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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末,长白山脚下,一家三口,故事从此开始……。
一个长相清秀,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两角辫随着蹦跳,左右一晃一晃。因为今天考试又是双百。每次考了好成绩,妈妈和哥肯定会给奖励。妈妈的一般是口头奖励较多,但哥哥的奖励每次都很合这小女孩的心意。
哥!哥!今天我又考双百了。小女孩边喊边推开了三间小平房的大门。
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愁眉苦脸,双手托着下巴,好像在悔过,又好像在沉思。
这个就是小女孩的哥,叫赵豪,比小女孩大两岁,今年十二岁。小女孩叫赵颖。
哥!怎么了?小女孩问道。
小男孩唉声叹气的说道“这学期又没被评为三好学生”。
小女孩问道:“怎么没考好”?
小男孩抬起头,看着小女孩说:“考!倒是考得还行,就是评不上三好学生。考了班上第三名,老师说我上星期和学生打架 哎!今天又得挨妈批了”。
听到这里,小女孩跳了起来,愤怒的道:“上星期不是和我班的”鼻涕虫”打架吗”!这个鼻涕虫黄建军,是他先拽我的辫子,把我十岁生日妈送我的头花都弄坏了。还敢告打小报告!这个“鼻涕虫”…看…看我下学期怎么收拾他”。小女孩歉意的说道:“哥!都是我不好,不告诉你鼻涕虫欺负我就好了”。
听到这里,小男孩一拍桌子,努道:“谁敢欺负我妹,我就揍他,不要说没了三好学生,就是被老妈打屁股也得揍他!以后谁欺负你告诉哥,哥帮你揍他”。
听到这里,小女孩拉着小男孩的手开心的说道:“哥对我最好了”。
不说了,今天你考双百,哥到溪边给你抓鱼去。
小女孩为难的说道:“可是……可是妈不让你到溪边抓鱼啊!说不安全“。
小男孩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反正今天也要挨批。就一起批吧”!
说罢,小男孩爱恋的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说道:“你在家好好的待着,我去去就回”。
就在小男孩转身去拿自制的鱼叉的时候,小女孩急忙道:“哥你得给我抓上次那样的大鲤鱼”,真的很好吃”。
好的!你在家乖乖的。
小男孩拿起鱼叉和小水桶往门外走去。
赵豪的家背靠的就是茫茫的长白山 。家右边翻过一个小山丘,离家两三里的地方,就有一条从大山上流下来的小溪,南北走向,溪水清澈见底,最宽的地方也就十来米宽,窄的地方两米不到,溪水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一米多,浅的地方水才到大腿。大人一脚能跨过去,当然赵豪肯定不行,毕竟只有十二岁。有于溪水清澈,在溪中有什么鱼基本上能看到,除非刚下过大雨,溪水才会变混。
赵豪叉鱼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只要看到鱼,有十中二三的命中率。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来到溪边,打算抓一条大鱼给妹妹当奖励。
赵豪半湾着身子,眼睛盯着溪水,手中半举着鱼叉,打算随时出手。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大一点的鱼,小鲫鱼倒是不少。赵豪就这样慢慢的往下游走去。
大家都知道用鱼叉叉鱼,小的鱼基本上叉不上来。再加上赵豪的鱼叉是自己做的,老实说真不咋的,用五根30厘米长的粗铅丝磨尖,帮在一根三米左右的细竹竿一头上,再把铅丝条往外板开点,就这样变成一把简易的鱼叉。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来到第一个水潭。这水潭就是整个小溪最宽的地方之一,大概有七八米宽。赵豪延着溪潭边来回慢走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水潭。突然!赵豪看到在离溪边大约两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条不小的鱼在自由自在的游着。还看不出是不是小妹要吃的鲤鱼。赵豪紧了紧手中的鱼叉,屏住呼吸,人慢慢的更靠近溪边。
那鱼还在自由自在的游着,没发现危险在慢慢的靠近。
突然赵豪脚下发力,扭动腰间。同时低吼一声“中”……毫不犹豫的把手上的鱼叉扔向鱼位置。噗嗤一声,鱼叉猛的钻入水中。接着水波翻滚。中了!中了!猛的向溪边扑倒。小半个身子在水面上,伸手抓住鱼叉柄,向溪边拉了几十公分。双手抓住鱼叉柄,右手为支撑点,左手向下用力,把一条足有两斤多的鲤鱼挑离水潭。双手提着鱼叉,慢慢的提上岸。快速爬起按住鲤鱼,一手的拇指食指扣住鱼鳃!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把鱼放入小桶,放入小桶鱼尾还在桶外,赵豪开心地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的准头不错,一叉就中,够小妹大吃一顿了"。
在溪边洗了一下手,一手提着小桶一手拿着鱼叉,浑身泥巴的,开心的快走向家里。
小妹…小妹,哥回来了。
声音没落下,小妹快速的跑了出来。哥…有没有叉到鱼啊?
赵豪洋洋得意的说道:“自己看!我先换衣服”。
小女孩看到桶里的鲤鱼,惊讶的叫道:“哇塞!好大一条鱼,比上次那条还大”。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和赵颖差不多的女孩子来到赵豪的家。
边走边说道:“是不是豪子哥又叉到鱼了”。
小女孩抬起头,看到来人招了招手说道:“是蓉蓉姐啊!快过来看!这次抓的鲤鱼比上次那条还要大”。
这个女孩子叫张蓉蓉,是隔壁"老骗子”的孙女,比小妹大一个月多。
“老骗子”到不是真的是骗子,是一个赤脚老中医。他老说自己是华佗的第几代…几代传人。你想想啊!你要编,那也得姓华不是!你一个姓张的怎么会是华佗的传人。村民也就笑笑而过。
还有,村民有个头疼发热的,找他看病。开几天草头药吃了如果没好。他会在恭着祖师爷的香炉上,弄点香灰叫你服。还说是祖师爷华佗神医的神药。久而久之,这老骗子的名头就传开了。
不过!老骗子在跌打损伤,腰酸背痛的,到也有点办法。什么按摩、推拿、针灸、艾灸,加草头药。一番折腾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再加上价格便宜,为人和善。看谁都是笑眯眯的,特别对小孩,在他家再怎么闹也不会发火。邻居要出门,老是叫老骗子帮忙看小孩,所以喃……!这老骗子在村里的人缘很不错。找他看病的人也不少的。不过老骗子还是很有分寸的。如果是急病或者实在看不准的病,他是不看的,会建议你马上到县医院去。
赵豪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张蓉蓉,开心的说道:“蓉蓉,今天叉了一条大鱼,我们三个人也吃不了,晚饭我家里吃吧。”
蓉蓉拍着小手,说道好啊!好啊 …!可是说的一半就住口了,低着头,哆着嘴,结结巴巴的说:“我爷爷可能不会叫我过来” 。
赵豪的小手点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你中午吃好饭拿着暑假作业本过来,和你爷爷说到我家做作业,你爷爷肯定会叫你过来,到晚上吃了晚饭再回家”。
小女孩开心的说道:“好啊!小豪哥真有办法”。
蓉蓉你爷爷有没有病人?
有啊!小豪哥怎么了?
有病人就不说了。蓉蓉笑嘻嘻的看着赵豪,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赵豪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昨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嘛!不知道孙悟空有没有被太上老君炼死。
小女孩拖长着长音说道:“我看啊……!今天早上我看爷爷是没时间讲故事了咯……!,我来的时候有四个病人等着针灸,下午再看看有没有时间,有时间再叫他给我们讲故事吧”!
为了少挨骂!把弄脏衣服洗好。把鱼鳞去掉,开膛破肚清洗干净,放在阴凉处。就等老妈回来做红烧鱼……。
因为今天是拿成绩报告单,所以9:30就回到家了,早上叉鱼、洗鱼忙了半天,中午吃了一点老妈早上就准备好的馒头。蓉蓉也拿着作业本到我家做作业。
两个小女孩确实蛮可爱的,我小妹是娃娃脸,蓉蓉是瓜子脸,胖嘟嘟的,白白的,两个小女孩在一起,特别活泼可爱,精灵古怪。至于长大了就不知道咯,女大十八变嘛!反正我还是蛮喜欢和蓉蓉在一起做作业一起玩,看到她被人欺负我会毫不犹豫的出头。
赵豪的妈要到做晚饭的时候才回来,妈是乡初中学的老师,复姓欧阳单名娇。
今天初中也是拿成绩报告单的日子,按理说可以中午回家,但是学校到家的中间是我家的山田,我们这里的田基本上都在山坡上,也就这六七八九这几个月能种一点农作物。其它的月份都是霜冻期,没办法种农作物。
所以这几个月我妈特别忙,一边教师一边干农活。为了节约时间,妈早上带了中午饭,在学校吃好了直接到田里干活。
有人要问了你爸喃?
唉!赵豪爸啊!在我小妹出生才两个月,就和蓉蓉的爸爸一起到上山打猎,两人碰到熊瞎子,结果……。
蓉蓉的妈在他爸离死两年后,改嫁给隔壁乡一家姓钱的个体户,听说经济条件不错。每年寒暑假还是会回来看看蓉蓉,买点衣服,吃食。
我妈也有人给做媒的,被我妈拒绝了。反正为了我和小妹,付出了她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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