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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长见状,急张口骂道:“孽畜终究是孽畜!尽给贫道惹祸!”掣剑出鞘,紫气纵横,用剑挑起烂皮,口中念决。那皮就在剑上缓缓站起,如同一个人形,飘飘荡荡径上云天,行至半空突然火起,一息间化作点点余灰,天地颠倒,风云变换。
三息过,长安城的富丽堂皇荡然无存,只余下宛若雷打火烧般的断壁残垣;四息过,华光变就阴光,凄冷黑暗,处处透露着糜烂的气息;五息过,天地变色,幽魂鬼魅纷纷出现,多方异兽跳上倒塌的屋檐。道长心中默记,睁眼看时,只见一四翅双足瘦骨嶙峋的怪物蹲在歪斜石灯柱上,钢刀般利爪抓着那华光溢彩的仙童,歪着半拉脑袋盯着李言锡,仿佛是在示威。
那道长全然不惧,举剑便砍,那怪扑的飞起躲过,道长便脚踩灯柱跃起,瞅着那怪后脊,将一柄青锋剑掷出。那怪听的风响,抓起仙童就挡在身前,道长恐伤了仙童,届时又一座千年鬼城拔地而起,到时却是百姓遭难。急念咒,将飞剑取回,轻盈落下。
那怪嘿嘿发笑,转过身不紧不慢的飞走。道长紧跟其后,心中想:“这怪不知要引我去何处,但且跟上,量它一人又有何惧?”这一路,尽是妻离子散的冤魂孤鬼,凶神恶煞的妖兽。一路上,哭声一片哀声连连,道长见此状不由得心中不悲。
想千年前,这长安城繁荣无比,八方商客皆不远万里来此经商,每日流量皆不下万人。此间舍人更无不腰缠万贯,出行皆靠车马,公侯王爵亦多在此处赏玩,各方僧道也多于此间讲学。
若非某一日,当地世族子弟酒后胡为,将一耄耋老者投入井中淹死,引来天神之愤,降下雷火之灾,杀尽了满长安三十八万,人畜不留。
时下,那怪忽的停住,将那仙童丢在阶上,振翅高飞后又直冲地面,与之相撞没入其中,只留一片烟尘。
那道长抬首,目光落于阶上,见群鸦栖息于此,又见宫殿废墟前立有五根石柱,按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摆放,其上满是碗口粗的铁锁从四方连向中间石柱。那中柱又比其余四根高上二米有余,上雕巨龙盘旋而下,细细看去,又见上面镌刻有五方圣人名讳,道长方知此处乃昔日老祖镇压妖魔之所在。
“妖星乱世,此地不宜久留。”道长一手将仙童扛在肩上,正欲要走,脑中忽响起一极具诱惑的声音:“莫走,道长,吾乃护佑北界释伽罗国的一方圣人,今逢大难还望道长可怜,救我一救?”
那李道长自幼于先天神境中修行,虽习得一个辟除之法,却也经不住那圣人啰啰嗦嗦一大堆话语,纵使断绝内心与外界链接的桥梁,那话仍然源源不断的从脑海深处迸出,仿佛是出自内心的本身念想。若是心性不坚之人怕是早已沦陷,那端木啸便是例子。
时下,道长御剑而行,四周鬼魅皆不敢上前,那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道:“凡人寿止百年,如此短暂却要耗费光阴在虚无缥缈的成仙路上,可笑可笑。”道长御剑前行,不予理睬,那声音道:“成仙不过是凡人的一种念想,想那先天境内祖师讲学时说的无外乎是:‘欲成仙需先筑仙基,后结金丹,渡劫归本方可成就大道’,但他们必不会说这万年来真正成仙者寥寥数几。是啊,也许你们认为成仙大道本就难行,没有机缘没有毅力是绝不可走完的,但是,仙之道却也不过是控制愚昧凡人思想的手段罢了。”
“所以你要说什么?罗里吧嗦一大堆,是不是要央求我救你出来?然后给我机缘让我飞升成仙?”那道长御剑而立,仙童趴在背后用腰带束住,一双眸子死盯着法阵,掣剑而出,太极八卦虚显,口中念念有词。那圣人一听,急急吼道:“你这道人莫要使坏,不同意你大可一走!”“似你这般妖孽,若有一日出来,恐世间沦为火海,不若就此再送你封印一道,让你好生反省反省!”那道长说完,真气化作剑形,急急如暴雨而至,那圣人见状急唤来黑压压一片妖兽鬼魅挡在阵前,但触剑形者皆瞬间化作飞灰。
道长喝一声,那青锋剑飞鞘而出,青雷直落横扫天际,黑压压一片恶鬼皆瞬间魂飞魄散。霎时,一阵烟过,七七四十九柄石剑围绕大阵而立,那正中阶上,三尺青锋剑傲然挺立,浑身华光溢彩。
那道长气喘心跳浑身疲软,脑中意识逐渐模糊,甩甩头落于地面。二指并立,一道灵符夹在指中,口中念决只一挥,闭眼默记,一息间天翻地覆,风云聚散,三息过,复归原本,长安城热热闹闹。
仙童笃立摇晃脑袋,晕晕乎乎的说道:“这天好蓝啊~”那道长突然跪倒在地,一手捂住口鼻双眼圆睁,只听噗的一声,大量鲜血从道长指缝间迸出,滴滴答答全落于地。那仙童惊诧,急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道长摇摇手,随后颤抖着取下个束红樱的条形木牌,见那上镌刻着日月山川秀气无比。那道长咬着红唇,双指并力将木牌一折,只见那落处,破开一门,乃是先天神境入口。道长二话不说,拉扯着仙童径入门去,华光没过身体倏然关闭,一枚金属子弹却深深嵌入砖墙中。
日光下,远处房舍闪闪发光,仔细看去却刺目难寻。时下快马过西市,径到西城门张贴榜文,上书云:近日邪祟作乱,妖魔祸民。南阳王奉旨出巡,剿魔除祟,因势单力薄,故此特张榜文,寻觅天下有能者共剿妖魔,以济苍生。
说那南阳王本是天国皇子,但因无功勋立世,又恐诸兄陷害,于是终日闷闷不乐。忽一日,有一游方道士径入府邸,高声对南阳王道:“神州多妖魔,殿下何不请令出巡剿魔,救济苍生?则进可立勋功于世,退可避宫廷之乱,保全自身。”南阳王听罢,如梦初醒,再寻时道人已不见。
第二日南阳王便上表,那陛下是个仁慈的主,当下听毕立刻应允,赐其金印领镇魔大将军一职,另拨金甲卫三千供其调度。
时下南阳王坐镇中军账,账外则排起了长龙。放眼望去,有耕作的农夫,垂钓的渔翁,砍柴的樵子,走街的行商,院里的书童,城门角的乞丐……来者五花八门,而那南阳王也来者不拒,一一检验。有本事的留下做个法师,没本事但想参军的便做个士卒。一日过去,南阳王扶额侧身坐在案前,只感脑袋酸痛,便闭目养神。想这一日下来,全是前来投军的常人,更无一会异术者,正是闷闷不乐之际,却有一军士立于账外,道:“殿下,外有村民求见。”
“何事?”殿下问。军士答:“说是南山麓有妖兽伤过往行人性命,今见殿下前来故恳请殿下出兵剿妖。”那殿下眉头一皱,回复道:“你先好言安慰村民,就说今夜天色已晚,待明日我便率军上山查勘虚实,以杀妖兽。”军士领命而去,那殿下已倍感疲倦,便就倚靠案台而睡。
时下皎月如盘,清光从云层抛洒,铺就湖面薄薄一层银屑。军士举火把四下而巡,见远处湖边三两渔火明亮,一小舟泊于青山旁舱内装盛白玉汤。
忽风起,小舟摇曳,一物落在船头,轻轻压住,停有半炷香时间,振翅而起,湖边灯火忽明忽暗,转瞬即逝。
那殿下睡至二更,忽听更夫沿江畔打更,便起身离帐,见月高悬,便独架小船,上摆木案置酒,以青山绿水为友,邀明月清风作伴,举杯对饮江水相映,一杯浊酒洒江海,一杯清酒敬明月。殿下举杯立起,乘舟直上月宫。
正行间,江水湍急波浪翻天,从远处吹来一股恶风,腥臭无比。那殿下执衣袖遮掩口鼻,站稳身体,只见面前那江水翻滚汇聚成球,逐渐升至半空与月同行。那殿下自幼深居皇宫,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却还是故作镇定,手按腰间镶金嵌玉的宝剑,威仪不可丢。
只见那水球突然向四周炸开,一时间云雾蒸腾,细雨绵绵,月光穿过薄薄水汽照定那正中间绿皮肤的妖物。须臾间水雾散去,那殿下方才看清,只见那怪物皮肤绿油油好似水藻,身上有鳞片覆盖,四肢皆有脚蹼。一个脑袋向前突,珍珠眼分列左右,两腮生外刺,颚下张虬须,面相凶狠狰狞,活脱脱一个妖魔像。
那鱼妖脚踏江面背靠明月,一开口腥臭漫天,绿莹莹的雾气顷刻迷漫江上,殿下虽掩口鼻,但胃中依旧翻江倒海,恶心不断。
殿下掣剑砍去,却被那妖伸手接住,无论再如何使劲都无法再动分毫,仿若那柄剑上压着大山一般。
只见那妖喝一声,倒流江水循着那妖的低吼纷纷直冲云霄,水珠乱洒。那殿下看的呆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须臾之间,只看那水珠落离江面五尺左右轰然炸开,形成的巨大冲击掀起淹没月宫的翻天巨浪。
落下的雨幕扭曲成了月光,殿下被那强压压下江底方才回过神,只见那鱼妖张血口利齿,以水为刃直刺而来。那殿下大惊,急张口大喊,却是江水倒灌。犹如数万铁骑挤入羊肠小道,互相践踏,几要冲破道口。
只见霞光一道,华扇一把,殿下不知觉苦泪滴然,那脑袋不经意从手掌滑落,赫然醒来,拔剑大呼:“护驾!”左右环顾,持剑出账,月明星稀,四下更不见军士,只有一白衣少年坐于桩上,目光狡黠,腰间别画扇,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见殿下出账,便挥手笑道:“你好啊~”
那殿下先前被吃了一惊,如今又见这场面,双腿一软跌倒在地,厉色问道:“你、你是何人?敢闯我大营?”
那少年笑道:“殿下莫怕,我不是歹人。刚刚路过这里,看殿下被妖魔缠弄,故此搭救了一把。”说完,少年将那鱼妖的脑袋就地上一丢,滚上了两滚,来到殿下脚边。
那殿下仔细一看,确是梦中妖魔,心中平静三分,忙起身掸去灰尘,对少年躬身而拜,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在下乃唐文宗第七子金印南阳王领镇魔大将军李毅,未请教恩人名讳?”那少年笑道:“我记不得这许多,你只叫我左转何便好。”
李毅哂笑,道:“是我不好,恩人叫我李毅便可……”那殿下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少年道:“不了不了,您是堂堂皇子,身份有别,我还是称呼你为南阳王吧。”“也好,恩人想怎么称呼都行。”那殿下扭捏,左转右转,又问道:“恩人,不知我这随行军士皆在何处?”
少年道:“他们活的好好的,倒是你为何会被这妖物盯上?还有,这九州地妖魔何时如此猖獗,敢于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莫不是真个不怕行界法律?”
那殿下迷茫,问道:“本人愚钝,只知九州上各国法律不同,虽有先天神境但从未听闻什么行界法律?”少年笑道:“你虽贵为皇子,却终究只是个下界凡人,当然不知道什么行界法律。”
李毅抬首,遥望星空,叹道:“唉,想我奉皇命率大军出征,欲除妖魔以救万民于水火,可恨自己无能,军中又无能人异士,今日若非恩公搭救,恐毅早死于妖魔之手……若恩公不弃,毅愿献金印只请恩公与我共剿妖魔,造福天下苍生。”言讫,李毅倒头便拜,那少年也只受拜,心中暗想道:“这南阳王是不是三国看多了?怎么就喜欢学刘备那一套啊。”
少年摇头笑道:“方开始老祖说星象大乱妖魔祸行,我还不信,今一见还真如此。我下凡时,老祖给了我三件宝贝,其中之一便是这把画扇,说是要我赠予有缘之人,今日我便将这把画扇送你。”左转何解下画扇递给李毅,喝了一口烈酒,道:“我重任在身,这造福苍生就交给你了。你今后若有难处,可来长安城东市鼎香楼找我。”说罢,那少年扣了个响指,一切如梦幻泡影般消散,南阳王从案上惊醒,大呼道:“恩公何去?”眼界逐渐清晰,原是南柯一梦,再见案上画扇,方知不是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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