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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澡堂，雾气朦胧。
凡瑶半坐半躺圆形浴池里，此时此刻的水的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凉，让她舒服的动也不想动，眼睛轻闭着。五天的不休不眠所带来的疲惫正在土崩瓦解。
她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这个浴室简单到了极点，就是这个白色青瓷的圆形浴池，还有门边的简易的用竹子编成的三层的架子，用来放毛巾。至于换穿的衣服，则是放在的外面的走廊里架子上。
这个澡堂，或者说这个房子却是设计的挺有意思的——澡堂有两个部分组成，这个浴室和一个走廊。浴室的门在最左边，打开后，通过走廊走到最右面，打开门才是外面。外面的门可以在内侧被锁上，而且外侧还挂着一个牌子，一面写着“有人使用”另一面写着“无人使用”。
走廊加锁加牌子，很明显，也很有用的三重保险。
凡瑶很喜欢这个澡堂的设计，这样就根本不会发生有人突然进来的尴尬事情了。
就在她全身心的感受着沐浴带给她的舒适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她问，“是巧夜吗？”
“是我啦，”巧夜说，“我把换洗的衣服就放在外面了，凡瑶姐，你洗完了，换上就行了。”
“哦……”凡瑶说，“谢谢巧夜了。”
在来澡堂的路上，巧夜就问过她有没有换穿的衣服。那是她很尴尬的说没有，而且表示空间戒指里的衣服都挺脏的，都应该洗……
巧夜则表示——她会想办法的。
“不用谢我了，”巧夜说，“要谢的话，就去谢霖玲姐吧。”
“霖玲……”
“衣服是她的了，”巧夜说，“因为凡瑶姐的身形和霖玲姐的比较像，如果穿我的衣服的话，就可能小了。还有啊，这里的毛巾你随便用，用完之后……你只要放在浴池边沿上就可以了。”
凡瑶表示知道了。
“还有，浴池的中间，有一个塞子，上面有一个环，你洗完之后，拔出塞子，水就会流出去了。”
凡瑶点头，并说：“嘿……好方便啊。请问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洗完之后……你就去饭堂吧。”巧夜说，“你和你师傅应该会住一晚吧？”
“……我不知道。”凡瑶说，“我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
“……总之你来就行了！”巧夜说，“你师傅和莫问爸爸还有君兰阿姨，血薇阿姨都是朋友，所以……就算是朋友相聚，吃一局饭吧。”
凡瑶点头。并且问：“请问……饭堂在哪？”
“放心吧凡瑶姐，”巧夜说，“ 君来阿姨说过，你洗完了，自然会有人来接你的。”
“哦……”
“那我走了凡瑶姐！”
说完，屋外便没有了动静。
※※※※※※
当月夜魂来到澡堂的时候，凡瑶正好出来了，可以说，她却是洗了很久了。
“徒弟，你泡了多久啊？”月夜魂走过去问，“诶呦，这衣服，挺好看的嘛！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件衣服了？”
“这不是我的衣服了，”凡瑶说，“是霖玲的。”
“霖玲？”月夜魂说，“啊……话说那孩子确实挺好看的！”
“您见过她了？”凡瑶问。
“嗯，”月夜魂说，“是红血薇带着她来见我的，不过……那孩子虽然礼貌，但感觉冷冷的，不愿意和我多说几句呢，她穿的也是一件冷色调的衣服，就和你身上的这件一样。”
她又问道：“你和她怎么样啊？”
凡瑶说：“没有巧夜和逍遥相处的这么自然……”
月夜魂点点头。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沐浴啊？”凡瑶问，“还有，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气’啊！”月夜魂说。
“……哦，你也是因为跟踪我的气才一路寻来的……”凡瑶黯然说。
“……其实……我一直就没有跟丢过你哦。”月夜魂说。
“师傅你什么意思？”凡瑶问。
“自你逃出碧雪宗以来，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月夜魂说。
“……而我五天前才发现你跟踪我。”凡瑶问，“为什么？”
“……就是想知道你究竟会逃向何处？”月夜魂说，“然后你就……逃到了这个……”
她突然将背影留给徒弟，说：“还真是……有点命运的意思呢……”
她回过身来，说：“好了……不说了！更多的话……留在晚饭或晚上再说吧。”
“晚饭……晚上……？”凡瑶不解。
“……意思就是我和你今天在这里蹭饭，蹭睡！”月夜魂说。
“不好吧……”凡瑶说。
“有什么不好的！”月夜魂说，“我和莫问，红血薇，白君兰都是朋友！来朋友家蹭一顿有什么不好的！”
凡瑶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师傅也有这一面啊！
“老朋友……”凡瑶说，“您多少年前就认识他们了啊？”
“七百年前吧……”月夜魂说。”
“啊？”
“啊什么啊？有什么好啊的，”月夜魂说，“师傅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已经有七百多岁了！还有啊，那三个人只比我大，不比我小”
“原来……逍遥的长辈们也有几百岁的年纪啊……”凡瑶感叹道。
“不过……最近的十几年里头，我是从来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了呢，”月夜魂说。
她看向凡瑶说：“你和龙游逍遥、龙秋巧夜还有莫雨霖铃也是朋友不是吗？所以说有点命运的意思嘛。”
“我……我不知道。”凡瑶说。
“也可能是巧合了，”月夜魂说，“这种事情不用想的太复杂了！”
凡瑶点头。
“好了不说了，对了，你所有的衣服都在空间戒指里吧？”
“……嗯。”
“都是脏衣服了吧？”
“嗯。”
“……你也不能穿着别人的衣服走啊……”月夜魂说，“晚上，吃完饭，我就把你的衣服洗干净了，现在是酷暑，晒一个晚上就好了。”
“……师傅……我们很快就会走吗？”凡瑶问。
“不一定。”月夜魂说。
凡瑶说：“你还要让我也嫁给史子航吗？就和我的家人那样？”
月夜魂说：“总之……我现在有些饿了，这一个月跟踪你，也确实没少费我多少心思！”
凡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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