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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随着动人心弦的几通战鼓响起,沮授在袁军进食后稍作休息就开始了下午的攻城之战。因为守城的材料严重缺乏,诸如石块,滚木,箭矢等基本都已耗尽,所以战斗一开始,袁军就顺利爬上了城头,双方很快短兵相接。
近战从来是残酷的,完全是考验双方将士的精锐程度和意志是否坚强,没有什么可投机取巧的。换而言之就是只有以命相搏,用人命来填。
“杀!”喊杀声中,两军将士激战于东南两个城头的过道上,时刻都有人倒下,却没有一方后退半步。
鲜血迸溅,残肢断臂,无尽的杀戳在卢奴城头上演。战鼓声声,旌旗召展,两军将士都以决死的勇气在奋战,在拼杀!
第一线的将士们打光了,第二线的将士们顶上,第二线的编制打残了,预备队顶上,预备队伤亡残重,主将的亲卫本部顶上。
“斧来!”城头的激战进行了两个时辰,惨烈到守城的主将徐晃也无法淡定,终于从身边几十个还没上战场的亲卫手中接过宣花大斧,准备亲自下场。
“将军,大事不好!”奉命一直巡视四门的副亲卫长,有点神色慌张地跑过来禀报:“西北两门也遭到攻打,是袁军的张郃和高览两部,攻势甚是猛烈,现在两门都被攻上了城头。”
副亲卫长神色慌张是有原因的。因为袁军不断攻城,尤其是近期不计损失的强攻猛打,让有限的守城兵力日见减少。就目前而说,徐晃部仅剩一万五千兵马,其余的都是城内的民众青壮,还有两万余袁军降兵。
而守西北两门的两万兵马中就有万余袁军降兵。就也是副亲卫长紧张的原因。万一这万余袁军反水,后果不堪设想。
“慌什么!”手持大斧的徐晃心中也是异常忐忑,同时又知道一直引而不发的张,高两部迟早会给自己致命的一击。不过徐晃还是表现得无比镇定地说:“这不是西北两门都没失么!”
“可是,将军!”副亲卫长跺了跺脚,差点忍不住说西北两门可是袁军降兵占大多数。
“我知道!”徐晃一招手,让亲卫长走近步小声地交待道:“去通知城内所有人,都集中于东门,以防突然城破无辜民众遭秧。我现在就去西北两门。”
“喏!”副亲卫长看了眼徐晃,又扫了眼惨烈无比的战场,咬了咬牙恭声领命而去。
“你们几个顶上去,记住,你们身后有诸多的父老乡亲!”徐晃交待过副亲卫长,又对身边几十个亲卫吩咐道:“还有,别死了!”
“明白!”亲卫中的一名队率,坚定地对徐晃点了点头,拔刀率先冲了上去,一边大叫:“兄弟们,随我杀敌!”
这几十个亲卫本部,是徐晃在城东门最后的后备力量,若他们上去也顶不住袁军的攻势,那么卢奴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徐晃心中真的没底,在差不多弹尽粮绝的当口,也只有相信麾下的将士能打退袁军。看了眼几十名亲卫如猛虎般冲杀至战场,与袁军直接交上手,也不在犹豫,翻身上马,持斧向西北门而去。
“我乃张郃,你们难道忘了曾是我麾下将士么?还不速速归队,更待何时!”张郃亲自带队冲上了北门,手持铁枪,正面对昔日的一众部下大声叱咤着,连策马而来的徐晃也听得分明。
“这!”一众袁军降兵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到底张郃以前一直待他们不薄,面对张郃,还是没有刀枪相向的勇气。
“张郃!”徐晃直接驾马冲上北门城头,以斧指张郃道:“现在认他们是你部下,不嫌晚了点么?当日沮授下令射杀出城的袍泽,你可挺身而出?”
徐晃说完,翻身下马,挤身于一众袁军中,对一众袁军说:“若你等欲归去,现在就放下刀枪过去,我徐晃绝不阻拦。若还是愿与我徐晃并肩战斗,那么拿就起刀枪随我将敌军赶下城头!”
张郃见徐晃亲临,也没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紧握铁枪戒备着,也在等一众原袁军的反应,甚至张郃身边的袁军也一并肃立。
徐晃冷笑一声,抡起宣花大斧朝张郃劈去,一柄由内气形成巨大的斧头,带着无尽的决绝之意,咆哮地朝张郃席卷而来。
“来得好!”张郃毫不示弱地一荡铁枪,一个同样由内气形成的巨大铁枪,迎上了巨斧。
如果说徐晃是当机立断,以免袁军降兵踌躇不前下不了决心,才快刀斩乱麻,一出手就大招。那么张郃是不得而为之,在袁军降兵犹豫的当口,岂能弱了气势。
说句实话,徐晃和张郃都伤势才愈,并不宜出大招,再说此刻局势并不明朗,也不适合如此拼命。可是事实上这两个家伙一扛上就是大招,太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砰!”的一声,巨斧与大枪相撞,将城头过道上的青石地面也轰出了一个大洞,扬起阵阵灰尘,让两军的将士纷纷掩面后退数步,空出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让两家主将一决高低。
徐晃一斧劈过,闷不作声地又是一斧,又是一柄超大号的斧头朝张郃轰去。徐晃算是豁出去了,完全不考虑内气的损耗,不击败张郃,一切都算完了。
别看一众袁军降兵在徐晃亲至之后,没有独面张郃时骚动,但是一旦徐晃被张郃击败了,那么就对不起了,临阵倒戈没商量。战场上追随强者,追求胜利,这似乎是人之常情。
反之,只要徐晃干净俐落地击败张郃,一众袁军降兵会毫无怜悯地举刀砍向曾经的袍泽。虽然这些都没宣之于口,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得很。
这也是徐晃冷笑的原因,更是徐晃不计伤势才刚刚痊愈,不计内气损耗地开大招,今天就要击败张郃,让所有人明白该如何选择。没错,徐晃是既失望,又无比自信。
“呔!”张郃怪叫一声,强忍刚才硬扛徐晃大招而引起血气翻滚,奋起余勇也挥出一枪,枪斧再次相交,轰得过城头过道上又多了一个大坑。
“再吃我一斧!泰山压顶!”徐晃见张郃连接二斧,犹不见露败象,心中暗赞之余,纵身而起,抡起宣花斧朝张郃头顶劈下。
徐晃素来膂力过人,连黄忠和典韦也赞叹不已,尤其是这招泰山压顶,可是典韦以身相抗喂出来的大招,是徐晃压箱底的绝招之一,远比那些弦丽的内气外放招式凶残很多。
面对徐晃气势汹汹的一斧,张郃心中是想以退为进,战略性地退几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已经有些意动的袁军降兵面前,张郃无法,也不能退,只能咬牙举起铁枪拦住这一斧。
“当!”的一声脆响,徐晃的宣花大斧劈在张郃的铁枪枪柄上,溅起了无数火星,张郃只觉得双臂发麻,虎口欲裂。
“哼!”持斧凌空的徐晃冷哼一声,双臂一振,一股巨力从手传上大斧,如巨浪般拍打在张郃的铁枪柄上,张郃不由亡魂大冒,双足被直接压进了青石铺就的过道之中。
“死来!”让张郃死都预料不到的是,这还不算完,徐晃再次暴喝一声,一股比刚才还大的劲道再次涌了下来,连张郃的铁枪柄也凹成了弓形。
“扑噗!”一口鲜血从张郃口中喷射而出,张郃再也持不住弯凹的铁枪,双手一松,人却往后倒去。
好个张郃,身体快挨地面之时,双手撑地,手脚并用,无比快捷连退数步,撞撞跌跌地滚进了本部亲卫的早列好阵势中。虽然说十分狼狈,但也避免了被徐晃一斧两断之厄。
“咦!”大斧落空,倒让徐晃轻咦出声。徐晃这招可是集黄忠,典韦,张飞数个尖顶高手武学特性之大成之作,本想一招斩了张郃的,不料被张郃这么逃过。
如果说历史中张郃和徐晃武力相当,排兵布阵相若,那么如今而言,两人差了一个层次。嗯,这也是徐晃是一军主帅,而张郃不过一将。
“杀!”徐晃一愣之后,知道要取已躲在本部亲卫中的张郃性命是不可能的,只好一挥斧,指挥将士们趁势击退敌军。
这时的袁军降兵没有半点犹豫或裹足不前,纷纷执刀抡枪追杀着曾经的同僚袍泽,甚至比徐晃部的将士们更加凶狠。刀起血溅,枪出见红,袁军将士护着张郃且战且退,被徐晃部砍杀了不少。
张郃被亲卫扶持着来到城头,满是不解地扫了眼正在抡斧狂杀特己方将士的徐晃,心中有万分不甘地纵身而下,顺着云梯滑下城头。
张郃一退,袁军再不恋战,瞬间就全部撤离了,快得让已经没箭矢的守城将士瞠目结舌,却也只好目送袁军下得城头,从容而退去。
“小心戒备!”徐晃半点也不敢担搁,交待了一声,又是持斧上马朝西门而去。当徐晃赶到西门时,负责指挥攻打西门的高览已收兵罢战。
徐晃只与高览照了一面,以大斧指了指高览,就掉转马头往东南两门回赶。徐晃还没纵马回东南门,远远就听见两门杀声震天,激战正烈。
指挥攻打东门的沮授,从瞭望台上的将士得知,守城的主将徐晃离开了东南门,就通知负责攻打南门的蒋奇,不计伤亡地同时从东南两门加大攻势。
徐晃不在,东南两门在沮授和蒋奇的猛攻下几度摇摇欲破,若不是守城将士实顽强,等不到徐晃返身就被攻陷了。当然,若张郃再坚挺点,卢奴城一样很快就会沦陷。
“将士们,西北两门的袁军已败!”人还没至,徐晃就运劲高嗨了一声。徐晃是内气外放境的修为,其声音浩浩荡荡传遍了敌我双方将士的耳中。
攻城的袁军明显一顿,气势如虹的气势为之一泄。守城的将士心中一热,一股莫名的气力丛生,本已有些沉重的刀枪也舞得虎虎生风,杀气腾腾。
此消彼长之下,东门两门城头上的袁军节节败退,当有如战神般的徐晃抡斧出现人面时,袁军己毫无战心,掉头就撤退。
“当当当!”沮授见事已无可为,只好下令鸣金收兵。临归己方营寨之前,沮授勒马久久凝视卢奴城城头,见徐晃持斧而傲立于城头,叹道:“徐晃不死,卢奴城难破!”
“将军,袁军退了,下去休息下吧!”已传达好徐晃迁民命令的副亲卫长,来到傲立城头的徐晃身边,伸手扶了下徐晃关切地说。
“将军,没事吧?”副亲卫长入手感觉到了自家主将身体传来的轻微颤抖,被吓了一跳地说:“是受伤了还是旧伤复发?”
“小声点!”徐晃头也不动地低声说:“两者都有,扶我坐下!”
副亲卫长伸手接过徐晃手中当拐杖用的宣花大斧,另一只手轻挽着徐晃慢慢坐于一块青石板上。徐晃轻出了一口气,双目轻闭,运气调理着早已有些紊乱的气息。
……
“这是怎么啦!”沮授收兵回营,看见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张郃,大惊失色地问:“是谁把张将军打成这样?”
“除了徐晃还有谁?”守在张郃身边的高览面露苦笑地说:“三斧,仅仅三斧,就把张将军打得五脏六腑移位,口吐鲜血,徐晃何其猛也。”
“不应该呀,之前张将军不是就与徐晃拼了个两败俱伤么?”沮授表示无法理解地说:“怎么这次张将军就伤得这么重,而徐晃还可以抡斧作战呢?”
“徐晃藏拙也!”高览摇了摇头说:“我不是第一次与徐晃作战,早在主公与白马将军争夺冀州时,于双武之地与徐晃有过交锋,之后也交锋过,徐晃是猛,却没这么夸张,这还是人,张将军可也是内气外放境界的修为。”
其实徐晃一直以来就有这么猛,只不过徐晃向来稳重,加上独领一军肩负重任,总是留有三分力,才会让高览等人估计错误。
同理,今天徐晃也是被逼急了,稍有疏忽卢奴城就不保,由不得徐晃不全力全开。同时,张郃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实是张郃没防备徐晃学习于黄忠流水刀法中一波三折式的狠招,算是有点意外和偶然。
当然,徐晃也没有沮授说的这么轻松,同样受了严重的伤,这时正在城头静坐调理呢!徐晃表现得若无其事,是不得已只好硬撑佯装,不然如何得了。
可以说只要刚才沮授誓不退兵,徐晃就悲剧了,卢奴城也就守不住了。又或现在沮授再度攻城,徐晃也只能指挥而不能杀敌。
这都只是假设,在张郃伤得气若游丝,损兵折将的情况下,沮授也不会现在又出兵攻城。就算要兴兵,也是明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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