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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前方树林越来越稀少,渐渐地变成一连片的约有一人多高的荆棘和灌木丛,像“刺墙”一样的拦住去路。“过不去。”阿七说着,问鲁济安:“方向不会搞错?”
“方向没错。”鲁济安回答:“这儿本来就没路,在其他地方再找找,看能不能绕过去。”
“绕什么。”韩沙说罢,拔刀就一阵乱劈,弄开一个口子,说:“钻过去不就成了。”
于是,钻出口子往前一望,顿时傻了。仅隔两三丈远的距离,仍是一排同等高度的荆棘和灌木。
“搭人梯。”鲁济安说:“往更远的地方看看。”
于是,龚震走近墙面,蹲下身体让阿七踩上臂膀,接着龚震撑起身体把阿七顶起来。
阿七伸头往前望去就被吓的暗暗叫苦。只见一排排的又接着一排排的刺墙,每隔相等距离,从左到右,从眼前到远处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
“麻烦。”阿七说:“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刺墙,空出的地方就像一条走廊,就算砍一辈子也出不去。”
“怎么会这样?”龚震放下阿七,说:“全乱套了。”
“快退回开口去。”突然,身后的韩沙一声惊叫,说:“刚砍开口子的刺藤一个劲的又长起来了。”
连忙回头一看,刚才砍掉的藤刺和灌木,果真在一个劲儿的往上疯长。再不走,眼看就要封成原样。一个个吓得的连忙转身钻回开口,后退到之前的地点。
“绕过去。”鲁济安说:“也许在其他地点有出口。”
于是退回树林,沿荆棘和灌木的边缘一路查看。这样耗费了一些时间,只是不管怎么走,除了荆棘还是荆棘,个个都累得走不动了。
“不对。”阿七喘着粗气,说:“按时辰来算,这阵子已经走过不下二三十里地,刺墙哪有这么长的。”
“是的。”鲁济安取出罗盘查看方位,说:“先前往北,现在往西。看来没法绕过去。”
“不管你们信不信。哥们儿敢打赌。”龚震说:“哥几个先是往北后往西,现在再往南走走试一试,没多久就能看到那颗怪树。”
“我早讲过。”韩沙说:“这片开阔地有名堂。现在领教了。老安别闷着,你倒是讲句话呀。”
“是在绕圈子。”鲁济安擦掉脸上的汗水,说:“只是四分之一,仍不见出口。只能用笨办法,从那儿进来就从那儿出去。”
“你的意思……”龚震说:“回头走出那片开阔地,再往东?”
“是的。”鲁济安说:“现在只能这样了。”
“嗯。”龚震说:“也许吧。”
随后转身往南,不出龚震所料,果然又回到了先前的那片开阔地,怪树依旧立在草地中央。
经过开阔地,顺着先前进来方向往回走,在来时那片树林的时候,一个个的又傻了眼,前方仍是大片荆棘和灌木围起的刺墙。地面的青草还能看到他们之前踩踏过的脚印,怎么这会儿竟然凭空的生出一片荆棘墙来。
“是之前经过这儿的。”韩沙一看身边一颗水杉树,说:“这颗树我还认得,方向没错。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吞吞吐吐的讲不出下一句话来,茫然地往四周张望。
“地点没错。”龚震肯定地说:“四周也没变,唯一改变的只是先前走过的地点多了大片荆棘和灌木,退路被堵死。”
“干脆绕刺墙把圈子走完。”阿七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用。”鲁济安说:“再走也是白费工夫。”
“老麻的。”龚震愣头愣脑的叫骂起来:“这一路过来,没碰到什么倒霉的东西。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中了套儿了?”
“陷阱。”阿七说:“刚进来的时候也许不明不白的碰到了什么暗藏的机关,结果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韩沙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那张地图,问鲁济安:“也许地图出了差错?”
阿七和龚震也都觉得有道理,这样来回折腾的够呛,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张地图上了。
“老韩讲的对。”龚震说:“但不能待在这儿,回到怪树那边去,那儿是才是起因。”
“嗯。”鲁济安答应:“回去。”
就这样,一路回到那片开阔地。
鲁济安取出地图和罗盘摆在草地上,调正罗盘和地图比对方位,刹时脑子里微微的一震,与先前发现赏金猎人时候的方位误差往北偏离45度,并且不多不少,指针正好压在北与南两点的直线上。
“罗盘出了差错?”龚震问鲁济安。
“不会。”鲁济安说:“这里没有磁铁石,指针不会受影响。”
“罗盘没错。”阿七说:“那就是地图错了?”
“都没错。”鲁济安收了罗盘,说:“根源在这颗大树……它的神奇已经显现。”
“那……”阿七说:“我们被怪树困住了?”
“开阔地和怪树相互并存。”鲁济安说:“一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片开阔地,其他树木不能靠近生长?二是怪树的本身,为什么要暗藏玄妙和它最终的目的?”
“用来杀人?”龚震说:“不见有坟墓或者尸骨。”
“这不重要。”阿七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在这片荒山野地不见人烟的地方搞这么第一处玄地?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在看到的只是一片荒地。”鲁济安说:“也许多年以前相反。曾经起到它应有的作用,之后闲置下来。不巧的是,今天我们一头钻了进来。地图上单单画了这颗怪树,也许是警示,而我们却把它当成了标志,理解上的差错可能是导制误会的直接原因。”
“既然能设置,当然也能破解。”龚震说:“只要能找对方法,花点时间无所谓。”
说着,扭头一看,见韩沙一副在想事的样子,又问他:“老韩想出什么办法了?”
“我能想出什么办法。”韩沙叹一口气,说:“只是刚才听见阿七讲什么‘玄地’的话,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这不好笑。”龚震无奈地一摇头,说:“哥们儿正憋的慌,你倒好,还能想起小时候的事。”
“我没笑。”韩少一本正经地说:“那事跟这事差不多。”
“差不多?”鲁济安一看韩沙,说:“你讲讲。”
接着,韩沙讲出了他小时候的故事:
在离我们村子不是很远的地方有一片野树林,平时很少有人去。一天,一个年轻人去那片树林采摘野果。在林子深处看见在一颗大树上,挂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筒子或者篓子,也有的绑了个麻布包的。之前听老辈人讲过这事,挂在树上的东西是千万不能动的。
但他自以为胆大,爬上树解下一个包,打开一看就吓了一跳。包里竟然是一具腐烂的婴儿的尸骨,丢下就往林子外跑,却怎么找不到进来的那条路,总在林子里转圈子,直到累得昏死过去。天黑了,家里人还没见他回来,托村里人到处去找。最后在那一片野树林里找到他。见他倒在地上,全身硬邦邦冷冰冰,嘴角冒白泡,脸色也白的像死人。
抬回家,请阴阳先生喊魂。第二天,家人带上香烛和纸钱,去那片野树林里,在那颗树下把婴儿的尸骨包好,重新绑在原来的那颗树杈上,烧香烛烧纸钱,一边烧纸,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念咒语‘树地公,树地婆,帮忙喊我儿脑壳壳,在天上、在地上、在山上、在树林、在溪边、在屋前、在屋后,归魂进屋泥冲冲,保佑我儿健康康,发大财发横财’。之后洒纸钱一路回到村子,讲是几天后才见效,只是后来那个年轻人还是死了。那年我刚满7岁,村子里出事大人都去帮忙,小孩子跟着去看热闹,当时那个年轻人死了的样子很吓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讲完故事,韩沙闭嘴不再吱声。鲁济安和阿七也都沉默着不再说话,这样过了一阵子。
龚震往四周望了一眼,再一看韩沙,说:“这故事跟哥们儿现在的处境还真有点儿像呢。不同的是,只差没有人来找,哥们儿也不是小孩。”
“我们仍在讲话。”阿七别扭的裂嘴“嘿嘿”的一笑,说:“离掉魂儿还差的远呢。”
“那是树葬。”鲁济安这样说,然后问韩沙:“在你们那儿,人死后是怎么安葬的?”
“没别的。”韩沙回答:“把棺材埋进土里垒坟就完事。”
“这就不对。”鲁济安说:“那片野林子的死人怎么没有下葬,而是用箱子或者篓子的挂在树枝上。”
“是的。”韩沙说:“其他村子和寨子一样都是土葬,只有那片野树林里不同。”
鲁济安再问:“树上的死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不晓得。”韩沙无奈地摇摇头,说:“听老辈人讲,它们不是本地人,也不晓得是哪朝哪代遗留在那儿的。”
“这不重要。”鲁济安环顾四周,说:“现在回到这片开阔地,进的来出不去,也不要指望有人来救。”
“把情况摸清楚。”龚震一望鲁济安,说:“这个故事多少给了一点启示,这片开阔地凭空来的蹊跷。”
“是的。先前没在意。”阿七听了一愣,接着低头一看,说:“现在来看还真奇怪,草地上就连一片落叶也没有。”
“从这里开始。”鲁济安面朝那一颗怪树,凝视着说:“怪树的周边为什么会腾出来这么大一片空地?地上长满低矮的同一种青草。”
说着,低头环顾脚下。
开阔地呈大致的圆形。这就是说,不管站在哪处地点,周边树林与圆心位置的怪树都是大致相等的半径。按东、西、南、北呈“十字”划分,每一个同等的分块为90度,若再分成8个部分就是45度。
“干吗一定要分4块和8块?”阿七说:“4和8是双数,难道就不能分成单数的,比如3块,5块和7块呢?”
“全部分完是360度。”龚震说:“就是一个整圆,不管怎么分怪树都在圆心。只是为什么要这么来分这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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