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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酉时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船家便在芜湖东约三十里的“临江镇”停船靠岸。天赐和天佑也顺带去镇上买了点吃的,便匆匆回到船上。这一夜极为不平静,二人第一次在船上休息,被晃来颠去的叫苦不迭。直到子夜时分,实在困得睁不开眼,这才渐渐睡去。翌日清晨,朝霞满天,船家照例拔锚开船,往下游驶去。天赐本想躲在船舱,奈何天佑非要欣赏江景,二人便携手来到船头,听惊涛拍岸,看水天一色。天赐偶尔会想起雪海,担心她出事。天佑则偶尔忆起晴儿,害怕她遭遇不测。他俩并不知道雪海早已脱离险境,晴儿也安然无恙,而且她两人正在苦苦追寻二人。
当然除了雪海和晴儿,还有几路人马也正在嗅着气味沿江搜查。其中便有神龙教一行人,带队的自然是左圣御彭文博。此时彭文博正带着右圣使王秉盛和水旗主郭嘉佑一路往东沿江寻来。
王秉盛骑在马上,面露忧色道:“圣御,你看两位圣童会不会过江去了江北?”
彭文博眯着眼摇摇头道:“昨天我们已经询问过了,当时没有过江的大船,只有沿江而下的小船。他们必定在三五十里以内!我们马速比他们船速快,只要耐心沿途搜查,应该会有蛛丝马迹。”
王秉盛叹息道:“如果几位护教都在,我们倒是不怕。可现在他们都有伤在身,不能成行。这些小喽啰马速又慢,我们缺人手啊!不如以圣御的名义,调集最近的墨龙堂前来支援?”
彭文博诧异地望着王秉盛,突然扬天大笑道:“哈哈……看来你们对十多年前的事一无所知啊!”
王秉盛满脸疑惑,只好尴尬道:“望圣御赐教!”
彭文博娓娓道来:“二十年前,第三任圣尊华恒启谋划逐步控制四大分堂。直到十五年前第四任圣尊华宇彻执政一半,才完全控制了四大分堂。当时四大分堂堂主都是前圣尊的师兄弟,他们对前圣尊自然忠心耿耿。五年后,不光四大分堂,连当时的左右圣女,四大护法和左右圣使也是前圣尊的人。而当时的左圣使便是如今的圣尊,那时他可是前圣尊的左膀右臂。当时的前圣尊可谓如日中天,气势正盛。在分教一枝独秀,在总教与地老平分秋色,也难怪当时的前圣尊会踌躇满志,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奈何十年前一场巨变,打破了他的幻想!据说前圣尊要谋反,后来消息泄漏,计划失败,结果前圣尊被囚禁,左右圣女和右圣使纷纷被捕杀。后来地老又免了四大分堂堂主之职,降四位护法为四大分堂堂主,又选当时的左圣使上官甫为圣尊。所以当时前圣尊旧部都以为是上官圣尊泄了密,对圣尊极为怨恨,这就是近十年来四大分堂一直在掣肘圣尊的原因。”
王秉盛十分震惊,不禁问道:“地老为何放过前圣尊和四大护法?又为何升左圣使为圣尊?”
彭文博大笑道:“形势所迫而已。前圣尊是华家五大分支中最重要一支的门主,又是华恒启的长子,这些大概都让地老投鼠忌器吧。所以他们一直囚禁前圣尊,而没有杀害他。至于四大护法,我估计是地老没有确凿的证据,毕竟当年那场政变没有发动就被地老扼杀在摇篮中。而相传是有人告密,至于是谁大家就不得而知了。直到后来圣尊继位,所有流言蜚语便都指向圣尊,前圣尊旧部更视圣尊为眼中钉,肉中刺啊!”
“哦!”王秉盛恍然大悟道,“难怪圣尊失踪,四大分堂毫无反应!”
彭文博点点头道:“所以你让我求助分堂,我也无能为力啊!”
王秉盛叹息道:“圣尊失踪他们漠不关系就算了,但前圣尊一直被囚禁,他们又握有地方实权,为何不率兵勤王?”
“哈哈……”彭文博大笑道,“王圣使过于天真了!地老既然敢发配他们,自然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更何况他们的势力已经瓦解,前圣尊又被握在手里,还怕他们兴风作浪吗?”
“唉,可惜了前圣尊,这是要牢底坐穿了!”王秉盛皱眉道。
彭文博摇摇头,目光坚毅地道:“未必!说不定有朝一日他还能振臂一呼呢!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我们去前面看看。”
中午时分,天色渐暗,天赐二人乘舟来到落凤镇。船家望着天色昏暗,准备在落凤镇停靠一宿。二人只好在落凤镇寻了家客栈,准备躲避风雨。一直到傍晚天一直阴着,并没有一丝雨滴。天佑实在闷得慌,便拉着天赐去吃晚饭,顺带到东湖闲逛了会。这东湖北连长江,水域较宽阔,平日里画舫遍布,是达官显贵享乐的好地方。
天赐二人路过一座长长的石拱桥,步入东湖。绕着曲折通幽的长廊,望着黄橙红绿的灯光,闻着与秦淮河一般的胭脂飘香。到处是笙歌箫舞,香烟袅袅。游人在画舫饮酒作乐,时而吹箫、抚琴,时而唱曲、舞剑,十分热闹。天赐定睛望去,身后不远处一艘画舫慢慢向这边靠近,驻足望去,画舫长四丈多,舫上筑廊建台,台上张挂布幔,台杆上宫灯高悬,宛如一座船上楼阁。
画舫慢慢停靠附近,突然一阵喧嚣,几个衣饰华丽的男子硬闯上画舫。接着一阵尖叫声和撞击声传来,天赐二人眉头一皱,然后便听到女子的哭泣声,不绝于耳。
天赐和天佑互望一眼,一起纵身飞去,轻轻落在船头。二人一掠而至,定睛望去,两个女子衣衫不整蜷缩在角落,低头啜泣;四个男子侧目一瞥,赶紧围了上去,正欲逞凶。
二人剑眉一挑,每人抓住两个男子,随手便丢了出去。四个男子或撞在走廊柱子上,或跌入水中,狼狈不堪。
其中一个男子大喊道:“他娘的,有本事就别走,老子找人来灭了你!”边说边向岸上跑……
天佑冷笑一声道:“没本事的人就喜欢乱汪汪!再来,打得他枪折腰断!”
天赐转身对两个女子道:“此地凶险不宜久留,你们速速离去吧!”但见那女子细眉紧皱,哭得梨花带雨,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煞是惹人怜。
女子缓缓走来,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天赐脖子,趴在肩上啜泣不已。天赐吓了一跳,顿觉异香扑鼻,各种脂粉味阵阵袭来,不禁眉头一皱。天赐忙扶住女子双臂,轻轻推开,望着女子道:“姑娘还是尽快离开吧,我们也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先告辞了!”说罢,转身欲飞奔而去。突然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不禁吓了一身冷汗。幸好天佑眼明手快,一把扶住。
“呵呵……”身后女子破涕为笑,盯着天赐二人。
天赐顿觉不对劲,手下暗暗发功,却觉得功力尽失,使不出一点力道。猛然抬头望着天佑,低声道:“快走,是陷阱!”
天佑一愣,也觉得不对劲,浑身竟没有一丝力道,不禁心下惊骇。
两人并肩回头望去,那女子竟缓缓坐下,斜靠着桌子道:“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是谁?为什么要给你们下药?那你们应该先问问自己,最近都做了什么亏心事!”
天赐眉头一皱,瞪着女子道:“莫非你是天魔教的人?”
“哟,”女子一脸诧异道,“你这么聪明,姐姐还真舍不得杀你。”女子轻轻侧头余光瞥了一下身边侍女,那侍女立刻一个箭步抓住天佑肩膀,痛得天佑龇牙咧嘴。女子抓着天佑拖到窗边,做出一副要将天佑扔出船舱的样子。
“且慢!”天赐忙疾喊道,“姑娘有事冲着我来,不要难为他。袭击天魔教是在下的注意,与他人无关,姑娘不要报错了仇!”
“呵呵……”那女子盯着天赐,仔细打量,笑眯眯地道,“神龙教、逍遥阁和幽冥教,弟弟是怎么聚到一块的?就因为勾搭上了逍遥阁和幽冥教小主吗?”
“哼!”天赐冷笑道,“以正义伐不义,向来是振臂一呼,云集响应,何须勾搭?”
“哦?”那女子缓缓起身,附耳轻声道,“姐姐叫姜梦晴,弟弟可以喊我晓月。‘杨柳岸,晓风残月’,姐姐更喜欢这个名字。既然弟弟有能力勾搭上逍遥阁和幽冥教小主,自然枪法出众,口艺超群,不如今日姐姐给你个机会,让弟弟一展手脚。如果弟弟卖力演出,博个满堂彩,姐姐便放他走,怎么样?”
天赐一把抱住晓月,轻声道:“不如姐姐先放了他,我们再缠绵,否则弟弟容易分心,怕让姐姐玩得不尽兴!”
“呵呵……”晓月媚眼如丝轻薄一笑,盯着天赐面庞,抬起右手轻轻一挥道,“带他出去,扔到岸上,然后启程去湖心!”那侍女应了一声,提着天佑便往外走。
天佑望着天赐,心中已经猜出七八分,忙大喊道:“师兄,不要上了妖女的当!”
晓月一手环绕天赐脖子,一手轻轻撩拨其衣衫,柔声道:“现在弟弟该放心了,可以卖力演出了吧?”
“哈哈……”天赐轻轻一笑道,“弟弟现在浑身无力,姐姐让我怎么卖力?”
“无妨!”晓月从胸口处轻轻夹出一包药粉,朱唇微启道,“弟弟把它吞下,姐姐保证你枪急马快,力大无穷。”
天赐两指夹住药包,斜睨一眼道:“这是什么?难道是‘合欢散’?光弟弟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咱们是不是一人一半?”天赐盯着晓月道。
晓月轻声道:“可以,只要弟弟喂我,姐姐一定吃!”
天赐左手遮住晓月口唇,右手捻开药包,昂头缓缓倒入口中,随后递给晓月。晓月轻推了天赐一把,也缓缓倒入嘴中。天赐见她已经吞下药粉,心中暗暗窃喜。
晓月伸出双手就要去解天赐衣裳,天赐忙一把推开,笑道:“宽衣解带这种事,还是弟弟自己来。”
晓月眉头一皱,疑惑地望着天赐道:“怎么?弟弟藏了什么好东西吗?”
“哈哈……”天赐忙一脸坏笑道,“我们等下就要坦诚相见,难道姐姐怕我害了你不成?何况姐姐有武功,弟弟功力尽失,姐姐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晓月缓步逼近,邪笑道:“姐姐不怕你害我,我怕弟弟藏了利器,寻了短见!”
天赐忙一手扶住晓月肩膀,一手捂住胸口道:“男欢女爱,人间幸事,怎么会呢?姐姐先自己宽衣解带,床上等我。弟弟不过是第一次,有些害羞。姐姐让我自己来,我好适应下!”
晓月捂嘴笑道:“弟弟居然是‘初夜’?那姐姐等下要好好疼你了!”说罢,扭腰转身宽衣解带。
天赐吓了一大跳,顿觉浑身燥热,血脉扩张,心中已经猜到定然是合欢散起作用了。他赶紧转身,从胸口内兜掏出一个纸包,悄悄打开,现出一枚丹药。迅速吞入腹中,赶紧将纸塞入内兜。
此时晓月突然从后面环腰抱住,轻声道:“姐姐都已经脱好了,弟弟怎么还没有动静?要不要姐姐帮你?”
“哈哈……”天赐虚情假意道,“姐姐先上床等着,我就好了。”说罢,脱掉外衣,缓缓解开内衣,露出胸前腹肌。
晓月便一闪身钻入帐中,笑道:“弟弟可要快点。”
天赐忙应了声,心下却暗暗焦急。刚刚那颗正是“本草丹”,号称可以解十余种毒药。正是那日在江宁镇捉拿采花大盗前,婉莹从晴儿药瓶中取出递给天赐以备不时之需的。天赐不禁想起当初在镇江鸳鸯楼时情形,当时他身中毒物浑身无力,婉莹嘴对嘴便喂了一颗丹药给他。天赐猜测那丹药应该是“本草丹”,心下暗喜,忙稍微用力,只觉功力已逐渐恢复。他心下大喜,忙合上内衣,披上外衣,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突然一阵呻吟声从帐中传来,天赐一脸不屑,缩头耸肩,学着羊叫的声音道:“咩!”然后扬声道:“弟弟有事先告辞了,日后再来找姐姐玩!”话音未落,一个箭步跃出轩窗,往水里跳去。
侍女听到声音忙从船头奔入船舱,晓月大怒道:“这个龟孙竟敢戏弄老娘,看老娘逮住不弄死他!你个死人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去取解药?”
天赐听着船中传出的阵阵叫骂声,不禁暗暗欣喜。幸好画舫离岸不远,虽然湖水冰凉,正好抵抗媚药,给身体降温了。天赐突然忆起那日在镇江西津渡口众人讨论游泳之事,这时他才感慨自己会游泳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于是开心地边游边笑道:“宽衣解带与君逗,不如湖里游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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