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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窒息的几个小时过去了,急诊室的门哗然打开,一道寒冷的凉气在那个炎热的下半夜穿行而来,使站在门口一直在守候中的李水珠浑身颤栗了一下,她慌乱地仰起头来,走向那个她认为是救治李水苗的医生。当她一开口,医生就问道:“你是死者的什么人?”哦,李水苗突然变成了死者,不可能吧。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地靠近从手术室推出来的床,滑轮磨擦着地板的声响回旋在走廊里,她伸出手去的姿态仿佛从一枝残枝上凋零下来的水果。白布被掀开了,她看到了李水苗的脸。推着滑轮的医生突然扭过身来大声,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语言,两个人都是从艺术学校毕业的,虽然两个人没有从同一座大学毕业。相反,李水珠——这个从哲学系毕业的人被搁到了一边,也就是从这一天晚上开始以后,李水珠就发现了李水苗在跟自己的男友秘密地约会。这约会从餐桌开始过渡到酒巴,再过渡到旅馆。因为李水珠男友是不会把李水苗带到他的出租屋兼画室去的。李水珠有他出租屋的钥匙。此刻,她握着那把钥匙,她很想从窗口把钥匙抛下去,窗外不时地出现陡峭的山坡,如果把钥匙抛出去,它就会顺着山坡再滚动开去,如同李水苗的坠落。激起她胸部愤懑和嫉妒心的就是当她发现男友和李水苗在旅馆开房间约会的那个黄昏:刺鼻的香水味从关闭的房间门中弥漫而出,随即她听见了一阵青春或放荡的笑声,一阵令人肉麻的笑声,一阵对于李水珠来说是致命的<mark>?99lib?</mark>、无耻的、撕心裂肺的笑声。
李水苗同男友偷情时的笑声震动着她的耳膜<s>?99lib?</s>。她想割去她的耳朵,这样她就不会听到那声音了。然而,笑声却移植在她心灵深处,犹如一个毒瘤在她身体姿肆地生长着。这一切使她带上李水苗出了门,上了22层楼。
五个小时以后,火车到达了终点站。她上火车站时,并没有任何目的地,她买下了那个黎明第一次列车的火车票,她只想快点离开,快一点离开母亲的视线,快一点离开22层楼,快一点离开警察的目光,快一点离开浅搁在停尸房中的李水苗。因为快一点脱离现场,已经成为她的宿命。
在这种宿命面前:她下了车,来到了这座叫香亭的火车站。有关宿命的问题就是从火车站开始讲述的,它是这部小说的女逃犯李水珠逃亡生活中的第一个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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