行不行......衙门中人大多是见钱眼开之士给他们断然不是上策...我要怎么处置这些钱呢?”
正念叨着,由打对面慌慌张张过来一个人。见他穿着金宇阑珊服,腰系白玉丝楠带,头上戴着一个四方帽,穿着金线缝制的黑靴子,圆脸大耳,面色红润,三角眼,直条眉,嘴巴有点大,两个腮帮子垂低着。看他穿着打扮不像是个普通人,又十分焦急。殷尚心中有些数,将包裹挂在身后上前问道:“这位先生,看你这般着急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圆脸闻言急道:“确实!”
殷尚欲语还休,害怕别弄错了人,试探的问道:“可是在找钱吗?”
那人一听这话双眼放光,连连点头道:“确实确实!你可曾见过?”
“你跟我说说是什么布包着的,我想想有没有见过。”殷尚问他。
“是香兰布皮所包。”
“有金多少?”
“有金锭三十锭。”
“有银多少?”
“有银两五十锭”
“还有什么一并说来。”
那人也实诚,一五一十的说道:“还有钱票十张,散碎银子约莫百十!”
殷尚听他说的不差,点点头将包裹拿到面前说道:“你看这个可是你的么?”
那人一看布包欣喜若狂,赶忙接过来打开看,正是自己所丢的包裹,当即感激涕零:“多谢小爷,若不是你我怕是不敢回家了!”
殷尚闻言有些好奇,“怎么?”
那人道:“我叫安湖,是临县寿安人,安府的管家,只因家中生意亏损急需要钱财周转填空,故而老爷派我到这边的大当铺抵押家当,我刚出当铺就赶忙奔途,慌慌张张的就把这包裹弄丢了,若不是小爷您慷慨恐怕我的命都不在了!”
殷尚听这话哈哈笑了起来:“这有何可谢我的,拾人之物自当归还。”
安湖闻言暗暗称赞此人乃是大义良善之辈,从包中摸出三金五两来递过去说道:“我能做主,小爷请收下这钱以表我心中之恩情!”
殷尚看他如此,立马冷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爷切莫多想,我只是心中感激不怎么如何报答!”
“我若是见财起意之人且藏好花去,又何须冒雨在此等候?”殷尚赌气转身不去看他。
“我知道小爷心地善良,只是千万收下,不然我心中难安!”
殷尚双手背在身后:“有什么难安的?拾人之物归还乃是天理,无需言谢,也无需给我什么好处。”
安湖看他心志坚定,一时间犯了难。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他穿着满是破洞补丁的衣服,思索一番后问道:“我见小爷知书达礼,又是这般的好人,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殷尚就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原也是生意人家,因为经商不善借了许多外债,而后落败债主逼上门来,老父亲不堪重负撞门而死!老母亲也不堪羞辱悬梁自尽!我曾经去找了三亲六故,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我,明白了这其中道理后,索性不再依靠流落街头,如今靠邻里接济度日。”
安湖闻言也觉得惨,接着问道:“那你家原来是做什么生意的?”
“做米粮生意的。”
安湖低头沉思了片刻便有计上心头,“小爷你看这样可好,你既然不受我的钱财那我就给你一千担米粮,任你如何贩卖,若来日做大就把这一千担粮再还给我,若是不成,就算是我的晦气,你看如何?”
要说也不心动吗?这下是真的心动了:“继承家中的米粮生意原来也是正途,只不过突发灾祸不得已中断,如今有这个机会一定要抓住!况且这也不是白给我,是借给我的”,“这样也好,今日我殷尚对天起誓;借你这一千担米粮来时做大后定然归还,如有背弃誓言,则人神共愤!”
安湖笑着点了点头,去米粮仓提了一千担的米粮给他,殷尚与安湖再三道谢,安湖也与殷尚再三拜谢。
两人告别后,殷尚推着这一车米粮返回落脚的破庙里。先取了两百担分给邻里,以表前时接济的恩德,邻居见此也是十分高兴。
往后的几天,殷尚拿着这八百担的米粮整日思索如何发展。一日想定了主意,在迎时的路口摆了一个摊位贩卖米粮。与别处不同的是,价格低了半段,而且凡是购买的人殷尚都会亲自送到他们的家中。以诚信为本,用良心做秤!日复一日,逐渐的声名远播,慢慢的就连临县也有前来购买的人,殷尚的生意越做越大!这规模大了,价格还是依旧不变,周围的米店见状都十分眼红,却也只能恨得干看着。再往后,又招了几个诚信的伙计一起搭帮做活。所谓“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叶落了五遍,草枯了五回,又是一年的凄凉萧条季节,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殷尚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了。这家业做大,自然就有那牵线做媒的红人前来说亲,前后挑了好几个,最后与辛家之女辛梨落成亲。
辛家算不得什么有钱人家,不过女儿确实培养的非凡,儒雅贵气,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的也是亭亭玉立,美貌绝伦!殷尚在外奔波时,辛梨落就在家中操持家务以及照看店铺,夫妻二人同心协力,这生意又做得大些。约莫有个十五年的光景,殷家已是家财万贯堪比半壁之城!
这一日,殷尚正在书房里查阅账本,忽然有仆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人来访。”
殷尚一心再看账本,未曾抬头:“是何人来访?”
“回老爷,那人自称是你的兄长。”仆人说起这话来也面带尴尬。
殷尚闻言疑惑,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问道:“我的兄长?”愣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我竟然不知道我还有个哥嘞!”
仆人听他这么说有些拿不定主意,“那老爷可见吗?”
“见,怎么不见?”殷尚一边起身一边把账本叠放在一起,接着道:“头前引路。”
仆人躬身行礼道:“是,老爷!”
一主一仆,一前一后。两人一起来到正门前,见门前站着三个人,男女二人领着一个小子,看穿着打扮的朴素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三人见殷尚出门来,都喜笑颜开。
“是哪位找我?”殷尚问道。
那男人往前探了两步,“是我,是我!”
殷尚见状不由得头疼:“请恕在下眼拙,阁下是......?”
那男人听他这么说急忙道:“小尚你果真不认得我了么?”
殷尚更加疑惑:“既如此称呼,想来也是亲邻之人,烦请告知尊姓大名?”
那男人介绍道:“这是贱内,名唤水娘,这是犬子叫做殷尺,我叫殷戒,乃是你同爷的堂兄!”
这话一出,可着实惊了殷尚。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顿时怒从心头起!这人确实与殷尚一个爷爷,起初不认得是因为这些年变化甚大,仔细看了看还看出了一些往日的痕迹。之所以发怒是因为当年落魄的时候前去投奔过这个兄长,只是殷戒是个欺软怕硬,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原先殷尚家中还有钱的时候假意客气,如今殷尚前来投奔连虚伪的表演都没有。
当年二人对面而站,殷戒站在高阶上,殷尚站在平地上。
殷尚拜会道:“兄长,小弟家中遭灾父亲给人逼死,母亲也含恨自尽,我以无计可施,故此前来投奔兄长,万望兄长收留我几日!”
殷戒闻言嗤之以鼻,呵呵冷笑两声:“当年爷爷当家时嫌我无能,就把我赶出了家门,如今已经三年!现在你还想让我收留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年不是兄长贪赌从家里偷钱出去,又侵害侮辱家中的丫鬟,所以爷爷才让你到这里思过,怎么就变成逐你出来了?”
殷戒被戳破陈年旧事,更加的生气!恼羞成怒的喝道:“原先你聪明,家里人都喜欢你不喜欢我,奈何你现在落魄成了丧家犬!想让我收留你,可以......”殷戒扯开大胯,半蹲下来说道:“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我就收留你。”
殷尚见状火冒三丈,也怒道:“殷戒!你切莫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我离开你也不是活不了。”
殷戒呵呵发笑,轻蔑的说:“当真想不到,我弟弟竟然如此刚烈!既然如此,便请走吧。”
“既然兄长不念手足之情,今日起我们便一刀两断!以后若是再与你有所交集让我天诛地灭!”
“求之不得!”
殷尚闻言,转身走了,走时心中也在暗暗发誓!
如今又见殷戒,陈年往事都勾了出来,故而起了怒火,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殷戒听出话中深意,赔着笑脸道:“哥哥我,早先家中还算富裕,都怪这个败家娘儿,整天只知道贪图享乐把我的家产都他娘的败光了!这不是听闻弟弟仗义疏财,故而来此投奔。”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善恶往复来。
“当年你是那般的决绝,怎么今时还能想起我这丧家犬的弟弟来?”
殷戒闻言一愣,赶忙含糊道:“哪有哪有!你看我这儿子这些年来多灾多病,可是却无钱给他医治,若是再不治恐怕死矣!”说着,竟还哭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孩子,殷尚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年无子,所以对孩子有莫名的亲切感。殷戒察言观色,赶忙推出殷尺,说道:“快叫叔父!”这殷尺也聪明,跪地上就磕头:“见过叔父!”
殷尚见状犯了难,自己确实是恨殷戒,可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况且又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过当年誓言许的那么毒此刻就是想收留也不知该怎么办。
一旁的仆人叫做柳洁,从殷尚发家之时一直跟到现在,可以说是忠心不二!早年陪殷尚吃酒的时候倒是听说了许多陈年旧事。此刻见殷尚犯了难,心中也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便凑近道:“老爷可是在为收留之事犯难?”
殷尚闻言点点头,小声道:“早先确实与你说过此事,只因当年许下的誓言,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当如何?”
柳洁闻言,心中暗暗思想,忽然灵光乍现:“我有个办法,不会让老爷为难。”
“是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老爷是怕与他们过多交集有违当年的誓言,不收留又于心不忍这孩子,我看不如将对面的房子舍给他们,再给些钱粮,既不违背誓言,又不会被小人非议不念旧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殷尚满意这个办法,点点头道:“对门原来是囤放米粮的仓库,前年找了另一处大地后就荒废到现在,如今给他们正合适!”
这边说完,转身对殷戒说道:“当年之事我可以不再提起,你虽然不仁我却不能无义,这对面的大宅就送给你们一家人居住如何?”
殷戒闻言大喜,转身瞧了瞧,虽然有些陈旧,但着实不小!笑道:“既如此就多谢谢弟弟了,快多谢叔父!”殷戒给孩子使了眼色,殷尺立即跪地磕头:“多谢叔父!”
殷尚示意他起来,“无需言谢,只是还有一事,我们要说清楚。”
殷戒闻言有些惶恐,诺诺的回道:“弟弟有何事但说无妨!”
殷尚正色道:“我可以给你房屋,与你钱粮,只是我们再无血缘关系,你也不要再喊我弟弟我高攀不起你!”
殷戒有些犯难,“这是为何?”
一旁的柳洁听不下去了,凑上前说道:“这是何故还需要说清楚吗?”
殷戒早先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见仆人竟敢搭茬受不得这个,厉声喝道:“主人在说话,你这个狗腿子还敢搭话吗?”殷戒自认为是在帮殷尚出气,心中暗暗自喜。却不料殷尚一脸冷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狗腿子,我是狗吗?”
“哪里哪里!我哪敢说你是狗?”殷戒赶忙赔笑道。
“我与柳洁乃是患难与共之人,在我心中从来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罢,一甩袖子转身进了门,柳洁也跟随其后。
入得门内,柳洁气愤的说道:“从来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不要皮脸之人!”
“你又何须跟他这种人置气,犯不上,请些人给他打扫打扫宅子,给他一些钱粮再不深交即可。”
柳洁回身啐了一口,转头回来道:“老爷就是心地善良,若换做是我!有这等哥哥,一天便咒他一千遍!”
殷尚听他说这话,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去看看家中短些什么,提早置办去。”
“好,我这便去。”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去后堂了,这边如何采办东西暂不提。
却说殷戒一家,殷尚进了院中后立马变了一副脸面:“他娘的!还真当自己是根蒜了?有朝一日我东山再起看我不恁死你这狗杂种!”
水娘也恶狠狠地附和:“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先忍一忍,哪天找机会宰了他,他的家产岂不是尽落我手吗?”
俗话说:“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有这样的婆娘,原本就坏的殷戒还能好到哪里去?三人进了对面宅院后简单打扫了一下,午后便有殷尚的仆人过来清理。约莫一天,恢复如新,三人住下休息不提。
此间无书,就这样又过了三五年,殷尚家门中还是无子!这下殷尚可犯了难,整日惶惶不安。辛梨落见他整日这般憔悴于心不忍,可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大大小小的大夫都看了个遍仍旧是没有一点起伏,没办法只能去寺庙中烧香拜佛祈求菩萨能赐一子以继殷家香火。
这天殷尚又在书房内踱步,口中叹息不止。辛梨落见了,近前道:“老爷怎么又烦恼?”
殷尚一看她过来,回道:“夫人也知道,自我们成亲以来过了这么年还是没有一儿半女,我这年纪越来越大心中着急啊!”
辛梨落暗自神伤,也叹息道:“怪我,都怪我!”
殷尚见她自责于心不忍,安慰道:“多年无子想来是天意,与你又有何干呢?想我殷尚一辈子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与人相处也都诚信为先,怎么老天就不赐我一子。”
“老爷劝我怎么自己又怪起自己来了?我这儿两天听说从杭州灵隐寺来了一位高僧,午后我过去拜见。”
这种事谁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呢,殷尚也是自然,“如此就辛苦夫人了!”
“哪里哪里!”两人又说了会话,辛梨落就出门去了。这才刚走,门外又进来一人,殷尚背着身不知道:“夫人想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吧?”只听那人喊了一声叔叔,殷尚闻听不是夫人,原本烦躁的心就更烦了:“怎么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人正是殷戒的夫人,水娘。你看她怎么打扮?穿着敞口的衣裙,头戴金钗,耳坠紫萝晶石,略施脂粉,淡扫蛾眉,就算如此依旧不掩那股子媚劲,此刻又酥胸半露,隐约得见雪白,“没事我就不能来这里看看叔叔吗?”
殷尚冷笑一声,正眼都不瞧她:“我有什么可看的?”
水娘谄媚的说道:“听说叔叔在为无子一事烦忧,我特地来这里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怎么,水娘对此事有真知灼见?”
“真知灼见不敢当,只是有些说法。”
“洗耳恭听!”殷尚一脸的轻蔑,两步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水娘试探的道:“想是梨落身体有恙?”
殷尚紧皱眉头,斥道:“此话何意?”
“听闻无子乃是硬石之症,所谓硬石之症便是梨落先天无宫,故而无法受孕!”
“说什么胡话!”殷尚起身大怒,把水娘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见他生气赶忙安抚道:“叔叔切莫生气,我也只是说说,信不信还不是全凭你吗?”
殷尚回头瞥了她一眼,“今日殷戒不在家吗?”
水娘听出言下之意,将衣服往上提了提,虽然心中有气但话到嘴边却只挤出了一个“你!”字。
“我怎么?”
水娘有些羞脸,“我好心好意跟你说这事,你就这么不识好人心吗?”
“是否好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二人你来我去,争论不休。门外柳洁进来说道:“老爷,外面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说是要见您!”殷尚正是不想再跟她说话,忙问道:“什么疯癫和尚?”
“他只是说知晓家门无子一事的原因,其余的就不再说了。”
“有这等事?”
柳洁点头回道:“确有其事。”
“既如此,引我去看。”说罢,二人一同出了门只留下水娘一个人独自愤愤。
出来后直奔正门而去,仔细观瞧果然有一个肮脏不堪的和尚在门前石阶上躺着。只见他穿着一件破衲衣,敞胸露乳,头戴一顶破帽,千穿百孔,手持一把破扇子,拖着一双有头无尾的破鞋子。满身污泥,散发着阵阵汗臭味,脸上都是黑灰看不清具体模样。
殷尚见状也不嫌弃,心中有疑便近前问道:“不知高僧从何处而来啊?”
那和尚转身过来,呵呵发笑,说起话来口齿还不清不楚:“我从天上来!”
殷尚闻言好笑,暗道:“想必是个疯子,天宫圣境怎么会有这等打扮之人?”心中正想着,只听那和尚说道:“天宫圣境是没有我这样的人,他们大多都是些光鲜亮丽之人,不过却不做什么光鲜亮丽的事……”
殷尚由笑转惊,不敢再有怠慢;“他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不知道高僧驾临寒舍所谓何事?”
疯和尚道:“我为你家中多年无子而来。”
殷尚正为此事犯愁,听了这话大喜过望:“果然是神僧呐!不知道神僧如何相帮?”
疯和尚调笑道:“让你婆娘陪我睡一觉啊!”
“啊?”
殷尚大惊,听这话心中生气攥起拳头马上就要发作,和尚看他这样哈哈大笑道:“逗你的!你可知你家中为何多年无子?”
本想暗骂一句这和尚不是东西,可是想到他知晓自己心中所想也不敢骂,只得说:“我不知道,还请高僧赐教!”
“只因你家中有鬼,宅院不净,总是拦着前来转世的人,故而一直无子!”
殷尚闻言浑身发抖,差点吐出血来,颤颤巍巍的说道:“高僧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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