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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斯大爷，我有个问题。”洗完了脸和手，顾源圣用一旁的纸擦着湿漉漉的手指，又用十分微小的声音问道。“你问吧。”
“魔法是什么？”
“魔法？”
“嗯，因为昨天晚上……我就是想知道魔法是什么。”
“呵。”拉比斯轻轻放下手中的玻璃瓶，开口道：“这个大陆，不，整个世界，本无魔法和其他的能量。那时候，这个大陆还只有一个国家。
“传说中记载：一个神祇私自下凡，被上面的人得知，捉拿，神祇不肯因此就范，与众神发起冲突争执，最终还是不能以一敌多啊，暴毙于此，其神力和生命能量朝四周扩散，有些人类接触到了这些神力和生命能量。
“但又因为每一个人类的血脉和生命体征不同，获得了这些能量后演化出了多种职业，魔法师，便是其中一种，魔法，便是魔法师的专属。”
言罢，拉比斯又拿起柜台上的玻璃杯，细细擦拭起来。
“那你说的只有一个国家……”
“先工作，其余的……等会儿再问。”
“好。”顾源圣看着柜台的拉比斯，又看向不远处一张张空着的桌子和坐了几个兽人和矮人的桌子，扭头道：“我该干些什么？”
“你知道怎么做咖啡吗？”拉比斯抬头一问。
“不会。”
“想学吗？”
“不是很想。”
“那你接着这个。”拉比斯将一块布丢过去，很快就被顾源圣接住了。
拉比斯接着低下头，道：“你去把那几张空着的桌子擦一擦，说不定上面有些灰。”
顾源圣没有过去，而是接着问道：“那上面到底有没有灰尘呢？”
“谁知道呢？事物不像你表面看着的那样，你看着这个东西是好的，可事实呢？往往不尽人意，就比如……你跟我来。”拉比斯领着顾源圣走到最近的一个桌子旁，“是不是看上去没有灰尘？”
顾源圣点了点头。
拉比斯轻轻一笑，将手指伸到桌子底下，一划，再抽出，只见他的手指上已经满是肮脏的东西，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
“你看，你从一个位置去看这张桌子，没有灰，可你没有从底下去看，你永远不知道哪里有灰，或又有别的什么东西。生活就是如此，别太亲信一个人了，随时都要提防着点，多了解那个人一点，指不定，那个人就从你背后抽出一把刀，和你笑着谈话的同时送走你，而你到死的那一刻还不明白为什么。”
“知道了。”顾源圣点了点头，又在拉比斯没有看到的情形下，将手，放到了桌子底下。
“你去擦擦吧，擦干净点。”拉比斯回到柜台后拿起另一个玻璃瓶，“啊，这里怎么摔碎了一个，是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手滑的吧……”
顾源圣抽回自己的手指，用拉比斯给自己的那块布简单的擦了擦，便低头擦起了那张刚刚拉比斯用来举例子的桌子。
“喂，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
一个粗犷而豪迈的声音从顾源圣所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传来。
“是，今天第一天来。”顾源圣挠着头转过身来。
一个坐在椅子上比顾源圣高出大概五个头、头部胸部毛发旺盛、有着人形狼头的“怪物”的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笑着看着眼前的顾源圣。
“是兽人吗？”顾源圣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地说着。
“拉比斯大人，这又是你看中的？”兽人毫不忌讳地问道。
“喝你的咖啡，哪儿来那么多事。”拉比斯瞥了兽人一眼。
“哈哈哈哈，好好。”兽人笑了起来，他桌的矮人和兽人见此也笑起来。
店里没有人再和顾源圣搭话，他们似乎是和新人打过招呼就和自己种族的人聊起来。
顾源圣将所有的木桌擦干净后，来到柜台后面，问：“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不用了，你先在这里坐坐。”
“哦。”顾源圣便走到柜台前，坐在了转椅上。
顾源圣无聊地玩起了坐着的转移，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转的受不了。
他晃了晃脑袋，好让晕眩的脑袋清醒一些，这时候，拉比斯将一杯咖啡递过来，释义让他喝下去。
“还喝……不苦吗？”
顾源圣还是张嘴喝了下去，可这一次，没有在像刚才喝的那一杯的苦涩，而是入口后有一丝丝甜味。
“之前那杯是为了让你提神，这杯加了些糖和牛奶。”拉比斯看着顾源圣懵懂的眼神道。
“好喝诶。”
“现在想学吗？”
“想！”顾源圣兴奋地从转椅上摔倒了地上。
“哈哈，你先起来，等会儿中午的时候再教你。”拉比斯走出来，将还在地上的顾源圣扶起来。
“好。”
……
“唉，居然忘了今天要去咖啡馆，不知道会不会被大人说呢？”羽柠优哉游哉地走在街道上，从她的口中没有听出任何一丁点的紧张。
“小姐姐，你好啊，昨天谢谢你了。”一个有着一对兔耳朵的小孩走了出来，听声音，是女孩。
“你好啊，兔兔，你应该谢拉比斯大人，我昨天什么也没做，都是多亏了拉比斯大人，不是吗？”羽柠宠溺地蹲下来摸着这位被她叫做兔兔小兽人的头，笑着说道。
“那也要谢谢姐姐，要不是姐姐和拉比斯大人的帮助，说不定我妈妈现在……”说着说着，兔兔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现在跟我一起去卡拉米咖啡馆跟拉比斯大人道谢吧。”羽柠牵住了兔兔的手。
“嗯！”兔兔点了点头。
……
“喂，大爷，你说这羽柠是不是不想干了？开了吧，留着干嘛。”顾源圣撇嘴道，他现在想起早上被刀划破脸的事就生气，还好血在他爬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止住了，不过这样子下去感觉会留疤。
“咋了？对她那么大的偏见？”拉比斯笑了笑。
“你知道吗？她昨天晚上把我看光了，用雷劈我，今天早上还拿刀飞我，小爷我的俊脸啊——要留疤了……呜呜呜。”顾源圣摸着自己有着伤痕的左脸惨叫道。
“哇……你还被看光了？”
“可不是吗。”
“说来听听。”
“……哦。”顾源圣翻了个白眼，“就在昨天晚上，小爷我沐浴更衣的时候……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本来没什么的，我也见怪不怪了，可洗到一半的时候，小雨突然转变成大雨！风拍打着浴室的窗户啊，这天还打雷，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怕打雷，就怕被劈啊！我随便擦了擦，来不及穿衣服就跑到房间里用被子盖好。
“衣服在椅子上，我又不敢下去穿，只好想着在被子里躲一晚上。然后，她来了，把我看光了，还劈我……你说说我多惨啊……呜呜呜。”
顾源圣用双手抹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嗯……我懂你的意思。”拉比斯竖了竖大拇指，用近乎同情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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