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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见黑龙了？”碧瑶的声音明显要精神很多，问道。林风点点头：“嗯，我想把它画下来。”
“没有被人注意到？”
“没有，我很小心的。”林风解释。
“这种会让人起疑的事情便不要做了。”
“我知道。”林风乖巧点头。
神女似乎是在思考，然而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于是问道：“为什么要画下来。”
“因为……我很好奇。”他很好奇，他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很好奇，尤其是经历过斩龙事件之后，他更是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神女沉默了很久，道：“你没我想象中压抑。”
林风挠挠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知道了自己生命危在旦夕会感到难过担心。”
林风苦涩地笑了笑，道：“当然担心，我心里慌得不得了，但是急也没用，所以我试图去探索解决的办法。”
林风望着画本上记录的问题，“对了神女……”
“叫我碧瑶就好。”
林风怔了怔，问道：“可……可以吗？”
“嗯。”
“碧……碧瑶。”
“嗯。”
林风长长的呼了口气，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我有几个问题没有来得及问，现在可以问吗？”
“若是可以回答，我会回答你。”
她依然毫无感情，但是林风并不在意，凝重下来，“你下午告诉我，会有很多强者要来夺龙，大概是些什么境界的强者？”
“不一定。”
林风深吸口气，有些无语，不过这个答案的确没问题，神女既然不是无所不知，那么不能未卜先知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妖龙被斩在帝国境内的事情，也没有历史可考。
“会威胁到村子吗？”
“不一定。”
林风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些事情没有先例，东齐境内的确数百年没有强大妖魔作乱，这些事情我没有把握。”
林风深吸口气，什么事情都不一定，神这个东西真的是让人信仰的么？
“我有没有办法能够让黑龙换个地方，或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黑龙换个地方或者消失，我不想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给村子带来混乱。”
“我做不到。”
碧瑶补充道：“若是可以，十天前我便会直接消灭黑龙，而不是留着龙身带来混乱。”
这么说起来，就是避无可避了……
林风心神在一瞬的激荡之后，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避无可避，也就只能面对。
心情平复下来，他可没有苛责的资格，点点头，深吸口气指着自己的画，换问题问道：“那龙是黑色的，是因为它爹娘是黑色的吗？龙应该不止有黑色吧。”
那头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回答，林风不禁担心是不是这个问题太白痴了。
“龙总共有三种白龙，黑龙，黄金圣龙。龙最低阶的是白色，成年即是天师九段，黑龙凌驾于白龙之上，成年便超越天师九段，全称应为夜黑圣龙，与黄金圣龙一样处于圣龙的范畴。龙没有性别差异，龙族之间繁衍便没有你所理解的交配，乃是一万年一产卵。”
一万年，这夸张漫长的时间让他感到深深的渺小，他无法想象那头黑龙是活了多少岁月，连忙在自己的小本上绘龙那一页将这些东西记下，他记的是：白龙：天使九段，圣龙：黄金龙，黑龙。无性生殖，卵生。
“圣龙是什么东西？圣……用来形容妖是否贴切？”他接着问道。
“你没必要现在就知道这些，况且这只是一种称谓。”
林风愣了愣，也不追问这无关紧要的问题，“好吧，那……人是由神所创的吗？”
林风也干脆，切换了一个问题，本以为这个问题碧瑶应该会很快回答，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再度沉默了下来。
人是神创造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充满了这个说法，前世无神，这个世界有，他就想明白，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神创造的。
“是。”足足一分多钟后她才回答道，只是干脆利落的一字。
“好吧。”林风并不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她会沉默这么久，把本子翻到了第一页，记下了这一笔。第一页他画的是那有六个圆柱支撑的黄色神庙，庙里还有那个他讨厌的老神公。
“龙元珠蕴含了强大的生命力，我身体受伤它能快速帮我痊愈，它又蕴含了能摧毁我的恐怖力量，这么说，要是我另外再补充一些拥有强大生命力的药物，是不是能够直接依靠生命力来抵消龙元珠对我造成的威胁？”
碧瑶有一丝诧异，他能够有这么聪明的想法，“不可以，龙的生命力已经是最强大的之一，不存在能比龙元珠还能提供更多生命力的东西。”
林风垂头丧气地翻到最新的一页，把自己中午记录的这一点后面备注上“不可能”，看来是没有别的什么路子可走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意味着只有岚天宗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碧瑶沉吟了良久，若是能够看到她的模样，林风可以看到她在点头，“嗯。”
林风又深吸口气，身子里面满是凉意，他想要解决掉自己的生死问题，那么便只有进入岚天宗拿到九凝神丹。
“两年之后若是我没有拿到九凝神丹，他们即便不动用意念入我体内，也能感知到龙元珠的存在吧？”林风手忍不住地颤抖。
“嗯。”
“那……有没有可能五年修炼成天师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事实上并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天才，三千年前的鬼神剑尊，也用了十二年，我初步计算你的修行速度，即便有我辅佐，一路天材地宝，也需要至少十年光景。”
他的眉宇间满是颓然。
他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分析，两年时间他需要不断淬炼身体，防止身体承载不住不断外泄的龙肉身之力，同时，他必须在两年时间里拿到九凝神丹，若是没有，两年过后别人便能清楚感知到他体内的龙元珠，那么他只能到一个任何人和妖都找不到的地方苟且偷生，度过自己最后三年寿命。
所以所有的问题都会扣在九凝神丹这一环上，拿到便是一飞冲天的天才修行者，拿不到，便是死亡。
林风不再瞎想，把目光重新凝聚到现在，提起笔唰唰唰地写着。
“你在写什么？”
“这是我的认知笔记。”
“认知笔记？”
林风思考了一下怎么解释，道：“就是我不懂的东西我把记下来，防止忘记。”
碧瑶没有回音，想必是明白了。
林风开始继续问自己的问题，“碧瑶，关于这黑龙，它的玄冥绿火是怎么回事？是它的天生属性吗？”
“属性是什么意思？”
原来神明也有不明白的词，林风磨蹭着下巴思考怎么解释，“就是，是他与生俱来的特定能力吗？”
“嗯，不过人通过特殊途径也有可能获得，是可以传承的能力，不同于真脉，所以被称之为异术。按照人类记载，异术有四百六十七种，人类似乎还有一个榜单，排名异术。”
“按照人类记载？”神创造的人界，那么应该人类的一切他们应该都知道才对，为什么会说是按照人类记载？林风很不明白。
“嗯，神不是什么都知道，没有人会去管这种东西有几种。”
“这样。”林风一边问，一边记，通过这些对话，他发现神似乎一点都没有创世主的样子，至少碧瑶一点都没有。
“那，你是神，你既然存在，那赤公应该也存在吧？”林风瞅着自己本子上记下的又一个疑问。
“……”
碧瑶彻底的沉默了下去，这样的安静让林风心头有些发慌，自己还有好些问题没问，这个问题也是为了引入下一个问题，难道她就这样又沉睡了？
“碧瑶？”
“关于神的，关于龙的，现在不能告诉你，知道了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现在的精力，还是全身心放在拿到九凝神丹上比较合适。”
她没有沉睡，让林风长舒了口气，他实在很害怕那种独子面对生死的感觉，不过她表示无可奉告，还是让他一阵头疼。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询问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而自己知道了怎么就会有没有好处，不过人家不愿意告诉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去追问，更何况对方是神，是在地位上在身份上高出自己无数个等级的神，自己还没有勇气去要求些什么。
“那换一个问题吧……是不是我的练体已经完成了？”
“嗯，你的身体原本尽毁，然而也在我的神辉之中重生，我抑制了龙元珠的龙元之力后，其龙元珠的生命力以及我的神力让你的身体几乎重生，废脉消失新脉生成，龙元珠的力量淬炼了你的身体，所以相当一起完成了通元以及练体。”
“所以我只要掌握了方法之后，就可以直接步入修行者的行列？”
“嗯。”
“好，那现在可以开始吗？”林风不想再等待，两年啊，一眨眼就过去了，他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
碧瑶也干脆回答：“我对于人类的修行了解得不多，能教给你的也不对，修行终究靠的是自己，所以你不要对我有太多的期待与依赖。”
这就是所谓的丑话说在前头？林风点点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人家手把手教自己，自己又如何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存在？依赖碧瑶，要是有一天她消失了，自己不也等同于没救？
碧瑶道：“先教你凝脉。”
“嗯嗯。”林风一脸的庄重。
来吧，修行！
……
“你身体虽然有这样一个隐藏威胁存在，可是其也改善了你的身体，也为你提供了强大肉身力量，”
“真脉蕴藏天地之中，乃天地之精华，宛如天地之命脉，故称之为真脉。”
神女的声音骤然凝重，让林风的面容也迅速凝重起来，面对修行他以前更多的是保留着好奇以及拆穿谎言的想法，但是现在却是满怀虔诚与敬畏。
自己身体的改变他作为身体主人有直观感受，这是真正神魔的力量，他现在很是想要踏入那传说中的修行大门，想要一窥天地，一望神魔。
当然，迫在眉睫的还是解决掉自己身体的隐藏的危机，而迈入修行大门，便是解决危机需要走出的第一步。
“真核乃修行者之命门，即蕴真脉之地，引天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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