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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山嘟嘟囔囔说了半天,其实就说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大汉不主动的找东吴谈判,但可以把他打到或者拖到谈判桌上来,至于怎么打怎么拖,那是邓艾的事情,他不问。
第二个就是临邑王这支猴子必须照死了打,不留一点余地,哪怕株连一百族都行。
蒋琬和董允面面相觑,陛下说的第一件还可以理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掌握着谈判的主动,但这第二件就有点匪夷所思了,那临邑王不过是南蛮的一个小分支,陛下为何对他深恶痛绝呢?
刘山的内心想法自然不会告诉蒋琬等人,后世越南猴子反复无常吃里扒外的那些事,说了他们也不会理解。
与其费心费力的防这防那,不如干脆把他拿下,省的以后事多。
刘山看过越南狭长的地形后才搞清楚,从交趾郡沿海一直到日南郡,整个就是沿着海岸画了个半圆,合着这个越南就没有多少国土,基本都是海岸线了。
要是不把整个越南纳入版图,就不要提什么控制南海,更不要说什么建设海洋国家了。
蒋琬等人可不清楚陛下的想法,不过这个临邑王趁乱捣蛋,教育教育也是应该的。
“陛下,龙编王训来报,到现在为止,那临邑王并没有越过九真北上的意思,臣以为,这临邑王最多也就是孙权的一颗棋子,只要咱们处理好汉吴之间的事情,他自会不战而退。”蒋琬语重心长。
刘山点着头说道:“首相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对这个地方的蛮子了解不深,朕之所以要一次性解决问题,是因为这些蛮人实在是太容易反复了,与其日后面对复杂的局面,不如趁着现在一步到位,对大汉来说一劳永逸。”
董允还想追问下去,被蒋琬轻轻的扥了下衣角:“陛下的旨意臣等已经明晰,即刻开始安排。”
刘山看了看众人,呵呵一笑道:“嗯,今日朕心中高兴,爱卿安排完各项事宜后,咱们去御藤斋散散心,朕有些日子没这么轻松了,呵呵。”
蒋琬董允心中悲愤,陛下散心是假,偷香估计是真的,你沾花惹草的咱们不问也就罢了,为啥还要让我们这些人现场观摩呢?
众人满怀心事的各干各事去了,刘山嘴角歪歪的也不计较,翻开书桌上一摞厚厚的白纸,拿起笔来横七竖八了开始了大作。
这些图纸放在后世,估计没有人会觉得如何,因为各类的五金工具是不需要图纸就能够制作的。
刘山也是经过了一年多的实践后才发觉,原先最不起眼的工具和五金配件,在现阶段竟然都是划时代的产品。车床等加工工具就不用说了,就连钉子螺丝这样的小物件都没有,这种情况还想发展工业,那不是痴人说梦么。
于是,一本鸿篇巨制就此诞生,这本名为《大汉工具及五金配件图谱》的大作,蒲杰一看到就奉为至宝,看向陛下的眼神除了震惊还有更多的是崇拜。
刘山现在绘制的是更高级的科技产品,蒸汽机。
敲定蒸汽机这个项目,也是刘山无奈的选择。首先蒸汽机代表着工业革命的开端,没有这个就不要提什么工业,其次这个蒸汽机的用途很宽泛,大到火车轮船小到磨具冲压,各行各业都可以用到。
最重要的疑点是蒸汽机的科技含量还没有达到不可逾越的地步,这个东西用手工也是可以制造的。
鉴于刘山本人对蒸汽机也是一知半解,绘制的图纸自然就不可能像工具图谱般详尽,这一点也是后来廖文比较愤懑的地方,同样是大汉官员,蒲杰的待遇就比自己高了不少。
这些还不是廖文愤懑的最终理由,好歹这个蒸汽机还有些大概的设计,最让廖文不平的是,这个蒸汽机的衍生产品,如火车轮船梭织机等产品连个大概都没有,陛下给出来的竟然只是一个设想,一个设想而已。
当廖文双手捧着陛下的手绘泪流满面的时候,咱们陛下居然还笑意盈盈的说了一句,那啥我看好你哟。
此时,牛二的大手也在廖恩的肩膀上一拍说道:“小子,这个计划我看行。”
廖恩沉静的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特战队成立也有一段日子了,也该看看操练的成果。我从覃丰前往进乘,然后沿着红河一路向南直扑九真,两位哥哥则大张旗鼓的沿着问江兵发麊泠,吸引敌军的注意。十日后,两位哥哥开始攻击九真,特战队会在暗处予以协助,最好能找个机会取了临邑王的头颅。”
赵立说道:“廖小子,大军十几天的日夜兼程,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你只有百来人马势单力薄,万一我军十日没有展开攻击,你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牛二大眼一瞪说道:“猴子,从武都到这儿咱们可基本上都是坐着车来的,你能累到哪儿去,再说近卫军在边境憋屈了一个冬天,拿这些蛮子练练手正合心意,有什么万一不万一的。”
廖恩则感激的说道:“将军请放心,特战队十日之内肯定赶到指定地点,绝不会误了我军的大事。”
牛二恍然大悟,嘿嘿一挠头说道:“对不起啊猴子,原来你是在担心他们到不了。”
赵立白了牛二一眼说道:“从覃丰到进乘,快马需要一天,由此南下胥浦,沿红河而下水路需要五天,可是特战队为了掩踪匿迹,不得不翻山越岭,时间上不好掌控。”
廖恩一抱拳:“请将军放心,特战队绝不会误事,就此告辞。”
看着廖恩渐行渐远,赵立冲着牛二说道:“牛哥,陛下要收拾临邑王这个蛮子,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牛二大眼一瞪说道:“俺没有想法,陛下说要收拾那就收拾,俺就一句话,不把他那啥摩罗的牙打掉就不算收拾,释利摩罗这个名字叫着都拗口,还是抓紧砍了省事。”
“行啦,别扯这些没用的,赶紧收拾收拾自己,出发。”
安广。
广场上的民众心中凛凛,这个叫丁锐的将军果然非一般。
奸商荣德和两名哨长以及一干涉案人员,被丁锐一声令下脑袋搬家,不但让民众高声欢呼,还让一些疑似奸商后脖颈发凉。
Nnd,荣德卖个粮食克扣些斤两给砍了还好说,那俩哨长据说是跟着丁锐一起打天下的老人了,竟然也二话不说就地正法,看来这个丁锐将军还真是说到做到不讲情面啊。
一个年轻人一缩脖子惊恐的说道:“俺的亲娘来,说砍就砍连眼都不眨一下,在大汉当兵真可怕。”
一位老汉嗤笑道:“你个毛头小子知道啥,这样纪律严明的军队才有奔头,你们知道不,丁将军原先不过是一个大头兵,短短一年时间就能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这样的事情你们在其他地方听说过没。”
“嗯,还有这事,这个丁将军竟然不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啊?”
“还世家大族,原先有个叫阎宇的将军,听说还是个皇亲,因为散步逃跑的言论也被丁将军给斩了,这事都过去快两个月了,他居然没有受到陛下的惩治,这就说明啥,说明大汉的律法公平。”
“唉,真是无知者无畏。告诉你们,现在大汉要给一个人定罪,不是陛下说了算,而是要开个法庭,还要请当地的一些民众参加审理,叫……对了叫陪审团,听说定不定罪怎么定罪,是这个陪审团说了算。”
“屁,荣老爷怎么就没有开个法庭而是直接给砍了,他西蜀也是对外不对内。”
“哟,这不是荣家的二管家麽,对不住了啊,荣老爷触犯的是战时军法,跟咱们说的那个不是一回事儿。”
“哼。”二管家一甩袖,骂咧咧的走了。
不多会儿,二管家的表现就报进了丁锐的耳朵,略加思索后丁锐叫过来两个人,悄声的嘱咐了一番。
自从火攻重挫陆逊大军之后,城外的吴军连续几天都没有动静,江东的士卒休整是必须的,但如此的寂静让丁锐的心中有些吃不准。
“报。”一名亲兵进来禀报道:“将军,有个渔夫打扮的老汉求见。”
丁锐微微一笑,急忙把渔夫老汉请了进来。
“丁将军秉公为民,请受我等一拜。”
丁锐急忙扶起来,好家伙,这哪是一个人明明是一群人才是嘛。
还没来及说话,渔夫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后边的民众纷纷附和,使得丁锐脸上的怒气油然而生。
合着这个荣家就是一恶霸啊。
丁锐耐心的听众人讲完,眼神凌厉的问道:“各位都是受害者,为何原先不向官府告状?”
一名老妇人展开哭腔说道:“将军,那荣家跟官府一个鼻孔出气,他家的女儿就是原先都尉府的小妾,谁敢去告他啊。”
“哦?那都尉都跑了,他为啥还留在这儿呢。”
“他荣家的产业都在安广,一定是不舍得这份产业才没跑的……”
“他荣家手段丰富,每一任的官府都能打的火热,幸亏将军与原来的那些官员不同,不然我们也不敢到将军这儿来告状。”
丁锐猛地惊醒,大军刚到安广,曾听马宇将军说过,这个荣家义无反顾的资助了大军粮草千旦,使得马宇将军交口称赞。
现在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荣家的手段而已。
倏地站起身来,丁锐暴喝一声道:“来人,把荣家上下全部缉拿,本将要开府问案。”
步骘先是一喜,然后又是一惊,最后竟然有点手足无措,看着大殿外的来人,立马堆起一脸的笑容,一副小人般戚戚然的行径。
顾雍虽然年迈但脚步稳健,看都没看一边媚笑的步骘,冲着大帝孙权深施一礼道:“大帝,两年前那吕壹证据确凿的弹劾老臣,与当下的场景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今日听到步大人的言论,臣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那吕壹借尸还魂了。”
步骘顿时觉得全身发烧,狭长的脸颊突然肿胀了一些,气血不顺的质问道:“丞相,步骘也是为了大吴的利益,怎么能与那叛逆吕壹相提并论。再说了,关于陆逊的传闻市井之间还少么,上次出使西蜀的事情不是很微妙么。”
顾雍凌厉的眼神看进了步骘的眼中,突然哈哈大笑道:“本来我还不知道步大人为何如此,现在终于清楚了。”
步骘一愣,不禁问道:“顾公清楚什么了?”
“步大人的内侄步枫可是那次出使成都的副使,最后却被人家杖责八十驱逐出境,对步家而言,这种奇耻大辱必然牢记在心。作为正使,伯言未曾为步枫进一言,这就是最关键的原因。”
步骘呵呵一笑,阴损的说道:“顾公,差矣。别说是那步枫一人受辱,就是我步骘本身受辱也不过是一人一家之事,步骘虽然愚钝,但国事与家事之分还是很清楚的。”
孙权心中受用,步家不愧是大吴的皇亲国戚,大是大非的问题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步骘看着孙权的神色,接着继续道:“今日谈论伯言大都督之事,主要是因为交州战事而起,有两个疑点请顾公解惑,其一是成都之行,大吴使节团与其接触多日毫无进展,为何伯言觐见了那刘禅之后便一切突飞猛进,至于步枫被驱离而伯言却受到了刘禅亲送三十里的礼遇,坊间的传闻似乎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吧。
其二,半个月前伯言在平山大败蜀军气势高涨,顺势攻占安广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之事。但不知为何,坐拥近十万大军的大都督在安广城下苦苦打了半个月,却没有一丝进展,反观吕岱将军,仅用几千水军便势如破竹占据朱崖,敢问顾公,这两个疑问如何解释。”
顾雍微笑着看着步骘,看的步大国戚心中有些发毛:“步大人的两点疑问,我先说说第二点,顾雍认为大吴强于水战而弱于攻城,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吕岱水战全歼蜀兵,正是说明我大吴水战无敌,而伯言受困于安广城下,其主要原因还是我大吴的将士不善攻城所致,此前合肥和荆襄的多起战事先胜后败,不都是说明这个问题么。
再说下成都之行,使节团与蜀汉官员商讨合约之时针锋相对,为的是大吴的利益,而伯言觐见刘禅各退一步顺利签订合约,为的就不是大吴的利益么。伯言出使之前,大帝便有明论,一切均由伯言临机裁定,今日步大人质问伯言与成都签订合约之事,到底是怀疑什么呢。
至于步枫之所以被驱离蜀境,其间的原因恕我难以启齿,而伯言被西蜀之主礼送出境,表面上是伯言无于荣光,归根结底不过证明了蜀汉刘禅对待大吴和陛下的态度,仅此而已。
最后说说坊间之传言,作为国家之臣,我是从来不相信的,比如有传言说,步大人掌管盐铁获利甚丰这事,我就不信。呵呵,不知道这番解释,是否足以解步大人之惑?”
步骘面红耳赤,一时间仿佛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作答。
大殿外传来的声音,陆逊的信使到了殿外,无形中让步骘如释重负。
孙权展开书信,不一会儿神色便露出了嘉许:“伯言乃国之柱石,远在交州还牵挂长江之事,步大人,这封信你要好好的看一看。”
步骘看完书信说道:“陛下,臣心中既惭愧又高兴。得知大都督夜袭安广的大计之后,之前的疑虑已荡然无存。伯言大才,是大吴之幸,陛下之幸,臣恭喜陛下。”
孙权意气风发的站起身来,呵呵一笑道:“顾公,伯言向来算无遗策,这次突袭平山成就大功便可见一斑。此次计划夜袭安广,就让他来证明一下,我大吴是否真的不善攻城。呵呵,这个叫丁锐的小家伙竟然让伯言如此慎重,可惜他不是我大吴的将领,不然朕得好好的培养他一番。”
顾雍沉寂了良久说道:“陛下,十几年前,大将军丁奉不知因何事斩杀了其族弟丁磊一族,据说那丁磊有一子便叫丁锐,当时因为随母亲回西蜀永安省亲而逃脱,不知道这个丁锐是不是那丁磊的小子。”
孙权一愣,自我安慰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就算他们是一个人,从时间上判断,这个丁锐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抵挡伯言的兵锋。”
大殿里寂静了下来,陆逊的书信中对丁锐赞赏有加,说明他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年轻才俊,假如顾雍所说的一切不幸成真,大吴则损失了一员骁勇的战将了。
抛开惋惜,孙权轻松的说道:“西蜀宗预这两天是个什么表现,还像原先那般气定神闲麽,呵呵。”
步骘拱手说道:“回陛下,这两天臣与宗预接触的多些,看他的神态似乎还不知道西蜀在交州的败绩,跟原先没有多少改变。”
孙权笑着说道:“那就再晾上他两天,等到交州战局确定,朕倒要看看那西蜀会如何应对。”
步骘赔笑道:“陛下,交州本是一块飞地,虽然臣属与我朝,但一直是阳奉阴违,如今大势已定,恭喜陛下开拓交州,我大吴的疆域从此凌驾于各国之上,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孙权知道步骘说的是谄媚之言,但这个时候听听假话好话,心情确实不错,于是眉眼皆无的揶揄道:“行啦,开拓交州朕可不敢居功,顾公运筹在前,伯言奋勇在后,朕只不过有幸拥有着顾公伯言般大才而已。呵呵……”
顾雍低眉不语,步骘欢欣异常,大殿中洋溢着欢快的味道。
大殿外传来了隆隆的雷声,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没一会儿便阴云密布。
顾雍心中寂然,阳春时节竟然雷声阵阵,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呢。
“报,大都督陆逊有紧急公文上呈,信使在大殿外候旨。”大殿外传来的不仅仅是春雷的声音。
坏天气没有影响孙权的好心情,呵呵一笑表情轻松的说道:“呵呵,这么快便有伯言的战报,看来丁锐还是幼嫩了些,我军攻占安广必然成功了。”
步骘的颂扬声中,一员小校神色慌张的进来了,见到孙权噗通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给陛下磕头,陆逊大都督夜袭安广大败亏输损失惨重,这是大都督的亲笔请罪书,请陛下御览。”
孙权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呆呆的坐在锦榻上一脑门的不相信。
成都。
刘山终于清晰的想起丁锐的面容,这个当初在校场选拔之时的小队长,真的把陆逊杀的大败麽。
邓艾的战报就在桌案上,蒋琬和董允的神色就是那么的欣喜,刘山悄悄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呲牙咧嘴的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交州的危局突然出现了转机,不但蒋琬等众臣意想不到,刘山也始料未及。
至于丁锐这一仗是怎么打的,因为邓艾没有细说,刘山等人是一点都在不知道。但以五千新老兵面对着近十万强敌,仍然能够杀敌万余,迫使敌军后撤几十里,这场大战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蒋琬上前一步一揖道:“陛下,当前的形势非常微妙,此战之后汉吴两军必然陷入胶着,而此时曹魏的大军兵锋直指荆襄,臣以为,交州的态势已然有利于大汉。”
董允接口道:“臣附议。想那孙权也不愿意陷入两面作战的困局,汉吴交州之争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刘山吹了吹杯中的茶叶,不解气的说道:“咱们在交州吃了大亏,难道就这么算了?”
蒋琬董允对视了一眼,陛下这是缓过劲儿来了,前些日子大战不顺,想的都是怎么把交州的大军给接应回来,今天得知大军赢了,这想法有多了起来。
蒋琬急促的说道:“陛下,请恕臣直言。如今,汉吴两国在交州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打下去得益的只能是曹魏。”
刘山也知道,交州那地大家都打得心力憔悴,大汉的难题是实力还不是足够,再打下去肯定伤及国本,而东吴的难题是,交州已经汇聚了他们近半的兵力,而此时曹魏的种种举动,预示着东吴如果再打下去,必然陷入到腹背受敌的困境。
刘山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说道:“朕还是那句话,交州之事由士载审时度势,朕不会指手画脚,但是朕这儿有几点希望,爱卿要转告与他。”
蒋琬董允静立在旁,听着刘山的训话不禁感叹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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