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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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铳！”“瞄准！”
“射击！”
砰！砰！砰！······
魔法铳的子弹穿透了木桩，十几发子弹将木桩撕成了木屑。
一队铳手射击完毕后，又一队铳手迅速补位，接着又是十几发子弹轰在木桩上，木桩剩下的部分也被撕成了碎片。
当木桩被彻底摧毁后，铳手的阵型又很快变幻。由攻击一个目标很快切换到攻击多个目标。
又随着一连续的指令的下达，多个木桩上分别多个一个弹孔。
接着，阵型再次变幻。
这一次剑士组成的阵型穿插进铳手阵型中，随着剑士对木桩的攻击，铳手也在后方看准时机对木桩进行射击。
格里斯惊异地看着格雷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铳手进行训练。
“格雷是个人才。”亚当满意地看着进行指挥的格雷。
“这些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吗？”格里斯问亚当。
亚当点了点头。“面对各种不同的情况，格雷针对铳手的优势创造了多个阵型。对魔法铳的阵型、铳手的训练，都是格雷自己想出来的。虽然他没有魔法天赋，但是他在这方面上的确是一个人才。”
“仅限于军事上的。”格里斯补充道。
亚当疑惑地看着格里斯。“怎么？”
格里斯道：“在魔法铳技术的学习上，他的长进远不如这方面。”格里斯的语气中毫不隐藏自己的失望。
“你对他要求太高了。他跟随你学习这才多久。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天赋。”
格里斯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谈论，他转而问亚当：“对于那个清扫行动，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明天就要开始了。”
“魔法铳的制造有些紧张，毕竟全城的佣兵都在准备。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够用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加紧训练，等到明天的到来。”说到这里，亚当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呢？”他也问格里斯：“有没有关于魔法铳或其他武器的新想法？”
“新想法是有，但不是关于武器的。而且我感觉我现在对于实现我的想法感到有些勉强了。我想我的魔法知识还是有些少了。”
“所以呢？”亚当嘴上这么问，但是还是猜到了格里斯的想法。“你不是魔法师，你现在又能去哪里学习？跟我的母亲学习？”
“不。”格里斯摇了摇头。“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无礼，但是我需要学习的魔法知识超过了丽莎夫人所知道的。”
啪！亚当一拍格里斯的后背。“你这可不是可能有些无礼，而是的确有些无礼啊！再怎么说我的母亲也是高阶魔法师啊！既然我的母亲教不了你什么，那我呢？我可是大魔法师。”
格里斯又摇了摇头。他看着亚当，问他：“魔法阵的三阶变换你会吗？各种魔法材料的导魔性和绝魔性在属性分类及应用上有什么不同？魔晶大小与魔法元素的输出关系是什么？”
格里斯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问得亚当有些发懵。
“我······”他好像知道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想了半天，那个答案似乎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格里斯第一次看到亚当这幅表情，呵呵一笑，道：“魔法师能成为魔法师，绝大多数，不，是所有，靠的都是天赋。但是如何将天赋之后的经验进行总结归纳并形成系统，绝大多数的魔法师都做不到。我想，你应该也做不到吧？”
亚当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靠的是感觉。当我接触一种魔法的时候，凭借感觉，我就能够施展出来。虽然成为大魔法师需要积累魔法知识，但是······的确，我知道的魔法知识也只是大众化的魔法知识。我会的，你通过看一些书籍也能知道。”
“所以了，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了。我不会魔法，也没有你的天赋，但是我能够将你的天赋你的经验总结归纳成为系统，并提取出其中我需要的归我归所有不会魔法的普通人所用。这就是魔技的优势。”
“那么，你打算去哪里进行学习？”亚当问他。冥冥中，他似乎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彼特托没有能够给他提供学习的地方和人，这是一个商业城市，商业才是这个城市的核心。
“这一代魔法铳已经能够对抗初阶魔法师了，基本上，已经算是我现在的魔法知识和阅历能够想出来的最强大的魔法铳了。虽然我还有一个连铳的想法，但是在实现连射的效果中，魔法材料的刚性和魔法阵的稳定性不够，根据我现有水平是实现不了了。不过我想，只要魔法铳的数量足够，哪怕是魔导师也可以对付吧？十个不行就一百个一万个上万个魔法铳。上万的魔法铳的集中攻击，我猜没有哪个魔导师敢独自正面对抗吧？所以，在未来，更应该担心的是那些魔导师可能动用的新魔法······”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去巴布迪亚。”格里斯直接说道。
“巴布迪亚。”亚当有些诧异，但也并不震惊。“魔法之都巴布迪亚。的确啊，你在那里能接触到更多的魔法，也能学到更多的魔法知识。但是你不是魔法师啊！也没有魔法天赋，你怎么学习魔法？有哪个魔法师会教你？”
“不需要哪个魔法师教我。魔法的知识就算我想，更深层的他们也不会教我，恐怕也不会教任何人。所以我要做的，是接触。接触更多的魔法、更多的魔法材料、更多的与魔法相关的东西。通过接触通过观察通过自己的模拟操作，将魔法总结归纳成为系统。我不想要所有的魔法知识，我只想要我需要的魔法知识。”
“这样的话，你会很辛苦啊！”
格里斯摇摇头。“为了自己执着的东西，没有什么辛苦可言。”
“那看来，我们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了面了。”
“你这话，有些瘆人啊！”
亚当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声，猛地一拍格里斯的后背，道：“你这小子！”
啪！格里斯突然掏出一本本子拍在亚当的身上。“这是我的笔记，你留着。”
亚当拿过这本笔记，翻开几页看了看，里面全是各种符号和图画，只是看上去就让人眼晕。
“你不把这个交给格雷吗？”
“这是魔法铳、魔法连铳、魔雷的制造工艺笔记，我给格雷的是我的研究笔记，不一样。”
亚当拿着笔记本在手里拍了几下，无奈苦笑道：“你这搞得跟你今天就要离开了似的。活动明天才开始，而且还不知道持续多久。”
格里斯伸了个懒腰道：“早点给你，省的我忘了。”
说完，格里斯不再在院子里观看训练——他对这种军事训练实在提不起丝毫兴趣，转身迈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格里斯的房门在吱呀的声音中关闭，亚当的目光才移回到院子中。
一直悄悄观察这边情况的哈蒙德轻轻地来到了亚当的身边，低声询问：“大人是担心格里斯大人，还是······”
哈蒙德最后的声音有些阴沉冰冷，其中隐含的意思，亚当并不糊涂。
“哈蒙德。”亚当冷冷地开口。“我信任格里斯。”
“当然。”哈蒙德身子微微一躬。“属下也相信格里斯大人。但······”哈蒙德稍稍犹豫后，还是换了个方式开口继续说：“巴布迪亚不是什么简单的城市。在这种魔导师明争暗斗的特殊时期，格里斯大人掌握的技术很难不保证不被盯上。”
亚当握着那本笔记，目光盯着有些破旧的封面上看了好久。
最后，才抬头向正在训练的护卫中喊道：“摩多。”
一个高高瘦瘦、目光凌厉的剑士走了出来。“摩多在。”
“以后，你就是格里斯的护卫，随时守护他的安全。”
“摩多遵命！”
然后，亚当走到摩多的面前，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又说了一句：“必要时，优先保证魔技的安全。”
摩多一愣，然后瞬间会意，他低下了头，“遵命”二字轻轻脱口。语气坚定，目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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