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八章 你真的试图拯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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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商夜，真的从未遇到过，能够被当做希望和温暖的人吗？”

    “真的有，试图拯救过的母亲吗？”

    “真的认为，的母亲在心里留下的，只有怯懦和那条狗的尸体吗？”

    ·

    “知道我前几天曾去过的家里，我在那座老房子里，看到了们一家人的衣服，父亲衣服上没有一个补丁，而妈妈衣服上的补丁是最多的，的衣服呢？”

    顾绒说：

    “我仔细看了一下，男孩子的衣服上，补丁很少，并且都是花朵，或者卡通人物之内可以被当做装饰的布料。”

    “的房间里还有一个闹钟，看年份，在当年应该并不便宜，是谁买给的？”

    “对人说母亲是离家出走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妈妈是个嫌贫爱富抛家弃子的女人，其实完可以告诉大家父亲家暴的事实，我想也并不在乎外界会怎么看，会对说怎样的闲话，可依旧没有说，隐瞒了父亲家暴的事实，一定知道大家对妈妈的评价，也一定知道很多人在网上肆无忌惮的评价她，骂她，可不想阻止，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时常提起她，助长这种舆论，而的父亲在大家眼中，则是一个老实善良的好男人。”

    “会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比起的父亲，对母亲的恨意要更深一些。”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顾绒目不转睛的看着商夜：

    “因为的确曾感受到她的爱，那些补丁，那个闹钟，在的记忆里，一定还有很多细节可以证明她是爱的——也一定，曾对她抱有希望。”

    商夜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连温柔都只剩下一层空荡荡的壳子。

    他没有表情的看着顾绒，眼眸很黑。

    顾绒继续道：

    “也正因为曾抱有过希望，或者说，因为曾爱着她，所以比起从一开始就魔鬼般存在在生命里的父亲，更恨的，是爱着，但最终却让失望了的母亲。”

    “对父亲的报复，是延长他的痛苦，让他凄惨的死去，可他死去之后却成了外人眼里的好爸爸——因为已经完成复仇了，那个人已经成了和毫无相关的人。”

    “可对妈妈的报复，却是让她时不时的被人们提起，被人们评价和谩骂，让她死都不能永远从眼前消失——因为在乎她。”

    “顾绒。”

    商夜终于出声，这是他今晚语气最冰冷的时刻。

    他盯着顾绒，想要打断她。

    “真的试图拯救过她吗？”

    顾绒没有被打断，她看着商夜，重而冷的问：

    “真的，试图拯救过这个不完美的懦弱的扭曲的，但的确爱着的母亲吗？”

    “如果真的拼尽力去这么做过的话，是可以救她的。”

    “顾绒。”

    ——商夜再一次叫她的名字，语气和眼神都更沉了，就像夜色般压下来。

    可顾绒，也依旧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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