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谁言仙神晰语寒 天涯 谁言仙神晰语寒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张欣扔下五十两纹银后匆匆离开,卖菜的小哥看着箩筐发起了愣,等回过神来张欣早就无影无踪,不得以只能将银子揣在怀里也不敢再做什么买卖,挑起担子回家了。一路上还在想着这件事,边走边小声的念叨着:“那人应该是个呆瓜,先是说不知道钱是什么然后竟又给了这么多!这是他自愿给的,不是我哄抬物价牟取暴利。”多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于心不安,复又念道:“这钱我先收着若是他日再碰见他就还给他,对了,母亲最近一直念叨着想吃鱼,回头去买一条带回家吧。”
七转八弯的过了几个小巷子就到了家,此地唤作“二尺巷”顾名思义这巷子只有二尺来宽。这条小巷子只有他一家,木板做成的门因为风吹日晒烙印下很多处痕迹,推门而入连接门框的地方发出了年深日久的“吱哑”声,院中的枯草都是及腰高,中间一条石子铺成的路直通到堂屋。堂屋里没什么摆设,只有一个方桌两把藤椅,方桌贴着墙上面供着一个灵位,写着;家父李作覃之灵,不孝子李馨立。屋中都是黄土漫的地,沾点水都会溅起泥浆,房子一共有三间,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是卧室。
李馨放下扁担转身去东边屋子,一挑帘看见躺在床上的母亲,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母亲怎么了?可是旧病又犯了,我去请大夫!”李馨赶忙上前跪坐在床边。
李氏闻言微微睁眼,见是儿子李馨,有些疑惑的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以往不都是黄昏才归么?”
“今天卖的好,就提前回来了。”李馨拿起李氏的手咧着嘴笑,李氏这才稍稍安心,李馨见他想坐起来就搀扶了一把。
“今日卖了几个钱?”李氏问,说话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气力。
“五十两......”李馨呆呆的说。
李氏开始没听清,嘴里还重复了一遍“五十两”,待到反应过来后大惊失色,“五十两!如何就卖了五十两?”
李馨答道:“今天贩菜还像以往那样,只是遇见了一个呆瓜。”
“什么呆瓜?”李氏听得糊涂。
“他不认识箩筐中的萝卜就上来问我,我给他做了解说,他又问我兔子爱不爱吃萝卜,我也做了解说,他听见兔子爱吃萝卜十分高兴拿起两个就走了,我叫住他要钱,他竟然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母亲你说他是不是呆瓜?后来他从怀里掏出五十两丢到我的箩筐中就匆匆跑开了。”李馨一五一十的给母亲解释。
李氏闻言点点头,他知道自家孩子的品性,这钱绝对不是他偷抢而来的,“想是谁家不曾出过门的少爷,娇生惯养的才不知道什么是钱。”
“孩儿也是这样想的。”李馨十分乖巧的看着母亲。
李氏反握住了李馨的手,问道:“馨儿我问你,这钱拿的可安心吗?”
“不安!”
“既然不安心,怎么不把这钱还回去呢?”
“我找他时他早已不见了,一路之上我都十分忐忑,想着若是能再遇见他我就把钱退还给他。”
李氏这才露出笑颜,说道:“这般才对,馨儿你要知道这昧心之财,好得好失啊!”
“孩儿记住了。”李馨坚定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母亲近来不是时常念叨着想吃鱼么?孩儿攒了一点钱,可以买给母亲吃。”
李氏笑道:“我儿有心了,不过倘若是拿这钱买的我饿死也不会吃的!”
“不敢不敢!”李馨赶忙把银子放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吊钱来接着说道:“孩儿积攒两个月了,都是血汗钱!”
李氏这才完全安心,松了口气靠在墙上安神。
母子二人正在叙话,忽然闯进来一群人,看打扮都是府衙的官差;穿着衙门正裳红,腰系一条黑丝带,头戴一方宝盖帽,黑纹白底足下靴。每个人腰间都佩戴着管刀,也有拿着铁锁链枷锁的,你看他一个个趾高气昂好像索命的小鬼,威武**犹似拘魂的无常。领头的官差一进门便喊道:“三儿,是哪个偷了你的银钱?”
话音刚落,从后面挤出来一个人,穿着文生公子巾,长得贼眉鼠眼,虽然是个念书人,内心却十分歹毒。陈三拿手一指李馨,叫道:“官差老爷,便是他偷了我的银钱!”
官差气势汹汹的走到李馨面前,喝道:“你这厮,是否偷了他的钱?”
李馨见突然闯进来这么多的官差本来就懵,一听指证更加惊疑,喊道:“我几时偷了他的钱?”
官差朝陈三儿使了一个眼神,陈三当即示意,说道:“好小子,你休得抵赖!今日我在街上闲逛,经过你的菜摊时想买点菜,一摸腰钱不见了,足有五十两!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
李馨闻言来气:“你不要血口喷人!你看我身上可有你一分一毫?”
陈三走到李馨刚刚放钱的小板凳旁边,伸手拿起了五十两纹银,“这个不就是吗?”
“这分明是我卖菜得来的!几时变成你的了?”李馨被诬陷的冤枉。
这话不说倒好,说了就被挑出了话茬,“像你这样贩菜,何年何月才能赚到如此多的钱?”陈三得意洋洋的晃动着身体。
李馨这下才觉得自己鲁莽,此刻纵有千般苦也说不出来!
官差见状喝道:“你家中如此清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断然是你偷来的,来人,将他锁上带回衙门候审!”两个衙役乖觉的上前用手铐脚镣将李馨锁住。
李馨看看自己的手铐,整个人都懵住了,“我万般的冤枉,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
官差闻言呵呵一笑,轻蔑的说道:“以往抓人哪个不说冤枉?衙门前挨上几棍定有你的好说!”说完,示意衙役推他走。
“我儿着实冤枉,你们怎么不听好言语?”李氏心急如焚,可奈何身体不好连喊叫都显得十分苍白。
官差侧头撇了她一眼,对衙役道:“切莫理会,带走!”说完转身对陈三小声的说:“三儿,你也出来吧!”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官差道:“若不是念及亲情,我怎么会给你做这个扣!”
陈三会意连连点头,从怀中掏出三十两纹银,“哥哥且收下与兄弟们吃茶,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官差接过钱来掂了两下,疑道:“这李馨锁拿下狱不死也残,还不叫事成吗?”
“我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这区区的五十两!”陈三冷冷的哼了一声,下意识的往李馨家中看了看。
“那你所为何事?”
“哥哥看那李氏如何?”陈三凑到他耳边说。
“虽有病态,确也是美貌非凡!”官差据实以答。
陈三露出一个不可言喻的笑容,接着道:“确实如此,那李氏今年虽有四十八岁,但却似二三十岁的女子,我日思夜想苦于无从下手,今天得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还要感念哥哥的好呢!”
官差这才弄明白他的意图,看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看你还是就此收手,按律法强奸罪重,可判斩刑!若是他日大人查问起来你怎么解说?”
陈三拍了拍官差的小腹,说道:“哥哥把心放在肚子里,公堂之上我自有妙计,你且回吧。”
官差毕竟拿人钱财,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去追那一队衙役去了。
陈三见官差走后转身进了院子反锁了院门,三步并作两步直奔那东边李氏的卧室。李氏常年患有风寒病,浑身绵软无力,此刻躺着床上正在为李馨之事犯愁。正在想着,见挑帘进来一人,正是刚刚诬告李馨的人,不由得来气,斥道:“你又回来做什么,难道想把我也抓进去才罢休吗?”
“回来自然是为美人一笑!”陈三蔫坏,嘿嘿笑道。
李氏听出话中的含义,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道:“你想做什么?这附近可都是住户人家!”
陈三一边摆手一边笑道:“别想诓我,你这附近哪有什么住户人家?今日纵使你喊破大天也不会来人的!”
李氏原本是想诈他一诈,却不曾想到陈三早就已经暗中调查了一切,事到临头又该怎么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就容你这奸小活动,还有王法吗?”李氏蜷缩着身体,做着无力的挣扎。
“老子就是王法!”陈三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接着解开腰带上前勒住了李氏的嘴巴,让她叫不出声音来。李氏万般着急,抬手给了陈三一个巴掌,可是常年患病身体柔弱,这一巴掌没有用上分毫的力气。此刻头发凌乱,再是品德良善看在陈三眼中也是骚媚,陈三又扯了两段布条将她的手绑在床头。
李氏此刻已经心如死灰,叹只叹自己无力抵抗!眼睛一闭,流下了两行热泪。陈三脱光自己的衣服后又撕碎了李氏的衣服,似一头**饿虎,扑上去把李氏**强奸了!
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只因张欣买菜之时陈三就在附近,无巧不成书,陈三看见这一幕后便计上心头,到衙门口找了官差前来。这官差叫陈初,因与陈三有些亲情又受了不少的银钱,才答应帮忙做扣。
这边陈初押着李馨并没有去面见大人,而是直接关进了大牢,李馨见状不对,问道:“怎么不上堂见大人,我要申辩!”
陈初轻蔑道:“有什么好争辩的,今日你落到我手中,犹如进了鬼门关!”
李馨闻言遍体生凉,“怎么,你们要将我打死吗?”
“确有此意,不过你要是有钱财或许还能保你一命!”陈初笑呵呵的说,可是这笑容看在李馨眼里比厉声更加恐怖。
“我家境清贫你也看见了,哪有什么钱财孝敬给你。”
陈初摇摇头:“既如此那我也无计可施了,你且盼着这事能得清明!”
这下李馨寒透了心,仰天长叹道:“天呐!这是什么世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都像这般无法无天吗?”
陈初呵呵冷笑两声:“衙门六扇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李馨啐了一口:“进这肮脏之地又实非我所愿!”
陈初听他这么说话也不生气,由着他撒伐子。听他发了一会牢骚后对衙役说道:“先伺候他一顿!”
衙役们知道其中含义,应声点头抄起了水火无情棍。有人把李馨按在板凳上,扒了裤子就要开打;第一棍从左往右打,把皮肉推到中间,第二棍从右往左,也把皮肉推到中间,第三棍从正中狠狠落下,直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腥四溅!好像打开了一个染缸,红的,绿的,白的,紫的,全都一齐迸发出来。
李馨自幼也念书识字,其父李作覃原本是一个商户,只因突发疾病早死,家道中落才被逼到二尺巷居住。后来指望卖菜生活,何时受过这个?打了三两下,就像待宰杀的肥猪一般嗷嗷直叫,声音尖利刺耳!衙役们对此倒是司空见惯,不予理会。又接着打,直打的屁股是蓝靛青紫不见原色,李馨这下昏死了过去。
“拿水泼醒!”陈初动也未动的坐在桌前喝茶。
衙役们点头称是,打了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来直接对着头泼了过去。李馨浑身抖了一个激灵,醒来后因为浑身剧痛难忍又哀嚎起来!叫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滥用私刑简直是目无王法!”
陈初闻言来气,对衙役们说道:“这厮还不觉醒,上夹棍!”
衙役们一起点头,撤下了水火棍。夹棍排成排,中间由两条细长的绳子穿起,衙役拿着李馨的手,把夹棍套在了李馨的手指上,两旁一用劲,李馨觉得手指都快被夹断!又哀嚎一声,昏死过去。
陈初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再泼醒!”衙役便又打水过来把他泼醒。
李馨抖了抖身子,这次醒过来神智有些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陈初走来过问道:“还敢跟爷爷叫板吗?”李馨未曾答话,陈初又道:“老实了就好,把他带到南监,栓到尿桶旁边。”
衙役们点头答应,将李馨拖到南监锁在了尿桶旁边。这监牢中的罪犯哪有好人?一见有新来的人不论有尿没尿都要上前作怪,每次都是被溅了一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样过了四五天,李馨已快知天命。
一日天气晴好,陈初带一众衙役出门吃茶。正在茶舍吃喝,忽然见到门外进来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是眉清目秀,穿着素白长衫巾,腰系白玉金丝带。矮的有些黑黄,穿着墨斑斜纹袍,腰系文生白丝绦。两人走在一起,截然不同的凶狠对比,却都是摇着折扇,阔步进来。
店小二目光凌厉,两步上前点头哈腰,“哟~两位公子头回儿见,来此想吃些什么茶?”
矮个的男人问道:“舍中都有什么好茶?”
小二得意的回道:“我家广揽天下好茶,想吃什么都有!”
高个的男人说道:“既如此,便给引个坐吧!”
小二闻言赶忙让路,冲里面喊道:“雅座,二位公子里面请嘞!”二人缓步走到陈初旁边的桌前坐下,要了壶顾渚紫笋吃吃。
陈初在此地做官差时日不短,这里的百姓都十分熟稔,一见两个陌生的面孔,寻常搭话道:“两位公子看着眼生,不知从何而来?”
高个的说道:“我姓尤,单名一个羽,这位姓张,单字一个琼,我二人是表亲,来此拜访叔叔的。”陈初闻言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好聊的。
张琼看了看这官差,问道:“这位官爷近来可有不顺?”
陈初闻言一愣,疑道:“我没什么不顺,公子何处此言?”
“官爷有所不知,我这位表兄师从名家,对奇门八卦之术颇有造诣!”尤羽抢着说,把他捧得位高。
张琼闻言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二人一唱一和,把陈初唬的是心中难安。这陈初十分信命,无故锁拿了李馨下狱心中有些愧疚之意,被这么一说有些不爽,“既如此,公子可详细跟我说些缘故吗?”
张琼故作姿态,掐指算了算,“官爷近来是否锁拿了一位李姓之人?”
陈初闻言大惊,环顾四周见没人看过来才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果真如此,那你大祸临头了!”张琼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我有什么灾祸?”陈初心中一跳,有些惶恐。
“你无故锁拿无罪之人,滥用私刑,此事已被知县老爷知晓,此刻不回更待何时?”
陈初立即惊醒,站起来撒腿就跑,一溜烟直奔府衙大牢而去。
这县城叫兴初,知县姓王,名唤高德。人如其名,心志高远,品德兼修,为人清廉无私,一心为了百姓着想,今日无事便想着到南监走走,遂即吩咐师爷跟随。两人一同进了南监,一眼就看见了锁在尿桶旁的李馨,因为眼生,问师爷道:“这是什么人,几时锁拿下狱的?”
师爷仔细看了看,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王高德起了疑心,“这却是为何?”想起陈初,便喊道:“陈初何在?”
“下官在此!”陈初刚好赶回来,高声应答,回音绵长。
知县看他有些狼狈,便问道:“陈初,这是何人?”
陈初看他指着李馨,愣在了原地,王高德暗暗点头,心中知道必定有什么隐情,“怎么不回话?这是何人?”面对知县的厉声询问,陈初仍旧据不答话,那李馨突然高喊:“大人,我冤枉啊!”
“你有何冤屈?”王高德应声回身,慢慢走上前去。
“小人本是二尺巷住民,前几日上街贩菜时得到了一位阔公子舍了五十两纹银,有一个名叫陈三的人就伙同这位官差到我家,说五十两是陈三儿所丢是被小人所偷!我不认,他们便把我带来此处严刑拷打!”
“他说的可是实话?”王高德转身看着有些发抖的陈初。
陈初不知如何应对,哽咽了半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王高德看他这样便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当下传命升堂!
转回公堂,换上了官服,堂下三班衙役排班肃立,师爷在侧堂展开纸笔,知县王高德转屏风入座,惊堂木落地响彻府衙!
“带李馨!”
有衙役将李馨拖上堂来,李馨勉强起身行跪拜之礼,“见过知县老爷!”
王高德点点头,对衙役道:“取下他的手铐脚镣。”
有衙役上前撤下了他的绑缚,王高德又道:“陈三现在何处?”说着,眼神扫到一旁的陈初。
陈初浑身一抖,答道:“陈三现在应该在家中。”
知县不再信他,转头对师爷说道:“此事按理不该你做,我信得过你,你且辛苦一趟去把陈三带来见我!”
师爷闻言起身行礼道:“大人说哪里话来!”说完下堂领着一队衙役去陈三府中。
不多会,陈三被带到堂上,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仓皇下跪道:“小人陈三拜见知县老爷!”
这位师爷也是一位品行良善之人,陈三一路上问了很多师爷都拒不回答。知县王高德示意陈三起身,“陈三我来问你,前几日你是否丢了五十两纹银?”
陈三听了这话又看了看一旁的李馨,恍然大悟道:“回知县老爷,确有此事!”
“那你如何确定是李馨所偷呢?”
“回知县老爷,那日我从他菜摊经过想买些菜,一摸腰发现丢了五十两!”
“按照你的家境你怎么会亲自买菜?大庭广众之下可有其他人看见了李馨偷钱?你又如何确定李馨手中的五十两就是你丢的?”
一连数个问话,把陈三逼得有些难堪,王高德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怎么不回答我?可是不把本县放在眼里!”
“小人不敢藐视公堂,知县老爷细想,他家境如此贫寒怎么会有这五十两纹银?”陈三刚站起来没多久又慌忙跪下。
知县王高德十分严肃,一脸正色的说道:“家境清贫就不能有钱了吗?有钱就是偷来的吗?老爷祖上没有一任官职,寒窗十载一朝才得中举人,按照你的话说,老爷这官还是偷来的不成?”
“小人绝无此意!小人绝无此意啊!”陈三惶恐至极,磕头不断。
一旁的陈初看的也十分着急:若是陈三经不住逼问,一时招供怎么办?不牵连我便罢,若是牵连于我哪里还有我的好活?再去看陈三,已经无路可退,陈三心急之下,叩头道:“小人本来不愿多说,但是大人连番逼问小人不得不说了!”
“此处是公堂,有话但说无妨!”王高德语气冰冷。
陈三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说道:“请知县大人过目,小人年前曾路过李氏家门,那李氏守寡多年,一见小人英俊便心生爱慕之意,设法勾引小人入得家门,奈何小人抵挡不住她以美**惑,一时淫欲起与其通奸有染,且莫说‘最毒妇人心’那李氏怕有朝一日败露,便与小人一同作此扣,害李馨被锁拿下狱,纵使小人有罪,也不过是随从,其主谋是那李氏,请大人明鉴!”
这话一出堂上鸦雀无声,知县王高德半信半疑,李馨闻言暴怒:“你这腌臜的小人!我母李氏怎会是你口中这般不堪之人!”
王高德见状让人拦下了冲上前的李馨,说道:“李馨切莫发怒,待我看仔细后再做评判!”
证据呈到了知县面前,王高德打开状纸仔细观瞧;上面罗列的事情桩桩件件都与陈三所说不差,十分清楚,下面还有李氏的签名和血掌纹为证。王高德当下勃然大怒,气的浑身直哆嗦,“好你个李馨,本官相信你的话才在这公堂对峙,你与你母亲这般人性如何让本官给你做主!”
李馨慌忙跪下,叩头道:“大人我冤枉啊,我母亲李氏也不是他说的那样人,还请大人明察,明察啊!”
王高德把状纸揉成团丢下堂去,“这上面的签字与血掌印你又作何解释?”
李馨往前爬了两步,捡起纸团打开一看立刻浑身冰凉!呆呆的念道:“怎么会如此呢?”
这纸上所写的事情与陈三所说不差,证据上李氏还指证李馨是偷盗成瘾,而且李馨认得母亲的笔迹,当下犹如五雷轰顶!
“你还有何话说?”王高德冷声冷语的问。
李馨一脸颓废,无语。
“李氏不守妇道与外人私通谋害亲子,将她带上堂来审讯过后收押入牢,待秋后处斩!李馨盗窃成瘾,诬告良民,判十年狱所立时生效!”
衙役们领命前往二尺巷锁拿李氏,过了一会又都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跪地惶恐的说道:“回大人,李氏...李氏...”
“李氏怎么了?”
“李氏于家中悬梁自尽了!” 
话音刚落,李馨没等知县说话便起身不顾身上疼痛一路狂奔回家。闯入东厢房,见母亲李氏果真悬梁自尽,又见她衣不遮体,头发凌乱。李馨身体瘫软跪在地上,看见床边还有六个血字;陈三害我全家!当即明白了这都是陈三的诡计。李馨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箩筐中抄起菜刀直奔衙门而去。
这边大堂之上沉寂了半响,知县愣了许久也没什么话说。看了看大堂上的一切,轻声道:“十五日后将李馨缉拿,退堂!”
三班衙役齐声高呼“威武”后也纷纷散去,陈初两步走到陈三身旁,五味杂陈的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妙计?”
陈三闻言笑了起来,回道:“此计可妙吗?”
陈初面无血色,浑身微微颤抖,沉默了一会,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开了。陈三见状一头雾水,念道:“这是怎么了?此计不妙吗?”
知县王高德转回内堂,褪去了官服。刚出门,就见到迎面站着两个人,三人视线相撞,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半响,王高德才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擅闯我内阁?”

百度搜索 谁言仙神晰语寒 天涯 谁言仙神晰语寒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章节目录

谁言仙神晰语寒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天涯在线书库只为原作者默默默默无闻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默默默默无闻吗并收藏谁言仙神晰语寒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