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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风从小就是一块做特务的材料。探视、偷窥、攻心,无不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天赋。戴春风作好充分的准备,旨在投考光绪三十一年的乡试,因迟迟不见动静,遂去先生处探问原因。
事实上先生毛逢工跟学生一样焦急。每年,县上在考试前都要把江山县地方一些有名望的先生召在一起,开一个会。
今年,久久不见动静,毛逢工于是在中秋前夕步行去县城向主管考试的官员探询。
来到县衙,早挤满了各乡前来询问的先生。连主考官也在焦急中,没有上面的发令不敢随便做答。
正在这里,守门的吏卒突然尖叫道:“圣旨到—”
毛逢工连忙随众人一起跪下接旨。只见一位朝廷命官手捧圣旨,迈着八字步走进衙内,宣道:
“清天有旨,皇帝诏曰:
居自丙午科为始,所有乡试、会试一律取缔,各省科考亦即停止。
皇清光绪三十一年×月×日
钦此!”
毛逢工如当头棒喝,嘴却说道:“谢主龙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毛逢工满腹不快地回到家,刚巧他那几位屡考不第的宝贝正等丰听消息。他们先自惊愕,继而感到一身轻松,像卸去身上的重负。
毛逢工的不悦,是忧虑取缔科举考试后,自己的生计会成问题,同时也失去了靠教书扬名的机会。
打击最大的还是戴春风,这些年来寒窗苦读,好容易学得半腹文章,为的就是要在今天一试身手。没想,命运是那样的残酷,他连考场都没上,科举制度就取消了……
见戴春风那难过的样子,毛逢工亦于心不忍,哽咽着安慰道:“春风,不要灰心丧气。回家以后还是要好好攻读,千万别把学业荒废了。学了东西在腹里,总会有用得着的时候。”
戴春风一边流泪,一边点头,就这样回到了家里。
在家,母亲蓝氏也听到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对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来说,虽也感到失望,感到这些年花费的白花花的银子有点可惜,但忍辱负重惯了的性格,使她很平静地承担了下来。
蓝月喜只愣了一会,然后用力撂开盖住眼睛的头发,反过来安慰儿子道:“风儿,别气馁。或许只是朝廷暂时做出的决定。你还是不要松气,抓紧攻读,等哪天恢复过来再去投考。”
话说取消科举制度以后,戴春风心中没有了奋斗目标,那本身就放荡不羁的本性开始自我膨胀起来。
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最是顽劣的时候,加之本来就天资聪颖,想出的招数真是无奇不有。
戴春风倚着力气大,征服了一大批顽童,这帮人整天跟在他的屁股之后,玩尽了各种恶作剧。
每天早晨,戴春风在母亲面前装得老老实实,吃罢早饭,跑出家门,在外头振臂一呼,便成了孩子王。
戴春风喜欢玩耍的游戏,不外乎带兵打仗。把孩子一分为二,他理所当然是正面统帅,另外再指定一人做“敌人”统帅。由于戴春风不仅力气大,更兼勇敢,敢入虎穴不怕死,从来都是百战百胜。
于是,孩子们都争着投到他的旗下。
戴春风马脸一拉,手一叉腹,凶道:“大家都和我一边,没有对手游戏怎么玩?不行,我想要谁,谁就跟我,其余的全他妈去当敌人、坏蛋!”
好个戴春风,天生就有当头头的才干和魄力,把那些平时“忠于”他的小伙伴点到自己身边,然后召到土堡里如此这般密谋一番。双方均摘叶为帽,折枝为枪,又就地搜集石块、石头。
准备完毕,戴春风一声高喊:“杀呀—冲呀—”
于是手下的“喽罗”一齐冲向“敌阵”,一边扔石头,一边挥舞树枝乱劈乱打。把对方直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蹿。
戴春风更是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出手比谁都要狠毒,他举起石头,看准一个脑袋,用力掷去—立即传来一声惨叫。
被打中的是邻村女孩,顿时流血不止。戴春风慌了神,忙跑去看,见脑门打了一个大洞,血如喷泉,只得安慰道:“别哭,别哭,不碍事,我是华佗再世,这就治好你。”
说着,就近在水沟国挖一手较软的泥巴,“啪”的一下净女孩伤口堵了,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女孩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失去了刚才的神采,戴春风把她手一拉,当众宣布道:“今天我要结婚,封一位皇后,大家来朝拜!”说着拍了拍女孩的肩。
女孩受宠若惊,一边拿着脑门上的泥巴,一边在众人的拥簇下去一座破庙里玩“拜堂”结婚的游戏。
孩子们都参加大人的拜堂仪式,于是如法炮制。
扫一块干净地当“洞房”,铺一些干草当“新床”,以卵石代“喜糖”,以树叶为“贺礼”。
戴春风拥着“新人”,眉开眼笑。记起在乡塾看师母上厕所,马上又想出一个坏主意。
戴春风咳嗽两声,对众人道:“按道理你们贺了喜是要马上离开洞房的,不然新郎新娘怎好意思说悄悄话、干悄悄事?”
孩子们拍打着手里的灰尘,一步一回头地出了破庙。
戴春风迫不及待地要干他的坏事,动手动脚道:“大人结婚是要脱衣服裤子的,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女孩不情愿道:“不要嘛,我妈妈说不要给别人看那东西的。”
戴春风道:“你妈妈又不在这里,只要不告诉他,她怎会知道?”说着强行去解对方裤带。
女孩死死抓紧:“不嘛,羞咧。”
戴春风道:“不干就不要娶你了,下次玩打仗我还让你做‘敌人’”。
女孩这下吓着了,手松了。
戴春风急急忙忙翻了一回,疑道:“怎么了,毛毛虫怎么不见,跑哪里去了?”
这时,破庙周围传来了窃笑声。原来这些孩子并没有老老实实听“统帅”的旨令,出了庙,又趴在墙缝里偷窥。这一招说起来也是戴春风发明创造的,跟他混在一起耳濡目染,都学会了。
戴春风火了,骂道:“混帐,你们怎么可以偷看?”
一个胆大的孩子在外面说道:“按规矩,大人结婚,别人是可以‘听房’的”。
戴春风无奈,觉得这游戏没多少意思,当即宣布不玩了,令大家回家去。
众人离去了,破庙里只剩下戴春风和小女孩。此时,戴春风又恢复了他粗暴的本性,恶道:“还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回?!”
女孩怯怯道:“我的头破了,妈要打我的,我不要回去。”说着,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戴春风道:“你不会骗你妈说是跌在地上?笨蛋,连说谎的本事都没有。我才不娶你这傻老婆呢!”
女孩抹着眼泪出了破庙,戴春风又喝住她:“回来,我还有事没说完!”
女孩老老实实回来了。
戴春风道:“如果你敢告诉你妈妈说头上的洞是我干的,我就整死你!”
女孩流着泪哽咽地点头。
戴春风又道:“还有,我看了你的下面也不许告诉大人!”
戴春风从破庙出来,看看水、瞧瞧山,如此转悠了几圈,<s>九九藏书</s>肚子饿了,吃中午饭还有一段时间,眉头一皱,想起村子背后有一片瓜地,结满了令人馋涎欲滴的白黄瓜。他勒勒裤带,咽了口口水,专择偏静处绕道向瓜地逼近,快要到时,趴在地下,钻入瓜地。
把肚皮吃得连松几次裤带,戴春风这才啾准无人注意,大大咧咧走出瓜地,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戴春风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位族婶去屋后上厕所,不免旧病复发,鬼使神差般,扒开茅草帘,看得两瓣白花花的屁股……
正在怦然心跳的时候,一个声音喝道:“戴春风,你好大狗胆!”
戴春风回头一看,见是厕所里那位族婶的丈夫,吓得掉头就跑。
族叔在后面追了几圈,毕竟上了年纪,哪里跑得过戴春风,一会就气喘吁吁起来。
戴春风路得贼快,待脱离了危险区,故意停下来掏出裆里那不雅之物,叫道:“来呀,你不追了?追上来我把这宝贝赏你吃!”
族叔气得吐血,咬咬牙,向蓝月喜告状,恰好碰上那位受伤小女孩的母亲也登门告状。
那位小女孩回家后,看到女儿一<abbr></abbr>脸的血,头上还顶了一块泥巴,揭开一看,见是一个大洞,吓得连忙用盐水清洗消毒,用鸦片灰涂伤口止血,然后盘问是谁砸的。
女孩害怕报复,一口咬定是自己跌在石头上碰伤的。母亲不信,去问村里一起玩耍的小孩。其中有被戴春内欺侮过头的,当即告了状,并说出戴春风脱她裤子看小便那里……
女孩的母亲火冒三丈,气蹬蹬向蓝月喜告状,扬言管你孤儿寡母怎样今天非要讨个公道。
蓝月喜才接了女孩的母亲,紧跟着族兄也进屋来,为的都是告戴春风调皮捣蛋,不务正业……
蓝月喜气得嘴唇发抖,很久才记得说陪礼道歉的话,好言相慰,许诺一定修理不争气的儿子。
此时,戴春风正趴在后墙缝里偷听母亲和两位告状大人说话。等听得这回肯罢休,搜肠刮肚,猛记起在吃亏的那天刚好整治了毛善徐、王蒲臣,不是他俩又是谁呢?
王蒲臣最先闻到风声,吓得战战兢兢,找到毛善徐道:“不、不好了,五、五哥,学堂知道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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