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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内火焰然的正旺,一股清香气息从火堆中飘散出弥漫至整个山洞,白阳轻轻扯了下艾清晓抱着自己的手却没有什么成效,静静等待一会还是不见她松开,“你再不松开的话,就要烧糊咯,”他故意艾清晓耳边说话,呼出的热气对耳根的刺激是绝对的。艾清晓终于肯抬起头,一对明目紧盯着白阳,像是在对他刚才的行为表示抗议,恋恋不舍地放开双手,抱住双腿把脑袋搭拉在上面。‘这个女孩怎么会这么可爱?’白阳把手轻轻放在艾清晓脑袋上,青丝所带来的的触感真实而又温暖;她却不怎么乐意,嘟着小嘴一手拍开白阳小臂。
“噗嗤,”白阳实在好久都没有见过女孩这般模样,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白阳也不再逗她,起身走向火堆,捡起根粗大些的木根挑出之前丢进去的两块土堆,半握起拳头顺势砸下。“咔嚓,”一道整齐裂痕从土块中间将其均匀分成两半,露出里面雪白的鲜肉。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几个玉器小瓶,里面全都装的是各种各样的调味料,虽然这个世界的的菜式还不错,但白阳还是更喜欢地球上的味道。
蹲在火堆旁边捣鼓了一会儿时间,端着满满的鲜肉递到艾清晓面前,从中间均匀裂开的土块正好用来当做盛放食物的容器。艾清晓呆滞看着嫩白大块烧好的肉,虽然难以抵抗飘散出的香气,却还是没有伸手去拿,“不喜欢?”白阳试探性问道,坐到艾清晓身旁,一碗鲜肉放在地上,一碗放在自己大腿之间。
艾清晓摇摇头,抓起一大块直接放在嘴前,一口咬下弄得唇齿周围全是油汁和调味料混合物。“嗯,好嫩。”细白佳肴刚一入嘴,各种风味便疯狂侵袭着味蕾,所有的味道混合得恰到好处,极富有弹性的肉沫像是在舌齿间跳动一样,艾清晓从未体验过这种味道,比以前吃的瓜果不知好吃了多少倍。
顾不得形象,艾清晓又狠狠咬上一大口,这种吃相还真的是让白阳啼笑皆非,抓住艾清晓手腕夺过她手里的美味,食指轻轻擦掉嘴角边上的油渍,又放在自己嘴里仔细品尝,“看来这手艺还是没有退步多少嘛。”
女孩不敢抬头看白阳,连她自己都惊讶为什么自己会表现出那样的姿态。白阳把夺来的大块鲜肉放回碗里,耐心地撕成细小长条状,又喂到女孩嘴边,她乖巧咀嚼、吞咽。
洞口的巨石又被推开,楚子夏从洞外探了个脑袋进来四处张望,一眼就锁定了白阳手里的食物,“弄这么香也不怕招惹些魔兽来啊?!”跑到白阳身边一把夺过一碗大口咬下,“嗯!真香!”在洞外打坐就闻到了香气,这小子的手艺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退步。
“我看巴不得魔兽知道我们在这的人是你吧,”白阳撇了一眼半敞开的洞穴入口,冷淡开口,楚子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尴尬地笑两声,“没忍住,嘿嘿。”
“有什么好怕的嘛,等我吃饱了,再来多的魔兽我都把它们收拾了。”话虽是这么说的,人还是老实走到洞口处把巨石合上,“其实也没多大用的,你这东西这么香,我在外面老远都闻到了。”
“那你还不到外面守着,吃完了再回来?”白阳一边将撕下的细肉条递给艾清晓,一边驱逐楚子夏,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白阳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也被含进了某人的嘴里。
“你,”楚子夏哪里受过这种气,端着土碗的手已经举过头顶,刚想要扔出去却又舍不得盘中的美味,再看看白阳两人恩爱的模样,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闷哼哼消失在白阳地视线里,“算你狠!”
洞外,楚子夏跃上一株古树,选了处舒适的地方坐下,仰头望着夜空中最明亮的皓月,嘴里嚼着某人做的食物。楚子夏嘴角突然上扬,虽然是笑,却分明感受不到丁点的欢愉。“他妈的!”很快解决掉一大碗的烤肉,楚子夏并不打算再回到洞穴中,也懒得在受那两人的气。
艾清晓虽说个头不大,食量确实惊人,满满的一大碗烤肉几乎快被吃完了,最后剩给白阳的只是碗底少得可怜的量。要不是灵修通常都能从天地之间补充能量,正常情况下几天只需要进食一次的话,这点食物哪够一个成年男子吃的;如果换做是以前在地球的话,这一整晚肯定是睡不着的。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吃得太多了,艾清晓枕在白阳怀里,把头埋得极低。白阳迅速收拾掉剩下的食物,随手把土碗丢到一边,两个人靠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不知从何开口。
洞穴中时而响起柴火燃烧得声音,白阳始终没有动作,艾清晓以为他睡着了,同样一点动作都不敢有,生怕把他吵醒了,可是两个人谁都闭眼,静静盯着火堆,双目放空,不知过了多久。
时间过了很久,堆起的木材全都被焚烧殆尽,木炭的余热还是那么温暖。“白阳,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清楚,她一定对你很重要。”艾清晓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就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也许你对我的所有,都只是因为我出现的时间刚刚好而已,可对我来说,这样就已经够了。”
“我知道我只是她的影子,也至少让我能在你心里存在得久一点。”
艾清晓接受白阳对自己的那种特殊感情,甚至可以接受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感情,这样对他们两个人的未来都公平一些。
白阳挽着女孩的手突然紧了下,艾清晓才知道白阳根本就没有睡着,一下子脸羞得像个水蜜桃一般。白阳现在只是觉得自己该是有多幸运,才能先后遇见这样两个女孩;更多的还有愧疚,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过了一会,艾清晓探出脑袋,看着白阳下颚棱角分明的轮廓,“我们族里,男性王族都不止一个伴侣的。”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艾清晓没有告诉白阳,族规还明确规定不允许与人族通婚的!而且自己也是早就被族中长老于魂凯一族的勇武者定了婚约,既是她连这位勇武者见都没见过一面。
白阳心里一种别样的情绪涌上,星尘大陆上任何一个地方,三妻四妾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白阳做不到,因为他知道现在对艾清晓已经是不公平的。白阳从小接受的是地球上的教育,那种修养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有她自己的骄傲和底线。星尘大陆的文化他接受了一些,一些接受不了的他选择将它改变,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能给谁公平?对艾清晓,对龙梦,十年前对寒若勋,这所谓的公平早已不复存在。
艾清晓又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怯怯收回脑袋,又往深处钻了几分;自己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啊?“艾清晓,你没有立场在奢求更多,别再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艾清晓再一次提醒自己,“你又你必须要做的事,你的族人还等着你回去。”
慢慢闭上眼睛,也许睡一觉就好了,也许明天他什么也都不记得了。白阳低头看着女孩侧脸,这一次,自己真的能选择好吗?以前万般思念的梦,白阳此刻甚至有些害怕真的于之相见的那一天。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要怎么办?
帮他捋顺脸颊上的长发,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情算不算爱,他不知道。
“算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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