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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么说,是知道贺兰楚石带回来的证据是假的?”“朕不知道,但是以朕对林哲的了解”
“陛下,只要是这样,那就好办了,贺兰楚石罪犯欺君,该死,至于林哲,陛下能否不要伤及他的性命!”
长孙皇后站起身来,道。
张玲珑眼神一亮,对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张玲珑还有些奇怪,直到此时才明白,长孙皇后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如果说这个天下有谁对于李世民的影响力最大,那么,没人比得过长孙皇后了。
“林哲,他的能力太强了!”
“你担心林哲会威胁到你?林哲和你不一样,和你的满朝文武不一样!你们会为了权利倾尽一切,但是林哲不会,这皇宫中还有高阳、还有臣妾!”
长孙皇后一步不退,道。
“观音婢,你过了!”
李世民的声音像是在喉咙里挤了出来,长孙皇后的话,分明是在暗指,玄武门之变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这无疑是在李世民的伤口上撒盐。
“陛下,自从坐了帝位,你考虑的太多了,心里变得冷漠,陛下请回吧,臣妾的立政殿,盛不下您!”
长孙皇后说完,脸色顿时变的惨白,随后,转过身,在张玲珑的搀扶下,走进了寝宫,只把李世民一人留在了大殿里。
李世民的神情剧烈转变,最终,转化成一道深深的叹息,在空旷的立政殿内回荡。
“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当年,朕的身上,那时候,朕也会这么做吧,即便搅得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宇文哲被关进大牢的二天,张玲珑就离开的皇宫,去了曹府。
曹府依然很平静,对于曹府的众人来说,都是死过一遍的人了,并没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依然保持着以往的生活作息。
只是氛围变得很冷清,不管在做什么,时常会停下来,看着天牢的方向发会呆。
没有人来找曹府的麻烦,因为,整个曹府都是宇文哲独身一人撑起来的,宇文哲若是一死,曹府就完全没有了威胁,没有必要去节外生枝。
就这样,满朝文武都在等着李世民的决定,也没有人提什么三司会审,大理寺卿都死了,还怎么审。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一首将近酒,一首侠客行,以爆炸般的速度,随着宇文哲在太极殿上,斩杀大理寺卿贺兰楚石的消息,以长安为中心,向着全国各地散发了出去。
这两首诗,在历史上,绝对属于神作,那种豪迈、潇洒、热血、自由,的感觉,不知道挑拨的多少年轻学子涌向长安,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作出这样的诗篇。
长安城,宇文哲的诗集,再度掀起了热潮,多少大户人家的女儿,晚上抱着这本诗集,才能入眠。
顿时,长安有了一种人满为患的感觉,宇文哲为何在太极殿强杀贺兰楚石,人们也有了最为直观的判断。
要是没有冤屈,要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谁会做出这么激烈的举动,至于贺兰楚石带回的县令,已经成了笑话。
韩东桥自从在那天早朝指证了宇文哲以后,就留在了长安,李世民不发话,他也不敢回去,直到晚上贺兰楚石的死讯传来,差点没直接被吓死,这一个月,每天都是惶惶不可终日,整个人瘦了老大一圈。
若不是李承乾需要他这一个证人,所以派了东宫六率的士兵在此保护,恐怕韩东桥会瘦的更多。
直到这一天的夜里,一道黑影闯进了韩东桥的住所,韩东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打昏了过去。
二天一大早,韩东桥的消失引起了太子一系大臣的强烈反弹,矛头全都指向了宇文哲,宇文哲确实是在大牢里,但是林平还在外面,而且自从去了都护府城后,就一直没有露面。
二天上朝,大臣们不干了,韩东桥的消失,像是一根导火索,直接点燃了大臣们心中的不满。
这算什么?赤裸裸的报复?就因为人家来指证你,你还在牢里待着,这些人都想治你与死地,你还敢这么嚣张,真是不知死活。
李世民对于宇文哲一直没有处理,就在韩东桥消失后的这天下午,有消息传出,李世民又发了脾气。
晚,没有一点星辰的光亮,月亮也不见踪影,夜幕笼罩,暗的阴沉。
刑部大牢里依然十分阴暗,潮湿,宇文哲还是被关在了最深处的牢房里,鉴于宇文哲曾经有过逃出来的经历,所以,这一次刑部大牢的防守更加严密。
宇文哲在大牢里已经待了一个月,期间,张玲珑来过几次,也带来了些外界的消息,比如高阳已经和李世民吵了好几架,现在每天都躲到小树林里。
长乐病了,而且和长孙皇后的症状相同,只不过长乐的病情要轻上很多,张玲珑还没有来的及诊治,长乐的病症就缓和了。
只不过,气疾并不是说病状轻就能松口气的,这是会纠缠人一生的疾病。
宇文哲一直沉默,直到后来,即便是有着皇后的手谕,刑部大牢也进不去了,一切都因为长孙皇后依然不让李世民来立政殿,李世民非得来,长孙皇后阻止不了,但是长孙皇后直接无视。
所以,两人较劲,宇文哲无意间又成了撒气桶。
今晚不同,韩东桥的消失,引发了一系列的变化,刑部大牢内,宇文哲正躺在石床上,身上的镣铐让他无法轻易入睡。
不知何时,在石门外有着一道道声响传来,宇文哲睁开了双眼,面色凝重了起来。
这样的声响他十分熟悉,这分明就是身体与地面撞击时才会产生的动静。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动静越来越大,“啪!”直到石门发出了一阵轰响,一层灰尘飞溅而起,宇文哲站起身来,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隙。
“咯吱”下一瞬间,一道剧烈的摩擦声响起,石门被打开,露出了一道肥硕的身体。
直到看到眼前之人的时候,宇文哲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林平就好,林平没有那么冲动。
“林将军,好久不见了!”一道沉重的声音响起。
“金老板好手段,连刑部的大牢,都是说来就来,本将倒是没有想到,金老板还有如此实力!”
眼前的身影,正是金昌永,而且只有金昌永一个人。
刑部大牢的防御能力,宇文哲十分清楚,当初他从内部往外去,都要找赵国作掩护,现在金昌永能在外面进来,除了他的自身能力意外,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内应。
金昌永当初是寻芳阁明面上的老板,是给李承乾办事的,所以,在金昌永出现的时候,宇文哲心里极为戒备。
“呵呵,和将军比起来就差的远了!”
金昌永笑了笑,道。
“怎么,金老板是来处理本将的吗?太子殿下手里倒是有点能人!”
金昌永出现的在石门处的那一瞬间,宇文哲就感觉到有一股极大的力量,在金昌永的身体里爆发而出,这股力量,甚至比刘仁实都要强悍。
以前,从金昌永身上可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势,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金昌永在藏拙,一般来说,藏拙之人,全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此处,宇文哲心中更加惊讶。
“呵呵,在下可不是为太子殿下卖命,今天前来,只是想接将军出去,李氏皇族如此对待将军,将军不如和在下一起,也能谋求个自保!”
“金昌永,你”
宇文哲瞳孔骤然收缩,道。
这是拉拢,这样的拉拢,他当初遇到过一次,就是在那座阴山之上。
这股势力,在长安有着很强的力量,甚至能影响到后宫,那么,进入刑部大牢,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金昌永选择在这个时候露头,倒是让他更加看清了一些。
“将军觉得如何?”金昌永道。
“本将若是拒绝呢!”宇文哲深呼了口气,右脚缓缓后退,双手略微抬起,露出了一副轻蔑的笑意,道。
“那就遗憾了,将军您的威胁太大了,若是不能成为朋友,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本将有一个疑问,隐娘她”
宇文哲仿佛没有感受到金昌永的身上传来的杀意,道。
“将军果真是个情种!”金昌永显得有些迟疑,看着宇文哲期盼的表情,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隐娘只是一名歌姬,太子殿下就靠着隐娘来撑起寻芳阁的招牌,在下到是不敢染指,将军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宇文哲有些茫然,回想着隐娘的脸庞,心里根本不愿意去怀疑,金昌永的话倒是打消了他最后的顾虑。
或者说,宇文哲的主观意识,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一个理由。
毕竟,面对着一位将死之人,谁还会故意说谎,现在的自己,在金昌永看来就是一位将死之人吧!
可是宇文哲并没有想到,金昌永是那种谨慎到了骨子里的人。
“罢了,在下送将军一程吧!”
------------“诗名,将进酒!”
宇文哲一声大喝,向着贺兰楚石的方向一步踏出。zi幽阁om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一步一喝酒,一步一作诗,一曲将进酒,慷慨激昂,震人心魄!
“啪!”
手中的酒坛在地上摔碎,宇文哲停住脚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又是一坛酒被打开,宇文哲迈步向前,“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静,太极殿内安静了下来,程咬金咕咚咕咚的喝酒,大嘴都咧到了耳朵根上,即便是他这样的大老粗,都听出了一种异样的美感。
只觉得要是不把手中的酒全部喝光,就跟对不起这首诗一样。
宇文哲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迈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到了此时,连那些一直昂着头,面露不屑的大臣们,都面容严肃了起来。
宇文哲在太极殿的大门,十几步的距离,终于来到了太极殿的中心。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宇文哲再次把手中的里酒坛扔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了碎片。
“贺兰大人,本将要敬你一杯,因为你,让本将下定了决心!”
贺兰楚石脸色难堪,但是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被这首诗所吸引了。
“这”
“天啊,本将也想如此痛快的喝酒,本将今天定要不醉不归!”
“好!”
一众武将大声叫好,一首诗能好到什么程度,他们的感触总是不如那些文官来的深刻,可是现在看着这一种文官一脸呆滞,如同见鬼的样子,心里十分畅快。
“哈哈哈!刚才是谁说的,我等武将只能舞刀弄枪,好像还有人拿自己的脑袋当赌注,是谁来的?”
程咬金伸出手指,对着对面一阵摇摆,笑的声音最为畅快。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好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林将军好气魄!”
杜如晦拍了拍手,道。随后,隐忧的看了贺兰楚石一眼。
“呵呵,将进酒,写的并不是酒,而是通过酒显露而出的感情,将军大才,本官佩服!”
房玄龄摸了摸胡子,闭着眼睛,说着,端起酒杯倒在了嘴里,细细品味。
两人的话,看似平淡,但是却像在发表自己的意见,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众大臣脸色难看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文臣中,最具代表性的两位,给他们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李承乾坐在李世民身侧,用左手拿着酒杯,看似平静,往嘴里灌酒的频率极高,很快就变得醉醺醺的,看向杜如晦和房玄龄的目光,不自觉的透露出了一丝怨毒。
李承乾很聪明,心里也意识到了什么,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恨意,越发浓郁。
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利益矛盾,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完全可以说是因为性格,李承乾是储君,想要掌控一切。而宇文哲的意识是来自现代,怎么可能让你掌控!
场面有些失控,好像风向都向着宇文哲的这一方面偏向而来。
李世民上午发了脾气,下午就宴请众位大臣,这十分明显,这是在使用怀柔政策,这些大臣们虽说喝的很多,但是心里明白,今天晚上,也许就会有一个结局,宇文哲诬赖太子,擅闯东宫,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屁话,多的是人,浑浑噩噩一辈子,千金散尽,哪有那么容易得回来,屁话,全都是屁话,什么将进酒,这酒,本官是喝不下去了!”
贺兰楚石把手中的酒杯一丢,道。
“贺兰大人说的对,本官也不喝了!”
“本官喝不下去,还不如来点茶水喝的痛快!”
“哼,带罪之身,故作潇洒,恶心!”
一众大臣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始施压,虽说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李世民手中,但是他们可以施加压力,毕竟,唐律摆在那了,编撰唐律的还是长孙无忌。
“行了,静一静,你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今天朕决定”
“陛下,当年汉高祖刘邦,废除秦国暴政,在属地约法三,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得尽了人心,陛下三思啊!”
李世民还没有说完,就被长孙无忌的话给堵了回去。
但是李世民也没法反驳,法律的公正性,是不能亵渎的,唐律一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是当初编撰唐律时,他亲手写下的。
“陛下,长孙大人,末将的诗没有受到众位大人的认可,还想作诗一首,不如等末将作诗之后,陛下在做打算!”
宇文哲唇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道。
这股笑意,看的杜如晦心头一震,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林哲,这么浓郁的杀意,你到底想干什么,真的要那么不顾一切?你在试探什么?还是想证明什么,罢了”
“林哲!”李世民沉声道。
“陛下,末将还有一诗,名为侠客行!”
宇文哲迎着李世民的视线,再次一步向前踏出,声音激荡,仿佛自九幽传出,听的一众大臣心中一寒,感受到了一股仿佛濒临死亡的触感。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依然是踏出一步,一句诗词,在口中迸发,宇文哲的声音变的更加低沉,更加充满杀意。
尤其是在念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时候,体内的杀意更是聚集到了顶点,仿佛随时都要爆发而出。
宇文哲一路向着贺兰楚石迈去,贺兰楚石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林哲,你想干什么!”
贺兰楚石下意识的站起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不足一臂距离的宇文哲,寒声道。
“贺兰大人作为三品大员,说话应该要算话吧!”
“你”
“贺兰大人放心,本将说的不是你刚才的说的,仅凭两首诗,就要了贺兰大人的麻袋也太过于儿戏了!”
“林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贺兰楚石浑身发寒,看着宇文哲冷漠的表情,入坠冰窟,身体内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成了一个整体,不在流通。
宇文哲凑到贺兰楚石的耳朵边,唇角轻轻开合,“贺兰大人,你立过军令状了!”
“林哲,你敢!”
“噗呲!”
贺兰楚石的大喝声,和一道**间相互摩擦的声音同时响起。
贺兰楚石只觉得胸口一疼,随后,无论怎么呼吸,都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入,一股虚弱感在灵魂深处扩散而出,眼皮沉重的怎么也只撑不住,缓慢的垂落了下来。
“噗呲!哗啦!”
又是一道闷响声,宇文哲后退了一步,大量的血液在贺兰楚石的胸口喷溅而出。
宇文哲退后了一步,其他人才发现,原来宇文哲的右手,成竖直状,直接捅进了贺兰楚石的胸口,鲜血喷溅,宇文哲的右手上滴着血珠,滴落在地面上,滴答声清晰可闻。
太极殿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连李世民都被吓住了。
“噗通!”贺兰楚石一头载到在了地上,身体还在抽搐,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隙,显露着一股不可置信的神色,最终凝固。
直到贺兰楚石的身体,载倒在了地上,众臣终于反应了过来。
“放放肆!”
“太极殿乃一国之根本,血染太极殿,乃亡国之兆,霍乱之源!”
“只因为一句斗气的话,就对三品大员痛下杀手,心性充满杀戮,怎么可能让大唐兴盛!”
“陛下,今天他敢于在太极殿上,杀了贺兰楚石,明天就敢带兵弑杀君王,原本的三千玄甲军,都已经成了他的私兵了啊!”
“没错,现在的玄甲兵,眼里只有林哲,不然怎么会围困太子府,林哲绝不能留!”
文臣一列,全部跪倒在地,大声恳请,仔细听着,里面还透露着一丝恐惧。
距离贺兰楚石最近的几位大臣,不但身上沾了贺兰楚石的鲜血,还近距离的感受到了宇文哲身体上,若有若现的杀机,差点没吓晕过去。
到了最后,文臣一列只有杜如晦还站着,杜如晦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发出了一阵惋惜般的叹息。
房玄龄跪在地上,不停的摇头,在太极殿上做出这种事,完全把自己陷入绝境,一时间,整个太极殿,只剩下了大臣们的喝骂、请愿声。
以往,总是支持宇文哲的大臣,也没有了动静,最明显的,武将一列全都沉默着。
“哎呀?林哲小子,你怎么就把贺兰楚石杀了,难道就因为他刚才说的,要是你能作诗,他的把脑袋给你?”
程咬金一拍脑袋,道。
“够了,知节,不要在参合了,等陛下做主吧!”
李绩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沉重的摇了摇头。
满朝文武,包括宇文哲在内,都把视线转移到了李世民的身上。
说来归去,李世民才是皇帝,才是天下之主,而此时,是封建社会,李世民的一言堂。
“林哲,朕说过,不要让朕失望,你这是在逼朕!”
李世民站起身来,声音变的冷漠。
这还是李世民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宇文哲说话。
李世民是帝王,掌管天下,不管多么有才华,也不管能为大唐带来多大的变化,不能掌控,就没有任何价值。
“陛下,末将紧守本心,从未有过改变,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求问心无愧!”
“但求问心无愧,就连朕都需要妥协,你的问心无愧,是不是太奢侈了!”
“陛下,以前征战天下的你,是什么样的!”
宇文哲摇了摇头,道。
“以前的朕,以前的朕若是遇到了这种事,会怎么办?”
李世民无力的坐在了龙椅上,喃喃自语。
宇文哲身体笔直的站在中央,闭口不再言语。
“林哲,今天的早朝,若是朕没有离开,你在早朝之上就会动手吧,你倒是死死的将了朕一军!”
李世民摆了摆手,一大批禁军将士在太极殿在涌了进来。
“不必动手,本将跟你们走!”
宇文哲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甲,铠甲哗啦一声坠落在了地上。
“把林哲压入天牢,等待发落!”
“喏!”
宇文哲跟在禁军将士,离开了太极殿。
宇文哲被带走,众臣都有了一种恍惚感觉,事情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为何喝着酒,还想着怎么给陛下施加压力处理宇文哲,怎么一转眼,贺兰楚石就血溅太极殿了!
李承乾看着趴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声息的贺兰楚石,牙齿紧咬,心里已经无法形容那种悲愤。
贺兰楚石才是他真正的拥护者,而且手中握有实权,这一下子,他手中的力量,直接就减弱了一大半。
李世民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也不顾及众位大臣的看法,就像是今天的早朝一样,自顾自的离开了太极殿。
立政殿。
长孙皇后并没有休息,因为心中担忧,所以无法入睡,张玲珑陪在长孙皇后身旁,轻轻的揉着长孙皇后的肩膀。
直到李世民回到立政殿,站在了长孙皇后身前,神情落寞,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观音婢,朕现在知道了,林哲为二狗子主持公道,并不是单纯的找出凶手,他想要彻底挖到根源,而这根源,在皇族,在乾儿的身上!但是,乾儿是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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