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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所言并非是危言耸听,一派武学乃是一个门派存在的基础,江湖史上不乏有居心叵测之辈偷学他宗武功,练至高境后,反手灭掉原门派的事。故而各派对此皆是多有忌讳,偷师学艺者往往也不容于江湖正道。行歌从陆孟书那里知晓此中道理,若是事先行歌得知此剑法乃是武当绝学,必定不肯学习,但事已至此行歌反倒是豁然了。
行歌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神情,对着黄剑道:“多谢黄大哥提醒,请黄大哥放心,小弟自有分寸。”
黄剑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行歌说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武当仁义之名遍播天下,孟兄弟也非无名之辈,想来其中或有些隐情也说定。”
行歌闻言想起了那晚和林贤知一起并肩作战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君子坦荡荡’自己虽然也不惧怕,但黄剑也是一番好意,因此再次谢过黄剑。
随后几日,行歌一直在养伤,与此同时也在不停地修‘炼浩然正气决’以及‘绕指柔剑’,经那夜一战,行歌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和同辈之间的巨大差距,林贤知飘逸的身影也是令行歌所有感触,激动之余更是激发了行歌向上之意。
又过了几日,行歌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马上就要过节了,黄剑一家也在紧张准备。行歌看着黄剑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也不禁有些触景伤情起来,心中更惦记着与巧玲的婚约以及陆孟书生前的遗言。
自从上次山贼被清剿,黄剑在附近乡民心中多少也有了些威望,临近年关更有不少乡民前来拜年,行歌见此也是放心了许多,他知道是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听说行歌要走,刘姝黄剑两人自是极力挽留,但行歌去意已决,随即在告知二人的当日准备好包裹,背着油布包裹的长剑,骑上马准备离开。
行歌在马上朝两人一抱拳,说道:“多谢黄大哥和姐姐数月以来的照顾,叨扰许久小弟于心不安,今日别离定日后定有相会之日。”
刘姝露出些许感伤,徉做发怒道:“陆小弟你今日执意离去,姐姐也不好阻拦,但下次相见你若再是如此,我可不饶。”
“姐姐说的是,只是小弟实有师命在身不能久留,只好在下次相会时任凭姐姐责罚了,姐姐诶可要手下留情啊”
行歌笑着回答,依旧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逗得两人也是一笑。随即行歌道了声再会,便纵马离去。望着行歌远去,刘姝脸色很快淡漠下来,露出原有的伤感之色,自言自语道:“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真不知为何要在此时离开。”
黄剑却是露出些许了然的神色,闻言回道:“他的内心也有一道伤。”
刘姝一怔,心中更是有些担心,黄剑安慰了几句,刘姝展颜,两人一起回到了府中。
就在行歌赶往武当之时,靠近襄阳城的一条小道上一辆车马正在快速的行驶着。
“驾、驾……..”驾车男子一边叫喊,一边用皮鞭抽不断抽打,马儿吃痛更是卖力的奔跑,可那男子依旧是有些不满意,更时不时的打量着周围。
这时一年轻夫人从车中露出头来,只见她肤若凝脂,一头散发披在肩上,双手更怀抱着一个半岁大的婴儿。
男人见他出来,立刻喝道:“你出来做什么,赶紧回去。”
那女子咬咬唇说道:“夫君你放我下去吧,这样下去你我都走不掉的。”
男子眼中露出一丝悲伤,喝道:“别说傻话快进去,走之前父亲已经飞鸽传信武当的前辈高人,只要过了襄阳,几日就能到武当的地界了,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把我们分开。”
女子露出一丝挣扎之色,看着怀中婴儿终究是没有狠下心来,放下帘幕又坐了回去。
就在男子尽力赶路时,陆前方突然出现一人,男子大惊大喝一声“小凤抓紧了”,女子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抱紧婴儿。男子顾不得许多,更是猛抽马背几下,就要撞过去。
那人冷哼一声,就在马车要撞上之时,也不知他如何行动竟瞬间来到马身一侧,一拳挥出打在马身上。
那马儿痛苦的嘶鸣一声,瞬间被打碎肋骨,内脏尽碎倒地死去。马车也随即倾覆。
男子惊慌四措之下,连忙闪进车厢护住两人。过了许久,车厢终于停下,男子满头是血的从车厢中爬出,婴孩受惊大哭起来,好在有他相护女子和孩子倒是没有大碍。
拦车之人见两人出来。冷笑一声便朝两人逼来。男子立马横剑在前喝道:“别过来”。
那人看着男子眼中说不出的厌恶,男子见他一步步逼来,大喝一声,持剑就向此人攻去。那人也不躲避徒手就接了下来,不过数招,那人轻飘飘一掌,便将他打倒在地,口喷鲜血不止。
“相公”女子哭着附在男子身上。
男子摸了一下女子的脸,挣扎着起身依旧护在女子身前。
拦路之人见状嗤笑一声。“你这份骨气,本座倒是喜欢,可惜你的武当剑法实在太***起你父亲差远了。”
男子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脸色一变怒喝道:“你对我父亲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他倒是接了我三招,可惜依旧被我杀了,对了那个老女人是你母亲吧,她倒是挺有气节,见我杀了你父亲后自杀了。”
男人轻飘飘的说出,淡漠的语气丝毫不把一条人命放在眼中,男子听见自己父母已死的消息,泪水瞬间落地,大叫道:“你这畜生,我和你拼了。”
那人看也不看冲上来的男子,只是一挥手,就将他打飞出去。女子惊慌失措,一脸泪水奔向男子。
“相公,都是我害了你,害了婆婆和公公啊。”男子只觉得全身骨头好似要炸裂了一般,但听见自己妻子的哭声依旧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不怪你,只怪我无能。”
女子望着倒地不起的相公和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朝那人跪下,乞求道:“高护法,我求求你你放了我相公,我跟你回去,你要怎样都可以,求求你放了他吧。”
“小凤不要求他”男子痛苦的叫道,但女子好似置若罔闻一般,依旧不停地乞求。
但那人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望着女子的乞求丝毫没有一丝的怜悯。
“晚了,今天你们都要死。”
冰冷的话语传来,在寒冬中尤为凌冽。
女子也好似认清局势一般,不再乞求,反而抱起婴儿静静走到自己相公身前,四目相对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柔情,静待受死。
这一幕反而更加刺激到了那人,冷哼一声就朝三人下手而去。
“无量天尊。”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苍老洪亮的声音传来。那人大惊,连忙收手而立。
只见一青衣道人携林贤知守成缓缓走来,远远看去只见他鹤发童颜,手持浮尘,身上道袍破旧不堪,却依旧显得很干净,显然此人常常清洗。
“来者何人?”那人喝道。
那人对他施了一礼说道:“施主有礼,贫道守正。”
那人大惊,连忙露出一股戒备的神情,拱手还礼道:“在下高乾,竟不知是武当掌门到此。”
男子一听是守正,脸上露出一股狂喜,正要说话却又吐出一口血来。
林贤知也不顾眼前之人如何连忙上前将他和那女子扶起。那人见状脸色一沉,但没有敢发作。
守正说道:“原来阁下便是滦盟高护法,滦盟在江湖中一项惩恶扶弱,只是不知有何深仇大恨,阁下非要致我这贤侄于死地?”
高乾正是耶律尧光身边之人,这女子是他一个小妾,却不想被那男子拐跑了,羞怒之下便一路追杀而来,不过他也有存心试探之意,今见守正亲至却也是惊讶不已,便说道:“此人拐带我的妾室,不知守正真人认为当如何呢?”
守正闻言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拐带他人妾室,在宋代乃是死刑,若真是如此,守正倒也不好出头。
那女子闻言立马说道:“真人不是这样的,奴家乃是清幽坊的歌姬,早就和我家相公私定了终身,一日此人前来,见到了我就要强占奴家,奴家誓死不从,才躲过一劫,随后我家相公为了我便将我从坊中赎出,那知此人居然依旧不肯放过我们。”
守正闻言又看了他相公一眼,从中看到了确认的神色,于是问道:“敢问高护法此事可是真的。”
高乾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是又如何。”
见此人蛮不讲理,林贤知瞬间也是怒火中烧。“你……”
“贤知退下”守正打断了林贤知的话,林贤知只好强压住火气,将男子扶到一旁。
守正接着说道:“高护法此话却是没有道理,不知我那赵师弟如今在哪里?”
高乾闻言哈哈哈一笑,那女子连忙说道:“真人,我家公公已经被这个畜生杀害了。”
守正脸色一变,守成真人听见脸上更有怒气浮现。
守正缓缓说道:“无量天尊,即是如此,高护法却是过分至极,如此在下也少不得要讨一个公道。”
耶律尧光丝毫不惧,微笑道:“在下曾和少林达摩院首座智仁和尚交过手,二十招便破了他的金钟罩,听闻守正真人乃是武林第一高手可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守成闻言又是大惊,智仁禅师乃是仅次于少林掌门智慧禅师的高手,数月前听闻智仁禅师被人打成重伤逃回少林,想不到居然是眼前之人干的,心中也不禁忌惮起来。
守正闻言脸上依旧不变,只听他幽幽说道:“高护法好深的功夫,只是不该下如此重的手才是。”
高乾不言,气氛霎时间紧张起来。
林贤知在一旁突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连忙运功这才好了一些,守成则护住女子三人。
数十息过去,林贤知只觉得两人透出的气息越来越压抑,身上不禁缓缓有冷汗冒出,同样的还有守成,还有高乾。
突然,高乾大喝一声,手中运出一道恐怖无比的刀气直劈守正而来,守正神色不变,轻轻一挥手中拂尘,只见万道剑光从中迸发而出,高乾收刀,转身就走,尚不待动只觉得身上一重,却是守正不知何时到来,一张手轻轻地放在他肩膀上。
高乾大惊丝毫不敢动弹,头上冷汗不断冒出。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恐怖的刀气袭来,直扑两人而去,瞬间就要将守正和高乾斩为两段。
守正微露讶色,手中拂尘又是一挥,将刀气破去,于此同时一拳直扑守正面门而来,手中不慌不忙,左手放开高乾与之一对,那人闷哼一声裹挟着高乾瞬间远去。
守正身形微微一晃,任由两人离去。
守成连忙上前问道:“师兄为何不追?”
守正微笑道:“此人功夫当真厉害,怕是可以和智慧禅师一较高下了。想来便是那滦盟盟主,不过此人虽然行为怪癖,但为武林做了不少好事,却是不便留下他,赵师弟的仇来日再说吧。”
守成闻言点点头,但心中却依然有怒气,赵远航乃是和他同名的‘武当七老’之一,也是仅存的外门长老,却是逝去了,怎能不让他生气。
几人扶起那名男子,林贤知已经给他服了丹药,此时却是好了许多,守正命林贤知背着他,朝武当而去。
数百米外,那人见守正没有追来,将猛地高乾一丢,坐地盘膝起来,高乾慌忙起身,却是看见耶律尧光面色猩红,心中也不禁一惊。数百息后,耶律尧光起身,高乾立马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耶律尧光瞥了他一眼说道:“起来吧,这次要不是我,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高乾吐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却听见耶律尧光说道:“武当守正当真功超参化。”高乾闻言,脸上也不禁露出一股后怕来。数息后,两人一同离去。
经过数日的行程,行歌来到了一处渡口,度过渡口,不出一日路程便可到武当脚下,此时天气虽寒,好在并未结冰。仔细看去,远处一名船家正靠在岸边,行歌下马。牵过马匹便朝船家走去。
“船家,可否行个方便载我渡河?”行歌走近,对着船里正在喝酒的船夫说道。
那船夫花甲之年的样子,听见有人要渡河,立马喜笑颜开道:“方便方便,只要付点船钱就好。”
行歌闻言微微一笑,伸入怀中,取出一定一两左右的金子出来抛如入船中,那船夫哪见过这么多金子,连忙捡起用力擦了擦,甚至用嘴咬了咬,确定是金的,惊讶的合不拢嘴。
但最终船家露出一股心疼之色,将金子推回说道:“公子,着太多了,老汉消受不起啊”
也不怪船家惊讶,换谁都是如此,行歌也是无奈,孟不归只在他的包裹中放了金子,而一路上花费而得的散钱,又都被行歌施舍给穷苦之了。身上如今确实没有再少的了。
方巧此时天色已晚只好说道:“老人家莫要惊慌,我这匹马你也要一同给我运过去,顺便我还要借宿一宿,你去弄些酒肉给我吃吃。”
船家一听立刻一喜,便将金子收下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行歌刚要上船,老汉将手一指却说道:“公子此时天色已晚,在前方便是我那住所,您要是不嫌弃,就请到我那里胡乱睡上一晚,我也好招待招待您。”
行歌顺着老汉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隐隐看见有一座草房,心道:“也罢,明日便到武当,也不缺这一晚。”于是点头示意。
老汉连忙泊好船,在前面带路,两人一同朝草房走去。草房不大,也就三间大小,点点烛火从里面传出,还有几只麻鸭栖息在一旁的棚子里,尚未走进去,那老汉便喊到:“老婆子快出来,有贵客到了”
里面有声音回道:“臭老头子,又去偷吃酒了,这时能有什么贵客。”
行歌暗笑一声,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走出来,看见行歌原本念叨不停地嘴立马闭上,换了一张笑脸说道:“哎呦,这位公子你瞧我这张嘴,念叨管了…….让你见笑了”
老汉也是老脸一红,随即将行歌给的金子递给老婆婆笑道:“看这是这位公子给的,还不快收下,收拾收拾给公子做些小菜来。”
老婆婆接过金子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用嘴咬了咬喃喃道:“是真的,真是金子”
“还能骗你不成。”
那老婆婆脸色又是一变,连忙说道:“快请进,快请进,这位公子你快进来,外面风大,当心吹坏了身子。”又转头道:“老头子,还不快把你那偷藏的几瓶酒拿出来,招待公子。”
笑着便将行歌迎了进去,老汉替他牵过马,露出一脸苦笑走到一边。自言自语道:“这老婆子……”
行歌见老婆婆如此热情也只好微笑回应。老婆婆请行歌坐下后,便出去做饭了,只留下行歌一人,显然这里只有夫妇两人。不一会老汉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两瓶酒,笑着对行歌说道:“公子稍等,我去给你热热这酒。”
行歌点头回应。又过了一会,行歌听见外面有鸭子的叫喊,老婆婆走进来说:“公子莫怪,老头子正在捉鸭子呢。”
行歌心知这些鸭子也是他们谋生的手段,因此说道:“快莫要如此,这些鸭子我也不爱吃的。”
那老婆婆闻言又笑了笑说道:“公子快别如此,你给的金子够我们买几百只鸭子还多呢,你要是不吃,我和老头子可真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行歌见谎话被识破,也只好道声谢应了。
过了半刻钟左右,老汉夫妇便做好了一桌子的菜,除了鸭子和几碟小菜还有一条刚从湖中捞出来的鱼。
行歌一顿吃的很是舒坦,待他吃过后,两个老人才开始吃。行歌数次相邀两人却都是不应,行歌也只好作罢。
饭后行歌向老人讨教了一些附近的情况,老人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月上三更,行歌在草屋中正准备睡去。
突然行歌发现原先老人系的船地方有些许光亮传来,与此同时还有一阵刀剑相交和人为的呼喊声。行歌心中一惊,持剑从草屋中走出,正看见老汉拿着火把就要过去。
行歌连忙拦住说道:“老人家,快别过去,哪里怕是有些不对,你二人快躲进屋子里。”
老汉着急说道:“公子,若是有人把船偷走了,明日我可就难把你送过去了。”
行歌心中一想确实如此,随即从老汉手中拿过火把说道:“无妨我去看看,但这只怕是江湖仇杀,你们二人快躲起来。”
说完行歌持着火把便迎去,老汉急得直跺脚,但听到行歌所言,却也不敢前去,连忙进屋躲了起来,只能乞求上天保佑行歌平安。
两者所离数百丈,行歌也废了些许时间才能勉强看见正有十余人在那搏杀,方一靠近,便听到有人说道:“沙帮主,快把草还丹交出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行歌大惊,仔细看过去只见一秃头汉子抱着一个木盒,身边只有两个人负伤累累随他一同抵挡。
那秃头汉子说道:“杀生老人你休想”
行歌心想道:“这应该就是那老人口中的沙帮主了,那方才说话的人自然就是什么杀生老人了。”
杀生老人冷冷一笑对着他身边的人说道:“你两人杀了沙帮主,我就饶你们不死。”
那两人闻声一脸,去有些心动。沙帮主脸色一变猛然拍出一掌,将身边一人打死,另一人又惊又怒刚想逃跑,一阵毒沙飘来,那人立刻捂住双眼大叫,沙帮主趁势上前又是一掌将他结果了。
行歌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有些惊讶。
杀生老人看见,立刻招呼众人上前向沙帮主杀去,口中说道:“毒沙帮的毒沙果然厉害,只是还不如沙帮主的心更毒。”
沙帮主狠狠呸了一声,大叫道:“远处的那位壮士,你快救我出去,我将草还丹送你一枚。”
这话自然是冲行歌去的,由于杀生老人正巧背对行歌,因此沙帮主却是县发现了,杀生老人一间挥了挥手,就有几人朝行歌奔去。
行歌心中暗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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