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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将军府。

    谢朝云三天两头不着家, 通常是几天才匆匆回来一趟, 陪妹妹吃个饭, 又带人去京郊的各个村庄寻人。

    谢朝月终于忍不住问道:“哥哥最近接到什么任务吗?”

    “嗯。”谢朝云简短应答,没有透露太多。

    谢朝月想, 那一定是在暗地里帮摄政王做事。

    她咬着筷子,鼓了几番勇气, 终于视死如归地问出来:“陛下那么好,哥哥为什么只帮摄政王?”

    谢家忠君爱国, 谢朝月不知道为什么到哥哥这里, 突然变了。她不是愚忠,只是不明白,哥哥是好人,陛下也是好人, 好人应该帮好人才对。

    谢朝云沉默了一下,道:“朝月还小,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换做逃出宫前的小皇帝, 是绝对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谢朝云惊讶于他的透彻, 却也止步于此了。

    毕竟,小皇帝的“透彻”,是背后有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谢朝云放下碗筷, “后天是父亲的忌日,你跟林伯学着筹备一下。我今天陪摄政王出城有事要办,两天就回”

    他拿起挂在一旁的长剑, 大步走出将军府。

    谁还记得,本朝最大的忠臣是萧蘅呢?

    谢朝云永远记得,那一年,先皇驾崩,托孤于年仅二十的摄政王。朝廷内忧外患,西边敕鞣未除,南边月斥作乱,宫内太后掌权。

    国丧之后,先皇身边的刘公公告老还乡。萧蘅念在这些年与太后博弈中,与刘公公同一战线之情谊,叫了谢朝云一起去城外的十里亭送他。

    谁知刘公公还未靠近十里亭,杀机顿现,数十名黑衣人围攻一人,萧蘅和谢朝云连忙加入战局,救下只剩一口气的刘公公。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公公惨笑:“看来先皇不仅留不得萧大人,连老奴也留不得……”

    刘公公是当时唯一知道萧蘅中蛊的人,要不是先皇留这一出封口的戏码,恐怕这个秘密就要永远地被带进棺材。

    少年最重江湖义气,忠孝仁悌是狗屁,就在那个时刻,谢朝云感到唇亡齿寒,一直被灌输的观念盘颠覆。

    他们本以为,先皇除了给“太傅、摄政王、国姓”这些虚名,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信任,临终前扣扣索索又给了摄政王半块虎符。

    “确实是信任。”谢朝云嗤笑。

    先皇足够信任萧蘅,笃定他能在七年里给小皇帝打造一个盛世,七年之后,蛊毒逐年发作,萧蘅意识到自己智力大不如前,也会认为是早年呕心沥血,过度透支身体,而小皇帝在他的教导下“大有长进”,必然还政于陛下。

    陷阱早已设下,谢朝云有时候在想,若是萧蘅那天没有去送刘公公,是不是就能带着欣慰和成就与世长辞?

    不,难道要到了地府,阎王爷翻开功德簿,告知这些年的荒唐,才如梦初醒死不瞑目吗!

    谢朝月说谢朝云太认真了,找人而已,摄政王又没有给期限。

    谢朝云却不这样想。

    摄政王顶天立地,负重前行,被抛弃欺骗,被辜负误解,他虽然不说,谢朝云依然觉得,尽管仇恨蒙蔽双眼,政事如山倾倒,萧蘅从不放弃去相信别人。

    谢朝云不愿这样想,但事实就是,再不找到神医,萧蘅清醒的时日不多了。他们找的这个人,或许是此生唯一不求回报对摄政王好的人,如何能不报答?

    摄政王本人还在为自己的念头恼怒,他居然想暂时不去找人,想先把小东西找来打一顿出气再说。

    可是那陌生的三天又在催促他前行。

    骏马原地踌躇,钱世成疑惑地拍了拍马头,这马不会走路了咋地?

    担心骏风不够听话给摄政王贬去拉磨,他贴心地为摄政王牵着马走了两步,速度非常感人。

    钱世成抬头一看,发现是他家摄政王强行按着缰绳不让动。

    “主子?”

    萧蘅远远看见谢朝云骑马过来,下来决心:“去莲花村。”

    合心蛊对他能有这么大影响?大到楚昭游的事总是莫名其妙地盖过其他任何正事?

    摄政王不认为是楚昭游的个人魅力,冷笑着栽赃到了合心蛊头上。

    又是合心蛊的肮脏伎俩,那本王就不能认命。

    钱世成揣着手看摄政王和谢朝云会合,吩咐护龙卫跟着楚昭游,自己在街上巡逻。

    上回摄政王在街上抓了几个无赖,审出了一些预州的秘密。他天天在这街上巡逻着,怎么就没有那个好运气。这几天,钱世成看哪个乞丐都像外来流窜的,逮着一个上去盘问,见口音不对就警惕。

    一来二去,没问到什么,反而把私房钱都施舍光了。

    钱世成站在一家戏班子门口,里面戏还没开场,人声鼎沸,十分嘈杂。

    摄政王厌恶戏班子,却没有城禁戏,不主动找到摄政王面前的都是没事。朝廷官员怕听完戏,身上沾染了什么痕迹,触怒摄政王,能少听就少听。

    少了达官贵人,戏院面向老百姓,装修什么都很接地气。

    钱世成在外面站了会儿,忍不住拿它和楚昭游比较。

    比个屁,他们陛下不知道甩这里的戏班子几条街,估计唱戏赚钱都比当皇帝多。

    钱世成不由得又心疼了一下自己的私房钱,他摸了摸钱袋子,从库房支取的银子这两天都施舍给乞丐了。钱财一旦离他而去,就再也攒不起来了。

    一名护龙卫气喘吁吁地找来:“大人您怎么站在这儿了,摄政王有事找您。”

    “摄政王不是出城了?”

    “对,王爷半路让属下告诉您,必须亲自寸步不离地看着陛下,别让太后有可趁之机。”

    摄政王心里实际想的是不是别让魏霜霜有可趁之机,这就不知道了。

    钱世成琢磨了下,摄政王怕不经事的小皇帝看对眼了,哭着闹着要娶她,徒增麻烦?

    一定是了,他得搞点破坏。

    “陛下现在在哪?还在魏家吗?”

    “属下不知。”

    钱世成只好自己去魏家走一趟,却扑了个空,留在守着的护龙卫告诉他,魏霜霜想去城西外的月老庙看千年银杏,为家人祈福,陛下陪她去了。

    钱世成一拍大腿,摄政王果然有远见,遂拍马追了过去。

    月老庙在城外不远,香火旺盛,魏霜霜带的人很多,里外几层护卫,加上冲撞的游人,不动声色地把几名护龙卫隔离开来。

    活了一千岁的银杏树在月老庙任何地方抬眼就能望见,金灿灿的一树高出庙宇一大截,路痴抬个头就能当路标。

    楚昭游见魏霜霜目的明确,直奔某个禅室,离那株银杏越来越远。

    他放慢脚步:“魏小姐不去树下赏叶,这是要去哪里?”

    太后不止是要让他相亲这么简单。

    楚昭游停在四四方方的院内,不肯再走,假意赏那石头砌成的小莲花池里的枯荷。

    他想起萧蘅来,他不知道萧蘅此时在莲花村,只是单纯觉得,摄政王比太后好相处多了,哪怕是弑君篡位,至少是明面上的,不会像太后这样阴谋诡计。

    魏霜霜和太后年轻的时候有几分像,温柔婉约,国色天香,她姑姑正是凭借容貌和心机夺得后宫之主的位置,到她这里,当傀儡的皇后明显不如姑姑风光。

    她徐步来莲池边,低声道:“霜霜只是想找一个掩人耳目的禅室,将重要物品交予陛下。”

    楚昭游伸手撩了撩水池,“虎符呢?”

    魏霜霜看了眼四周,从荷包里拿出半块虎符。

    楚昭游看了眼,虎符和他从小黑身上拿到的一样,没有作假。

    他把虎符拿回来,果断塞进袖子里。

    魏霜霜神色黯然地看了楚昭游一眼,准备离开。

    楚昭游叫住她:“天色不早,朕送你回去吧。”

    魏霜霜摇了摇头:“我想自己看看银杏树。”

    “魏姑娘,太后有意做媒,但朕不欲欺骗,朕这个人睚眦必报,心眼小,容易迁怒,你可要三思。”楚昭游走到门口,试图往人群里去。

    魏府的侍卫都出了小院,但楚昭游方才细心听了,他们一出去,却没有走同一个方向,而是四下分散,看着就是要搞事。

    魏霜霜急了,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楚昭游带来这里,然后她送完虎符就脱身。

    可现下,楚昭游明显察觉到了异状,还在暗示她出事了找她算账。

    天子之怒固然可怕,前提是真正的天子,魏霜霜瞧不上楚昭游。

    一个皇帝出门连侍卫都没有,薛公公还被她留在魏府了。

    她对楚昭游粲然一笑:“表兄,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一个姑娘家,您别跟着我了。”

    眼神示意侍卫把楚昭游推进去,院门咔哒一声合上。

    “开门!摄政王喜欢朕!朕要是出事,萧蘅不会放过你的!”楚昭游推了推门,心里暗道糟糕,开始胡说八道,抬出摄政王压人。

    以往这招都很好用,但是魏霜霜可能看出他狗急跳墙,脚步只顿了一下,就走远了。

    楚昭游闭嘴了,完球,和萧蘅睡觉都不管用了。

    后面有人冷笑了一声。

    楚昭游回头看,竟是早就离开大楚的章回吉。

    “想不到孤会杀个回马枪吧?”章回吉眼神阴狠,他和太后商议的事被这小皇帝给搅黄了。

    “章太子私自潜回我大楚,不怕走不出去?”

    “陛下搅黄了孤的亲事,我来找你赔一个,不过分吧?”章回吉上回在殿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柿子捡软的捏,他不敢找赶他出去的萧蘅,就记恨上了楚昭游,立刻用将来月斥无条件出兵协助太后为由,把这小傀儡骗了出来。

    对魏万虹来说,用谢朝月和楚昭游达成交易,没什么两样。

    楚昭游脸色微变。

    章回吉笑起来:“怕了?听说陛下很会唱曲,唱得好孤就考虑放过你。”

    “朕中原之主,岂会怕你弹丸之地的小小储君。”楚昭游绕到莲池后面,按着石壁,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声“救命”。

    这下真把章回吉逗笑了,他笑完了,想起楚昭游说的话,面色难看:“你被萧蘅睡过了?”

    楚昭游一边喊着奖赏丰盛的救命,一边吐槽章回吉的措辞,什么叫被睡,明明朕主动的。

    “识相就给朕滚回月斥!”楚昭游没忍住回骂了一句。

    “给摄政王当男宠还装什么,孤还以为能尝次鲜,原来是双破鞋。”章回吉会一点武功,他纵身飞上莲池,像凶狠的秃鹰俯冲,瞅准了楚昭游的脖子。

    “啊——”

    一声惨叫刺破长空。

    楚昭游从莲池的水里抽出一把生锈的匕首,在章回吉猛扑过来时,刺了过去。

    章回吉一下子跪倒莲池中,水色渐渐冒红。谁也没想到,莲池里竟然埋了一把不知多少年的匕首,楚昭游出手的角度刚好,扎这一下,月斥国的五十个侧妃团可以原地解散了。

    楚昭游“啧”了一声,两国之君刀刃相向,实在是有违他和平的追求。

    前门出不去,他立刻向往后面跑。

    “抓、抓住他。”章回吉姿势相当不雅地勉力站起来,双眼赤红。

    后院里闪现好几个黑衣人,楚昭游:“……谁来救救朕!”

    他已经成功激怒了章回吉,被抓不死也残。

    楚昭游有些绝望,喊了那么就救命都没用,也不差这一句了。

    月老庙外一阵乱,两方缠斗,百姓尖叫,跟来的护龙卫人少脱不开身。

    钱世成匆匆赶来,在嘶喊声中终于捕捉到小皇帝的呼声,提刀往那边赶了过去。

    看见小皇帝还完好无损那一刻,钱世成差点落下眼泪。

    钱世成急速掠过,胳膊一携,刀光晃过,劈山蹈海,迅雷不及掩耳,把楚昭游从黑衣人包围圈里揪出来,随后单手出刀,抵在章回吉脖子上。

    “再动我就杀了他!”

    黑衣人面有惧色地后退,陆续放下了武器。

    楚昭游感觉自己被当成萝卜拔了,本来就惊弓之鸟,骤然腾空让他几乎吐了出来。

    摄政王教的好手下,武功都是一个路数。

    靠近章回吉还能闻见血腥味,楚昭游连忙找了面墙扶着,不住地干呕。

    钱世成顿时面如土色,章回吉那里受伤,陛下又恶心成这样,他是不是来晚了一步?

    不知为何,钱世成就觉得这回摄政王不会饶过他了。

    他手足无措地问:“这狗杂种方才冒犯陛下了?”

    楚昭游缓了缓,这必须澄清:“没有。”

    “这就好。”钱世成后怕地扎了章回吉大腿一刀,去你娘的狗杂种。

    谢朝云刚在西北打了胜仗,士气正盛,大楚完有能力对月斥出兵讨伐。出了这事,章回吉就是大楚阶下囚,别妄想是什么邻国太子,留口气就不错了。

    萧蘅在莲花村听到暗卫速报,睚眦欲裂,不寒而栗,瞬间忘记自己来莲花村的目的,一刻不停赶回宫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秋露凉如霜,摄政王两肩衣服沾满露水,他风尘仆仆地站在福宁殿前,一时竟不敢进去。

    他应该先去找小东西的,哪怕是吓唬他一顿,吓哭了,也比被章回吉欺负好。

    楚昭游一早起来,趴在床沿吐得比昨天还厉害,眼眶红了一圈,他吸了吸鼻子,好想马上大口吃饭。

    简直迷惑。

    他出手快准狠,一招制敌,心里其实特别爽,脑子里不知道夸了自己多少遍,甚至想让史官把这段记下来。但为什么昨天闻了血腥味就干呕个不停。

    萧蘅在殿外,心脏猛地一抽,怒不可遏抓住钱世成:“这就是你说的有惊无险?!”

    他几乎吼出来:“章回吉哪只手碰他了,马上给本王剁了!”

    钱世成一脸苦逼,陛下明明说一根手指都没碰到。

    章回吉带回去之后,口供也和陛下说的话吻合。

    钱世成:“王爷息怒,都没碰。”

    萧蘅听不进去:“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嗯?除了章回吉,还有没有哪个畜生也碰他手指头了!”

    是啊,为什么呢。

    钱世成苦逼中带着安详,这个情景,他好像从昨天就预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钱世成:我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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