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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醒来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太子大惊,本来计划败露,他准备直接下狠手的,等他登基之后,谁还敢有微词?

    可他没想到,他父皇竟然醒了过来!

    看到禁军统领突然拔剑相向,太子头皮一凉,先一步抢过一把剑,然后第一个冲向顾朝曦,却被顾行江和凝安拦了下来,太子堪堪避开了凝安和顾行江的剑,下一刻,将剑架在了最近的宁王脖子上。

    “太子殿下?”宁王震惊。

    太子拖着一瘸一拐的宁王往外走。

    因为皇上没有下令,所以禁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保护着太子的十多人尽数被诛杀。

    太子却已经挟持着宁王出了寝宫。太医们急匆匆的为皇帝诊治。

    现在谁死谁活,对顾朝曦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现在部的心思都落在站在大殿正中,站的笔直的男子身上。

    顾朝曦急忙起身,在凝安的搀扶下朝着豫王走过去。

    豫王重新将轻纱罩到了眼睛上。

    顾朝曦脚步一顿,感觉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无比,可又恨不得一步走到他面前。

    “殿下……”

    豫王听到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对面传来,急忙转身,脚下却踉跄了一下。

    从镜山赶回来的这几日,夏槐找了好几个大夫,却没有一人不被他的眼睛吓到过的。

    胳膊一下被一双小手搀住,豫王生生将腹中泛起的腥甜咽了下去。

    “殿下,我们回家吧!”

    顾朝曦本想说,想看看他的眼睛,她想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她一定要治好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可看着豫王的样子,她突然不敢说。

    因为豫王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自己看!

    至少现在,在这里,她不能让他难过。

    顾行江看到顾朝曦和豫王一同离开了,抬步跟了上去。

    皇帝现在部的心思都被床榻下三个子嗣吸引,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本来就子嗣单薄,现在……

    再之后,皇帝再度晕了过去。

    皇宫里乱了起来。

    顾朝曦浑浑噩噩地扶着豫王往宫外走着,一路上的宫女都惊恐的不敢去看豫王,顾朝曦记得之前同豫王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宫女贵女都是在偷偷地看着他的,他走到何处,收到的都是女子倾慕的目光。

    可现在,她听到这些宫女慌乱逃开的脚步声,恨不得打断她们的腿。

    他肯定能听的出来……

    终于强撑着踏上了马车,她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看到豫王倒在了马车中。

    “来人,夏槐!”顾朝曦惊叫了一声。

    夏槐急忙上了马车,就看到娘娘跪坐在地上,艰难地搀扶着殿下,却力竭的样子,立刻过去同娘娘将殿下搀扶了起来。

    匆忙上来的银耳见此,急忙给顾朝曦找了一个软垫跪坐着,娘娘的肚子月份大了,只有这么坐着才舒服。

    顾朝曦让夏槐固定好豫王,然后给他探脉。

    不但失血过多,心脉更是不稳。

    从怀中取出一粒药先给他喂下,然后目光落到了他用薄纱轻覆的眼睛上。

    她见过不少比他的伤还惨烈可怕的伤口,可是现在看着他的眼睛,她一时之间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摘他遮挡在眼睛上的东西。

    “殿下的眼睛是为了救我才失去的吗?”顾朝曦看向了夏槐。

    夏槐看了眼豫王殿下,点了点头。

    她知道她现在应该给豫王看眼睛的伤,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可是眼前一片模糊,睁都睁不开。

    “都是我的错,我当初最害怕的,是因为我的身份失去他!”

    可她没想到,豫王非但一点都没恨她,甚至还为了她失去了眼睛。

    夏槐亦是红了眼眶,“门主曾说过,这都是天命,一切皆是命数决定的,殿下本该是镜门真正的门主,镜门的未卜先知本来就是逆天的存在,天是一定会收回的!”

    顾朝曦一愣,“未卜先知?”

    “这件事有些复杂,只是娘娘的未卜先知,皆是因为殿下给娘娘的,此事属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嗯!那慢慢说!”顾朝曦虽然意外,可心思不在夏槐的话上,伸手解开了豫王眼睛上的轻纱,用帕子沾了水,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

    夏槐本来想说有机会再向娘娘解释,如此一来,只能简单的告诉顾朝曦,因为殿下回到二三十年前救娘娘了,所以娘娘的未卜先知是殿下给娘娘的,因为未卜先知和眼睛有很大的关系,殿下是将眼睛给娘娘了!

    他自然是不敢说,说是将眼睛给娘娘吃了,这事太过惊悚,他怕说出来娘娘接受不了!

    听完夏槐的话,顾朝曦反应了很久,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她都可以做梦未卜先知了,这些又有什么可能不会发生呢?

    “他的眼睛,是盛从景挖的吗?”顾朝曦看着豫王的眼睛,感觉心脏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的眼睛那么好看……

    夏槐沉默了。

    “说话!”

    “是殿下自己挖的,属下无法阻止不了殿下!”夏槐一回忆起之前殿下挖眼睛的画面,就觉得呼吸困难。

    顾朝曦差一些晕过去,被银耳从后面扶住了。

    “原来,我才是他命中的灾星啊!”顾朝曦笑了。

    银耳看着娘娘哭着笑着,额头上的青筋都哭了出来,神色之中已经隐约有些疯狂了。她心疼殿下,更心疼娘娘……

    “娘娘,您千万不要这样说!”夏槐哽咽,“在殿下言中,娘娘比谁都重要!”

    顾朝曦给自己施了几针银针,渐渐镇定下来,不敢再想,不能再想,专心的给豫王治疗眼睛。

    若是豫王刚失去了眼睛,或许她还能有办法。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他的眼睛怕是已经坏死了。

    检查了一番,顾朝曦突然一怔,“殿下的眼睛?为何伤看起来是新的……殿下这几日在吃什么药?”

    夏槐从怀中拿出两个药方子递给了顾朝曦。

    “不对,这两个方子没有这么神奇的功效,殿下还用过什么吗?”

    “仙泉水?”夏槐听到顾朝曦说了什么深吸的功效,第一个就想到了仙泉水了。

    之前娘娘尸身不腐,腹中的孩子还健康的活着,他觉得便是仙泉水的功效。

    从镜门出来,除了盛从景给了他一些,他又偷偷取了一些,一部分给殿下喝,剩下的就省着一些给殿下洗眼睛的伤口。

    因为这泉水洗了眼睛的伤口,殿下眼睛的疼痛仿佛能减轻,所以他一日都不敢落下。

    顾朝曦想到了当日在镜门上,是听他们说过这个仙泉的。

    “娘娘?可有办法救殿下?”

    顾朝曦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清楚,虽然可以试着换眼睛,但是不是谁的眼睛都可以换的……”

    夏槐眸光暗了下来。

    娘娘医术这么高明,若是娘娘都没办法,那殿下岂不是真的这辈子都要活在黑暗中了。

    回了豫王府之中,顾朝曦先制了药,然后又从自己从密室里找出的木箱中四处翻找。

    这里干掉的药草,都是她当年珍藏下来的药材,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她先找人试试,然后再给豫王用。

    她到处翻找,一沓子泛黄的旧纸掉了出来。

    银耳急忙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娘娘,这是?”

    顾朝曦盯着那几张纸,轻轻地叹了口气,“已经没用了,丢了吧!”

    当年这几张纸她也是珍藏起来的,皆是因为盛如清,现在盛如清于她而言,已经是过去了。

    再者说了,她当年试过了盛如清的所有墨宝,都没试出字迹相同的地方,或许,这也许真是别人给她的也不一定……

    不对!

    顾朝曦眸光一紧,倒吸一口冷气,“银耳,银耳!”

    “娘娘?”银耳被顾朝曦的惊呼声吓到了,急忙折了回来。

    “去将殿下的墨宝拿来一些!”

    “好,奴婢现在就去!”银耳说完,急忙去寻殿下的墨宝去了,虽然娘娘下令要烧掉书房,但也留下了不少东西,譬如殿下最喜欢的一些书籍,还有殿下的墨宝。

    顾朝曦脑子乱哄哄的,她记得之前夏槐在马车中曾经说过,豫王曾回到二三十年前救过她,夏槐说的也笼统,她没有细想,可现在……看到银耳拿过豫王的字帖,急忙和那几张泛黄的纸页对比起来。

    字迹,竟然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顾朝曦手抖的厉害,手里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去找夏槐过来!”

    银耳疑惑,正想捡地上的纸张,听到娘娘开了口,应了一声急忙将夏槐找了过来。

    “曾说过,殿下曾回到过去救过我,他是怎么回去的,回去了多久?”

    “听门主和殿下的对话,殿下好像重生到了盛大人身上,回去了十多天吧,至于殿下在那边经历了什么,属下也不清楚!”

    夏槐说完,就看到娘娘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时而哭时而笑的,看了眼银耳,恭敬地退了出去。

    顾朝曦现在已经快要疯了。

    盛如清那般肯定的说,他不会射箭,她还是靖阳之时,试探过,还当盛如清是装的。

    盛如清不会射箭,豫王会。

    还有那些治理之策,竟然是豫王。

    原来她上辈子喜欢的,竟然还是豫王?

    这是什么可笑的玩笑?

    顾朝曦想到偶尔在盛如清身上有些不同的性格,她原本只是觉得他有意思觉得好奇,现在想来,那些时候应当就是豫王了!

    这简直太疯狂了!

    她上辈子喜欢的盛如清,是豫王,而这辈子重生之后,她为了盛如清接近豫王,豫王为了她回到了过去。

    简直就像是没办法破的一个死循环!

    这里面必要的环节就是她必须死,可若是她不死呢?不死豫王是不是也会回到过去?

    亦或者就像是她的未卜先知一样,危机躲不过,她的死亡也是躲不过的?

    ————

    豫王醒来之后,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以往眼部总是有针刺般的疼痛,现在不知被什么敷着,疼痛的感觉渐渐缓解了。

    这样的医术,很明显是她来过了。

    她看到了他的眼睛!

    耳边响起了夏桑的声音。

    “娘娘又要出去了!带足了行头,怕是要远行又不知道要去何处!”

    “那还不快拦着!”

    “拦不住!”

    夏槐刚想说拦不住也要拦啊,就看到殿下坐了起来,吓了一跳,没等他去扶,就感觉到殿下慌乱的下了床,急忙扶着殿下往外走。

    顾朝曦还在吩咐凝安将东西都放好在车上,胳膊就被扯了一下。

    看到豫王的眼睛上的药已经都掉光了,有些急,“怎么出来了?”

    “要去何处?若是想走,大可以回顾府,可知现在外面不太平!”豫王胸口起伏着,“我命人送回顾府!”

    顾朝曦红着眼眶笑了,“殿下,怎么就知道我大哥一定能护得住我?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所以我不会离开豫王府!”

    说完,顾朝曦扯过了豫王的另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腹部,“殿下,我们的小世子还活着!”

    豫王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皆是难以置信。

    前几日他刚回来之时,她从身后抱住了他,他还当是他的错觉……她这几日走路也缓慢笨重,他也以为她是大病初愈。

    孩子竟然还活着?

    “殿下,我们的孩子都能活,的眼睛肯定也有救!”顾朝曦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殿下,我杀过的人比吃过的饭还多!”

    众人:???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这是我吃过的盐比吃过的饭还多的意思吗?

    顾朝曦点着脚尖凑到他耳边,“从来都是保护我,现在该换我保护了!不必一个人撑着,不是神,不能事事都一力承担,我既然嫁给了,就做不到一直躲在身后,安然享受着用血肉之躯换来的一切,没有眼睛又怎么样?我相信哪怕换做是我,我没了眼睛没了双腿也不会离开我的。所以不能这么霸道,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而且,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其实若是回到过去,也该清楚的感觉出来了吧,我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喜欢的都是,了解我的,赶不走我的,除非,回到过去之后发现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嫌弃我双手沾满了血腥,才要和我一刀两断!”

    她的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一股子执拗。

    她能同他同富贵,共风雨!

    踮起脚尖这个动作对顾朝曦现在来说本来就很困难,说完,她有些力竭的站稳,然后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向他。

    下一刻,豫王将她搂到了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么巧,我也是个坏人!”

    虽然心中想的是,他现在的样子,不想拖累她,他已经不是最好的他了。

    可就像是他所说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什么都可以放手,唯独她不行!

    顾朝曦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嗯,的认识太深刻了,这世上就最坏了!”

    夏桑夏槐一直悲痛的心情,看到殿下和娘娘和好了之后,仿佛心中的大石落到了地上。

    外面等的不耐烦的顾行江抬步进来,看到两人还抱着,走过去想要分开两个人,结果被夏桑和夏槐拦住了,拦着他的甚至还有凝安。

    凝安被顾行江一瞪,咬着牙没让开。

    “再不出发天就黑了,再者说了,都抱了一个时辰了,足足一个时辰!”顾行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足足抱一个时辰?

    还有这群侍卫丫鬟,还站着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抱着说着话,这是何等的耐力?

    这碍眼的场面看的他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知道豫王是因为他妹妹才自毁双目的,他早就将这丫头打晕带走了,末了,看着她腻腻歪歪的从豫王怀里不舍的出来,又吩咐了夏桑和夏槐要注意眼睛,敷药什么的。磨蹭了近一刻钟,才跟着上了马车。

    豫王听着她脚步声离开,“夏桑,带一些侍卫跟着!”

    她虽然说是找草药,但是他大概能猜到,她应该是想找温珂。

    温珂是他嫡亲的姨母,或许她是想用温珂的眼睛。

    马车里,顾朝曦心急如焚,“大哥,我们快赶路!快快快!”

    “不是说只信豫王,不信顾行江吗?”顾行江瞥了她一眼,上了马车之后,在她身后塞了一个软垫。

    “哪个混账说这种话的,大哥是这世上最可信的大哥了!”顾朝曦震惊地看向顾行江。

    方才那话,她是不假思索同豫王说的。

    顾行江这厮竟然还偷听了。

    顾行江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让外面的人赶路。

    宁铮今日奉圣命调查东宫以及太子的私产,最后在太子一个门客的迁安城的府中发现了一个很小的密室。

    大概是在里面关着什么人,他猜是温珂。

    朝曦早已和他说过,若是找到温珂,一定要告诉她。温珂的眼睛,也许豫王能用。

    只是迁安城有些远,赶路需要半日,又因为她身怀有孕,只能让马车走的慢一些。

    本来是想等将温珂抓到,直接给她送回来,可是她执意要去……他猜,是怕发生什么变故吧,毕竟温珂的眼睛对她和豫王来说,算是最后一个希望!

    一日后,等他们到了迁安城之后,宁铮已经破了密室,看到顾朝曦和顾行江,叹气摇了摇头。

    温珂已经死了,被活活掐死的,人都不知道死在这里多久了,尸体已经腐烂。

    顾行江看了眼顾朝曦惨白的脸色,皱了眉。

    顾朝曦回到豫王府已经是一日后的事情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温珂的尸体。

    豫王根据她的方子调养了这一两日,气色已经好许多了,命人简单将温珂的尸体葬了,察觉到顾朝曦身边的顾朝曦情绪不对,笑了,“无碍,眼睛还可以再找!”

    “是啊殿下,还可以再找!”顾朝曦反过来握住他的手。

    她之前在一本医书上见过到,这种情况,若是亲人的便最好了,若是寻常人的,怕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温珂已经死了……

    死了那么久,眼睛早已坏死了,根本无法给豫王用。

    就在这个时候,夏槐一脸狂喜的进来了,“殿下,娘娘,镜门送来眼睛了,说是老门主的!”

    顾朝曦惊讶的站了起来,差点摔倒,反倒是被豫王扶了一把。

    “老门主?”

    “这是镜门门主给娘娘的信!”夏槐将信递了上去。

    顾朝曦展信:

    ——此眼为当年老门主未卜先知到豫王殿下会失去双眼,亲自将眼睛挖出来的,然后一直用仙泉保存着,娘娘请仔细检查,大抵是能用的,镜门上下愿豫王殿下能够康复!

    顾朝曦读完信,大为意外地看向了豫王。

    她没想到镜门那个老门主,竟然未卜先知到了这件事,还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了。

    夏槐带着镜门的人进来,然后呈上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不重,但是能感觉到里面有水!

    顾朝曦打开,就看到了……一对眼珠。

    她头皮一紧,一旁的夏槐已经转过了头,一脸的不适。

    顾朝曦检查了一下,不得不说,这眼睛二十多年了,竟敢还能保存的如此新鲜,仿佛新摘下来的一样,这仙泉水,还当真是仙泉啊!

    “老门主……”豫王面色沉沉,却不知再想什么。

    夏槐也是意外,“门主夫人一直恨着老门主,却没想到老门主临死之前做了这件事!”

    “认识老门主夫人?”顾朝曦随口一问。

    夏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殿下和娘娘饶恕,属下的确是镜门中人,却对娘娘和殿下并无恶意,属下其实是老门主夫人选中,送来豫王府保护殿下的,之前老门主夫人命属下记录殿下成长的点点滴滴,门主夫人一直对殿下的身世耿耿于怀,觉得您本该是她生出来的孩子……后来门主夫人发现,您的性子同夫人她很像,不像您的生母,不像老门主,却像门主夫人,她经常偷偷来看过殿下,可她从未恨过殿下,她是从容又释然过世的!”

    至于后来,他的记录不曾停送往镜门,因为新任的镜门门主盛从景要看,说豫王和豫王妃的事迹看起来比话本子有趣多了。

    所以去年盛从景来皇城之后,偷偷地来找王妃娘娘装病,大概就是话本子看多了……

    豫王胸腔起伏不定,顾朝曦虽然也想感慨一下,可是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敢耽搁,整个豫王府鸡飞狗跳起来,摘药草的摘药草,熬药的熬药。

    顾朝曦特意找出一个干净的屋子,整个屋子用艾草熏了足足两个时辰,然后才将豫王带了进去。

    她虽然从古籍医书上见过换眼睛的过程,但是毕竟没有亲自做过,而且对方还是豫王。

    再者说这一对眼睛,那老门主不知多少岁了,也不知道这眼睛能用多久。

    但是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去做!

    足足用了四个时辰,顾朝曦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松了下来,力竭的坐到了椅子上。

    心脏狂跳,手也一直在抖。

    外面银耳拿着鸡汤和糖水进来,她喝了一些糖水,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让夏桑他们将豫王抬到床上好好休息着,因为她给豫王用了麻沸散,一时半会儿他醒不过来,所以她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不敢回去,在一旁守着,熬出来的药一直温着。

    眼睛虽然已经放进去了,而且豫王的眼皮并无外伤痕迹,可能不能看到,她不能保证。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顾朝曦看到豫王皱了皱眉,醒了过来,急忙扑到了床边。

    银耳、凝安、夏槐、还有夏桑扶着受伤的夏枫也凑了过来。

    常青在顾朝曦的示意下将亮堂的火烛光遮了遮,差一点都忍不住哭了。

    因为殿下现在看起来,和之前并无两样了。

    豫王眨着眼,却是沉默着不说话!

    顾朝曦颤抖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的眼睛毫无波澜。

    “点灯了吗?”

    顾朝曦颓然地坐到了床边,让常青让开了光亮,却发现豫王只是皱了眉,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了。

    “无碍,至少本王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可怖了?看不到,便看不到吧!”

    “先何药!”顾朝曦拿过药,舀起一小勺,吹了吹,送到了豫王唇边。

    豫王沉默着喝了。

    众人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喝过药之后,顾朝曦又检查了一番,却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不清楚是豫王身体的问题,还是老门主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明明检查老门主眼睛的时候,还是好的。

    命人找来大量的医书,她将府中几位大夫都请过来了,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正埋头在医书中,就看到夏槐搀扶着豫王走过来了。

    豫王摸索着,将医书强行撤走,“眼睛可以慢慢治,现在去休息!”

    “不行,我答应过……”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豫王摸索着一把抱了起来。

    顾朝曦惊呼了一声,害怕地抓住了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她很慌啊!

    “夏槐,带路!”

    “是,殿下!”夏槐急忙带着豫王到了床边,然后指明方向,好让殿下将娘娘放下来。

    顾朝曦还想说,他眼睛还没刚好,应该躺着休息个几个月,现在过来也就算了,还这般胡来,一肚子话还没说,就听他开了口,“陪我一起休息吧!”

    看着摸索着要挨着她躺下的豫王,顾朝曦没办法,只能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了地方。

    夜深人静,顾朝曦觉得自己的脑子乱哄哄的静不下来。

    这一个月感觉过的胆战心惊的,不但豫王发现了自己就是靖阳,他们还去了镜门,他还亲眼见到过她的过去……

    “对了,殿下,虎符是在手里的吗?”

    她死的时候,将虎符交给盛如清,只是不想让皇帝小弟太痛快,而且依照盛如清的性格,他不会私藏这个东西,最终还是会还给皇帝小弟的吧。

    但其实是,虎符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

    所以她当初给的人,肯定不是盛如清,而是豫王。

    “虎符太过贵重,二十多年前我用盒子装了,交给温珂暂时保管,让她二十六年后将虎符交给我,也就是豫王,显然,她也许是没办法交给我,也许是并不想交给我!”

    顾朝曦吓了一跳,“那温珂现在死了!莫非和虎符有关?”

    “有这种可能,她也许是将虎符交给了面具人,面具人得到虎符之后,杀人灭口!”

    “那面具人究竟是谁?”顾朝曦眯了下眼,看向了豫王。

    她总觉得,这个面具男子很了解豫王,很了解豫王府……

    她猜到过两个人,一个是宁王,一个是谢滚。

    可面具男子撺掇着太子杀人,宁王死了老婆,谢滚死了妹妹,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呢?能做到这么狠?

    “别想那么多了,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宫!”豫王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大掌落到了她的肚子上,竟感觉到掌心被踢了一下,轻笑了一声,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顾朝曦也感觉到了肚子里孩子的动静,皱了下眉。

    肚子里这家伙皮的很,她原本是担心的,只是他后来踢的越发狠了,她才真的敢确定这小家伙是真的还在,她没有失去他。

    ————

    宫中,顾朝曦先陪着豫王去见了太后。

    太后亦是被软禁了,一看到豫王来了,就拉着他看他的眼睛。

    听宫人说,豫王的眼珠子都没了。

    太后昨日听了之后哭了一整日,这今日看上去,豫王的眼角虽然有些伤,可眼珠子还是在的。

    “皇祖母放心,朝曦已经在为孙儿治病了,很快便能治好!”

    太后听着豫王的宽心话,苦笑了一声,最后目光复杂地落到了顾朝曦身上。

    她怎么能想得到,这顾朝曦真的没死,竟然还真的活下来了!

    最让她开心的是,听说顾朝曦肚子里的孩子,也还活的好好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之后,豫王同太后说着话,顾朝曦便在一旁百无聊赖的逗着小十七。

    没多时,太后让身边的嬷嬷拿了不少东西出来,一大堆盒子,各种补品。

    豫王起身,跟着夏桑将东西都收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慈安宫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在太后耳边说了一番话。

    太后脸色大变,看向了豫王和顾朝曦。

    “们二人同我来!”

    顾朝曦心中已经有不祥的预感了,将小十七交给夏桑和奶娘,同豫王互相搀着,跟着太后匆匆往外走。

    她不祥的预感成真了,皇帝小弟不行了!

    寝宫之中充斥着药汤的味道,顾朝曦走过去,看到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还有两个小皇子,一个三岁,一个五岁,太医一个个脸色煞白,束手无策。

    几位太医看向了顾朝曦,顾朝曦看了一眼豫王。

    虽然豫王没有说,可是顾朝曦却本能的知道,豫王知道了当年他生母的死,和皇帝小弟有关。

    豫王伸手握住了顾朝曦的手,“去吧!”

    顾朝曦开了方子,又为皇帝施针,没多时,皇帝悠悠醒了过来,眼神有些空洞,面色更是蜡黄。

    皇帝小弟是中毒了,中的还是自己的毒,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做到的,毒不但入侵了五脏六腑,更是损毁了心脉,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她现在只能吊着皇帝的命,但也不知道能吊到什么时候。

    “朕,想吃烤番薯了!”皇帝动了动唇,最终气若游丝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朝曦心中难受的厉害。

    “别吃了,番薯吃多了容易出虚恭!”顾朝曦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只有身边的太医听到了,有些惊讶的看向顾朝曦,不明白豫王妃怎么敢这样和圣上说话。

    皇帝脸上却是震惊,眼睛突然转动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顾朝曦。

    他记得,当年小时候,他总是吃不饱,同长姐多要一个的时候,长姐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是……”

    “我不是!”顾朝曦垂眸。

    皇帝却突然笑了,死灰般的眼中有了一抹光亮,却又极快地暗淡了下去。

    “都下去吧!”皇帝咳嗽着坐了起来,福公公急忙扶着皇帝坐了起来,皇帝点了几个重臣的名字,然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顾朝曦扶上了豫王,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看向了皇帝小弟,就看皇帝一直看着她,朝她笑了一下。

    顾朝曦没有回头,肩膀微微颤动,死死咬着唇同豫王和太后走出了寝宫。

    皇帝看到顾朝曦离开了,眼眶涩痛的厉害。

    顾朝曦医毒双绝,当初靖阳进宫那日,他本想揭穿豫王的身份,却被靖阳破坏了,还有她给他的那种熟悉感,刚才的那句话……似乎一切都诡异的对上了!

    顾朝曦泣不成声,连太后都有些奇怪,然太后来不及奇怪,因为下一刻,寝宫那边传来福公公尖细悲痛的声音,“皇上,驾崩了!”

    豫王浑身一震,下一瞬一把将顾朝曦抱在了怀里。

    他是亲眼见到过,她和皇帝相依为命,将皇帝当成最重要的人,为了皇帝甘愿当一个棋子殒身。

    百官齐哭,宫人都跪到了地上,而这其中,怕是只有她的眼泪是真的。

    “圣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悲痛欲绝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便看到风尘仆仆浑身是伤的宁王。

    “太子同靖阳这个贼人联手,想要害死圣上,微臣诛杀了靖阳这个贼人,抢回了虎符,而太子东逃……微臣本想一定将太子抓回来见圣上,圣上却……”

    顾朝曦眯了下眼。

    她本就觉得宁王有问题,这混账还真有问题。

    太子东逃?叛国?以宁王的狠辣手段,怕是太子也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时候痛哭的众臣突然反应了过来,整个皇室,血脉所剩无几,除了两个年幼的皇子之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只有宁王和豫王了!

    而豫王现在……众人看向了豫王缠着白绸的眼睛。

    一个瞎子,怎么能继承皇位?

    而宁王呢,没听说吗?虎符现在在他手中呢!

    一个臣子跪到了地上,“宁王殿下诛杀逆贼有功,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子年幼,臣斗胆请宁王殿下代为执政登基!”

    一个这般说了,紧接着就跪下了一小片,然后又有零星几个犹犹豫豫的跪了下去。

    太后脸色都变了,动了动唇,又看向了豫王和顾朝曦。她若是想要护着这二人,现在就得忍着不开口,这宁王还当真是好手段,竟然能笼络了朝中这么多人!

    “这,这怎么可以,这万万不可!”宁王大惊。

    顾朝曦急忙跟着说,“是啊,宁王殿下说得对,这万万不可!”

    宁王:“……”

    豫王低笑出声。

    看到豫王的笑容,群臣有些意外,本瞧着今日,宁王极有可能一飞冲天,登基继位。

    豫王和宁王向来交好,想必也会支持,可现在瞧着豫王的神色,还有豫王妃这番话,怕是豫王宁王两人已经撕破脸了!

    宁王脸色有些冷,那个最先说话的臣子代为质问,“豫王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罢了,本王只想问问,宁王凭什么登基!”

    “有功!”

    “哦?有什么功?”

    “诛杀逆贼,拿回了虎符!”

    豫王勾了下唇角,“虎符早在二十多年前,盛如清就代靖阳交给了太后保管,太后又将虎符交给了本王,他宁王诛哪门子的贼,拿回了什么虎符呢?”

    宁王眸光一惊,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虎符,是因为温珂拿出了一个盒子,说是盛如清交给她的,让她交给豫王。

    他当时强行拆了盒子,发现了里面竟然是虎符。

    于是他杀了温珂,拿到了虎符。

    可豫王现在却说,虎符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子深怎么可以含血喷人!”宁王大怒。

    “朝中的老将军都认得虎符的模样,孰真孰假,分辨一二便知!”豫王从怀中拿出了一枚虎符,镇国大将军急忙上前,辨认了一二,突然跪到了地上。

    “这枚虎符是真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落到了宁王身上。

    宁王手里握着虎符,却一时半会不敢拿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珂自然不是在算计他,那是二十多年前的盛如清算计他?怎么可能?那盛如清为何要让温珂将这个假的虎符交给豫王?还是在二十多年前?

    最重要的是,皇帝一死,顾家,顾行江以及宁铮那群武将,肯定是要站在豫王那边的,现在再加上虎符,他的情况很是危险。

    “豫王殿下同宁王殿下亲如手足,您是最了解宁王殿下的,宁王殿下一定是被奸人陷害了,但是他也的确是诛杀了靖阳有功,更遑论宁王殿下被太子所害,宁王妃因此殒命,宁王殿下忍着悲痛,忠君报国!”

    豫王轻呵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顾朝曦,“这是宁王妃想办法让人送给本王的信,本王也是昨日才收到的,现在将这封信的内容读出来!”

    顾朝曦浑身一颤,接过了信。

    “子深,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我既不想收到这封信,又怕收不到这封信,他不对劲,我早已发现了,可我想相信他,可若真的收到了这封信,那便是我的不幸,面对他,切勿小心!”

    顾朝曦读到最后,声音有些颤抖。

    不少人都震惊地看向了宁王。

    众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管是赵王楚王他们,都没了命,而宁王这边,虽然宁王受了伤,可死的却是宁王妃……

    宁王竟然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杀?

    太后听着顾朝曦将这封信读出来,身都在颤抖,“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向来喜欢宁王妃的性子,宁王妃待子深也好。

    可没想到,宁王妃竟然是被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害死的。

    最重要的是,子深已经很明显同宁王撕破脸了,她自然要站在子深这边。

    “不过就是一封信,谁能知道真假?”

    就在这个时候,福公公拿着圣旨,同三位朝中重臣从寝宫内走了出来。

    所有人看到圣旨,都是一愣急忙恭敬跪下,豫王扶着顾朝曦跪了下来,宁王也皱眉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豫王宅心仁厚,文韬武略,秉承圣贤之能,深得民心,朕愿顺应民意,传位于豫王,稳定朝纲,择日登基!”

    众人一片哗然。

    顾行江和太后一行人也都懵了。

    皇上传位于豫王?

    豫王皱眉,伸手接过了圣旨。

    顾朝曦眸光微闪,皇帝小弟懂了。

    她对他暴露身份的用意,就是想让他传位豫王,他猜出她的用意了,竟也照做了。

    “这,这不可能!”宁王失声吼了出来。

    三位大臣都看向了宁王。

    “臣等亲眼看着圣上写的,怎能有假!”

    “一个瞎子,怎么统领百万臣民?”宁王嘴里一股腥甜,一双眸子瞪向了豫王。

    他之所以敢现在发难,就是看准了皇室中没人能争的过他。

    一个瞎子,有圣旨有诏书又能怎么样?

    瞎子能做皇帝吗?

    豫王伸手解开了缠在眼睛上的白绸,笑了,“宁王兄未免多虑了,子深不过是眼睛刚好,惧怕阳光罢了!”

    说完,豫王看向了顾朝曦。

    顾朝曦震惊地看向他,“……”

    他眼睛好了?

    是什么时候好的?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好的,他一直在骗她!

    豫王伸手去拉她,结果她手抽了出来,顿时失笑,再度牵着她的手,抬阶而上。

    众人看豫王每一步都很稳,眼睛的确是好了。

    顾朝曦深吸一口气,忍着怒火,待站定之后居高临下冷冷地看向了宁王,“对,宁王兄多虑了,皇上的眼睛早已经被本宫治好了!”

    众人:???

    皇上?本宫?

    这时候顾行江忍着笑,跪到了地上,“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铮和谢滚也紧接着跪下,再然后,群臣都跪了下来,高呼万岁,宁王眸子血红,提剑而上,结果被夏桑和夏槐先一步制服!

    宁王暴怒,他不服。他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才是皇帝,况沉渊算什么?他配吗?

    “将宁王等人收押大牢!”豫王睨了眼宁王。

    然后下一刻,禁卫围了上来,不单是宁王,还有方才宁王的党羽,一并被擒住。

    宫中的乱象很快被平息了下来。

    顾朝曦同豫王当晚便留宿宫中,由夏桑和银耳带人回去,去豫王府收拾行囊,送入宫中。

    宫人带着顾朝曦去了整理出来的寝殿,顾朝曦赫然发现,这里竟然是她二十多年前的寝宫,百无聊赖的逗着小十七,没多时,况沉渊就过来了。

    顾朝曦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娘娘,皇上来了!”常青提醒了一声。

    “呵!”顾朝曦给了一个回应。

    豫王给了常青一记眼色,常青便下去了。

    “我来负荆请罪了!”

    “荆呢?”顾朝曦眼皮都没抬一下。

    豫王指了指桌子上,顾朝曦抬眸看去,发现桌上放着各种难求的珍贵药材。

    “当我是……”顾朝曦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从怀中拿出一沓子银票,非常厚!

    顾朝曦:“……”

    豫王这个时候嘶了一声,想要伸手碰眼睛,顾朝曦急忙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碰,疼了是吧,躺下,给敷药!”

    豫王笑着躺了下来。

    “眼睛刚好,切莫用眼过度了,能闭眼,就闭着眼处理!”

    “好!”

    “还有,我知道要迷惑宁王,可也不用连我都骗吧!”顾朝曦轻柔地涂抹着清凉的药膏。

    他不知道,她知道没能治好他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给他重新装上。

    “不会有下次了!”

    看到他这般服软的样子,顾朝曦气顺了。

    “殿下是何时发现宁王不对劲的?”

    “在茗山宅子那里,我曾和他交过手,那个时候便有了怀疑,小十七失踪之后,我命夏桑排查了皇城之中的奶娘,并没有人雇用奶娘,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了,带走小十七的人,家中是有奶娘的,自然,当岁虽然怀疑,但是不是很肯定!前几日,我让人偷偷查看了宁王妃的伤口……”

    “我也是因为此事怀疑宁王的,宁王嫂身上有两处伤口,皆是穿透伤,宁王武功高强,宁王嫂却被两支箭穿透了,一点阻拦过的痕迹都没有,仿佛就是故意不救她!亦或者,拿她挡箭……”

    她当时想的是,若是她遇到这种情况,她和豫王,肯定是豫王比她伤的重,而宁王却恰恰相反,而且据说宁王和宁王嫂是在一处的,也不是赶不及去救的情况……

    提到宁王妃,两人皆是沉默了。

    “我猜到面具人或许是宁王,所以回到过去的时候,顺便给温珂送了一次假的虎符,将真的虎符交给了太后,温珂和面具人联手,我在赌她会不会将假虎符交给面具人,若是面具人拿到了虎符,此人必定会沉不住气,提前动手露出马脚!却没想到,他竟然心狠到连宁王嫂都可以利用,都可以杀!”

    顾朝曦惊诧了,“回到过去的时候,还能分心算计一下宁王?”

    所以他们回来之后,皇城大乱,是因为宁王中计了,沉不住气了!

    “那宁王嫂的信……”

    “是我昨日让夏桑写的,宁王嫂并未给我留什么信,但是宁王嫂有段时间的确是心神不宁,她大概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顾朝曦敷完药,后退了好几步看向了豫王,“太可怕了!”

    豫王一个翻身便落到了顾朝曦面前,闭着眼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知道我可怕,还敢跑?”

    “嘤嘤嘤,好怕怕!”顾朝曦伸手挡住了豫王的唇,手指却被咬了一下,吃痛拿开,下一刻,他的唇便落了下来落到了她的唇上……

    ————

    三月初六,司天监推算出黄道吉日,礼部施行。

    新帝况沉渊登基,册封顾氏为皇后。

    新帝登基一个月后,皇后诞下皇子,圣心大悦,即刻立为太子,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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